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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穿的戴的基本上都是这个小叔顺回来的,回为原主穿得时髦,再加上顶着天然卷的黑发,原主在月泉村有个非常好听的外号,叫做“上海小姐”。
当然这个外号是没有任何岐视意义的,在当时全国人民的心目中,上海就是时尚、洋气、有钱的代名词,年轻人不管是男是女若是身上有件上海产的东西,比如手表之类的,那他(她)可就是全村人集体羡慕的对象了,比现在的人拎个LV包戴个劳力士手表可要耀眼得多,所以村里人叫原主“上海小姐”
确实是真心称赞,当然也带了些妒嫉。
再然后就是大姑和二姑家的日子也在原主来了后红火起来,之后生的孩子都是带把的,让她们在婆家的腰板越来越硬,小姑田满兰家的日子虽然过得不好,但是肚子还是挺争气的,连生三个男娃,都是原主来了后生的,田家人认为这些是原主带来的福气,所以才对原主宠爱有加。
田思思见大弟东华吃完了碗里的年糕似还没吃饱的样子,便把自己碗里的又划了些给他,惹来了赵老太嗔怪的眼神,“你就吃这么点食哪能行?等会汤团你可要多吃点。”
东华感激地朝田思思笑了笑,他倒也不吃独食,把碗里的年糕想划点弟弟清华,被田思思制止了,“别给清华了,他肚子小,吃多了年糕要不消化的,你一个人吃完就行。”
“唉哟,我的乖囡怎么这么懂事呦,还知道年糕要吃胀食的,真是个聪明的囡囡。”赵老太惊奇地看着田思思,仿佛她知道小孩不可以吃多年糕是件很厉害的事情一样。
田思思暗翻了个白眼,年糕吃多了不消化只要是随城人都知道好不好,不过她还是甜甜地冲赵老太笑道:“以前听娘娘说过的。”把赵老太喜得直眯眼。
田思思努力把小半碗年糕吃完,撑得她连打了三个饱嗝,见朱艾青准备收拾桌子了,她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爷爷,娘娘,爹爹,姆妈,我想改名字。”
“改什么名字?”朱艾青正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来,反问道。
“我想改成田思思,田招娣太大众化了,学校里十个女同学就有五个是叫招娣的,每次有人一叫招娣我都应,丢脸死了。”田思思嘟着嘴撒娇。
她倒也没说假话,只是夸张了点而已,田东华抬起来头来想说学校里叫招娣的只有五六个人,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多,田思思甜蜜蜜地朝他笑了笑,眼神暗含杀气,田东华打了个哆嗦,把话咽了下去,今天的姐姐太奇怪了,他还是安静地吃年糕吧。
“招娣有什么不好?好听又带福,思思有什么好的,叫起来拗口。”赵老太第一个就不同意,在她看来招娣比什么思思好听多了。
娘娘这里没戏,田思思转而对家里的最大权威田老爷子撒娇,她跑到田老爷身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最后还像扭股糖似的挤在老爷子怀里放无赖,“我不管,我就是要叫田思思,田丽丽总笑话我的名字,我也要叫重名。”
原主和田丽丽向来不对付,田丽丽仗着身高体长,总是欺负原主,所以把责任推到田丽丽身上,田思思一点负担都没有。田老爷子十分享受孙女儿的撒娇,他看着二儿子一脸艳羡的表情,别提有多得意了,乐开怀的田老爷子心里其实早就同意了,不过他想逗逗孙女儿,不松口。
“田招娣,你这像什么样子?还不从爷爷身上下来。”朱艾青气女儿的太会作,板着脸教训。
“好了,好了,爷爷都被你弄得头晕脑眩的,趁这几天队里不上工,让你二大爷开封介绍信,你爹带上户口本去镇里给改了,以后你就叫田思思,不过家里还是叫阿囡。”老爷子总算是松口了,二大爷是田老爷子的弟弟,叫田八斤,是月泉村的书记。
家里向来是由老爷子说了算,所以赵老太虽然不满,也没多说啥,而田满银则从来都是闺女最大,此刻听了老爷子的安排,还安慰田思思,“爹爹呆会就去找你二大爷,明天我就去镇里。”
“不急,等太阳把路照干了爹爹再去,要不然骑车要摔跤的。”田思思倒也不争这一时。
老爷子向来一言九鼎,说了就不会变,而且现在外面刚化雪,路上泥泞不堪,骑车很容易摔跤的,她可不想田满意路上出什么事,前世没有得到父爱关怀的田思思一点都没有障碍地接受了田满银这个女儿奴爹爹。
第5章 月泉村
被女儿关心的田满银嘿嘿地笑着应了,朱艾青狠狠地剜了眼丈夫,再瞪了眼田思思,眼里写满了“晚上再收拾你”的内容,田思思一点也不怕,晚上说不定朱艾青的气早消了,实在不行她就在田老爷子那里磨得晚点再睡。
田满银抽了根纸烟后便起身去了他二叔家,闺女的事情还得早点办了,省得闺女不高兴。田老爷子不爱抽香烟,他抽的是水烟袋,烟丝是自家种的,吸一口得费老大力气,抽起来“咕噜咕噜”地响,田思思狗腿地替老爷子填上烟丝,再给老爷子灌上干净的水,忙得团团转。
老爷子抽好了一袋烟便打发田思思出去玩了,“去去去,转得我头晕,出去玩去。”
赵老太已经洗好手端了个大面盆出来,里面是大半盆糯米粉掺的晚米粉,纯糯米粉太软,搓出来的汤团不够筋道,掺了晚米粉搓出来的汤团吃起来才筋道,田家人都爱吃这种七成糯米三成晚米的米粉,不管是年糕还是汤团。
赵老太倒了热水在面盆里,见老爷子一脸明明很受用还要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笑骂道:“人老作怪,阿囡,你去外面玩去,别管你爷,可怜见的,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去外面透透气。”
田思思本还想帮着赵老太搓汤团的,被疼孙女的老太太挥着沾满米粉的双手赶出了房子,让她带着弟弟出去玩,朱艾青在田思思后面追出来说了句,“阿囡,别又跑到河边去了。”
“哦,知道了。”田思思拉着两个弟弟换了雨鞋,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她早就想出去看看七十年代的月泉村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如同老娘说的那样,山青水秀,景色宜人。
外面的太阳已经挂得老高,屋檐上、路上、树上的积雪悄然融化,化成水滴了下来,屋檐上挂满了透明晶亮的冰棱子,长短不一,长的有一尺来长,在阳光下映射出七彩的光芒,田思思看到这久违的冰棱子,欣喜地跑到柴房边,褪下手套,从屋檐下掰了根,送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咬着吃,还不停地嘶嘶,冰得嘴唇都木了,但就是忍不住想咬。
东华和清华也早就拗了两根下来咬个不停,吃得嘴里直冒白气,一点都不怕冷,田思思只吃了两口就把冰棱子扔了,这副身子才大病初愈,可别又吃到床上去了,她见东华和清华吃了一根还要再拗,忙拉住了他们,小孩子肠胃弱,大夏天都不能多吃冰,何况是这么个严冬。
田思思打量了自家的房子,极普通的农房,五间两层木板楼房,前后都有院子,后院养猪鸡鸭等家畜,前院比后院大,有块很大的晒谷坪,旁边还种了两小块菜地,地里种满了青菜和红杆菜,这么毛看看,自家的房子还是不错的了,起码还是楼房嘛!
“阿姐,我们还去不去玩了?”清华见姐姐呆站着不动脚,便催问着。
“去,你们想去哪里玩?”田思思征求两个弟弟的意见。
“去钟家湾老樟树下炸雪玩。”清华兴奋地建议,今天的阿姐真好,肯带他们玩。
两个弟弟都愿意去炸雪,田思思便依着他们,田家住在月泉村最西面,背靠月泉山,独门独院,与村里其他人家都不相连,钟家湾处在村东头,与村西正好隔着条哭囡河,清华和冬华开心地在前面带路,田思思一路小跑跟上,溅起一片泥点,有几点还溅到了裤子上。
田思思皱了皱眉,拉住冬华和清华,这两家伙裤子上溅的还要多,两人不肯慢慢走,要是去晚了,好地盘都让别人给占了,田思思恐吓他们,“裤子弄脏了,回家看爹爹怎么揍你们!”
田满银可只是对闺女慈爱,两儿子他向来都是板着脸的,所以在冬华两兄弟眼里,爹爹可比姆妈恐怖多了,当下立马放慢了脚步,还小心地避开烂泥深的地方。
走了一小段路后,就是田庄,挨家挨户,高低错落,层层叠叠,基本上都是平房,很少有两层楼的,而且还有不少是茅草屋顶,和自家的房子比起来真是欧式别墅与乡村茅舍的区别。
田思思二大爷也住在这里,二大爷家就在路边上,虽然是平房,但院落看起来明显要出众些,田庄住的基本上都是田姓人家,除了少数几个杂姓,田姓人家在旧社会大都是穷人,给河对岸钟家人当长工的,所以田庄基本上都是些塌墙烂院,虽说新社会二十多年了,但一般的村民想要盖新房,简直连想也不敢想。
从月泉山的月泉流出来一条细得像麻绳一样的小溪,在田庄汇聚成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就是哭囡河,哭囡河本来是叫月泉河的,但不知道是哪个朝代,月泉村接连有十来个小孩在河里出了事,那些孩子的爹妈每当孩子的祭日便在河边哭天抹泪,闻者伤心,哭囡河之名也由此而来。
哭囡河上有一座石桥,这石桥也有好些年份了,据说是清乾隆时钟家湾几个地主出钱造的,到现在也依然坚固,不过田思思知道,这桥在1998年发大水时就会跨了,当时她老娘还可惜了好一阵呢。
过了石桥就是一大片钟家湾,钟家湾不像田庄地势高低不平,钟家湾都是平地,连成一片,像是北方平原一般,这里大都住的是钟姓人家,当然也有一些杂姓,湾里家家户户住得密密麻麻,大都是二层楼房,十几户人家连在了一起,围成一个大圆圈,中间空中一个大院子。
其中最大的一个院落就是钟大地主钟玉白家,钟玉白不仅是月泉村最大的地主,就是在随城市也是有名的,按理说像他这样的大地主早没命了,但因为钟玉白他为人不错,以前对家里的长工挺和善,不像旁的地主那样恶,另外他还懂医,救了村里不少人性命,所以他虽然被划作了地主成分,但也只是被没收了家里的土地和财产,上面造反派下来了,村里也不过象征性地批判批判钟玉白,其他倒没吃啥苦。
解放前,钟家一直都是月泉村的主宰,村里的大部份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一切都属于钟家,所以土改的时候,钟家湾光是地主就有两家,富农三家,中农五六家,其他大部分都还是贫下中农。
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旧花棉袄的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辫上也扎了两个红头花,和田思思头上的一模一样,女孩虽然冻得脸红通通的,有不少地方都开裂了,但是仍无损她的漂亮,她和田思思是两种不同的美,田思思长得挺明媚,属于时下主流的美,而这个女孩则是后世很受追捧的“锥子脸”
,但是在现在却被称为“刻薄相”,属于很不受欢迎的相貌,尤其是老人家。
女孩看来是要去河边洗衣服,端着面桶的手肿得像面包一样,开裂的口子都能看见红红的肉,惨不忍睹,女孩看见田思思身上簇新的滑雪衫,还有脚上漂亮的红雨鞋,眼中闪过一丝妒嫉,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却瞒不过拥有大人灵魂的田思思。
女孩笑容可亲地和田思思打招呼,“招娣,你病好了啊?
怎么不来找我玩?”
第6章 前世的好闺蜜
可怜田思思接受原主的记忆才十来天,哪还记得这个女孩是谁?她正想笑着客气几句,旁边冬华小声地说道:“阿姐,别和钟玉英玩,她老是骗阿姐的东西,她头上的头花就是从阿姐手上骗走的,那头花可是小叔特意从省里带回来的,总共才只有四朵。”
冬华一点都不喜欢钟玉英,总是用花言巧语骗阿姐的钱和东西,也就阿姐傻,一直把她当好朋友,对钟玉英比对他和弟弟还要好,冬华忐忑地看着田思思,阿姐不会又撇下他们去和钟玉英玩吧?
“钟玉英!”这名字真耳熟,吃早饭时朱艾青不是还让自己向她学习吗?对了,这个钟玉英不就是那个后来抢了原主男人和公司的闺密吗?田思思总算是想起来这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了,模样倒是挺不错的,原来这个钟玉英爱抢原主东西的习惯小时候就有呀,真是个傻姑娘,就这种人还和她做闺密?
哼,本姑娘可不是田招娣那个傻子,吃了我的得给我吐出来,以前那些咱就不管了,现在眼前的咱可得要回来,田思思嘟着嘴说道:“钟玉英,我现在叫田思思,思念的思,你以后别叫我田招娣了,记牢了没?”
“招娣,你怎么突然改名字了?”钟玉英惊讶极了,今天的田思思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但是哪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在田思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