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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互相攻击呀，还是相互恭维呀？”兰剑涛插嘴道，“我们今天约林洛来，不是为了看你们俩在这里斗嘴的，要是看斗嘴，我们不如去看郭德纲的相声。”
林洛赶紧收起了玩笑的口吻道：“兰主任，赵主席，你们说，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赵百川看了一眼兰剑涛，然后很正式的对林洛道：“我要问的是你的私事，不过我们还是很想知道，你抛出了手中大部分的中国股市股票，到底是因为你和朱马合作新投资公司需要资本，还是因为这其中有着其他的问题？”
第四卷 亢龙有悔
第一百七十章 退出内幕
如果我说完全是因为和朱马合作新投资公司需要资本信吗？”林洛反问道。
兰剑涛道：“据我所知，副总理通过李秘知会过四大银行，可是在一定范围内给予你最大限额的贷款，不过你好像几乎没有领任何的情，最后还是在李秘的最低限额下贷款，林洛，你说，你这样回答我们，我们会满意吗？”
“我知道你们不会满意，但是要说这其中的问题，我说了也不会有太多现实的意义。”林洛道。
作为发改委和证监会所谓的顾问经理人，林洛之前不停的提醒着赵百川和兰剑涛，兰剑涛的国有企业股改的方案，大部分都是以林洛提供的方案为原型，通过部分的变通而执行的，不过显然这变通让林洛尤为的难受，因为就是这样的变通，虽然有的很小，但是却和林洛的初衷有着很大的差距，甚至有的简直就是南辕北辙。至于赵百川的证监会，林洛曾经两次亲自到赵百川的办公室去提醒，去建议，但是赵百川在答应向有关部分反应，并做出自己的努力后，林洛看到的依然是股市汹涌的疯长，简直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而赵百川当时依然认为这一切都在政府和证监会的掌控当中。
林洛无可奈何，他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就成了祥林嫂，于是只好选择了闭嘴，这次行为，林洛是故意透露着张军，让张军知道自己放弃了那么多现在仍然还有涨势的股票，他知道，赵百川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有所警觉的。果然，他们已经按捺不住找到了自己，而且很直接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有没有意义我们暂且不管，说来听听。”赵百川假装听不出林洛地不满，对他道。
“我对中国的股市有点害怕。所以我选择退出。一般来说，不管输赢。我都投资在我清楚的产业上，一旦这个投资组合我已经无法看清了，不管这个行业有多么美好的前途。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林洛很认真地说。
“对现在的股市有点害怕，股市好不容易有了现在地红火状态，你却害怕了。我有点听不明白你话的含义？”兰剑涛道。
“是呀，现在的中国如是是处在红火状态。从中国股市诞生到今天的20个年头，中国经济一直牛气冲天，从来没有那一年低于速度，1990年的GDP是1。74亿元，到今年年末年已经是24。6万亿元了。在不到二十年地增长了14倍之多。作为实体经济的晴雨表，照道理来讲，中国股市就是一头彪悍地大牛才对啊。即使投资人有所谓‘过度情绪’，最多也就是有时候肥牛有时候瘦牛罢了。可是没有，股市总是难以达到投资者的期望值，如今股市终于真正达到了所谓的红火，可是这种从学教所说地一样，中国股市用不到两年的时间走过了中国改革二十年的路程，市值直接超越了中国地GDP，这将是中国股市的黄金十年，黄金十年？这种股票价格在喜马拉雅的顶峰和马里亚纳海沟之间来回蹦达着的股市，我不知道这是经济的正常规律，还是人为，你说我能不害怕吗？”林洛道。
赵百川知道林洛所要表达的意思，因为林洛已经找到他谈过这个问题，林洛担忧的是如此股市出现崩盘，作为投资主力的广大散户会因此蒸发掉大部分的财富，赵百川等当政者想得却是这次的股市大红，把民间庞大的储蓄引动，人们的消费如果萌动，那么将是极其可怕的事情，随之而来的通货膨胀将极其的可怕。所以把居民储蓄的钱放进股市，这无疑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如果股市暴涨的资金再返回来流入到现实社会，飞涨的各类数字，CPI、楼。=。当政者对此都是忧心忡忡。
林洛却认为疏通经济还有其他的办法，针对当前的经济状况，林洛提出了几条有效缓解的的政策，赵百川也及时的上报了是一级主管单位，但是均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面对这样的情形，不管好与坏，他们都不愿意失败在别人手中，当然选择自己相信自己。
兰剑涛到追问道：“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看了看兰剑涛，声音低沉的说：“除去股市自己快速险，我担心中国股市这个被誉为社会财富的源泉会变成了社会财富的黑洞！担心一个全体社会成员民主公平地分享社会发展成果的渠道变成加剧社会不公不义的工具！”
赵百川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当即开口反驳道：“林洛，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我觉得你这样的简直就是杞人忧天。抛开股市的自身发展规律不说，各级政府的监察控制，你说的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我承认你之前给我的两次汇报，里面有着对全体股民负责，用宏观调控加政策微调来促成股市健康发展的意图，可是股市当时的情况，即使退出政策，也只能是延缓，阻挡一下，没有人能阻挡历史前进的步伐。”
林洛的嘴角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晃了晃头，“历次经济大潮，看似误认操控，其实都是多人在控盘，所谓的经济涨升，尤其是股市，又有那一次没有认为操控的影子。为什么没有人会把他们真正阻挡，因为他们总是偷偷的去做，为了这次机会他们会忍耐五年，十年，用更长的时间去准备，然后他们只需要点燃导火索就可以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现在说的是国际通行的法则，那么我在形容一下中国的现状。不知道，三位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但说无妨，我们本来就是听你的意见的。”兰剑涛觉得赵百川和林洛之间有点意见相左，于是拦过话来道。
林洛道：“其实我说这些对各位来说，各位的心理都应该很清楚，我只不过是提醒一下各位注意，我说的这些就是我的担忧所在，也许在你们来说，这些是正常的，但是在我投资者眼中，这些就是极其不正常的事情，而且是极度危险的。”
张军道：“我们只是私下闲谈，且我们的关系如此，你就直言吧！”
林洛斟酌了一下道：“说中国的股市，我想大家都会知道，中国股市由五个部分构成：代表法律权威、行使市场监管责任的国家机关；被投资者，也就是上市公司；投资者，也就是股民、基金和其他机构投资者；在以上三者之间架设沟通桥梁的社会中介机构，如交易所、券商、会计师事务所；由公共知识分子和各利益集团代言人组成的公众舆论。照以上的组成如果市场各部分各守其职，市场应该平稳发展才是啊，但是事实却表明，根本不是如此的，18年来，中国的股市一直么是猫，要么是大象，来回折腾个不休。我们应该深思其中的原因，难道我们分析来分析去，只分析经济本身的原因，就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吗？”
赵百川意识到林洛要说的内容，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发现兰剑涛和张军都在全神贯注的听着林洛的话，想了想终于把要制止林洛说下去的话咽下去，在心底叹息下去。
林洛继续道：“作为投资者来说，准确地在中国股市的每一个低点买入，又在股市的每一个高点卖出，有个三年五年的，他将拥有多少财富？实在难以想像。不是说成为亿万富翁很简单吗？只要拿十万元钱，找到10个翻番的股票就实现亿万富翁的美梦了。谁能找到大盘的高点低点？制造政策的人；谁能找到个股的高点低点？操纵个股的人。”
兰剑涛和张军的脸色有点变了，赵百川的脸色反而变的正常起来，这些他是最清楚的人，只不过林洛是直接捅破的人罢了。
张军插嘴道：“按照你的理论，谁制造着政策？毫无疑问中国证监会；谁具体操纵个股？机构投资者。我看你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们是一家亲的关系，可是他们应该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呀！”说完张军有意的把目光对准了赵百川，在这个问题上，无疑赵百川更有发言权。
赵百川选择了沉默，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无力去阻挡，林洛也不再给任何留面子，直截了当的说：“是的，张董，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有这种嫌疑。入市靠证监会批准；运行靠证监会‘窗口指导’；最为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队伍相互融合。”
第四卷 亢龙有悔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杞人忧天
洛的声音暗自的提高，“XX证券的董事长李X曾是中二局局长；同样是这家证券的总裁肖XX曾任中国证监会上市公司监管部副主任；曾在证监会发行部、基金监管部、证监会南京特派办、上海证管办等部门担任要职；XX证券董事长XX，‘规’的前证监会副主席王X的在证监会时的秘书；XX曾经是证监会干部；投行XX公司的薰事长；家基金公司中，15家基金公司的》在证监会、上证所、深交所担任过要职；此外，还有7家基金公司的薰事等也在上述监管部门工作过；不久前，中投公司砸下32亿美元的美国私募基金弗劳尔斯的》XX，就曾任证监会规划委委员和机构监管部副主任……证监会不过是一个跳板，许多证监会官员们人生的目标是到被监管单位去享受财富。”
林洛说了这么多，赵百川依然是一副很平静的模样，“你说的这些现象都存在，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没有想过去那个基金，那个证券去养老。我不否认我也受到过这样的诱惑，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林洛，你要相信，党的干部大多数是没有问题，任何的政府，都会存在一部分的蛀虫。德国是世界上最严谨地国家，但是其政府的腐败度据说并不比中国的现状要好。所以很多的事情我们不能仅仅看阴暗的一面，许多地积极的东西我们同样不能忽视。林洛，我希望你能多看积极，能从另一个角度看待经济地发展。”
“我一直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中国经济的发展。多年来我们沉浸在另类的快速的发展轨迹的幸福中，且不论把GDP增长作为衡量经济发展地标尺是否正确。就说我们对目前经济发在的监控，我确实担忧。当然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普通地投资者，我只有言论的自由，但是无权去干涉。但是作为你们两大机构的所谓的顾问，我有职责有义务提醒你们。现在的情势确实很危险，一旦出现问题。股市崩盘是必然地。我们已经看到，现在的大盘已经即将突4000位，你再看看那些所谓的‘经济学家’和媒体舆论，他们在做些什么？什么黄金十年刚刚开始，股市现在只是初扬。五千点，六千点不是尽头等等。当然我也认同，按照目前这种情形。鼓吹加上人为地操控，这都不成问题，问题是真的到了这个点位，市场的结束又会怎么样？我们心里不是不清楚，大多数所谓的‘经济学家’本来就是强势利益集团包装出来的、豢养着的，而这些强势利益集团通过广告购买、信息沟通早已经将大多数舆论媒体收归麾下了；至于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假如他们坚持客观公正的立场，在没有集体诉讼制度的中国，在中小股东没有对上市公司监督管理权的中国，能生存下来吗？如果现行的政治制度和政治道德没有改善，那么我和大多数宁愿相信证监会、券商、机构投资者、中介机构、大众舆论是焊接在一起，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就是反市场的一致行动人！暴涨之后暴跌，暴跌之后再暴涨，就在这疯狂的上串下跳中，一次次绞杀中小投资者的资本，一次次剐削人民的财富！”林洛言语极其刻薄的说。
林洛说完之后不再做评论，兰厅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静当中，每个人都在做着沉思状，气氛格外的压抑，压抑的空气中有着沉重稍显短促的呼吸声。事实有些时候本身就带着让人难以承受，只是人性往往在逃避，不去面对往往不等于事实不存在，但是如何是面对？
赵百川也许是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面对这样的质问，以前的赵百川也曾经想过，但是每次都是片面的，且都能从正面的去考虑，去劝慰自己，告诉自己毕竟还有好的一面。但是林洛一番激烈的毫不留情的言辞，把所有的问题全部的揭露出来，一时间连赵百川的脸色都变得有点苍白，难道我们的制度已经到
不堪一击的地步？
赵百川半晌之后开口道：“林洛，关于你印花税上调的建议我已经上报，上层正在审批。我们不是没有作为，任何的事情，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