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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当软饭都这么好吃的,我劳心劳力的应付畜生难道还容易了?”
'扯吧你就,对了,最近你那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我翻了个身,抬手压在越来越昏的头上,“什么事?”
'别装傻了,璐璐说你都好长时间没跟郑老联系了,赶紧的,不想逼着我们回去就把病情发展报告给我快点弄出来,别告诉我你都回去这么久了还做恶梦指着安眠药过活。'
我又叹了口气,“你说的也太简单了,真当我见着他们就能立马好了,”眼前闪过那一滩滩的殷红和耳边不断响起的惊叫,一声声的“明希”回荡着,头不仅沉,反而又开始疼了,连带着心里头也跟着疼,“没变的更糟就不错了。”
'什么?'崔钊的语气里满满的疑惑,'郑老说过了这样以毒攻毒没问题的,你那是不是就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沉默了下,我闭着眼哼唧道:“也不是。”
虽然每次对着那孽畜的温柔样子,再想想他将我当成明希的替身时,都忍不住要犯点恶心,可我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跟孽畜睡的时候,梦确实做的比起以前少多了。
在他身边,总是最安心的。
'那到底是怎么了啊!你这位爷怎么就这么难伺候了!'
我听着他哀号着憋屈的声音心里一暖,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逗着他道:“也没嘛,就咬着牙忍忍,继续跟那孽畜呆着呗,”我翻了个身,“总得将他物尽其用,榨干了剩余价值才……”
我断了声音,不理会电话里崔钊不断“喂喂”的声音,只有些怔愣的看向正在门口站着的人,突然眼前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对方也不知站在那里呆了多久,背着客厅里头的光,在这漆黑的卧室里,我甚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在学校网速太慢,不知道这章能不能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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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烛光孤独的跳动在一片昏暗中,漆黑的字,惨痛的白,死气沉沉的沉寂。
陌生的地板,陌生的窗户,黑白分明的照片摆放在正前方,明明都应该是这辈子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此时看起来竟然陌生得完全不认识一样。
冰冷的风吹进来,心也被冻住。
我怔怔的跪坐在地上,看着灵堂里的棺木,好像感觉都麻木了。
只剩下了我。
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心里头有些好笑,想要牵动嘴角也扯出个弧度,可皮肤却早已经因为干透了的泪水而紧绷着,无论如何也摆不出表情。
怎么能只留下我一个呢?
怎么能就只让我一个人留下来了呢?
呆愣的转移着视线,就看见了外面夜晚的路灯透过窗户照过来的光亮,以及,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
伸出手,有些颤抖的碰了下,接触到冷硬的地面,然后又慢慢的按下手掌。
黑漆漆的影子不躲也不闪,只是随着我的动作,也伸出手,与我的手掌合在了一起。
见状,我忍不住就又想笑。
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看吧,我不是一个人的。
不管走到哪里,“他”都会陪着我的。
不管走到那里,“他”都会是最爱我的。
我永远也不会一个人。
慢慢的俯下身,想要靠得更近,更近。
我和“他”能一直在一起的,谁也甩不开谁,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明希!你在干什么!”
我愣了下,回过神儿来,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对方却已经快速的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他放下手里装的满满的塑料兜子,抓住我的肩膀让我正视着他,脸上带着怒气的看着我,“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季……涛……”我有些迟疑的看着这个同寝快两年的同学,“你怎么……没走?”
“走?”季涛拧起了眉头,十分干脆在我身边席地坐下来,“你想让我走哪去?”
“伯父伯母……”他看着前面的照片顿了下,又转而开始拿过塑料兜,从里面掏出个面包塞到我的手里,开始动手拆盒装牛奶,“今天第一天,我难道要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守灵?”
我握着手里的面包,又被他塞了插好吸管的牛奶,喃喃道:“不是一个人啊。”
“当然不是一个,不是还有我了么。”
愣了愣,抬头看向季涛。
对方正张着大嘴咬了口面包,察觉到我盯着他的视线竟然显得有些不自在,颇为狼狈的只嚼了两口就想往下咽,结果一点也不意外的,被噎住了。
我看着他不停地捶着胸口,眼睛都憋红了,便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他,又帮着他顺着后背,他接过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大口,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等转头看见我后,季涛又直接给了个白眼,竟猛地一胳膊勒住我的脖子,另一手大力的揉着我的头发,恶狠狠地道:“笑!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嗯?我在笑么?
是,在笑啊。
被对方箍在怀里,很温暖,就连这个孤独的夜晚也不难熬了一样。
所以,就笑了么?
“明希,人死不能复生,”季涛揽着我的肩膀,胳膊上的力气大了些,“咱们活着的,就得往前看才对。”
“伯父伯母不在了,可他们肯定都是希望你好好的,对不?”他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简大才子还没出校门报效祖国,给咱们这帮人挣个脸,怎么能就此自暴自弃下去?你说是不是?”
我静了下,然后低低的“嗯”了一声。
季涛听罢又嘿嘿笑了笑,搂着我道:“你甭怕,这不还有我陪着你了么?以后哪怕就剩咱俩了,那也能好好过日子的。”
咱俩过日子?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季涛,没成想这家伙看了我一眼,视线竟又飘飘忽忽的往外飞。
心里头有些惊讶,抬手碰了下他的脸。
这是我的错觉么?怎么被那案子上摆着的白蜡烛一照,他的脸好像红了?
季涛一把扒拉下我的手,我拧了眉正想从他怀里挣开好好看看,但他却骂了一声,直接就死死的抓住我,一下就将没有丝毫防备的我按倒在地上。
唇上蓦然被贴上了一个温软的事物,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了,牙就被撬开,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就闯进嘴里,一痛乱搅。
懵了一刹,我大惊,抬脚就想将人踹开。
老子竟然被个男人亲了?!
这他妈怎么回事!
可季涛却死死的箍住了我完全不放手,我一整体没吃东西力气比不过他,呜呜泱泱半天也没能脱开,直到最后差点被憋死,才终于等到对方松开我。
猛地大喘了好几口气,心里起了火,扭头就想扇个嘴巴过去,却一下被人揽在怀里重新抱住。
“明希,我喜欢你。”
我怔了下,举着的手也停了下来。
季涛窝在我的怀里,似乎怕看见我的表情,闷声闷气的,“打复试那天见着你我就喜欢上了,这可是一见钟情。”
他顿了下,又嘿嘿笑了,“当初知道跟你分在一寝,你知道我有他妈多高兴。”
他说着,又在我身上蹭了下,胳膊上勒着的力气更大,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诱哄,“明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咱俩过日子吧。”
“咱俩一起过一辈子。”
“我陪着你了,你永远也不会是一个人的。”
朦朦胧胧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迷雾,白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又坐在了沙发上,心里头一激一激的钝痛着,可脸却已经僵硬住了,只是双眼木然的看着前面的桌上放着的文件。
这些还是因为借住了几日太过无聊,见主人忙着不好打扰,才自己到书房找本书看,不经意在一本《管理前沿》中夹着,被发现的。
“明希……”
男人低沉的,冷静的声音传来,却好像在心里激灵灵的浇下一桶冰水,让我禁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从主卧室里出来的男人,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都是……都是你做的?”
男人沉默了,幽黑深沉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情绪。
等了好久,才又听见他的声音。
“对不起。”
我听了,突兀地就笑了一声。
对方走过来,抬手便伸向我。
心里头突然升起一股惊惧感,忍不住就又抖了一下,从沙发上一下子跳了起来。
男人停下了步子,表情柔和不少,甚至带着点安抚的意思,“明希,你冷静点,我可以解释。”
可我却听不下去了,由内心深处蔓延上来的冰冷,让我只是本能的往后退着,“我,我这几天麻烦你了,崔钊快回国了,我去找他就好,以后就不打扰了。”
还没来得及退到门口,却被大步走来的男人一下子抓住胳膊,力气之大,让他的胳膊瞬间就是一阵疼痛。
对方沉了声音,“明希。”
我感觉我的脸都有一瞬间痛的扭曲,憋在胸口的气一下就撞上了脑门,挣扎着,“放手!你给我放手!”
“明希,你别走……”
“赵钧同!”我急红了眼睛,向他怒吼着,“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想要什么!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还想要什么!”
男人僵了一瞬,手上的力道也是一松。
我却根本不愿再看这人任何一眼,趁机猛地甩开他的手,连鞋都来不及换,摔门就走了出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明晃晃的太阳照过来,那光连窗帘都挡不住。
老子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然后就笑了。
“简明希,你他妈到底还想让我受多大的罪才甘心。”
厨房、客厅、卧室,其实这屋子里的任何地方都已经安安静静的,除了我自己发出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另外一个人会再跟我说话了。
就连桌子上都落了一层的灰。
我坐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儿,静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画,当初将这幅画画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被厚重的颜色遮掩,那里面的人压抑着,挣扎着,就好像冲破什么一样。
可就算到了最后,这他妈也只是幅画,挂在墙上让人看的画。
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像老子丝毫都改变不了每天晚上的噩梦一样。
“如今经过治疗存活下来并且已经康复的你,究竟是被制造出来的那个,还是以前的简明希……关于这一点,我非常好奇。”
我将头倚在沙发上,抬起手张开五指,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就又想笑。
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当时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心情,也好像都不存在了。
“我本来就是被制造出来的啊。”阳光从窗户外面进来,我笑着看向自己的被光亮照的边缘有些透明的手指。
“你们的喜欢也好,歉疚也好,就算是憎恨和伤害,也全部都不是给我的。”
“我算是个什么呢?”
“我他妈还能算是个什么呢?”
放下胳膊,我又看着这个被我精心布置过的“家”,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向卧室。
将衣柜打开,把叠在下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都扒拉出来,才露出了放在最里面的保险箱。
拧了钥匙,又输入了密码,里面的弹簧锁“嘭”的响了一下,门就自动的蹦开了一条缝隙。
我将柜子的门打开,呆呆的看了会儿里面的东西,才将它们全部都拿出来。
一个已经脱了不少毛的雪白玩具熊,一个已经掉了一只耳朵的玻璃熊,里面还装着各种颜色的宝石和纸钞。
老子叹了口气,真不能怪我这个做主人的没给它们什么好的待遇,毕竟发病最厉害的时候见东西就摔,抓什么就咬的症状,可完全不是出自我本愿的。
现在想起来这些我就一阵来气,那老王八心软个毛劲儿,早把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