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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差这么多?”
我苦笑几声,没有说话。
元宝在一边忍不住插话,“灵妃娘娘,您是真不知内情。我们殿地茶喝完了,叫人送点来,竟是说了两天,也未见人送来。许是看我们小姐失了势,如今不得宠,那些天杀的竟是送了些不新鲜地茶来,喝在嘴里发涩。我们小姐,叫元宝和朱颜从御花园里的花瓣上收集了些雪封在罐子里。这不,看您来了,就叫朱颜用雪水煮的茶。”
灵妃赞道,“怪不得,我尝着这茶味道特别清香。”
我与灵妃一起用的膳,她话不多,却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趁这时候,多享享清福吧,省得惹祸上身。”
“我这不就已经惹祸上身了?”今天的小龙骨没有闷到火候。
“我在景文宫的日子才不好过,那里的人都是别的宫里的眼线,我姑姑哪怕就是给我送床棉褥去,她们也会在那咬舌根,那几个月里我从来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也没离开,怕的时候生了什么意外。你这宫里倒也自在,都是自己个贴心的人,衣食用度到也过得去,岂不是求不来的福气?想起来我倒是嫉妒你。”灵妃冷冷得说着。
“瞧你说的,我这福气怕是别人眼里的霉气吧,从来没有人来瞧过我一眼的。更别说与我一起用膳,也就是你肯来,还是个嫉妒我的人。”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这个灵妃我果真是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一点也不作假。她怎么可能会是给良妃下毒的人?
“她们两个还好吧?”灵妃自然听得明白我是指谁。
“廉妃与我住一处殿里,倒也算消停,除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有时指桑骂槐,倒也不敢来寻晦气,或许是看我姑姑的份上吧,她还不敢。那良妃一直认为我要害死她的孩子,无事便躲得远远的,倒是一句话也未说过,不过远远瞧着,她的身子越发重了,怕是要临盆了吧。”灵妃其实并无一般妃子的妒忌的神态,说着那话跟形容今儿个天气并无异。
灵妃与我闲话多时,便都有些乏了,她临走时说还会来我这宫里多走动走动的,我笑,“我自然是欢迎,可别沾我的这宫里的晦气便好。”
“晦气?我在景文宫里早已领教过了,你这宫里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失宠的太子妃,而那里宫女连人都算不得了,你是不知多么龌龊,有的竟是两个宫女混在一起,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叫我说,这后宫才是天底下最脏的地方。”灵妃冷冷得说着,那神气对这后宫有万般不屑。
元宝看她走远了才说,“说这后宫脏,你不是也巴巴得钻进来,非要争宠?”
朱颜拉拉她的衣袖小声说,“还是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她如今可正得宠,听说,今年大宴,太子妃是出不了席,但是馨妃娘娘给皇上吹了枕边风,皇上钦点灵妃陪着太子出席呢。”
不一会功夫,灵妃那边的人拿了些新茶过来,说是灵妃娘娘送给太子妃的,朱颜接过来,随手那些小物件打赏了她。
朱颜一边给我泡着那些新茶,一边低低得说,“她毕竟是馨妃的亲侄女,皇后那边是容不得的,你如何跟她走得近了,更进不了皇后的心了。”
这个灵妃我当真是喜欢,不矫揉造作,也不看你失势便踩在你头上,不过是她的姑母,怕是她也不会来争这些个吧?
第三卷浮沉第八十一章相融
我总觉得灵妃不过是受她的姑母馨妃调教,可是灵妃却心有不甘,再后来又被打入冷宫,见了景文宫里宫女们的龌龊,怕是才对这后宫厌恶之极。
除夕之夜终于到了,我这宫里却格外冷清,没有一人来来往往,宫女们也不愿意出去走动,怕是跟了这么个倒霉的主子,出去也会被人笑话。
我瞧元宝在宫里坐立不安的样子,便让她先回外宅。
元宝却忸捏着不肯,“小姐,元宝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宫里,我还是陪着你吧。”
我漫不经心得说着,“既然不想回去,那便在这宫里陪我吧。”
元宝哧溜一声便蹿了,“那我还是先回去吧,你多保重,朱颜,照顾我小姐,否则我回来剥你皮。”
朱颜和我相视一笑,不再言语,当真是无聊,也像是被遗忘的人。木易凌日至今为来过,看来他是对我恨得要死。在他眼里,自己是串谋凤之翔一起杀害了颜庆王吧?
晚上,听见宫里的鞭炮声,朱颜随我出去站在亭子里,看见了绚丽的烟花,只不过转瞬即逝,还未记住那烟花的模样,漫天早已不见它的颜色,只是空气里有些烟味,闻着却似是有些幸福的味道,很奇怪烟花带给自己的感觉。或许我这太子妃的位置在众人眼里便是如烟花一般,来得绚丽,去的黯然。
这荣华殿里空空如也,或许别的宫女们都跑去看烟花了吧,我和朱颜站在外面,清清冷冷得。心里恁不是个滋味,却要强颜欢笑,累。极累。
“太子妃,回去吧。这烟花怕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漂亮是漂亮,却是抓不住摸不着的,不是我们手里地东西。”朱颜说着,感觉在暗示什么。
“朱颜。你不懂,抓得住摸得着的东西太伤人,不如这烟花,看了就忘了,留不住却不会在心里留下印记。”我轻轻说着,许久未见朱颜回答,心怦怦跳了起来,难道朱颜又不在了?难道他又来了不成?
我迟疑着许久不敢回身,身后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连丝气息都感觉不到,难道他并不在,下定决心转过身来。身后哪里有人?
我眼睛里的泪瞬间流出来,未加掩饰。内心地失望把自己敲得粉碎。自己真是痴心妄想,今夜是除夕。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应该在朝堂之上接受百官的朝拜。他身边地灵妃应该在巧笑嫣然,他怎么可能回来我这边?他恨我恨得要死,我都已经进了冷宫,还要作此幻想嘛?
朱颜却真的消失了一般,我寻她不着,暗骂着这个死丫头,竟然抛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着冬日萧索的荣华殿,孤零零得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夜风吹起的树枝沙沙声令我有些怕,快步回了寝室。还未等把眼角的泪擦干,却看见屋里赫然站着一个人,那便是木易凌日。
房间里有些酒味,或许是木易凌日身上地酒味,我站得离他远了些,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他又清瘦了不少,眼底里都是我看不清的东西,就那样望着我,我强作镇定得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发现手是颤抖的,喝在嘴里,才发现茶水已经凉了,木易凌日上前抢过我的茶碗摔碎在地上,我看着地下那茶色的汁水渗在青石地砖上,咬住牙没有说话。
他把我拉起来,“你好自在,本王从你脸上竟是找不到一点烦恼,这个荣华殿现在是你的安乐窝了嘛?”
我却站立不稳倒在他的怀里,两人都是一僵,兀得分开。各自寻个位置,不再看向对方。
“太子还是回去吧,今夜是除夕,你还有好多事要做。”真奇怪,今儿个这样的夜晚,他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儿?可是自己真的要他回去嘛?
“这么迫不及待要赶本王走?”他地眼睛里意味深长。
“我想太子日理万机,今儿个又是好日子,来跟我这个流年不利八字不合之人说话,岂不是沾了晦气?”我低低得说着,可是却是咬着牙在说,否则怕是一出生就会流下泪来。
“你这样狠毒的女子,没心没肺,八字不合也是自然,本王不觉得奇怪,本王就是奇怪你总是做出这副柔弱受伤的样子给谁看?还想骗过本王嘛?你与凤之翔那个老贼串谋起来杀害颜庆王,凤盏盏,你可真够狠心地。本王真相挖出你的心来看下,到底是黑是白?”木易凌日说着竟然又拿起桌上地茶杯摔碎了。
感觉脸上凉凉地,是泪吧,我却不想抬起头来。脚下是一滴两滴的水滴落下,飞快得渗透在地砖上,却未发出一丝声音。
木易凌日抬起我地下巴,我想挣脱,他手上用了力,我吃痛顺着他的手劲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他笑着,那么狂放不羁,“凤盏盏,你可真会做戏,还在跟本王在装嘛?为什么不拿出你的真面目来?这样不是很累嘛?”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得说着,“随便太子怎么说,请自便。”
木易凌日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吼,“凤盏盏,你敢本王走,本王偏不叫你如愿。”
他轻轻吻着我的耳滴,气息撩得我心神不安,我正想用力推开他,他偏巧咬住我的耳垂不放,我吃痛松开手劲的时候,他的吻早已落在我的唇间。
那么肆虐,那么欺凌般地吻,在我的泪水顺着我的脸庞流到唇边的时候,他一震,轻轻吻去了我的泪水,慢慢竟是极温柔起来。
温热的手只是几下拨弄便挑开了我的衣扣,手却伸进去,在我腰间游移着,我有些心神荡漾,想要推开他。却已周身软弱无骨,任他抱我到了床榻上。
他的眼睛里不再有恨,竟是有些许痴迷。我心里暗暗欣喜,难道那就是我想要的嘛?
他地手带着魔力一般。在我身上滑过,每一寸肌肤都随着他的手而战栗。我的手不自觉得揽在他地脖子上,缠绕的如同两颗藤,轻轻抬起脖间,吻了上去。许是我第一次主动地亲吻,竟然木易凌日燃起了缠绵的**,舌尖滑落之处,我无力自控。
这静静的荣华殿只回响着我的**与木易凌日粗重的呼吸,窗外是漆黑地夜,隐约还看得见烟花燃起湮灭,身上的快感却也似这烟花般时高时低,一波波袭来。
他的舌尖又落在我的小腹上,我静静得躺在那里。只是不可自已发出呻吟声让整个房间暧昧不已。他的吻落在那颗殷红上,久久得缠绕着,不肯离去。那是守宫砂。
他低沉的嗓音,“盏儿。今夜就叫这颗守宫砂消失。好嘛?”
那声音竟是蛊惑一般,我情不自禁得点点头。顺着他的手伸去的方向,竟是长长的呻吟了一声,终于让木易凌日自控不了。
他炙热地,坚硬的,是我无力承受的,许久,荣华殿里只回响令人脸红地声音,让自己在羞得无地自容的情况下感受着狂热地快感。
事后,他伏在我地身上喘着粗气轻轻咬着我的耳滴,我地手臂在此缠绕起他的脖间,没有温存言语,两人相视一笑,沉沉了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却是被木易凌日从暖暖的被窝里拖起,他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恨恨得羞辱着我,“凤盏盏啊凤盏盏,没想到本王最终还是着了你的道,你狐媚的功夫真可是极致,不愧为凤之翔那老贼调教出来的人。”
未着片缕的身子不知是在寒冷之下还是在羞辱之下,不停的颤抖,如风中摇曳的落叶一般,怕是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木易凌日见状,提起我来便扔在床榻上,转身离开了,那股怨恨却是在这房间里久久不能散去。
我赤裸着身子,直到朱颜奔进来才给我盖上,身子早已冰凉,朱颜不停得让我被子里往手炉,我却是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暖。
宫里的人都在盛传,身处冷宫的太子妃昨夜魅惑太子留宿一夜。不屑、嫉妒、同情的声音却再也以压制不住的势头往荣华殿里涌来。每一字每一句如同刺一般扎在我心里,木易凌日,你何苦这样折磨我?就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嘛?
如果他死了,你还会这般对我嘛?
心里一股怨毒浮起,竟是想叫那凤家满门抄斩,可是想起语聆那狡黠的笑容,终是忍了这份狠心。
朱颜对我说,她出荣华殿,竟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站在门外。我一惊,那肯定便是被木易凌日允诺带进宫的凤言凤语,奇怪,那两兄弟不在宫里保护木易凌日,倒是守在我这荣华殿门前做什么?
灵妃得了宠,木易凌日自后一直宿在她处,令廉妃和良妃嫉妒得发了疯,良妃快要临盆,皇后每日都派御医去察看,木易凌日有时也会去看看良妃,不过并没有对她温柔了起来。馨妃趾高气扬起来,说话底气竟是比自己得宠之时还要足,现在她的亲侄女灵妃得了太子宠,以后倒是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对于冷宫里的我,馨妃却从来未对人提起。
灵妃倒是并没有因此张狂起来,有时也会来和我一起用午膳,说些子闲话,不过彼此却从来未提起过太子,心照不宣还是什么?
木易凌月的禁足令取消了,从自己宫里出来透了两天气后,淫心不改,又打起星蕴魂的主意。
星蕴魂是如何与她周旋的,外人并不知道,但是宫里的人都对星蕴魂多了一丝讶异,一个能够镇得住凌月公主的人,怕是有不少手段。星蕴魂有时会让朱颜给我递点进补的药膳,但是我始终没吃,堆放在宫里的一个角落里,有些药香味。
凤言凤语跟两个一模一样的门神一样,朱颜有时也会去逗逗他们,可是还是只见他们涨红着脸,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