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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给人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来也不问理由,去也不说缘由。
我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手腕。他对我不过和任何人一样都是充满了怀疑与,不相信。
桌子上的药还在那里好好的摆放着,我一把提起包袱把药扔进了角落里。
次日,我早早的按慕容玄夜所说来到了他的房间。等待我的是亦罗恩,他似乎是来的很早,我看到他时他便像等了很久的样子。
看到我的到来,亦罗恩径自转身打开了书架后的密室。然后我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是一个计划,好好听。”他提醒了我一句转眼间我便看到一个密室房间,刚开始还听见谈话声,我们刚到现场他们便停止了谈话。
屋子的空间很大,虽然是密室,但是由于点了很多蜡烛却不显黑暗。坐在上座的是慕容玄夜,位列两旁的坐着四个人都是我没见过的面孔,中间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张地图。他们样貌各异,服装各异,打扮成或者农民或者富商的样子,让人乍一看便以为身份多样。
“王爷,这个女娃娃是谁。老夫见过您府中那么多人,还不曾见过她也认识她。让她来听这样重要的会议可以吗?”其中一个健壮的大胡子看着我说。
“没关系,她可以相信。郑将军不必多虑。”慕容玄夜说道。听他这样说也便知这些人是伪装的。
虽然知道他口中的相信不是属于我的那个相信,但是这却是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得到的最大的回馈。
“可以相信便好。如果是王妃的话就是另当别论了。”旁边一个白胡子老者微笑着说着。“不过王爷您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也是该纳妃了。都说成家立业,是以也是先成家再立业。呵呵呵……”
“她不过一个下人而已。阁老,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应先以大业为重,再继续说。”慕容玄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对于阁老的这些玩笑话,可以听出他言语里有些抵抗这些事情。
“刚才已经说到,就如王爷所说皇帝的寿辰即将到来,虽然此时皇宫会加强戒备但却因忙碌却也是戒备最松懈的时候。”他们当中的一个像富商的人说道。
“此时各地官员皇亲贵族大部分都会赶去为皇帝祝寿,而又因王爷不会被召见,所以这应是这一年中最好的时机,正好可以一网打尽。”打扮成儒生的中年男子用手在地图上指着方向。
“离他的寿辰不过也就还有三个多月罢了,按照各地人员到达皇宫的速度,最远的多齐哈儿的平王按正常车速也不过七八天了。他们大概会提前两三天到达都城,而我们的军队大约二十天才能到达皇城,如果路上遇到了阻拦可能还会推迟。”慕容玄夜平静的看着地图谋划着战略。“所以说这个时间一定要算准确,让进军的消息不早不晚的暴露在各地中。”
我看了看地图,洛城据皇城约八百里,从这古代的军队移动方法来说,只靠步行的行军速度来看又要隐瞒又要速度,这确实是困难重重。
“是,王爷。这交给老夫便是,老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种小事最在行。”那个大胡子汉子爽快的说着,语气里带着威严,让人不容怀疑。
“好。还有要确认分批送进皇城的那五千精兵是否把皇城所有的出口都监视严密,考虑到他们去皇城应带不了多少兵,这也是推迟他们呼求救兵的不可缺少的措施,容不得半点差错。”
“是。”
慕容玄夜的话语虽然还是冷冷的,但他却是无比认真细谨的指挥着,仿佛整个人都融入那张地图中,还有那浑然自成的霸王之气显现无疑。虽然我从未在乎他当了皇帝后天下会如何,但是我想,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一定会帮他。
“既然兵器粮草都已经准备好,这些不用强调你们也知道。但官员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和以前一样一些官员已经暗自归顺与我们,还有一些手下试探着是明哲自保的,不管朝廷怎么改几乎就这样了,算是处于中立的。”那个被叫做阁老的老者伸手指向地图的几个地方。“费州、义城和余州这几个地方还不清楚,不过因他们的实力不是很强,就算是都城一派也不足为惧。剩下的就是这几个都城一派的实力强大的,其中就要说这石城了。石城的现管理者是李通,虽然说是府尹其实却是三品官员,他和石城富商多有来往所以哪年纳税属石城最足,李通也得皇帝满意。”
“正因为如此皇帝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李通越发张狂,他自己竟也训练出一支军队来。石城在哪不好偏偏又在我们行军的路上,那河水哪里流不行非要在石城边上流,这不就是天然的护城河。”姓郑的将军很不高兴的说着。“易守难攻的石城,打就会耗费不必要的人力和物力。不打,就会绕远耽误时辰。”
慕容玄夜思考都没有思考便说出带有凉意的话。“除掉他便是,石城再厉害不过是一座城,头羊没了再多的羊也会溃不成兵。”
慕容玄夜的作战方案听似复杂,其实却是再简单不过。用一句话便能概括全部:支持的留下,反对的除掉。
接下来,他们又商议了很久。生活在和平世界没有经过战争的我没有打仗的概念,对于这些军事也不能够全部理解,只能把计划的主干听个大概。等到他们彼此告辞之后,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出声。三人处于的位置在我看来像个三角形,因为是都一样的,都具有稳定性。亦罗恩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稳定性:“史心燕如何处置。”
“在起兵之前留着她还有点用,现在像以前一样便可以,随她给他怎么传消息,现在重要的是稳住他。”慕容玄夜一边走一边说。
“是。”
“还有,”慕容玄夜突然停住脚步,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说。“刺杀李通的任务本王想,交给你。”
我微惊,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如一潭幽深的潭水波澜不惊。虽然我身在古代,毕竟我灵魂的深处还是一个现代人。虽是说打架无数,但对于杀人却是从未有过。我握紧了拳头,这便是向我的思想,我的底线开刀。
“既然你曾说过是为守护本王而活,这样的小事应不在话下。”慕容玄夜继续冷冷的说着。
小事?杀人?四个字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我……
“王爷,凌寞还没有执行过暗杀任务,这样让她却做却有些不妥。”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亦罗恩会帮别人说话。
“她必须成功,没有不妥。”慕容玄夜眉头微颉。
我把拳头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却没有松开。“凌寞遵命。”我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是用我几分力气说出的,但说完后却感觉浑身无力。
没有反抗,也从未有过不满,有的只是顺从。这便是武器,这便是我所选择的路,一条似乎永远望不见头的守护道路。
我爱你,所以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对于此,无关于对错,只关于你的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感冒导致晚更了。
原谅我不会写什么政治。
☆、理由
暗杀任务定在十天之后,在之前多余的几天里除了和自己做思想斗争之外,我便为慕容玄夜的谋反想了很多条理由。毕竟也需要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能让天下人信服。按照历史所留下的经验来说,这样会顺利很多。
任说历朝历代不管是叛乱还是改朝换代,只要是成功了,哪一个不是有看起来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理由。不管他最初的理由是什么,加工过的都是正面的。
于是,我独自待在房间里想了很久,把古代谋反的事件能想起来的几乎都想了一个遍。什么出生时红光乍现的吉兆,还有用糖水写字让蚂蚁爬,迷信派;清君侧清除奸臣,风险派;或者再是假造圣旨先皇遗诏了,冒充皇帝后人了,蒙骗派;再者在鱼肚里什么肚子里放上‘陈胜王’似的纸条和用教会吸引他们,行动派。
后来在房间里写了很多规划图,用了大约一摞纸后,发现其实现实和想象实在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比如做宣传这一块,我来古代才不久,活动范围也只是限于王府而已。在王府宣传好像起不了多少的作用。在外面宣传,没有认识的人,难道要我自己去一个人一个人去诉说:我看到四王爷出生那天有情况,天降异相,下了一夜的玉玺,证明他是真命天子。……好像太不现实了。弄不好在别人眼中我就会成为‘王夜’。
清君侧,同上。我去清谁啊。
假造皇上圣旨,我连越国的圣旨都没见过何来谈假造。慕容玄夜那样的不相信他人,告诉他也一定无用。这条又被否决了。
冒充皇帝后人……这条直接否决。慕容玄夜根本不用冒充,他本就是货真价实的皇子。
用教会吸引他们,又有难题了,我什么教会也不懂。也不能出去就说,信王爷、得永生。这样连三岁孩子都不会相信的。最终留下的只有两条,用糖水写字和在鱼肚里塞东西。
制定完计划后,我抬眼一看满屋子里都是废纸。若来点火星自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感,不过也算证明了我的努力。
下定决心后,我便很快的开始付诸于行动。第一天趁着夜色我跑了出去,在最繁华的大街上用了三罐蜜糖写上了‘四王为皇者’。如此之后,再明显不过。然后又回王府静等消息,然后就等、等、等,再然后,再然后……后半夜下雨了。
又隔了几天我再次半夜出去行动,又写了一次,用了五罐蜜糖。刚写完的第二天我去了厨房,原因,还蜜罐。却听见厨房里有人在讨论着什么,准备离开时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
“最近蜜糖用的快,兴许是王爷突然爱吃甜的了,你上街采购的怎么样了?”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一个人一次吃这么多蜜糖,不得糖尿病也会被齁死的吗。我一脚迈出了厨房。
“当然采购好了,我买了有五十瓶呢。哎,你知道吗。街上有蚂蚁竟然爬成了字,好奇妙。”我停下了脚步,仔细听了听。
“啊,怎么可能,是什么字?”
“恩,是真的。好像是……口三白,对,就是口三白三个字。”
“那真的是太奇妙了,但是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上天想告诉我们嘴里的牙齿要很白才行?”
看着她们的嬉笑的样子,我最终没有再听下去,默默的一句话没说离开了厨房。好像这个方法不是太顺利。
一二再来的几次我也没有时间了,暗杀的日子到了。便想着在回来后再实施第二个计划。
出发的时候他们只配给了我一匹马,虽然我不会骑马但也没拒绝。想想也是,实在也没有坐着马车去杀人的杀手。离开时并没有看到慕容玄夜的身影,他只让手下的人给我了一把短剑,我便只身牵着马拿着地图出发了。
马不会骑,牵着马走了约一个小时。一直走在泥泞的道路上,鞋子变成了棉拖,实在有些累了。我也总不能牵着马去石城,那样还没有到便已经累死在半路上了。这样想着,我骑上了马,算是环境所迫吗,我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骑马。
骑着马连着休息第二天早上便到了石城,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夜晚我便开始了任务,按着他们给我的图纸潜入了李通的府邸。
是很容易的潜入了,容易的根本不能算潜了,已经可以说是光明正大了。路上还不小心碰到一个李府的家臣,他还向我打了招呼。进入李府时才发现那里早已经乱成一团。
李府中的所有人都慌张的奔走相呼。“不好了,不好了,李大人遇刺身亡了!”“我们快逃吧。”“怎么办,分家产吧。”“夫人和公子该怎么办?”一个一个的人都在那里慌乱、迷茫、不安的吵着,夜晚仿佛一个逃荒现场一般。
我躲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切,看来都没有我出场的机会。这样对我来说虽然是好的,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不幸的轮回。
…………
“寞儿,一定要答应妈妈。”
…………
我跳下房顶,趁着乱离开了。
再回到王府又是两天后,我回来了后,慕容玄夜也没有问是成功还是失败,依旧和以前一样,正常的仿佛我都从未出过王府。与此相驳不正常的应是慕容玄夜总是因为我所做的一些小事而不正常。
回到王府我便紧接着开始实施我的第二项计划,从亦罗恩那里再次取了钱之后,我特意去渔夫那儿买了很多条活鱼。把我写的字条‘慕容玄夜皇’的字样一个个塞进了鱼肚里。
塞完之后,夜晚我便带着鱼来到了河边,把鱼都倒进了河里。结果鱼刚倒进河里便全部翻肚皮了,这样便一定不会被渔夫捞起来了。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