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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一扭红着脸颦起眉冲着男人嗔怪一声“讨厌”,然后娇羞地垂下头。
看过太多白烂台言的胡小涂照做了,做了之后才发觉自己已是傲娇玛丽苏附体穷摇奶奶上身,都快把自己恶心到家了,倒不如一口咬掉舌头来个了断,也比她在这自作孽强。
胡小涂当真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其实被强吻了她真没觉得吃了多少亏,反倒有种回味无穷的感觉,再说她一大龄剩女,犯不上为了个吻就把毛炸了暴跳如雷好比被捅破了处/女膜似的。
如此一想,胡小涂更加觉得无力,她没了那层膜也没这么发情过,脸便红得更猛,羞啊真羞,想起刚刚那一脸串的动作,比一帘还幽梦,简直是梦魇。
胡小涂自己纠结了半晌,却没见任以行有任何反应,不禁稍稍放松了心情,劝慰自己,也许他漏听也说不定,就让她的话消失在风里吧,努力地gone with the wind吧。
正欲动手开车窗,不料任以行却早已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胡小涂口中的这句娇嗔,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胡小涂的发顶,“傻丫头,我这叫迅速地进入状态。”
胡小涂被他说的一愣,手指顿在车窗按钮上,昏呼呼地扭头看他,“啊”了一声,表示莫名。
任以行收手,换了档加快车速,笑道,“进入恋爱的状态啊。”说罢瞥了一旁早已石化的某只,继续笑,“我说小涂,你也快点啊,我若是等不及了,可就要逼着你提速了。”
15
15、15 关于巧合 。。。
胡小涂咽下最后一口口水,决定闭上眼装死。临死前一秒,还不忘识时务地重重垂下她高昂的头颅,以铭心志。
自胡小涂成功装死之后,二人便一路无语,直到任以行把车子停到胡小涂出租屋楼下,胡小涂才嗫嚅了句“谢谢”,就要开车门下去,手腕却被身侧的男人轻轻拉住。
胡小涂回头,眸子里半分不解,半分紧张。
任以行笑,“手机给我。”
胡小涂一怔,虽有迟疑,却又极听话地掏出手机递给他,见他按了一串数字,然后听到他的手机零响,他按掉后又乱按了一通后才递还给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胡小涂点头,看都没看就直接将手机放回衣兜,冲男人笑了笑,下车。那个时候的胡小涂还是没有完全进入状态,依旧在想,自己可能根本就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所以知道他的号码根本就没有一丁半点的意义。
走进楼道里,胡小涂却下意识地回身,见任以行立在车门外冲她笑,胡小涂怔了一瞬,然后抬起手,冲男人挥了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转身上楼。
就像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男朋友目送女朋友上楼,女朋友欢欣雀跃地一蹦一跳跑回去,男朋友在楼下等很久才离开。
从一楼一口气跑上六楼,胡小涂思考了很多——关于这几个小时以来发生的一切,或者说,是改变的一切。
她,胡小涂,十几天前才刚刚解除大龄处女这个尴尬身份,十几天后再次解决一项历史遗留问题,顺利地结束了自己的单身生活。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够成为闪电一族,一个大脑发热就成了人家的女朋友,况且这人还不是一般人,牛郎啊,声色场所靠色相讨生活的人啊,这要是让单位里那些长舌妇们知道了岂不要笑掉大牙。
不过胡小涂向来心态阳光乐观开朗,牛郎怎么了,牛郎也是凭自己本事挣着辛苦钱,也是千千万万劳动者中的一员,职业不分贵贱高低,她绝不能戴有色眼镜。
尤其是这牛郎可以陪她去林嘉婚礼,这才是重中之重,其余一切靠边站。如此一想,胡小涂便开心了不少,心情大好地哼小曲,准备下厨做顿好饭犒劳犒劳自己。
胡小涂的厨艺并不差,她从涂女士那里遗传来了贤妻良母的基因,以前在家的时候没少显身手。自从来了北京之后,胡小涂一个人住,根本没有做饭的兴致,便常常以泡面为生。
可今儿个心情有点莫名,说不上是高兴,但也绝对不是不高兴,总之……有点反常。胡小涂钻进逼仄的小厨房,洗菜择菜切菜,开了炉灶点起油烟机,忙活一通后一盘绿油油的西芹便上了桌,看着就觉得清清凉凉,让人食指大动。
胡小涂乐滋滋地坐下来,正欲下筷,手机突然欢快地响,胡小涂吟着笑接起来,“狐狸,想我了?”
苏蜜顿了一秒,然后疑惑着盘问,“小糊涂,又遇到什么好事儿了,高兴成这样?”
胡小涂夹了根西芹咬嘴里,多汁鲜嫩,加上她上好的厨艺,果真是美味,她扬了扬嘴角,“哪高兴了,还不是和平时一样。”
苏狐狸咀嚼片刻,声音凛起来,“胡小涂,招!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胡小涂正对自己的厨艺暗暗赞叹,被苏蜜这么一说,不禁笑出声来,“行了啊狐狸,别整天跟个侦探似的,干嘛呢?吃饭没?没吃过来啊,今儿个我下厨了,勉为其难让你蹭顿饭。”
苏蜜急忙喊了声“好啊!马上过去!”接着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胡小涂无奈地摇头笑笑,起身进厨房,挑了半天发现家里只剩一棵大白菜了,只好就地取材,准备再给苏蜜添道菜。
胡小涂前前后后忙了大半天,终于把菜下了锅,大白菜正被她炒得分外欢腾,门铃突然响,胡小涂朝围裙上抹了把手,跑出去开门。
“来了——”胡小涂欢欢喜喜地打开门,正准备跟狐狸来个熊抱,身子前倾之前她略微定了定睛,结果刚伸出去的手就那么生生地僵在空气里。下一秒,胡小涂眉毛皱得老高,嘴巴也跟着撅起来,带着怨气破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笑得很有深意的任以行立在门边,语气温柔而宠溺,“想你了,过来看看。”
胡小涂郁结,这货装的有没有太过了些?违心话有没有说的太恶心了些?刚刚分开不到几个小时就相思成灾了?或者再准确点说,他们从确定关系到现在还不到五个小时的光景,这丫拍的马屁谁信?
胡小涂正欲开口嗤笑回去,却被另一个熟悉到她化成了灰也能辨认出来的声音却住——
苏狐狸笑的嘎嘎响,从任以行背后挤出个脑袋,“小糊涂,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双手一举,两大兜子的新鲜蔬果娇嫩欲滴……
胡小涂怔住,这两个人怎么这么会掐点儿,要来就一起来,像是约好了一样。她当真的不相信,这也太巧了吧,苏蜜要来蹭饭吃,结果这牛郎也恰好来看她,美其名曰想她了。
胡小涂只觉得窘,她该怎么跟苏蜜说任以行的事……
胡小涂的目光在立在门口的这两只身上来回逡巡,末了,她终于一字一顿地提出自己的疑惑,“你们俩……认识?
苏蜜见胡小涂问得正儿八经的,便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一眼任以行,见他沉默着不像是愿意捅破的样子,便从男人身后挤出来彻底钻进了屋子,大摇大摆晃进去,“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是我走到你家楼下了见他在那瞎晃悠,便一个没忍住,热心肠上前问了几句,是不是丢了钥匙了啊还是把自己锁门外了……谁知这家伙就跟着我上来了。”
胡小涂瞄了眼任以行,似是想要跟他确认,见任以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主动搭腔,我也没办法。
胡小涂信了苏蜜的话,“拉倒吧,八成是你觉得人家帅,想勾搭。”胡小涂扯了扯嘴角,故意笑了笑。
苏蜜白了她一眼,接着狠掐了把胡小涂,凑近她耳边特意压低声音道,“哎,说真格的,他到底是谁啊,你到底认不认识?就这样放一个陌生人在门口站着,不太安全吧。”
胡小涂摆了摆手,“我男朋友。”说罢转身进厨房,留着苏蜜呆在原地当塑像。
任以行慢慢踱进来,擦过苏蜜的肩膀走到厨房里问了句,“小涂,要不要我帮你?”
胡小涂赶忙探出脑袋说了句“你们俩哪凉快哪呆着。”然后举着刀铲对着苏蜜,朝任以行说道,“那我死党,苏蜜。”接着抬高了声音吼,“苏蜜,这是我男朋友,任以行。”说罢倏地把厨房门拉上,在里面乒乒乓乓一顿忙活。
胡小涂对着铁锅狠狠地敲,总算把这关系公之于众了,总算可以舒口气不用瞻前顾后了,总算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其实在见到苏蜜和任以行同时出现的那一刻,胡小涂就在反复忖度着,这狐狸若是知道了门口这帅气到令人发指的男人就是她胡小涂火速结交的新任男友,会如何掐着她的耳朵摇着她的胳膊企图摇醒她——
以苏蜜对胡小涂的了解,势必会认为她胡小涂再一次做了个灰姑娘嫁王子的白日梦,把意/淫对象都领家里来了。
这不稀奇,胡小涂也非常地了解自己,对于她这个有“前科”的失恋重症患者来说,不是没有出现过跑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妄图拐到林嘉面前气死之的失常行径。
但她所有的计划或者说是企图再准确点说是幻想,均以拐来的男人太挫抑或没等拎到林嘉面前就起了色心而悻悻然告终。
所以苏蜜即将爆发出来的对胡小涂的焦虑和担心,完全靠谱。
胡小涂停下刀铲,贴到厨房门上听外面的动静,结果安静得可以。胡小涂不禁觉得奇怪,苏蜜这会儿不应该事挥着爪子冲自己一通乱吼,说她到现在了还放不下林嘉、骂她贱到发指以至于随便找个破男人滥竽充数的么。
胡小涂暗自庆幸,想想就觉得怪不容易的,刚交了男朋友就领来见“家长”,难得“家长”给面子没火大,也算是他们走运了。
厨房外,苏蜜瞄了瞄一脸惬意的任以行,又朝厨房里望了一眼,见胡小涂正在锅台前,忙的热火朝天,便喊了句“小涂辛苦啦”,然后揪着任以行的胳膊进了那个唯一的卧室兼客厅。
“哎,你俩真成了?你刚刚在电话里跟我讲的时候,我还真不信呢。”
任以行笑,“还得多谢你肯帮我。”
苏蜜颇为大方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只不过费了几句口舌跟小糊涂解释而已,再说你那天给我找的牛郎也不错,姐姐我相当满意。
最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么?小糊涂这个大龄处女终于结束单身了,我激动啊!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我告诉你啊,我这个朋友可是个好女孩,你可得好好对她……
她喜欢熬夜,早上又起不来,睡觉爱蹬被子经常着凉,来大姨妈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却常常记不住自己的经期,哦对,每月25号左右,还有啊,她胃不好却经常不正经吃饭……
我跟你说啊,你一定要照顾好她,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作者有话要说:表霸王我鸟嘤嘤嘤~日更熬心血~再霸伦家就要满地打滚撂耙子取消日更改为不定时更鸟嘤嘤嘤……我鸡道乃们不会忍心让我取消日更的对吧~对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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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 关于分手 。。。
苏蜜巴拉巴拉海侃一通,就像嫁女儿之前嘱咐女婿那般唠唠叨叨,任以行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是是是,好好好,态度虔诚谦恭到像个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耳提面命的小学生。
胡小涂做完了三菜一汤端进客厅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任以行受训一样的场景,而苏蜜则一副管家婆的姿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胡小涂怔住,“狐狸,你瞎掰什么呢?你们俩这么块就打到一起去了?”
苏蜜抹了抹吐沫星子横飞的嘴,撸起袖子坐到餐桌前,“嗯,我跟你男朋友倾盖如故,投缘的很哪。”
胡小涂忍不住笑,“就没有你不稀罕的人。”
苏蜜反驳,“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可不是见谁都这么奔放的,就说那默默无人上吧,姐姐我见了她就像啐上一口,太特么的zhuangbility了。”
任以行一时没听明白,好奇地看了看苏蜜,苏蜜了然,喝了口啤酒,挥爪子冲着任以行道,“装/逼呗,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个默默无人上,小鸟依人的我特么想喷老血,哎,她不是会扇巴掌么,姐也会……她抢人男朋友不是么?姐还会踹男朋友呢……”
任以行偷瞄了一眼胡小涂,见她并没有听出什么端倪,便微微咳了咳,偷偷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