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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盆景都在御花园里搁着,张和喊了几个年富力壮的小太监跟着一起去抬。刚进御花园便见冯姑姑等人在守着,知道是皇后来逛院子,心里暗道一声倒霉便准备吆喝着人先去回避。
谁料方皇后远远瞅见张和带着几个人来,便招呼他过来,张和一溜小跑的到了方皇后跟前,倒头便拜,口里说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方皇后搭着一个年纪大些的妃嫔的手,问道:“张和,太子最近国事繁忙,你不在太子跟前侍奉,到御花园里做什么?”
张和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听闻南阳郡守送了几个盆景,让奴才挑几个好看的给太子妃送去,许是想着南阳是太子妃的家乡,想慰籍太子妃思乡之苦。”
方皇后穿了一件赭色深衣,笑容温和:“此话当真?”
张和顿时心里打起鼓来:“当真!”
方皇后道:“本宫怎么听说,太子与太子妃这几日有些不痛快?”
张和后背顿时迸出冷汗,知道也瞒不过索性做实回答:“回皇后娘娘,这几日太子忙于国事,只从前再忙若回不去都差奴才给太子妃传话,最近今日太子还宿在宫里一夜,未曾差小人传话,奴才大胆揣测,兴许是有些小矛盾。今日太子听闻南阳城有盆景进贡来,便差小的奴才挑几盆给太子妃送去。”
方皇后点点头:“很好,太子与太子妃年轻,拌几句嘴也是有的,我们这些老人的话也未必劝的进去,你们日日跟在太子跟前,还需多多回寰相劝才是。”
见敲打的差不多了,方皇后这才吩咐张和道:“你且去挑几盆吧,务必选几个彩头好的。”
张和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带着人仔细的选了起来。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盆狮子绣球,一盆洞天福地,一盆观音送子。使人拉着一路送到太子府中。
昭佩几日恹恹的提不起兴致,听闻小翘来报太子使张和送了几盆家乡的盆景。心里忽然觉得松快了些,便扶着小翘去园子里看。
张和远远看见昭佩便上前行礼:“太子妃,太子近日国事繁忙,今儿听说南阳送来了盆景,便让小的挑几盆好的送来,以解太子妃思乡之苦。”
昭佩见那几盆盆景长的亭亭如盖盘根错节,有的悬崖倒挂,凌空欲飞,有的枝展叶舒,婀娜多姿,心下十分欢喜。小翘道:“太子妃,原先国公府里也有这种盆景呢!”
南阳湿润多水,植被繁茂,南阳工匠又奇技淫巧,养出的盆景秀致大方,扬名明元。
昭佩摸了几把葱绿的枝子,随口问道:“我记得南阳的盆景都个个起名,博个彩头。这几盆都叫什么名字?”
张和一听,凑上前去,一一指着道:“回太子妃,这盆雀梅修剪的名狮子绣球,这盆小叶罗汉松切磨的名洞天福地。”看着昭佩微笑颔首,张和得意的指着最后一盆道:“这盆用石榴跟小叶女贞攀扎的名观音送子!”
☆、言和
此言一出,昭佩面上的笑容顿时尽失。
送子观音,送子观音,真真是个好兆头呢,他的夫君送的好礼!
昭佩失了兴致,无意再呆下去,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劳动你跑一趟。”小翘摸不清状况不知为何昭佩闹了,见昭佩转身离去急忙塞了几个小金锞子在张和手中,“太子妃赏你的,快些回去复命吧!”
张和见昭佩方才还兴致融融的听他分说,忽然就阴了脸拂袖而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翘递来赏钱的时候张和悄悄扯了下小翘的袖子,哀求道:“好姐姐,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太子妃恼了?其实太子这几日也不好过。”
小翘扭头望了一眼昭佩的背影,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太子妃听说太子差人送盆景还是十分欢喜的,想必刚才你报的名儿有些不妥。”说罢扯了袖子,急匆匆的随着昭佩回去了。
张和垂头丧气的回了宫,见太子在勤政殿里面一边跟文尚书商议,一边在纸上不时的写上几笔。张和发愁不知如何给太子复命,见状便在殿门口踱步思索。
太子虽然一直在忙,但是派张和出门送东西自觉也有讨好的意思,说实话,成亲半年多已然习惯回去每日听着昭佩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整个心情似乎都能松快下来,这几日冷战虽然面上觉得男子汉的尊严有些被妻子拂了,心里其实很是别扭,宿在宫中的那一晚,只觉得床太软屋太热,简直是没办法入睡。因此自打张和出了门,心思就不大安定了,远远瞥见张和在宫门口呆着,便三下五除二结束了文尚书的谈话。
“我知背井离乡去兀布且不知何时能归,着实有些难为人了,只现在形势所迫,若是有真才实干来报名的,再加赏银千两。还请文尚书抓紧督办此事,若有眉目便即可派人先去知会兀布国国主察尔金。”
文光第因全国张贴黄榜寻找农桑铁艺工匠受阻来寻萧绎,事情迫在眉睫,也只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了。得了萧绎的口谕文尚书便立刻告退了。
萧绎沉了下心,高声喊道:“张和,还不来复命?”
张和正在神游想着如何应对,忽然听见萧绎唤他急忙一溜小跑进去,叩首道:“回太子,奴才已经给太子妃送到了。”接着便低头不语了。
萧绎等了半天,不见下文,顿了茶喝了一口,没好气的道:“然后呢,太子妃可有话捎来?”
张和有些犯愁,“没有,似乎。。。。。似乎。。。。。。太子妃还有些恼了。”
萧绎放下茶,有些纳闷:“不应该啊,太子妃因何恼了?”
张和挠了挠头道:“奴才去御花园的时候遇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听闻要给太子妃送盆景便让奴才挑选几盆名儿起的好的,奴才送去了,实在不知道太子妃为何恼了,兴许,是奴才挑的盆景名儿不好?”
萧绎心里顿时悬了起来,因着焦急身子也微微的向前探了探,带了些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焦灼问道,“你都选了哪些?没得今天说话说半截!”
“一盆狮子绣球、一盆洞天福地,还有一盆观音送子。。。。。。。。”张和小生嚅嗫着说。
听到最后一个名儿萧绎立马明白了,只这闺中之事,没法给张和谈起,恐怕这次更加引得昭佩不快了。
张和说完之后,半天没听见萧绎开口说话,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萧绎似乎盯着地上压着地毯的石貔貅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张和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等了半响才听见萧绎声音怪怪的说了声:“你下去吧。”立刻应了一声,飞快的退了出去。
萧绎心思极差,晚膳更不敢回去吃,方皇后得知萧绎在宫中留饭差了冯姑姑去请,萧绎觉得有些为难,怕母后问起不知如何作答便以事物繁忙为由推脱了,只管让宫里随便做了几样送了过来,索性又传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萧绎能饮几杯,却不是酒量大的,因着眼疾,更是被太医要求尽量禁酒。只此时觉得酒是好滋味的,喝下三杯肚子里起了火,烧的头也有些晕晕的,眼前只浮现昭佩的一颦一笑,听到外面的三更灯漏萧绎一瓶梨花白已经喝的一干二净,忽然不想忍不下去了,索性仗了点酒劲,一拍桌子起身,吼了一嗓子:“备车!回府!”
宫里已经预备太子歇息了,又听见通传了这般消息,萧绎在劲头上谁也不敢抝了她的意思,顿时开始张罗马车备衣预备出行。
张和心里暗喜,太子能回去便好,两口子吵架一直耗着他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实在是太苦哈哈了。
萧绎不顾宵禁一路马车粼粼的深更半夜回了府,整的府里又是一阵忙乱。
昭佩已经睡下了,听闻萧绎忽然回来了,本想继续睡着,又想起今天他差人送的盆景,说不清心里是恼还是喜,索性披了件衣裳坐了起来。
萧绎一进门就看着昭佩在床上坐着,屋里只留两只烛,映的昭佩面颊如瓷蜜一般有光,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肩头,眉间微蹙双眼有些红肿,被子扯的不高,露出白色小衣,萧绎见状顿时心头大怜起来。
他凑了过来,把手伸进昭佩的被衾摸了摸她的脚,触手光滑冰凉。昭佩将脚往后收,萧绎便硬拉了回来,几番执拗终于由他去了。
萧绎把头抵上昭佩的额头,低声唤了一声:“娘子。”
昭佩闻他一身酒味,几日未正眼瞧他如今看着凑过来的脸颊也瘦了三分,面上隐隐透出青色胡渣,不由得心里软了几分。
昭佩伸手去推他:“你饮酒了?我让莲蓬给你准备一碗醒酒汤去。”
萧绎近身有隐隐闻到昭佩身上熟悉的体香,接着酒意紧紧箍住昭佩的腰身更加舍不得放手:“好娘子,你与我吵架我心里不爽。”
昭佩之前与他闹些小别扭,哪怕是跑到花楼里寻兔儿爷,看到的也是萧绎意气勃发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样子,几时见过萧绎这般低声好气的样子?这几天昭佩自己心里也怄的难受,眼里顿时蕴了泪,赌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不管娶谁都是为了生孩子。等个三年若是我还生不出来,我自求休书便是!回了南阳城,不比这里快活?你想要我开口允你纳妃,除非等我死了再说!”
说到最后,昭佩狠狠的在萧绎手臂上拧了一把,将头一扭,眼泪不争气的簌簌往下落。
萧绎头一次见昭佩这般样子,心里火辣辣的跟着疼起来,轻声安慰着,再三发誓绝不纳妃,生孩子的事情再也不提,只待缘分自到,这才让昭佩稍稍欢颜一些。
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加上今天喝了酒萧绎早就觉得跨下之物肿胀难耐。萧绎吻上昭佩的嘴,将那丁香小舌勾舔了几下,便捉住昭佩的手往□□按去。
昭佩几番挣扎最后狠狠用指尖在上面掐了一把,引的萧绎哼了几声,道了一声:“小妖精。”接着便抹下昭佩的小衣,翻身压了上去。
饮了酒的萧绎格外温柔,轻轻咬着昭佩胸前的一点粉红,引来昭佩几声轻轻的哼声,萧绎愈发卖力了,顺着胸前一直到平坦柔软的小腹,一截腰身映着月光简直如欺霜赛雪一般,视之不能移目。
他如一只等待狩猎的野兽,一直潜伏到昭佩几乎化成一池春水,这才直摘花心,一击入巷。
闹了这几日的别扭,忽然做这等事体,两人竟生出几分小别胜新婚之感,萧绎拿出十分的精神奋力进出,两人紧紧纠缠,不知翻滚了多少回合,昭佩扶着萧绎的肩只觉得快要脱力,几次都似乎到了巅峰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点,昭佩伸腿勾住萧绎的腰,在床上滚了几下,姿势的变动引的萧绎一声闷哼,将昭佩摁在身下抱紧用力的大动几下,终于松了下来。
昭佩趁机在萧绎肩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留下深深贝齿痕,这才觉得几日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郁闷之心才散了去。
第二日早晨醒来,昭佩觉得腰上仍有一只手环着,昨日太过激烈,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疼。扭头看看萧绎,却唬了一跳,萧绎虽然闭着眼还在睡,只那只眇了的一目竟然红肿了起来。
昭佩起身,急忙摇醒萧绎,萧绎昏昏沉沉的醒来,这才觉得眼睛不舒服。昭佩胡乱裹了小衣去梳妆台上拿了镜子来,萧绎才发觉那只眼睛已经红肿的如核桃一般,还微微透出些亮光。
昭佩想到刚成亲时做了水煮鱼给萧绎,也是引得他的眼睛肿了一番,急忙服侍萧绎穿衣,让人速速宣曾太医来。昭佩问他:“这几日你可是吃了辣的?”萧绎摇头:“不曾!”
昭佩狠狠瞪他几眼,“那必是昨日酒喝多了!”
曾太医拎着药箱急急赶到。看见萧绎的样子先在眼周头部施了几针,这才开始请脉。
☆、第 30 章
罗太医摸了半天收了手恭敬的答:“太子这断时日恐因国事繁忙心火上涌,许近日又饮了酒受了风,阴虚火动,肝郁其中,这才又引了旧疾。若微臣没有估错,太子应也有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的情形。”
萧绎听了也不关心病情,只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尽快治好才是,近来确实没有时间在府中休息。”
罗太医叹气道:“微臣斗胆进言,太子还需多多卧床休息。春季有风又燥,本是肝气升发的季节,头为诸阳之会,眼为清阳之窍,其位至高,容易受外来风邪侵袭而发病,加之太子又引动心火,火为田邪,其性炎上,故容易上冲头目,如此才引至眼疾。”
萧绎不语。知道最近因兀布一事虽面上撑着沉稳大度,到底是忧心如焚,加之跟昭佩吵架,这才闹的那么一出。
昭佩上前一步道:“罗太医所言极是,还请抓紧开方吧,我必会按时叮嘱太子吃药。”
罗太医向昭佩施礼:“微臣还需开几副给太子热敷冲洗的药,此事恐不好假于他手,还请劳动太子妃随微臣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