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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太子追爱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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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管家年轻时因着家计艰难,曾经到河里干过拉纤的活,这才落下老寒腿,听见昭佩这般出言询问,心里一热,急忙应下了。
  昭佩这一夜睡的极差,心中隐隐盼着这雨早些停下来,又记挂着还在宫里的萧绎,翻来覆去似乎刚迷糊着,忽的听见外面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和着哭喊的人声,“发洪水了,快去逃命吧!”
  昭佩忽的翻身坐了起来,披着衣服就拉开碧纱橱的门,就见莲蓬掌着蜡烛急急迎上来道:“太子妃,似乎是雨水太大,护城河里的水倒灌了进来,城里的人都急着逃命去了!”
  昭佩心跳的如打鼓一般,一把紧紧握住莲蓬的手臂。脑海里拼命想着前一世自己脑海里寥寥无几的经验,一边吩咐守夜的小丫头们将绮年和赵管家赶紧请过来,自己就着这点时间换了身轻便的骑猎装。
  赵管家先到一步,许是因为一夜忙碌,赵管家眼里布满了血丝,原先赤着都脚虽穿了草鞋,可隐疾因着雨天跟泡在雨水里又犯了,只觉得膝盖处如针刺一般疼痛,只如今事态紧急,只得强忍着。
  昭佩此刻顾不得客套,见了赵管家劈头便道:“还请赵管家派几个水性好的拿只大的木盆划着,四处敲锣告喊,让大家莫惜钱财,抓紧往城北高处小山上跑。免得四处奔散又误引人致伤。另外还请赵管家将府中的药材跟煮饭用的水抓紧转移到假山上去,另外府里不会水的,也一起到花园假山上避一避。这几件事样样紧急,你抓紧去办”
  绮年此时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见了昭佩便道:“太子妃,我父亲讲过,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太子妃除了些吃食饮水,药材也要备好。”
  昭佩微微一笑:“果真与我想到一处了。你可会凫水?”
  绮年红了脸:“小的时候还未进府,李家哥哥教过我。”昭佩半开玩笑道:“那好,我也不放你出去逃命了,你且与我去后面假山上避一避。”
  绮年倾身一拜,语气轻快而坚定:“即使太子妃赶我走,我都是不走的。”
  昭佩拍了拍她的手,不再多说什么。有时候,会忽然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同类,虽然之前你们莫不相识,或者南辕北辙天各一方,你们没有饮过同一壶酒,没有弹过同一首曲子,可是你知道那个人跟你是一样的,一样的情志或者胸怀。子期善听,伯牙绝弦,大抵与此。
  绮年忽然小声道:“太子妃能否赐臣一把匕首?臣怕大灾之下,有人对太子妃不利。”
  昭佩挑了下眉,讲怀里准备好的匕首递了一把过去。
  昭佩在假山上立了很久了。若不是萧绎,若不是太子府,怎能允许在这皇城根下垒这般高高的假山?高的简直能一览全城,高的能让昭佩如今可以安然在站在这里避难,高的能将肆虐的洪水跟百姓的哭号都映入耳眼之中,高的让昭佩不胜寒冷。
  昭佩扭头,望着绮年,“城南地势最低,护城河水从哪里倒灌而至。”绮年跟着昭佩在这里站了半天,亦看的一清二楚,城南正是李荆明住处,怎能不忧心如焚?听见昭佩这么说,垂了目语气黯然道:“我知道。”昭佩安慰她:“李荆明既是能教你凫水的,想必水性极好,吉人自有天相,待雨一停我们便去。”
  按照昭佩的吩咐,不会水的都躲在了假山上避水,年纪大的站的高些,年纪小的就只能在半山处立着。
  府里的有些房顶上,也陆陆续续爬上了人去。
  估摸着时辰也许天已经渐渐亮了吧,可浓云将天尽数遮蔽,即使是这太子府地势颇高,也渐渐的有水涨了起来。花园里的水忽然就涨了一大截。眼瞅着长了一尺多高的芍药,倏的一下,就被水淹没了。
  立着假山下面一些的人开始哭喊推搡了起来,拼命想往上拥挤,有个姑娘不小心被推了下去,居然顺着假山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淹在水里,那水竟没了她的腰。

  ☆、第 32 章

  水势洹漫,恐惧顿时迅速的在人群中蔓延下来,各种惊叫在人群中此起彼伏。那姑娘拼了命的想往上爬,怎奈再也挤不上去,站在人群的最下面,大水和了泥土跟卷落的花叶,淹没了她的脚踝,并且还在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在慢慢的涨着。
  生死似乎只在一瞬之间。
  昭佩看见绮年暗暗握住了匕首,整个人绷的紧紧的,装作无意的样子挡在了她的面前。
  昭佩望了望皇宫的方向,那里一样是阴云密布,昭佩有些担心萧绎跟方皇后。
  不远处屋顶上有个避水的小厮,估计是雨天脚下一滑,一片瓦片咣当一声掉到水里,整个人就势滑了下去。挣扎浮沉了几下,勉强抱住一棵树,看的人心里暗暗抽了口冷气。
  前几日里张和送来的几个惹的昭佩发了通脾气的盆景,因放的比较低,几个浪头打过来,都冲倒在水里,竟是看不见了。
  昭佩看着暗流无数的洪水,暗自思忖,自己水性尚可,只这时候的妇女会凫水的却是极少。昭佩看着地势觉得水应该不会没过这座假山,可若是淹到半山腰,这些妇孺也有被水冲走的危险。
  想了想前世时常看到的法子。昭佩便高声喊道:“今日我们不分上下尊卑,正是到了同舟共济的时候。假山上的姐妹们请尽量手拉手,千万不要松开,即使水再大些,也不至于被水冲散了去。大家一定要紧紧抓牢!”
  说罢自己先一左一右拉住绮年跟莲蓬的手。众人见太子妃这般,便也渐渐安定下来,心里也觉得太子妃说的有理。一个接着一个的把手拉了起来,就连站在最下面的那个姑娘也得了些空,往上爬了几尺高,场面渐渐安定下来。
  莫管大江大海,这大水倒灌,初时水势甫一冲出堤坝,势头是最猛的,过了这段时间便会渐渐平缓下来。昭佩一直在耐心等待着。
  水一直没过半山腰,又往上涨了几尺,最后猛然一跳,便逐渐缓和起来,原先的倾盆大雨不知何时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抹浅白的日光从云层后面露出来。
  昭佩缓了口气,知道最艰难的时候终于熬了过去。看看周围的人,不少人身上都湿透了,站的靠下的无一不是满身泥浆,还好,终于都安然无恙。只此时大水还没有渐渐退去,还不是能回去的时候。
  想到房间,昭佩不仅在心里哀叹一声,即使回去,这床差不多也被水泡了,怕是也不能歇息了,腹中也觉得饥肠辘辘,实在是十分难熬。只昭佩不敢在众人面前露出疲倦和无力的样子,打气十二分的精神等着。
  一直等到约莫下午,水才退到约莫一尺多深的样子,那些侍奉的人都按捺不住纷纷蹚着水先回去了。毕竟被水淹了的房间里,还留着工钱和赏赐的东西,有在手边的就顺手拿起一点揣着,更多的来不及拿的,都不知道被水冲了还在不在。
  昭佩又等了片刻,等到水退到没过脚踝,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
  赵管家平时管的甚严,此时不少人已经在清理打扫东西了,倒是井然有序。昭佩差人找到赵管家,让他把存在半山上的粮食拿出来煮点粥给大家分分,只粮食虽是存起来了,可柴火大都被水泡了,哪里生的着火?最后灶下的人寻了些摞在高处还能勉强点的着的,烟熏火燎的煮了两锅不太烂的粥,大家喝了一碗热汤水,渐渐恢复了气力。
  昭佩一面派人去宫里给皇后请安,顺便打听下萧绎的情况,把太子眼疾需要更换的药一并带过去。一面派人出去打听民情如何。
  派出的人先后回话到皇上跟皇后安好,太子尚可,只眼疾有些疼痛,得了太子妃的药,也好了大半。这两日恐督促赈灾,怕是还回不来,让太子妃自己照顾好自己。昭佩知道萧绎这般回话是让她放心,不由得会心一笑。
  可去打探民情的回来却道城南死了不少人,有些是被水冲走,有些却是四处奔跑失足跌倒被水呛死的。其他的地方也有伤亡,却是好一些。除了山上,城里大大小小的寺庙尼姑庵里都挤满了无家可归的人。
  昭佩听了有些着急,当下就要备了车出去看看。被小翘和莲蓬齐齐劝住,说是天色太晚,怕是太子妃不安全,又道太子既是已经忙于赈灾,太子妃大可以放心,明日一早去也好。昭佩架不住左右游说,自昨日半夜出去避难,竟是一直没有休息,结果就着库房寻来的半潮的被褥躺下来便迅速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昭佩便起床带了换了男装小翘跟绮年去了城南。沿路果真是状况凄惨,十家铺子倒是有九家关了门,有一家开门的,竟是卖棺材铺的。到了城南,因着房屋竟是泥瓦垒砌,大都在一汪洪水里化成了泥巴汤子,留下些断壁残垣,不少孩子缺衣少穿饿的嗷嗷的哭。
  绮年自打到了城东一直东张西望,到了个巷子前,她忽然展颜一笑,高声喊道:“李家哥哥!”
  不远处有个汉子,挑着框子正在走路。听见绮年的声音伫足望了望,冲绮年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大步流星的挑着担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走进了,绮年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飞霞小声介绍道:“李家哥哥,这是宫里的贵人,来看看这边百姓怎样了。”
  绮年说的含糊,这李荆明倒是个灵透的,也不多问,拱手抱拳:“小的跟大人请安。”
  昭佩因着绮年的缘故,对李荆明带了三分相看妹夫的挑剔,只这磊落的劲头格外让昭佩喜欢,不多虚言,开口便问:“我看这边地势最低,受灾最重,可有府尹派人来赈灾?”
  李荆明道:“回大人的话,昨天下午府尹送了些饼子,虽然不多,咱百姓也能吃上几口,今日却未见官府的人来,小的下河捞了几条鱼,想给四邻八舍分一分。”
  说完掀开担子上盖着的布,里面果真有不少鱼,有的还在噼里啪啦的跳几下。只这季节还昭佩对他的好感又生了三分,道:“能不在这里坐以待毙,很好,只水边还是危险,少去为妙。等下我回去便问府尹赈灾之事。”
  李荆明道:“恕小的说几句冒昧的话,圣上体恤百姓,曾多年免税赋,又因最近边疆事紧,不然也不会招募我等手艺人,大兵不动,粮草先行,小的觉得,国库里怕是也没多少粮食赈灾了。”

  ☆、第 33 章

  李荆明的话挑起昭佩心中最不情愿面对的事情,但此时她却不能露怯,正了神色道:“这番话你在我这里讲讲也就罢了,如今洪水方过,处处凋敝,正是民心不稳之时,回去之后我必会督促府尹赈灾一事,只这番话若是扰了民心,便是杀头的罪过。”
  李荆明叉手行礼道:“草民知道了。”昭佩颔首道:“你且去吧。”
  看着李荆明挑着担子走远了,昭佩缓和了神色,冲绮年道:“李家公子果真是个有眼力的。”
  绮年也有些忧心忡忡,问道:“果真没有什么粮食赈灾了么?”
  昭佩摇头,“我也不知。”
  虽然她是太子妃,但是除了皇后之外,是莫敢插手国事的。即便是方皇后,也一直以贤德居人之前,也不曾对国事多多置喙。因此昭佩回到府中,即可手书一封,尽量不带感□□彩的将那在城南所见所闻一一写出,又将李荆明担忧之事一并写上,差人送到宫里去。
  昭佩的性子,向来是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好的努力,因为前世她妈妈一直讲过,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若是做好最坏的准备,这样,再恶劣的结果及时发生,你也会觉得,这没什么。
  此时昭佩也不敢闲着,虽然不能要求府尹做些什么,但是昭佩总想自己力所能及的做点事情。昭佩担心的就是瘟疫。一面要求赵管家将府里积藏的药材取出,按照除邪辟晦的方子熬出几大锅的药汁。一面又派人去了城郊的烟雨庄,尽量将庄子上多余的收成一并带过来。
  实在不行,昭佩便想着学那俗之又俗的法子,施粥去。
  另外绮年还担心,初夏正是庄稼灌浆的时候,这洪水一过,今年的收成可就全无了。
  萧绎在宫里也正愁此事。虽然盛怒之下他已经砸了一只澄泥砚,可府尹还是跪在地上梗着脖子说,库中无粮。
  的确是无粮啊。先是免了几年赋税,自从去年得知巴彦国有意挑衅,各地的粮草便缓慢的,逐渐的往边疆处运送。此时又不是收获之际,如今遭了水患,即使立刻补种,也是错了时节,也不知道能收获多少。而库里的粮食,能不能撑到补种的粮食齐刷刷的长起来,也是一个未知数。
  萧绎这几日都没有回家。虽然他很累,很想昭佩,想听她娇俏的声音腻在他身边说话,看着她明亮如葡萄一般的眼睛弯起来微笑。可是他真的回不去。
  萧绎在勤政殿坐着,右手扶额,刚刚不久拒绝了户部想纳捐的建议。这不就是□□裸的卖官么?可是貌似不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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