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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看他那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眼眸垂了垂,道:“无碍的,她只是饿了。”说着弯腰就去抱孩子。
“饿、饿了……”
孩子饿了就要吃奶,这点周政还是知道的。但是他和沈瑜的关系略僵硬,要说让沈瑜当着他的面给孩子喂奶,莫说她了,他一时间也有点尴尬。
“外面还有东西没放好,我去收拾一下。”
外面哪有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米面。沈瑜如今在坐月子,又要照顾孩子,他一时间也是□□乏术,罗鸣辕想得周到,该用的东西给两人准备的妥妥当当。他把东西全都送进庖厨,又在外面等了一会才进去。
沈瑜已经喂好了孩子,正在喝药。
“眼看到晌午了,你吃了药再歇会吧,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沈瑜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很诧异:“你会?”
“会点皮毛。后来有时也见过尤厨子做饭……不难……”最后有点没底气。
小半个时辰后,周政推开屋门。
沈瑜闻到了浓浓的鸡汤味。
周政把饭菜一一端上桌子,又把桌子拉到床前,才道:“你刚生产完得吃些有营养的,我想了想,还是在外面买些回来吧。”
沈瑜没说什么,周政赶紧给人盛了碗鸡汤递过去,“小心烫。”
到了晚上,周政看看床上的母女,再看看那个小小的女儿,生怕晚上一个不小心就把闺女给压住了,权衡之下只好打地铺了。
如此在柳苑住了有小半个月,期间沈家一个人也没来过。周政是乐的自在,同时却也担心沈瑜,因为她的话更少了。
时值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沈瑜觉得在床上呆的太久了实在闷的难受,想下床走走。这周政哪能同意,产婆当时说了,孕妇一月之内不宜下床不宜见风。
沈瑜如今也知道了,事关自己,这个男人是半点也不敢马虎,便折中道:“那你在门口放把椅子,我不出去,只在门口透透风。”
此刻正值正午时分,门口阳光普照,瞧之十分暖和,周政这才照办。
刚把人放置好,便听有人叫自己。
尤嵘在眠花楼看上了一个花娘,这些年一直在攒银子想给其赎身,眼瞧着就要把人给赎出来了,却不料就在这几天便出了岔子,就在要给花娘赎身的前一个月,郑员外突然看上了这个花娘,硬是要赎回家做小妾。那花娘千祈万盼着等着良人,自然宁死不从,意外将人给打伤了。那郑员外自认怜香惜玉,只让人关进了柴房,并未将人送往官府。并扬言道,只要花娘点头,他愿意既往不咎。
虽说是小妾,但对方财大气粗的,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说也不会比在花楼里卖笑好得多,姐妹们纷纷劝她。
那花娘一颗心都想着良人,宁死也不愿从。一直侍奉她的小丫鬟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便偷偷跑去了鸣柳酒楼找尤嵘。
尤嵘当时又惊又怒,奈何对方财大气粗,哪是他能应付的,这才想到了周政。
尤嵘租了头骡子,火急火燎的来求助,一进归隐镇就听见不少人都在议论沈家最近的大事。他找了个人一问,直接找到了柳苑。
周政听完他的话,苦笑了下。
尤嵘一个大老爷们急的都快哭出来的,“周公子,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周政眉头紧锁,倒不是他不帮忙,而是之前他曾得罪过郑员外,已经在其手上吃过亏,而且酒厂的契书也被其设计夺了去,如今他签的文书期限将至,只怕往后沈家又要变天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一找铃兰他们,毕竟鸣柳酒楼曾是沈老爷子留给沈松的,想来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眼下真的是没精力再去管别人死活了。
尤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目通红,“周公子,我求求你,只要你能帮我把琴娘救出来,往后我尤嵘愿为你肝脑涂地、我……”
周政无奈道:“真的不是我不帮,我如今的境况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无能为力。”
“相公。”
周政一怔,猛地回头,看着门口那个被正午的阳光沐浴着的女子。
她很少这么叫自己。
“你过来。”沈瑜又道。
“你……”周政走了过去。
沈瑜淡淡一笑:“有人可以帮她。”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也足够尤嵘听见了,后者猛的看住她,双唇不停的上下碰撞,甚至都能听见他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
“你说的是……”周政也明白了过来。
“就是她。”沈瑜扯住男人的袖子,示意其离自己近些,然后缓缓道:“倘若她真的有心接手鸣柳酒楼,我相信她很乐意让尤嵘欠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恩情。”
周政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发走尤嵘的了,他满脑子想的的都是沈瑜方才说的话。
接手酒楼……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意把酒楼卖给沈砚的?
铃兰现在已经被当成熊猫一样对待了,正悠闲的晒着太阳,沈砚这时领着尤嵘进了家里。
尤嵘见到人又是一跪,铃兰条件反射的给避开了。
听完尤嵘的话,铃兰叹口气,随即怒骂那个郑员外欺人太甚。
“你怎么不去找周政呢,他背后可是沈家在撑腰。”
“我去找过了。”他把自己在归隐镇看到的听到的一一道了来。
铃兰听得唏嘘不已,最后答应了他的请求,说会尽快帮他把琴娘救出来。尤嵘也没心情留下来吃饭,骑着骡子又赶回了平遥城。
“是沈瑜让他来的?”
“尤嵘是这么说的。”沈砚扶她坐下。
铃兰笑了下,“她看的倒挺透彻啊。如今看来,她过得似乎并不错,至少应该比在沈府里头舒坦。”
尤嵘现在也没心思掌厨了,天天守在眠花楼后门等消息。
两天后,铃兰和沈砚在眠花楼后门找到了他,见其面色憔悴胡渣遍布,摇头叹道:“痴儿啊。”
沈砚轻笑,在其耳边小声道:“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尤嵘看见他们来仿佛见了救星似的,听铃兰是来要人的,还答应今天就能帮他把琴娘赎出来,立时感恩戴德就要下跪。
铃兰扶额,沈砚快手将人拦住,“先进去吧。”
几人是从正门进去的,眠花楼的老鸨和龟奴认识尤嵘,自然不肯放人进去。
铃兰道:“琴娘一直不点头,郑员外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身为这儿的主人的你,想必也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吧。”
老鸨脸色青了黑,不屑道:“你想怎样?”
“请我们进去,我们来跟郑员外谈,绝不让你为难,说不准一会你还会有笔银子入账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晚九点
☆、赎人
尤嵘一直在下面等,且多次要求去看看琴娘,都被老鸨给喝退了。
“你说你啊,你让人说你什么好?她虽然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但到底在这种地方待过,又能干净到哪里去,你何苦花那么多银子来为她赎身呢?自个儿有钱娶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做媳妇多好?”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铃兰出来了,后面跟着郑员外,后者对楼下老鸨挥挥手:“一个娼妓而已,施妈妈还是送人吧。对了,听说你身后那小子跟琴娘相好了许久了,施妈妈不妨把人就给他吧,左右那娼妓自命清高,从来不愿卖身,也没在她身上讨得多少好处,卖了也好。”
“诶,是是是,郑老爷说的是,这琴娘忒不识抬举了,您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装什么清高……”
行了,真是扫兴,老爷先走了。”
“诶诶郑老爷慢走。”
到了现在,尤嵘总算松了口气:“你说给琴娘赎身需要多少钱?”
这些年琴娘誓死不卖身,只给客人弹弹曲子,施妈妈也没想过不逼她,只是她顽固的很,多次以死相逼,这才作罢。
这次被郑员外看上了,施妈妈还以为自己能把人卖了挣上一笔呢,不曾想竟险些成了烫手山芋。眼下郑员外走了,在施妈妈看来那就是到手的银子飞了,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人。
她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两。”
很明显是狮子大开口,尤嵘气急:“你——”
铃兰一笑,提着裙摆下楼就对着门口喊:“郑员外——”
施妈妈也早就巴不得郑员外放弃了,这一听铃兰喊人,顿时吓住了,郑员外要是再回来,先不说她能不能把人给卖给郑员外,就说琴娘,指不定真能闹出人命来。
“一千五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百两!”
“……”
“一千两!”
铃兰还是不说话。
“九百两……”施妈妈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指指向铃兰,恨恨咬牙:“你们别太过分,这些年琴娘在我这里白吃白喝还要人伺候不要钱啊!”
铃兰一笑:“七百两。施妈妈,您别忘了,琴娘如今已是二十有四的人,她还又能再坚持几年呢?七百两,您赚了。”
七百两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琴娘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再加上尤嵘的,倒也拿的出来。
尤嵘的家住在鸣柳酒楼后街,有点远,那一片区域多是居民。矮墙,石房,院子还有棵枣树,树下是张石桌,并着四个石凳子。
择日不如撞日,尤嵘早就想请他们吃顿饭了,今天正好,这会子正在灶房忙活,沈砚交代了铃兰几句,便离开了。
尤嵘问他去哪,铃兰笑了笑:“我让他出去买些酒水。”
琴娘已经收拾好了,坐在铃兰对面。长得的确是个美人,笑起来温婉有礼。
铃兰暗暗点头,尤嵘也算有福了。也是尤嵘双亲不再,否则他怎么敢蹉跎到现在就只为娶个花娘。
两人回来时天色已经黑透,出了尤嵘家没多远,牛车停了下来,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大小姐。”来人对铃兰行了礼。
铃兰打开帘子,温和笑道:“郑叔叔,上回酒厂和这次的事真是谢谢你。”
郑员外道:“大小姐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嗯,如今天色已晚,您也辛苦了,早些歇下吧。回去定要告诉我爹娘,好好奖赏您一番。”
“谢过大小姐。”
牛车继续行驶,到家时沈松夫妇已经睡下了,锅里给两人留了饭,因为午饭吃的晚,两人也不太饿,喝了碗粥便上床歇息了。
沈砚把人抱在怀里,想了想白天看到的一幕,道:“我今天看到沈碧了,就在上次咱们见到罗鸣辕的那个院门口。”
“沈碧?她怎么会在那里?她认识那个妇人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时沈碧的神情明显不对劲。
“与我们无关的事还是别管了,于仲阳那边怎么样了?”
“很快。”很快所有的事情都会告一段落了。
“嗯,那就好,很晚了,快睡吧。”
在现代的凌澜,人美、学习好、家世也是好的没话说。从大学开始她身边就不乏各方各面的精英男。可就连这些所谓的精英男她都瞧不上,又怎会乖乖嫁给一个乡下泥腿子,且还是憨傻之人。
但从许氏夫妇那里她也得到过暗示,这亲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由不得她。
既然如此,她总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于是在嫁人之前,她早就拜托父母将沈府的每一个人开始调查了一个遍。
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周政和罗鸣辕这两人。
说来周政这个人在被招进沈府之前并非如此好逸恶劳嗜赌成性,那是什么改变了他?
首先铃兰想到的是沈府给的优渥生活,毕竟能躺着谁愿意坐着。沈府如此厚的家底,养着闲人绰绰有余。
但是调查出来的结果却非如此,而是沈瑜的原因。
周政之所以愿意入赘沈家,全是因为罗鸣辕带他来过沈家。 他曾无意中见过沈瑜一面,从此一往情深。
原来如此,铃兰恍然。她就说嘛,沈瑜那姑娘瞧着的确不错,她爹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她招个二混子做夫婿。
不过就算周政长得不错,入赘沈府前品性也还过得去,但架不住人家沈瑜眼界高瞧不上。于是这孩子就自暴自弃,从此走上了人渣了道路拽都拽不回来。
既然周政好赌,又经常出入声色场所,所需银子自然不是一笔小数目。
于是铃兰仗着许氏夫妇撑腰,派人到温柔乡陪周政玩了场仙人跳。
郑员外有个年轻貌美十分得他宠爱的小妾,而这小妾又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只要得了一丝一毫郑员外逛窑子的消息她都不放过。
于是铃兰就找了个和小妾年纪身段都相仿的女子冒充小妾,陪周政玩了出仙人跳,让周政以为自己睡错了姑娘。然后郑员外才出面,以要将他送往官府为要挟,逼迫他拿酒厂的契书来交换。
严格来说,睡个小妾或许没什么,只要沈家出面干涉,这事也好办。但坏就坏在一旦沈家知道了这事,那也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