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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衿脱了鞋袜,便一下钻进了被窝,纤巧的脚搁在汤婆子上,整个人缩在一边便不再动了。
薛湛看着将被窝裹得严严实实的苏子衿,有些无奈的道:“打算睡了?”
苏子衿睁开眼睛,这不打算睡了,还打算干什么?
忽而苏子衿一下想到男人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在联想他们自打在娘家圆过一次房时,便再也没有圆过。
这男人的意思,难道是……?
苏子衿望着男人,男人逆光而站,深邃坚毅的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稀疏的光从男人的墨色的长发中穿过,眉眼如山,两片薄削的唇微微的翘着,恍若一抹细碎的明阳,唇角的弧度一场的柔和。
“难道还有什么事吗?”苏子衿一脸懵懂的问着,故意装着不知道。
这么冷的天,她是真的不想脱衣裳,在穿衣裳!
薛湛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个小丫头,淡淡的道:“没事了,睡吧!”
说完薛湛便掀开被窝睡了进来,苏子衿虽然有汤婆子,脚是不冷了,可是却是觉得身旁冷飕飕的,好似总有寒风灌进来般。
这下薛湛一躺下来,她便觉暖和许多了,再过不了多久,整个被窝都会暖洋洋的。
若是她没有穿越过来的话,原主即便在不愿和薛湛同一个被窝,可最后还是会向这寒冷妥协,与薛湛睡一个被窝。
薛湛进了被窝,苏子衿便朝薛湛靠了靠,随后两眼一闭就睡觉。
一直过了许久,本平躺着的薛湛忽而伸出大手,将苏子衿给揽到了怀里,鼻尖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之气便更浓了,苏子衿便也乖顺的朝薛湛怀里靠去。
第四十四章越发机灵
薛湛见自家小媳妇睡的香甜,便替小媳妇将被角掖好,确定没有冷风在从被窝里灌进来之后,便将大手放在小媳妇的纤腰上,便也打算闭上眼睡觉。
可是刚一闭眼,便是苏子衿刚刚说话时的表情,虽然懵懂,可是那剪眸里却是十分的晶亮,清明,分明是知道他所说的是何意,可是却偏偏装作不知道。
薛湛唇角不由微微勾起,这个小丫头倒是越来越机灵狡猾了。
“子衿,你不是说要早点儿给我生孩子的吗?”薛湛声音低喃,富有磁性,如同一块儿玄铁般,几乎能将人给吸进去。
躺在男人怀里的苏子衿微微一愣,她不是想要逃避,真的觉得现在这天气太冷,她裹在被窝里根本就不想动,再者说,她过完年也才十七岁,让她这么早生孩子,对孩子不好,而且影响智力发育。
所以苏子衿装作睡着的样子,在薛湛的怀里蹭了蹭。
薛湛见这样,眸中虽有无奈之意,可是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意。
第二日,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但是连日来的降温,滴落在屋檐上的雨水街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凌,就连地上都铺上了一层白霜,打开门满眼便是一片肃杀的白和冰块,唯独院里的一颗梅花却迎风傲雪,在大地的银装之中它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在寒风中有着别具一格的美。
苏子衿用剪刀剪下几支梅花,随后插在了一个陶瓶中,与那屋里的烛台摆放在一块儿,霎时一股淡悠悠的寒香便飘荡在整个房间中。
苏子衿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这才走到梳妆台前将披散的秀发用一根木簪挽起。
薛湛刚将院子的门打开,远远的从宽窄的巷子里便有一个胖胖的身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哎呦,薛铁匠正好你在家,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我儿子要接我去城里过年,过几日就要走,你看能不能提前将下一年的租子交了?”孙大娘体型虽胖,但是却是个善心的人,人也十分的热情。
当初薛湛来到桃花镇落脚的时候便是从孙大娘手中租下了这么一个大院,租金是一年交一次,往年都是三月份交。
“好,孙大娘,你随我进屋坐!”薛湛让出一条路,将孙大娘给迎进了门。
苏子衿见薛湛拎着一个陌生的大娘走进来,还没开口说话。
那孙大娘便眉开眼笑的说道:“这就是你新娶的媳妇啊?长得还真是俊啊!”
苏子衿被孙大娘这么一夸,便有些害羞,转过身去灶台给孙大娘倒水去了。
“相公,她是谁啊?”苏子衿走到薛湛跟前时问道。
“是这座房子的屋住人!”薛湛淡淡的回答道。
之前他也跟苏老汉说过他住的屋子是租的,但是苏老汉也没有说什么,而苏子衿嫁过来之后也不曾问过,所以他自是没有跟苏子衿说。
“什么?那这房子是租来的?”苏子衿有些小小的震惊,随后便立刻说道:“那这孙大娘是来收租子的?”
薛湛轻点了一下头:“恩,去将水给孙大娘端过去吧!”
第四十五章收租子
薛湛刚要朝孙大娘走过去,自己的一双臂弯却被苏子衿的小手拉住了,一张白净的小脸满是为难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那这租子多少钱?”苏子衿心里担忧的不行。
薛湛挣了银子便会交她手上,而原主根本不知道这屋子是租来的,所以自然也没有攒着,这下房东突然登门收房租,倒是让她担心不已。
“一年五两十钱!”男人没有注意到苏子衿担心的表情,走到屋中将当初签下的契约给拿了出来。
苏子衿皱着一双秀眉,脸色窘迫之极,五两,竟然要五两!
她手里的钱可只有二两多一点儿啊,别说是交租子不够,就算是房东愿意宽限几天,那往后他们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啊,只能依靠着地窖里那些余粮过活了,就是每日只吃一顿,那也挨不到开春啊。
苏子衿心下十分的焦急,端了一杯水走了进去。
孙大娘是个和蔼的人,正和薛湛低低的说着什么。
孙大娘一脸的笑意,而薛湛脸上虽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唇角却也是微微弯起的。
这孙大娘看着挺和气的,让她宽限几日应该会答应的吧?
说着苏子衿便将手中的一杯水端到了孙大娘的跟前,声音低弱又带着恳切的说道:“孙大娘,马上要过年了,我家暂时没有那么多的银两,你看能宽限几日在交吗?”
孙大娘听闻苏子衿这一席话,不解的笑道:“你家男人都将银子给我了,你怎么说没有银子啊?”说着孙大娘便将刚放进荷包的银子又重新拿了出来。
苏子衿一看那银子,立刻疑惑的看向薛湛,薛湛哪来的银子?
他的银子可全都花在了她家身上,平时挣得银子也都交到她的手上,即便他留下一些做自己用,但是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多啊。
薛湛接受到苏子衿不解的眼神,便对孙大娘说道:“我家媳妇贪玩,对银子的事情从不上心!”
孙大娘一听是直夸苏子衿和薛湛两人有福气,一个娶到了美娇娘,另一个则嫁到了一个不愁吃穿的人家。
苏子衿在旁附和的笑笑,看着薛湛的眼神却是变了一些。
她之前一直以为薛湛早已将家中的一切都交给了她打理,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对她却还是有所保留。
不过这也不能怪薛湛,原主嫁到这个家里来就没有好好的打理过家里的事情,什么事不愁,也不用做,只要有银子花,有饭吃,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管。
而薛湛自然也不傻,将铺子里挣的银子交给原主打理,可总不能将之前辛苦攒下的银子也交给原主打理,若是这样做了,怕是这次孙大娘来收租子,他们都是交不起的。
孙大娘走后,孙子衿便去了院子里,想要多剪些梅花插在屋里,晚上睡觉闻着那股子清幽的香,连做梦都是香的。
第四十六章对她有所保留
却是走的太急,一脚踩到院外结起的冰块上,整个人便失去了重心。
眼看着就要重重的摔倒在地,薛湛倒是眼疾手快,一下便接住了苏子衿跌落的身体。
苏子衿站稳之后,便要从薛湛的怀里挣脱出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薛湛微皱了下眉头,这外面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走慢点儿。
“我会注意的!”苏子衿低垂着头,口语很轻。
薛湛一松开苏子衿的身子,苏子衿便走到梅花树下,踮起脚去剪梅花。
今日正是客人来取打好铁器的日子,薛湛便也回到了铺子里,将打好的铁器搁在一旁。
不过一会儿一辆青皮小马车便缓慢的驶到铁铺面前,从马车上走出一穿着灰衣黑裤的十四五岁少年。
“三日前,我家主子在这里打了一把匕首,不知打好了没有?”少年走到铁铺前问道。
薛湛将放在一旁的匕首递到少年的跟前。
少年接过匕首便走回了马车前,马车里的人接过匕首一看,与图纸上所绘的分毫不差,就是刻在匕首上的符文图案一撇一捺都恰到好处。
马车上的人不经意露出一个笑容,掀开窗帘便将一锭银两递了过去,透过窗帘的缝隙,一抹倩丽袅娜的身影倏地一下映入眼前。
只见一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微垫着脚尖,一身的粉色印花点翠棉袄包裹出她曼妙的婀娜身姿,乌发如墨,眉如远山,眸含秋水,唇似樱桃,肤白赛雪,浑身散发出一股白莲般,清淡秀雅的飘逸气息。
最难得是那眉眼中的那股子清婉和甜美,立在梅花下,恍若从绢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般。
想不到一个桃花镇竟然还有这般清冽温婉纯净的少女。
马车上的人眸光一下又移到了铁铺中站立的健壮男人,男人生的伟岸,身形挺拔,他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眉宇间却透出威势凛然的味道来,一种让人生畏的气势从男人的骨子里渗透出来。
倏地一下,马车里的人将窗帘放下,这个桃花镇真是太有趣了。
薛湛拿到客人交付给的银两之后,看着这街上寥寥无几的人,薛湛终是将铁铺给关上了。
“给!”薛湛走进屋便将客人刚付的银子交给了苏子衿。
苏子衿望着薛湛,眸光盈盈,似是有什么话要说:“你留着吧!”
薛湛没在说话,反倒是将苏子衿的手拉过,硬是将银子塞到了苏子衿的手中:“吃完饭,我们去趟城里,今晚不会来住了!”
“为什么?”苏子衿一惊,不知道薛湛为何突然要去城里。
“明日是姑苏城赶早集的日子,我们年货还没有准备,镇子上的东西总比不过姑苏城里的,我们下午到了哪儿找个客栈住下,明日早上采买完毕之后,到了下午便能回来!”薛湛给苏子衿解释道。
“可是住客栈得花多少银子?”苏子衿不由的问道,这对普通的人来说,住客栈可是十分的奢侈。
薛湛却是轻轻松松的说出口。
第四十七章的确有事情瞒你
“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大冷的天总不能让你跟我在外面冻着?若是第二日一大早去,怕是到了那儿早市也散了,你中午多烙几个饼,留着路上吃!”薛湛漆黑的双眸静静的凝视着苏子衿。
她真是变了,之前的苏子衿可是十分的向往能够去姑苏城里一趟,他倒也想带她去,可是一来那些时日铺子里生意较多,二来苏子衿并不愿与他亲近,因此这件事便一直作罢。
可是方才他提起姑苏城的时候,苏子衿眼中却是没有半分惊喜,反倒是疑惑,一点儿向往的意思都没有。
苏子衿犹豫了片刻便问道:“可是相公,我这里只有二两多的银子了,你刚又交了租子……”
往下的话苏子衿没有在细说。
薛湛前前后后,包括彩礼这半年里至少花了二十多两银子,而这二十多两银子,定是让人存个十年才能存到。
可是刚刚薛湛轻轻松松的又拿出了五两银子交租金,租金虽然贵,但这是镇上最繁华的地界,人来人往的,面积又大,住的也十分的舒适!
倘若真的如薛湛之前所说,他这几年一直在外奔波劳碌,东奔西跑的,直到来到桃花镇才过上安稳的日子,既然这样那他是如何支付这昂贵的租金的?
苏子衿是越想越不明白,薛湛看似什么都跟她说了,但是却始终对她有所保留。
他既然交得起那昂贵的租金,难道还娶不上媳妇吗?
“这些年我在外面,一直省吃俭用攒下了不少的银子,所以你不必担心!”薛湛宽慰的言道。
“可是……你怎么会攒下这么多的银子?”苏子衿开始怀疑薛湛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若只是做那些普通的活计,怎么可能会攒下这么多的银子?
她知道的有二十几两,可是谁知道薛湛哪里到底有多少!
薛湛自是明白苏子衿的怀疑,沉吟片刻便说道:“不错,我的确有事情瞒着你!”
“那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一直迟迟没有娶妻?”苏子衿眸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看着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为何背后会藏着那么多的事情?
薛湛见苏子衿一直追问着,那双水盈盈的剪眸中满是疑惑,慢慢的言道:“你知道北川三虎吗?”
北川三虎?苏子衿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听人提过这个名字。
“好像听人提起过!”苏子衿虽然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可是至于他们是什么,她却是不知道。
“北川三虎是大齐国头号通缉犯,他们专干绑票杀人之事,五年之间所犯下的绑架案有上百起,朝廷多次下令缉拿,可是始终一无所获,偶然一次,我抓住北川三虎之一的二虎胡啸天,当时他身受重伤,我轻而易举将他擒获,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