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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是你的兵跑的太慢,他妈的,吃饭都有力气,就他妈跑步没力气。”孟福咒骂着新兵,拿着望远镜看着战况,他看自己的兵打的很买力气,但看不到效果如何,敌人即使被打死,也是死在战壕和散兵坑内,也数不出来少了他妈的几个,他窝了一肚子气。
“他们的机枪手似乎是老兵,打短点射就这么厉害,要打连发我就会不来了。”3连连长跑了回来,报告着新情况。孟家军的军官都是些三十来岁的老兵,也都是经过大小百余战的,都是有十几年‘军龄’的。
这话对孟福有点杀伤力,他仔细听了一下枪声,的确步枪全部改成单发射击,机枪始终是短点射,这样机枪就被步枪的声音掩盖住,但他看到一排排的士兵倒下去,甚至身边的士兵都被机枪‘点了名’,尸体就栽到在他旁边。
负责反击山头上的孟家军士兵跑着被迎面飞来的子弹打死,蹲着射击的时候被子弹打死,趴下的时候被子弹擦伤,从山下往山上攻就这么难,付出的伤亡也就这么大。孟福气的坐在地上,使劲的拿拳头锤着地面,他心里说,天那,天下怎么有这么难打的敌人,孟家军纵横金三角多少年,在贩毒的路上和泰国、缅甸、柬埔寨、老挝的军队都打过仗,从来没这么狼狈,一分钟之内居然两个连被打成这个样子。
富安放下枪,不知道从那拿出来个电喇叭,他安装好电池,拿着喇叭喊:“孟家军的混蛋们,蠢货们,都给爷爷听好了,从这里走,可以,但要放下枪,要不把头放下也行,我和我家大帅商量一下,你们死了赏你们一个棺材,要不听话,爷爷就杀的你片甲不留。”富安说完,还怪笑了几声。
山下的孟家军被激怒了,2连4连马上想两边的山腰发起冲锋,一百多人一起向一个地方发起冲击,AK枪响成一片,迫击炮经过十几发的试射,越打越准。
孟福没骂恼了,从地上站起来,拔出指挥刀,喊:“给我冲。”
激将法居然在这个年代也用有,孟家军的军官没骂恼了,疯狂的驱使着士兵向山顶冲过去。
第三十八章冲入口袋阵
孟家军第三营的4个连,疯狂的开着火向雷鸣谷的两侧山腰发动全面进攻,山下的机枪都打成一个声音,子弹充足的机枪手似乎发现了富安和江琦两个人,火力很密集的打向他们俩的掩体。
迫击炮连续整齐的射击,炮弹逐渐越打越准,山下三百多号人疯狂的端着枪向山腰上冲,富安和江琦都感觉到压力,两人各自操起M134疯狂的向松散的敌散兵队型扫射着。
常胜军的官兵看见副将如此拼命的打,与他们一起冒着敌人的炮火打敌人,不管新兵和老兵,看他们的指挥官这样,自己马上也提起精神,认真的瞄准山下的敌人,虽然打移动目标很难,他们尽量提高子弹命中率,山下的孟家军一排排倒在血泊中,常胜军士兵们打急了眼,干脆一起发射枪榴弹,用GP-25榴弹器齐射敌人,这可比子弹的威力大,没直接命中,榴弹碎片也能把人打死。
孟福一看撒出去4个连,一点效果也没见,敌人一点也没退却的意思,他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一仗肯定要输,他有点想下撤退的命令,但又害怕断了一、二营的后路,一下就犹豫起来。
他犹豫,常胜军可一点没耽误时间,士兵们一起点射敌人,似乎是像用狙击步枪似的使用AKM步枪,子弹出枪管就撞到敌人身上,很少有子弹落空。外人一般不知道常胜军士兵的枪法准?老兵打枪准是因为打仗多了,枪法逐渐变的厉害,那些新招募的兵为什么也能打的准呢?是因为雷雨田在位的时候定了一条规矩,招兵可以,但必须是猎户出身,因为北缅山区里不少人家住在山上,他们不以种植鸦片为生,是以打猎为生的,这些人枪法好,而且每天玩枪,和枪不认生,这些人招到队伍里,稍微教点战术就可以,根本不用浪费子弹训练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是神枪手。
现在雷雨田不在队伍里,但招兵的规矩一直保留了下来,按这个规矩一直招人,所以常胜军一点都不缺神枪手,虽然兵力一直不算多,但战斗力一直都很强,弱的无非也就是新兵老兵的战术配合而已,这只要在战斗中磨合上几次也就没啥问题。
眨眼间的工夫,孟家军第三营就倒下四百多人,这次冲锋后,4个连长都没回来,子弹把他们留在冲锋的路上。留在山谷内就地防御的孟家军第5连的士兵看到如此惨烈的屠杀,也下的心惊胆战。当最后一个冲锋的兵倒下去,山谷内的第5连士兵就看见山谷两边山腰上的敌机枪开始延伸火力。
机枪子弹无情的撕开他们衣服,撕开他们的皮肤、肌肉、骨骼、神经、和骨髓,只要被子弹击中的敌人,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
孟福看蹲在树下,趴在路边的士兵纷纷倒下,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兵没有折叠铁锨,要是他们马上就当道修建单兵掩体,就可以提高生存概率,但他们一点都不重视土工作业,现在全完暴露在人家的火力下边,头盔防弹背心都没有,只能伸脑袋等人打。孟福看到五百多士兵就这么一个个死去,就知道为什么常胜军是常胜了。
他们打仗时候利用地形优势,利用工事的优势,利用火力的优势,在加上他们战斗水平的优势,这样他们便战无不胜。自己没工事掩护,没有利地形,火力虽然加强,但还是感觉对方的机枪很多,总压的人抬不起头来。
富安和江琦打退敌人的冲锋,把机枪丢在一边,先用望远镜测量了一下自己阵地与山下敌人阵地的距离,然后向掷弹筒操作手通报距离,几十个掷弹兵放下步枪,拿起掷弹筒,大概瞄准了一下,就像熟练的流水线工人一样熟练的向掷弹筒内装榴弹。好像这60毫米榴弹是白给似的,打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孟福大概计算了一下,榴弹一次就落下40多枚,就这么一连打5组,加起来就是200发,自己身边的兵才100来人,敌人就用这么多弹药,看来他们的腰包的确很硬。
孟福突然听一枚榴弹的呼啸声在靠近,就大声的对亲兵喊:“注意隐蔽。”
“轰”的一声,几个蹲在他周围就地警戒的亲兵一下就被炸倒三个,他自己也受了点伤,孟福这时候狼狈的趴下,拿着对讲机喊:“三营在山谷口遭到伏击,伤亡惨重。”
带着卫队营的孟恩崇骑在马上,站在山谷南边几百米的地方,他拿望远镜就能看清楚战场的局面,他也奇怪,三营才进山谷不到十分钟,孟福就报告伤亡惨重。他那锐利的目光穿过望远镜的玻璃片,落在山谷口的战场上,就见一个营已经死的不到一个排,通往山腰上的路上,倒着一具具自己士兵的尸体,山谷内有不少趴在地上不动的士兵,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站起来继续打。
孟恩崇缓慢的放下望远镜,心里很不爽,稍微撇了一下嘴,脸上麻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两条有点发僵的腿轻轻的夹着马肚子,他听到对讲机传来孟福那无力的呼喊声,他知道再不派人,自己的这个亲侄儿就活不成了,他马上拿对讲机喊:“孟贵,马上向南靠拢,救援第三营。”
孟恩崇下完命令,扭了一下头,他的卫队营的几个连长马上骑马靠拢过来,他们知道老大有事要吩咐他们做,就竖起耳朵仔细听。
“你们几个带兵进去,不要盲目争夺山头,就在山谷里和敌人对峙,不停的打冷枪,等前边一、二营撤下来,你们就撤,这次三营就吃了盲目进攻的亏,你们要小心,去吧。”
几个连长点点头,拿马鞭抽着战马,分别向自己的连队跑过去,然后吆喝着自己的兵,向雷鸣谷增援过去。
“停。”富安对着左右两边的士兵喊,士兵们迅速停止射击,阵地上又安静起来,“注意节约弹药,不要脱离阵地”
山腰上的常胜军步兵一下放松起来,有的兵把枪往旁边一放,坐在掩体内,从身上的衣服兜儿里拿出烟叶,拿出卷烟纸,自己卷上一支烟,用打火机点上,然后轻轻的抽着烟,轻轻的吐着烟圈儿。
有的士兵拿出烟袋,装上烟丝,慢慢的抽。这些靠打仗发了横财的士兵,依然保持着山民的那种朴素生活的习惯,平时去了泰国玩,口袋里有钱也很少挥霍,买烟只买很一般的烟,不买很贵的。
富安下完命令,也累的一屁股坐在颜体内的弹药箱子上,他吩咐身边的值更官:“注意观察敌情,每分钟报告一次。”他打开水壶,喝了一口茶水,心里骂着:一群傻瓜,连掩体都不修,等着被打,死了活该,以为拿着枪就是厉害,吓老百姓还可以,常胜军可不怕他们,这次他们就下阎王爷那去厉害吧。富安把一片茶叶喝到嘴里,狠狠的吐出去。
“队官、哨官、值更官查点伤亡,向我报告。”江琦,丢下机枪,坐在掩体外边,继续观察着山下的敌人。
“报告,有十个新兵不会隐蔽,被敌人的炮火炸死,老兵阵亡三个,其他人有二十个受轻伤的,其他的很好。”值更官在阵地上转了一圈,马上回到副将身边报告。
“干的不错,让大家休息一下,中午饭时间我们就能杀光他们。”江琦拿着水壶使劲喝着水,然后把空水壶丢给自己的亲兵,然后自己拿出片口香糖塞到自己嘴里。
曹秉亲自操作MK19榴弹器打退了敌人骑兵的进攻,他离开战壕,站在战壕外边,他探了口气,看着战马的尸体,看着阵地前受重伤的敌人。
那些敌人的身体还在动,他们重重的喘着粗气,伤口一直在流血,不过在过一会,他们就不会感觉到疼,他们会变成一个落满苍蝇的腐肉。谁让他们跟在毒枭的屁股后边狐假虎威,为虎作伥。他们口袋里的钱没有一分是干净的,没有一分是不害人就赚来的,杀了他们也好,他们可以早早的转世,下辈子还是可以做好人的。人生的路就在脚下,如果不是为了利,还是可以走的很精彩的,比如像曹秉这样的。
他的存在,让这个世界少了多少隐君子?有多少人家用不着因为染上毒瘾而家破人亡呢?但他不是救世主,他的能力太有限。根据他自己的统计,每年他能缴获的鸦片才不到500吨,但金三角地区的鸦片产量是5000吨,另外还能在战斗中缴获不到10吨的海洛因,这点东西对于一个国家的缉毒部门来说不算大数字,但对只有百十号人的常胜军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这些兵一年有一百天是在阵地内度过的,是在枪林弹雨中度过的,他们也会有牺牲,只是他们打完仗以后迅速征兵,看上去还是一百多人。他们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和脆弱的生命,堵着如决堤洪水般的毒潮。他们用简单的想法和信念支撑着躯体,不管受多少伤,只要没有死,他们还是会日复一日的战斗着。
第三十九章 追兵
孟家军的卫队营和第二营的步兵一起向雷鸣谷的谷口冲过去,这两队人马加起来有个一千多人,两支部队汇合之后没在山谷内逗留,而是在孟贵的统一指挥下向富安所在的阵地充上去。
山谷内的孟家军集中了二十几门迫击炮一起发射炮弹,一组就二十多枚,炮弹一起砸在常胜军的阵地上,火光闪烁硝烟弥漫,横飞的弹片把常胜军吓的缩起脖子一起蹲在散兵坑内规避炮火打击。
别看这些人枪法好,但他们同样也惧怕强大的火力,以前他们总比敌人火力猛,所以别人怕他们,这次遇到强劲的对手,他们也有点害怕,士兵们握着枪蹲着,只把戴着钢盔的脑袋露出来一点点,用眼睛观察山下敌人的冲锋进度。
但炮弹的爆炸一阵紧似一阵,吓的一些老兵也不敢继续观察。炮弹的烟火逐渐遮蔽了掩体内士兵们的视线,他们看不到敌人具体的位置。
孟贵看看阵地上的炮弹还有几箱子,就大声命令:“所有的步兵注意,给我冲。”
孟福为了激励士兵的士气,他亲自端着枪往前冲,“跟我上。”
一千多步兵潮水般的向富安的阵地扑过去。
富安换了一个掩体,躲开密集的炮弹,把身体探出去,一看敌步兵与自己的距离都不到400米,他端起AKM步枪,用枪下挂着的GP-25榴弹器不停的向敌人发射枪榴弹。
但一发枪榴弹落在一千人的战斗队型内,根本连爆炸的烟幕都看不到,“密集发射枪榴弹。”
富安这么一喊,所有的士兵都抬高枪管,百十枚枪榴弹一起打出去,七八十个敌人倒下去,但还是有九百多敌人继续波浪式前进,山下的迫击炮不停的打,有把所有的常胜军士兵打回掩体内。
“妈的,使用掷弹筒,打光所有弹药,所有机枪连续开火。”富安的头盔上落满尘土,他感觉耳朵里很疼,被炮声震的很难受。他真想挂起免战牌,休战一会,可敌人不肯休息。
孟家军的迫击炮弹药消耗完的那一刻,孟家军的步兵已经冲到离常胜军阵地前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