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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小时候这么猛的吗?而且,她现代是怕狗的,小时候竟然养了狗,不可思议。
原来她以前这么坏啊,怪不得她们要这么对付她,可以体谅,可以体谅。
不过真的好痛啊,可怜的屁股。
她还想问些什么,韩易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没力气就别多说话。”
顾流萤苍白地笑了笑,开起了玩笑:“我是一缕魂,你抱着我,有没有感觉很轻啊。”
“没有。”韩易实话实说。
他也是一缕魂,体重也是相对的,她假如轻了,他不是也要轻的吗?
顾流萤躺在韩易怀里,又不安分地抬起头:“那你说我要不要去跟她们道个歉,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慕容萤了。”
韩易低下头看她:“不用了,她们对你做的,早就抵过你对她们做的了。”
顾流萤面带一丝懊恼:“我以前怎么这么做这么坏的事呢,真是难以置信。”
韩易安抚地说:“还有一些原因,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她们对你也没有心软,你不用自责。”
顾流萤有些诧异:“母亲?”
韩易没有回答她。
她不死心:“我母亲吗?她们还欺负我母亲吗?”
“你母亲性子温和,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吭声,倒是跟你天差地别,不过现在慕容萤已经不是慕容萤了。”
自从她来了这里,跟原来的慕容萤母亲实在没有太多交流,她也没有觉得那个父亲对自己有多疼爱。
说着说着,两人到了房间。
韩易抱着她到床前,就快要将她放下。
顾流萤赶紧更用力地圈住韩易,往上挪了挪:“不要,不要平放,背后疼。”
韩易闻言,慢慢地把顾流萤侧着身子放在了床上。
原来即便这力量是在顾流萤身上,她也没办法用的。
就像传感器一样,怎么着都有个感应范围。这个伤口实在太小,太密。所以防御的力量没有保护住她,治愈的力量也没能使她康复。
韩易看她治疗无果,转过身,边走边说:“我去给你找药。”
可是韩易刚走出房门,顾流萤就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
顾流萤往门外望去,慕容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那里,毕恭毕敬地跟韩易对峙。
慕容漪一脸娇羞样地看着他说:“将军,你回来的可早,我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韩易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你是谁?”
慕容漪猛然变了脸色,自己的丈夫问自己是谁?竟然让自己如此难堪。
门内的顾流萤嘴巴张得老大,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韩易他,一定是故意的。他真会玩啊。
冷场一会儿,韩易似是询问:“听说二夫人把大夫人关到了柴房。”
慕容漪微敛神色:“是,将军,你不知道,她在你出征的日子里,勾搭别……”
韩易冷冷打断:“我没兴趣听。你动用私刑,回宫吧,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顾流萤看着这一幕,啧啧了几声,韩易喂,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慕容漪着急地说:“将军,你不让背叛你的人走反而让我走。”
“你做的事,还不够让你走吗?那个你们找来的男人,我多得是办法让他们说实话,要我现在就带着他到你父亲面前揭露你的罪行吗?”
慕容漪表情有点凄凉
“你无中生有嫁祸他人本是罪,还在府里动用私刑,妄图害人性命,她要是有了证人,你父亲会怎么对你?”
慕容漪悲哀地离开。
修养几天后,韩易带着顾流萤进了宫。
人到得很齐嘛,要干嘛?
慕容漪和淑妃在地上,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顾流萤觉得奇怪,偷偷问韩易:“你不会是真的告发她们了吧,之前你不是跟她说不跟皇上说的吗?”
韩易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只是不说她嫁祸你的事,谁知道有多事的人把她们合着欺负你的事告诉了你父亲,你父亲问我,我就说是的了。”
顾流萤了然地转过头看向跪着的母女。
古代说讲究倒也不讲究,说不讲究也讲究。就像之前,她一个人说自己没有做就不能算数。就像现在,韩易一句话,就坐实了他们母女的罪名。
皇帝怒气很大:“最毒妇人心,你就这样容不下你姐姐。”又看向淑妃:“你是什么身份,对一个孩子你都下得去手。”
淑妃脸上的神色却突然变得镇定:“皇上,你还记得16年前御花园内发生的事吗?”
没等皇帝回答,淑妃又道:“你说双方都有错,所以没有处罚,但是,谁不知道你是为了慕容萤才不处罚的,我宁愿,你把我们都一起处罚。你是这么偏袒他们,我怎么放得下心里的仇恨,我堂堂一个妃子,被一个小孩拉在水底挣扎。”
皇帝叹了一口气:“她当时只是个孩子。”
淑妃不甘心:“孩子都这么嚣张跋扈,长大了还得了。”
她用手指着顾流萤:“不除掉她,我寝食难安。”
看着这个眼神,顾流萤心里一惊,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不做梦的那几天,在不做梦之前的一些片段。
她在一个树林中骑马,可是马却突然不受控制地跑起来,又突然倒地,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了马上。
然后她就摔倒在地,那个时候,她还有意识。
再后来,慕容漪母女蒙着面,拿着匕首出现,将她从马上反复摔下。
最后,要用匕首结束她之前,扯下面巾,看清了模样。
后来,传来一阵马蹄,有人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们只好不甘心地离开。
顾流萤趟在地上,在闭眼的瞬间,看到韩易将她抱起。
想到这些,顾流萤猛地看向韩易,韩易立马察觉,问她:“怎么了。”
顾流萤肯定地说:“你在我落马的时候就救过我。”
韩易不在意地点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你让我小心慕容漪,你早就猜到那黑衣人是她们了。可是你却又不告诉我,就算是怕我担惊受怕而瞒着我,也让我好害怕,你连我在这里小时候的恩怨也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流萤一脸难以置信,面部表情太过震撼。
韩易看她脸色不对,带着她向皇帝告退。
里面发生什么再也不知道了。
顾流萤失魂落魄地被韩易带着走,韩易觉得无奈,上次从孙晚夕手里救回她也是这样。
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缘无故地就失落。
莫名地觉得烦躁。
韩易停住脚步,将她身子扳正到他面前:“你到底闹什么别扭,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顾流萤抬眸,来了火气:“我没要你替我操心,从一开始就是你要找我。是你不能让我死所以你不得不顾及我,你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要要求我让你省心。”
又垂下眸,有些闹脾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尤其不肯告诉我到底找我为了什么,你知道这么多,连我小时候的事都知道,我觉得你知道这些根本不正常,而我就像傻子一样。”
韩易抓不住重点,看了有些不忍:“你不是傻子,你能救人。”
顾流萤几乎吐血。
呸,韩易你有没有安慰过人啊,心酸。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顾流萤十分淡漠地白了他一眼,不打算再和他说话,她觉得自己很迷茫,一种无知的迷茫,一种对比下的失落和迷茫。
她还是在固执地闹脾气。
韩易看她这样觉得实在无理取闹,冷了脸色:“你要怎样随你吧。”
说完就走在了前面,没有回头看过她。
第十三章
两个人的房间是同一间,明明在冷战的状况,却还天天相见。
可是怄气没几天,韩易就得离开继续作战了。
慕容漪母女因为一己私恨,对她做出这些事,皇帝没有轻易放过她们。而是将她们置入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冷宫的境地。因为她们的惩罚太过凄惨,顾流萤觉得落井下石那是很没素质的,没有再去关注她们。
所以慕容漪也不会再住这里了,好像渐渐地,都平静下来了。
想到自己没缘没故地那样像自怨自艾的情绪,有一点点后悔。可是,说不理,韩易真的也不理自己了。
到那天韩易临行前,顾流萤才十分别扭地出门送了送他,还是偷偷地把顾小白放到他身上。结果人家看都不看她,却清楚得很:“我不要,拿回去。”
顾流萤撇撇嘴,这是为你好啊为你好,不知好人心,讨厌死了。
顾流萤负气地进屋,顾小白被她遗落,只好自己飞了进来。
顾流萤看着面前的小白,心情沉重。
“小白,一开始我让你跟韩易去的时候你很不愿意,是不是也觉得他很讨厌。”
顾小白点点头,作出握拳愤愤的样子道:“是,讨厌死了。”
顾流萤看到心里却偷笑,你有拳吗?
表面上表现出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是吧,讨厌死了。”
顾小姐这是忘了啊,是她要置气的。
没错,是我先生气,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不让让我呢。
说生气就生气,还生那么久。
走了还不消气。这分明就是,想到分明就是,她意识到自己下意识想要说出的那个形容词,讶异了一会儿,这个词合适吗?
傲娇啊。
唉,明明是你傲娇。
越想越不平:“小白,你知道他多坏吗?”说着就想数落他的罪行。
结果没等她开口,顾小白就特别郑重地点头:“我知道。”
顾流萤一听,反而有点好奇起来了,怎么听着好像他们也有交集,而且看起来像是韩易得罪了顾小白的样子。
她八卦心起:“小白,他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不人道的事啊,哈?”
顾及到面子问题,顾小白及时地调整了神色:“没有。只是觉得讨厌。”
顾流萤眨了眨眼睛:“我才不信呢。”
“不告诉我,我晚上把你扔水里。”顾流萤威胁着说。
顾小白切了一声:“我才不怕你。”
怕,这个词一蹦跶进顾流萤脑海,她就可以想象出很多东西。
她嘿嘿地笑了下:“小白,你该不会是怕韩易吧。”到最后的语气,像审问犯人一样的提高语调。
顾小白做出双手交叉的动作,神气地说:“我才不怕他。”
顾流萤胃口被吊得慌:“小白啊,你就告诉我吧,肯定有什么事。”
顾小白听得心烦:“不说。”
顾流萤只好作罢,嘟囔着说:“你该不会凑巧跟白净亭有什么关系吧,刚好你的名字里也有白,虽然是我取的,但这个世界巧合的事太多,说不定就是因为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才碰到的白净亭。” 顾流萤忧愁地说着,“要是没有碰见过白净亭,总觉得事情会简单很多。”
顾流萤放弃逼问顾小白,找到宜风,叫她一起去了厨房。
宜风这丫头从慕容航走后就被远远地与她隔离开,现在自然是回来了。
结果不安分的公主又要玩闹了。她要做饭。
顾流萤到厨房的时候,厨房的工作人员全都对着她行礼,让她颇有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她很大气地跟他们说:“今天我要自己做饭,我的饭你们不用准备了啊。”
厨房的员工听了面面相觑,这夫人听说被二夫人用了私刑,莫不是用出了什么问题。
但他们不敢吭声,也不敢再有动作。
顾流萤看他们呆呆地待着,随意地向外挥了挥手:“你们忙你们的,不要管我,就当我不在,你们做你们的饭啊。又不是只有我要吃饭,快快,动起来。”
员工们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地开工。
甘泉殿内。
慕容漪坐在榻上,有些自怜地说:“母亲,现在我们怎么办啊,这种日子怎么过啊。”
淑妃“哼”了一声:“没想到韩易突然撤退回来,不仅坏了我们的事,还将你哥哥的计划打乱了。”说着越发不甘心。
慕容漪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猛地低下头:“我听外面消息,韩易似乎重新出战了。”
“是的,迟早要出战的,我们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我们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我们很快就会出去,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都会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母亲抢走了我的丈夫,女儿抢走我女儿的丈夫,儿子对我儿子的地位有威胁,我们注定不能同时存在。”说到最后,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多少年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对慕容萤的怨恨发酵地越来越浓,再加上皇帝一直对她冷落,一直到,这种对他们三人的仇恨取代了她和皇帝的夫妻之情。
皇帝把她们打发到了甘泉殿,宫里谁不知,甘泉不甘,这是个名不副实的冷宫。
皇帝的妃子不多,子嗣说起来也不算特别多,不是每个妃子都有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妃子可能有两个孩子或者更多。所以慕容漪之上还有个哥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