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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评语:形甚!
昭佩的仔细想了想,王山人,莫非号称丐儒散人的那个当朝知名画家?怎被画成王八?
翻了翻下面,都是写碎掉的砚台、小巧的箭头、断了腿的布老虎之类,昭佩越看越丧气,所幸翻到最下面,有只碎了半只翅膀的玉蝴蝶,昭佩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啦,或许这货是盒子里唯一值点钱的东西了,昭佩将那蝴蝶拿出来,垂头丧气的把箱子搁置在一边,预报晚上好好给萧绎说道说道,拿什么体己赔那一斤金子?这只王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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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位?阴谋?
萧绎出了门,方才温煦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这几日他在家养病奏疏却没少看,昨天夜里收到与巴彦国接壤长期互市的平水郡封疆大吏莫子昂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密报,称近日来边境冲突不断,只边塞险要易守难攻,巴彦国不曾用强却派了若干精兵成立小骑兵队,四处骚扰烧杀抢掠,我驻军虽全力迎敌,怎奈对方一击便走并不正面交击,而如今适逢北方雪季,巴彦军痕迹难寻,待我军整日疲于奔命却收获甚微。百姓已经日闭其户不敢出,如今若是再隐忍不动,莫说外患堪忧,就怕百姓也会造反。
此奏折今日要上呈天子。萧大白身体渐微,年纪大了愈发偏执,萧绎虽协理国事但边关军情也万万不敢独自做主,因此今日带上面具眼部却隐隐还有不适却也强忍进宫面圣。想天下太平,均徭役垦荒地却是难于上青天啊。萧绎思绪至此一声叹息。
萧绎先去勤政殿召了户部尚书王光第询问这几年的赋税收入,这位年逾五十的老人却叹气摇摇头,“圣上贤明,我明元建都伊始免了天下百姓八年赋税,近几年虽天下太平但南方水患不断,去年又西南又爆发了瘟疫,实在是国库不丰。”
王光第抬头看了看萧绎沉下去的面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说:“若是圣上肯将东南选两个靠近内陆的口岸与那些南海诸国开设互市则是个圣明之选,即可减轻天下赋税,国库亦不愁入项,还请太子斟酌。”
萧绎沉吟半响不曾言语,挥了挥手,王光第自觉火候差不多,行了个礼也退下了。
萧绎在王光第走后不久,独自一人前往宫中某处隐晦庭院。的确如王光第所言,明元国内库不丰,加上萧大白后宫也无几个人,自从接手了这前朝修建的皇宫,修缮的次数寥寥无几,一下雪宫人打扫的虽然干干净净积雪全无,四处看起来还是有些萧索。
这庭院倒是不偏,临近萧大白的住所,上面挂着三个字:“明德观”。旁边是一幅对子:仙风对道骨,天造对人为。门口立着两位童子,梳着垂髫髻见了萧绎便合掌问好:“无上太乙天尊”。萧绎面沉如水,“龙阳真人可在?”
童子垂眼做答:“正做青词。”
萧绎举步进了道观,这道观内倒比一些宫殿还来的奢糜些,进门便是三清真神,院里几只腊梅开的正好,徐徐绽香,院中一巨鼎,燃着上好青檀木,一披着道士羽衣的人正喃喃自语将一叠厚厚的纸丢进去烧。
萧绎不声不响的立在他的身后望着。忽有风鼓起他轻盈麻质的羽衣,勾勒出后背瘦弱的轮廓,卷起几片纸灰飘荡在天空,那老人忽然就乐了,抚掌叫好:“神仙收了!神仙收了!”
萧绎望着这一幕,内心一阵酸涩,他真的老了,那个立马横刀怒斩千夫的汉子,一去不复返了。多年的征战磨去他的豪情砺志,如今已然成了沉迷成仙之术的老人。
萧绎等他笑完,这才缓缓下拜,“儿臣参见父皇!”
此人正是沉溺于仙丹秘术的萧大白,宫闱密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萧大白见了萧绎,并不接他的话,指着天上飘散的一片灰道:“绎哥儿你看,那便是为父替你写的青词,神仙今日一并也收了去,你倒是来的正好。”
萧绎抬头:“陛下,边关告急,与巴彦国接壤的平水郡发来八百里加急,前段时日巴彦国来纳岁贡的使臣被杀,至今凶手仍逍遥法外,巴彦国新任首领努罕嗜血成性,趁雪季制造多起小规模冲突,掠劫一通便逃之夭夭,如今边境生灵涂炭,百姓人心惶惶,两国之争一触即发。是战是和,臣请皇上定夺!”
萧大白闭目沉思,身后青烟袅袅,似仙似儒。
萧绎扫了一眼遍身贴了金箔的三清真神道:“儿臣来之前问过户部,如今国库空虚,若为一战怕是又要增加赋税,不若在东南海岸开设海外互市,兴许能减轻百姓负担一二,天下百姓刚刚安居乐业万万不能民心涣散了。”
接着萧绎掀起衣摆重重叩头:“儿臣叩请真龙天子归位,扬我国威,以摄魑魅!万万不要再沉溺于丹方秘术!”
风似乎起的更大了,挟了些雪花扑到萧绎的面上,金子做的面具在好,也不过是金属,这样的天气里愈发冰冷,似乎紧紧收缩起来,扣在他的面上,勒的生疼。
半响萧绎听见父皇忽然发出一阵笑声,“叩请真龙天子归位是么?我儿长大了!”语气中似有无限苍凉,紧接着便似喃喃细语一般的声音:“也改归位了。”
忽然声音一凛:“宋公公!”
那个曾去不远千里给昭佩送旨意的宋公公不知在何处闪了出来:“老奴在。”
“将我前段时间拟的旨拿出来吧,是时候传位于太子了。”
萧绎无比震惊,重重俯首拜下:“儿臣绝无逼宫之意,恳请父皇收回成命主持朝政!”
一只手扶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意味深长的说:“本王认也好,不认也罢,都只有你一个儿子,天下皆知,不传位于你,本王还能传位于谁?”
萧绎忽然凝噎,“父皇,兹事体大。儿臣无能,担不得如此大任!”
萧大白忽然就笑了,“本王马上征战十余年得了下天下,下马却不知如何安天下,摸索了几年渐渐也得出些门道,这几年虽然国内无甚大事,但人丁兴旺荒地全无,太子,你治下有方,如今你身前是我明元国如虹国威,身后是我明元无数敢死勇士,有何~不可为之事?”
言毕,不复再言,闭目枯坐于鼎炉之前,若老僧入定。
萧绎临出门,忽然听了一声,“听说你新娶的媳妇有趣的紧,改日带来给本王见见。”
萧绎心事重重的出了门,天阴沉了铅灰色,似乎压的人透不过气。他的父亲看似豪言壮语,却把一烂摊子甩给了他,似乎对巴彦国之事并不介意,仿佛此事只是一个契机,让他名正言顺的从国事纷扰中拜托出来,一心一意自己的修仙之道。
第二日清晨,明德观的童子刚刚开门扫雪,就见门前跪着一个人,定眼一看,竟是太子,身上落满积雪也不知跪了多久,两人“呀”了一声慌忙丢了扫帚去扶,却无论如何也扶不起来。
太子只有一句话:儿臣愚钝当不得大任,恳请真龙归位。
听闻了此事的萧大白赶了出来,却见太子一袭黑衣跪在地上:“圣上正值壮年,儿臣恕不能从命!”
萧大白一怔,旋即恼怒,拂袖摔在萧绎头上,天下唯我之气隐隐而起:“大胆!你想抗命!”
萧绎一动不动,“巴彦国之事恳请父皇决断!”
萧大白忽然冷笑:“你若是本王的儿子,还提什么决断?只一个字………打!”
萧绎起身,“圣上圣明!”旋即而去。
是夜,昭佩蜷缩在萧绎怀里任凭他摸着自己的头发,两人却不说一语。月上窗檐撒一地清辉,映着雪光满室清辉。
昭佩隐隐听说了今日宫里的事情,忍不住先开口问道:“听说父皇昨日要传位于你,被你拒了?”接着吧唧一声亲在他脸侧:“你真好!”
萧绎苦笑,若是寻常人家父子之间把酒言欢饮食比武无一不可,只昨日父皇的举动太过可疑。忽然要传位,且在两国交战一念之间。
记忆之间父皇母后之间虽然亲厚,但是待他却总有些冷淡隔阂,小时常问起母后,母后只说因他将来要当太子,断不能往娇处养,父皇才对他严加要求。长大了对此事也就淡漠了。父子之间一直是不冷不淡的态度。
萧绎并非没有主见之人,可要是自作主张动了兵,可大可小,小处讲便是监国,大处讲便是谋逆。
昨日之事,更像是试探,而不是真实。
只这些话,不能给昭佩讲。
萧绎沉吟片刻,“父皇要见你,改日进宫让母后带你去,记住,多看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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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骰吃酒
第二日,昭佩顶着朱玉辉耀的行头盛装入宫。
如意宫前的积雪扫的干干净净,几个小宫女折了几枝腊梅正待回宫,看见昭佩慌不迭行礼通传,入内看见方皇后今日穿了一件宽袖软袍,带了抹额正与几个年纪大的贵妇说话,见了昭佩笑道:“太子妃快些来,这几位你也当见个礼,都是陪了本宫多年的老姐妹。”
昭佩不经意间扫过几位贵妇,见穿着打扮足够富贵,但眼神之间却有些唯唯诺诺,加上皇后的话心中暗暗思忖必是之前听说过皇后给纳的几位妃子。
昭佩上前施礼却被她们几位闪避开来,口里说着:“哪里担得起太子妃这样的礼。接着便识趣的纷纷告退了。
昭佩端了一杯茶满面笑容的奉给皇后,闲话了几句太子的病情便状若无意的开口道:“母后,自打成了亲还没见过父皇,我父亲挂念父皇,成亲前让我给父皇带了一瓶虎骨酒来,可否能让儿媳亲自敬献给父皇,也算了了儿媳一桩心事。”
方皇后拍着她的手道:“有何不可,待母后帮你问下!”说着便招来冯姑姑耳语了几句,冯姑姑颔首示意便出去了,片刻回转来,对昭佩恭敬的答:“请太子妃随奴婢面圣!”
昭佩跟在冯姑姑的后面眼观鼻鼻观心,一路两人无语,只是不曾想到,冯姑姑将她带到宫里一座道观面前便停住了:“奴婢在此候着太子妃。”
昭佩撇了一眼龙阳观三个字,满腹疑问的走了进去,三清真人跟前一老道士在读书,昭佩忍不住问:“请问圣上可在此?”
那老道士搁下书,不紧不慢道:“老夫便是!”昭佩心中大震面上不曾表露,当即跪下道:“儿媳给父皇请安!”
萧大白摸了把胡须突然问:“你在西渭城闺范如何?”昭佩被此一问心中大骇,面上不曾表露,规规整整的说:“管家理事都曾有学,经史子集也通一二,只是女红却拿不出手。”
萧大白笑笑,“起来说话罢!”
“听闻你父亲给本王带了些酒,你能吃酒否?”萧大白突然发问。
昭佩愈发觉得心惊,自己在赌楼混迹多年,听筛吃酒好不痛快,不知为何圣上突发此问,低了头道:“梅花清酒还能饮一二。”
萧大白沉吟一下,“你出来罢!”
一身穿御前侍卫黑衣金甲的勇士走了出来,手持托盘,盘上放着一碗三骰,昭佩睁大眼,忍不出呼出声:“你是那天帮我教训范二孬的好汉!”
萧大白笑的云淡风轻,“沈山,你这个大内侍卫统领被人喊一声好汉,也不算谬赞了罢!”沈山低头:“臣不敢!”萧大白挥手让他退下,不知
从哪里摸出一壶酒,道:“谁输了便自罚一杯!”
昭佩心中飞速的在转动,当时帮自己的这个御前侍卫究竟是皇上派去的还是太子派去的?如若是皇上派去的,太子从那里得了那条犀带?如若是太子派去的,为何今日皇上忽然让此人露面?莫管这些,如此看来自己在西渭的行径怕是太子和皇上都知道了。难道是宋公公回来禀告的?既是如此为何仍要立她为太子妃?皇上为何在这道观之中一身道士打扮?冯姑姑的对她的警惕和皇后各外异常的亲近都让昭佩觉得似乎有什么她想不透的地方。
思绪凌乱也不过是转瞬之间,萧大白将那碗和骰都推在她面前,“久闻太子妃有听骰绝技,今日但求一见!”
昭佩骑虎难下,只得凝神定气,素手拿起碗略微一晃,那骰似被吸入一样滚入碗中,晃了半响,昭佩素手中指一敲,“当~”一声回音清脆。
昭佩屏息侧耳,片刻抬眼直视萧大白:“六点!”
打开一看,果真是三个两点,分毫不差。萧大白抚掌大笑:“好技法!”然则自己也与昭佩一般将那骰卷入碗中,这次轮到昭佩吃惊不已。
片刻,开了同是六点。两人各饮一杯。昭佩吃完酒之后大喜:“西渭城里醉宵阁的梅花烧!”
梅花烧。此酒每年冬季取了梅上初雪,和了白梅花瓣,勾入松针柏籽,于每年冬季埋入土中,三载始成。
萧大白道:“本王当年路过西渭城,天气湿寒腰部旧疾又犯,饮了这梅花烧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