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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却不肯饶他,“太子既然觉得做戏很好,为什么还要这副表情,如果觉得吃力,那还是露出真面孔来比较好。”
“本王是很累,也很吃力。”木易凌日有些神伤。
“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我说着,声音有丝颤抖。
木易凌日仿佛有些下决心一般说着,“我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他地声音却比我更颤抖。
“只因为我是他地女儿?不为别的?”我逼视着他。
木易凌日不再说话,却没有躲开我地目光,眼睛里有丝决绝。
“我明白了。”我心里已经冷如冰窖。
木易凌日突然端起那碗燕窝,递到我的面前,低声说着。“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地燕窝。”看我表情木讷,他又接着说道,“为了我们的孩子。”那声音低若未闻。
这句话如电般触到我的身体。一下子清醒起来,是地。为了我与他的孩子,那不是未来我在宫里生活地希望嘛?
我接过那碗燕窝,正要送进嘴里的时候,木易凌日终于转过身去,那身形似是不支。双手紧握着,青筋毕露。许久,他才回转身,眼里似乎有些湿润,接过我手里的碗时,手不停得在颤抖,内心似是悲痛万分。
“盏儿,我扶下躺下休息。”木易凌日却出乎我意料的温柔。
我没有拒绝,随着他慢慢走过去。在床榻上躺下。木易凌日想要离开,我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感觉他浑身颤了一下。“不要走,陪我说会话。”
木易凌日点点头。那眼睛里湿意更浓。“好,你想说什么我便陪你说什么。”
“我与你幼时可曾见过面?”
“见过地。那时的你还稚嫩,却对我蛮横得说,不准你娶别的女人,这太子妃的位置始终要留给我一个人的。我好奇,问你为什么,你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爹说,我迟早要进宫做太子妃的。那时我就在想,这么个小丫头,为什么就能认定那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长大了才明白,肯定是凤之翔灌输给她的思想。”木易凌日拉着我地手,慢慢得回忆。
“你那时是不是特讨厌我?”
“也谈不上讨厌,但是总是会想起你蛮横说着不准我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嘟着嘴,很可爱地样子。”木易凌日脸上有一丝微笑,却在看着我的时候,突然消失。
“如果我告诉你,我失忆了,记不得原来地事情,你信嘛?”
木易凌日讶异得看着我,许久才点点头。他坐在我跟前,就那样望着我,许久才说了一句,“你真美,如果你不是他地女儿,哪有多好?”
我巧笑嫣然得说着,心里有忐忑有惊恐,“你一定要叫他死嘛?”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是凤之翔的女儿,我不过是他从小收养,训练为进宫清除异己地太子妃,好叫他亲生女儿稳稳坐上皇后的宝座,你信嘛?木易凌日看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眼里血红,不住的点头,说着“我信,我信,我什么都信。”那声音在嗓子里嘶哑着,低吼着。
他是真的信嘛?还是在看到我额头上的细细密密的汗水,和那强忍着疼痛的脸,才回答的?
我已经顾不得去揣测,小腹里的疼痛先是细细缕缕的,终究是撕心裂肺得痛起来,咬着嘴唇硬是不发出声音来,嘴里却已经尝到些甜腥。
木易凌日哽咽着,握住我的手,“盏儿,不要怪我,不要怪我,那燕窝有流胎的药。”
我痛的翻滚起来,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无法呼吸一般,硬是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你为什么如此对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他抱紧我,哽咽着说道,“盏儿,不要怪我,我答应过母后,只要拿掉你腹中的孩子,放弃太子妃的位置,就会放过你。”
我浑身颤抖,下身有血流出来,忍不住惊恐得叫起来,闻声赶来的朱颜冲进来,双手捂着嘴,眼睛瞪得铜铃般,一脸的不可置信。
木易凌日怒吼着,“快传御医。”
朱颜慌忙跑出去了。
我在床上翻滚着,有血沾在锦缎绸被上,嘴唇已经被咬得有血流出,可是还是不抵小腹疼痛的万分之一。我想轻声细语说话,已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不是他的女儿,信我,信我,我不是他的女儿,真的不是。”
木易凌日的泪水滑落,眼里都是不舍与悲痛,“我信,我信,如果不是要保你性命,我断不会舍弃我们的孩子,盏儿,我是爱你才这样做的呀。”
我抓住他的手,紧紧的,竟是指甲陷进他的肉里都不知道,痛得满身冷汗淋漓昏了过去。
第三卷浮尘第八十五章真相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木易凌日还在我身边,一脸的关切,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原谅我,盏儿,原谅我。”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甩开他的手,紧紧握住棉被,“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木易凌日还想说什么,终是咬着牙走了出去,低低得吩咐朱颜几句。
小环子那边急匆匆得跑来,差点摔个跟头,悄声对木易凌日说了几句,木易凌日一下子皱紧了眉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唤过凤言凤语来守在门外,“把太子妃给我保护好,否则,否则……”一摔手急忙走了。
星蕴魂为我把着脉,一阵撕心裂肺得疼痛又袭来,我咬着牙硬是忍着不叫出声,可是星蕴魂却紧紧握住我的手,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的眼睛里清清澈澈的,却是心疼万分,“你进了这宫里,最终为了什么?现在受这样的罪,难道一点后悔也没有嘛?”
朱颜哭了起来,“太子妃,为什么太子这样狠心,为什么他要给你下毒,他不是喜欢你的嘛?”
星蕴魂一惊,朱颜看他诧异便说道,“今夜,太子来的时候端了一碗燕窝粥,太子妃喝了这粥后,便身子不好了。”
星蕴魂看着我,意味深长得说道,“怕不是这个原因。”
果然瞒不过他,我撩起床幔下,朱颜才看到那碗燕窝早已被我倒在床下,当时我看木易凌日神情有异,便留了心。看他转过身去,便趁他不注意把燕窝泼在床下。
但是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还是没有逃脱这个命运,孩子还是没有保住。看木易凌日愧疚流泪。我也只好将计就计,让他继续愧疚。说出实话,果然,竟是皇后逼他做出此事。
木易凌日就算是临走,也不疑有他,一直以为是他燕窝的藏红花致使我流掉了孩子。他心里的罪恶感会令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因为他心里还是善良的,最重要的便是他心里还是爱我地。
朱颜捂着嘴惊叫道,“太子妃,难道是皇后娘娘赐的膳食里有毒?”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这些膳食是她赐地,宫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不会做这样蠢地事情。”
星蕴魂这时站起身来。在房间转了一圈后,才在茶水处停下来,仔细拿了茶杯闻了闻后。皱起眉头,“这茶水里有毒。”
“星御医。怎么可能?这茶水太子也喝过的。怎么没有中毒?”朱颜问道。
“这其中的毒只会让有身孕的女人小产,却并不会让别的人受到伤害。所以不易让人发现。”星蕴魂说道。朱颜摇摇头,轻轻得说着,“这茶水除了我碰过,再无任何人碰过地。”
星蕴魂说着,“我知道只有你碰过。”
朱颜大惊失色,“星蕴魂,此话怎讲,难道你怀疑我下毒?”
星蕴魂肯定得说着,“不是怀疑,就是因你而起。”
我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着,“别乱说,朱颜她不会那样做的。我信她。”
朱颜猛地跪在我面前,把头伏在地上,“太子妃,谢谢你信任我,朱颜绝对没有辜负你的。”
星蕴魂轻叹口气,“我并不是说你成心害盏盏中毒,不过是你身上的毒药引子起的坏作用了罢了。”
朱颜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审视着自己身上,“哪里?你说哪里有药引子?”
星蕴魂走近了一步,仔细闻了闻,说道,“就在你的袖子里,你拿出来瞧上一瞧。”
朱颜疑惑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玉簪,“这是冉妃娘娘赏给我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星蕴魂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眼,说道,“这个玉簪做工精致,里面竟然镂空了一个小孔,与外界可以通气,你看见里面的黑色粉末了嘛?那便是黑玄土,遇到茶水,便会让茶水变质,旁人喝了无事,有了身孕的人却气血翻腾,直至胎儿流掉。”
朱颜惶恐得跪在我地床前,“太子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害了太子妃,奴婢不是成心的。”
我面上强颜笑了笑,或许比哭都难看吧,心里却是淌了血。
有些时候,你根本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不管你是否挣扎过。
冉妃是董静若地亲妹妹,自然行事会护她周全,可是她那日苦着脸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疼痛一次次袭来,我咬着嘴唇忍受着,一声也不想发出来,硬是逼着自己麻木起来,木易凌月踢门进来,凤言凤语想把她带出去,我挥挥手叫他们出去,这当头已经够乱了,犯不着又要搭上他们兄弟两个。
木易凌月笑着,幸灾乐祸,“怎么样?这滋味可不好受吧?我说过的,你在宫里做这太子妃地位置,不会做得这样安稳地。”
我不想理她,这个女人没有头脑,跟她讲话没意思得很。可是木易凌月看我没有理她,便口不择言来着,“你还要装出这个样子给谁看?你以为自己还是凤家大小姐嘛?你可知道现在凤家是什么境况?我父皇已经叫太子哥哥去抄凤家满门了,便是今日晚上,谁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留下活口,那都是太子哥哥一句话的事,可是他那样恨你父亲,怎么还会让他好好活在世上?便是当着他地面,把凤家上下灭门,也不解心头之恨吧。我听着浑身一震,身子冒起了细细得冷汗,不是小腹痛,全身都痛了起来。上下牙打着颤,“咯咯”响,木易凌月看到这景象,初始还以为我在装,后来看我不是装的,才吓得跑了出去。
朱颜奔着出去叫给我熬药的星蕴魂,星蕴魂看我的样子,便知道发起了高烧,初始我还在迷糊着,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身子热,恨不得在凉水里泡一下才好。
后来又看见满身是血的凤之翔在我跟前说着,“我死了你有什么好?难道皇后会善待你嘛?她只会毫无顾忌得折磨你,直到也这样死去,还不如就这样跟我们去了,一路上我们也好有个伴。”
又突然看到凤之翔身后语聆突然冒了出来,“姐姐,姐姐,你来吧,妹妹不跟你争了,也不跟你抢了,妹妹明白了,人活着就是受苦的,死了才舒坦了,姐姐,你来这里吧,我们一起跟别家姐妹一样,亲亲近近得,好不好?”
说着她便走上前来拉我,我使劲往后退着,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别碰我,别碰我。”嘴里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沈蕊洁却在我身后突然说道,“我的好女儿,你虽不是我亲生,我也一样疼你的。你怕打雷,打雷的时候我总是把你搂在怀里,你生病时,我也总是整夜守在你的床前,连语聆我也不顾不上她的,你说,我对你好嘛?好女儿,你怎么忍心不跟我们在一起?来吧,来娘亲这里,娘一直把你当亲女儿一样,难道你忘了嘛?”
就差那么一步,语聆就要抓着我了,我突然看着那双沾满了血水的手,大声得叫起来,“不要,不要,不要。”
手脚乱舞着,一下子惊醒了,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惊叫,失声痛哭起来,眼睛却是睁不开的,感觉手被人紧紧握着,心慢慢踏实了,哭累了,竟然又睡了过去,只觉得耳边的发丝被泪水打湿粘在脸上有些难受,有人用手温柔得给我擦拭着,抚摸着。
第三卷浮沉第八十六章换子
在梦中,凤之翔夫妇还有语聆满身是血,有时挥舞着手脚,有时竟然连头也没有了,只留下一个空洞的脖子,我一时竟不敢闭上眼睛,怕看见他们的模样。难道他们真的死了?还是被木易凌日斩杀的,昔日凤府的尊荣是不是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见我醒来,木易凌日痛惜着握着我的手,把脸埋在我的手心里。
“他们都死了?”
木易凌日在我手心里的呼吸沉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不过是用嘴唇轻轻吻着我的手心。
“死了也罢,人终归是一死。”
木易凌日诧异得看我一眼,“你不怨嘛?”
“我怨谁?我该怨谁?怨你嘛?还是怨这个世间?”我拿眼看着他,“我谁也不想怨,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果然,这句话刺激到他,他愧疚得看着我,“盏儿,怎么你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只是想留住你得性命呀?但凡原来我与你多走近一分,你得性命便多几分忧虑,我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