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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夜把水端到我的面前,我坐在床上僵在那里不解的看着他,水盆里清澈的水波荡漾着。结果王夜一把把我的脚放进了水盆里。咦,水温竟然正好。一汪水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正在给我洗脚的王夜,我有些不习惯的感受着这短暂的温存,不自在的把头撇向了一边。傻子果然就是傻子。
洗完脚后,王夜端起了洗脚水“哗”的一下就把洗脚水全都泼到了床上。
“王夜……你去死。”
…………
在收拾的时候,我才发现王夜把鱼缸打碎了,然后里面养的地图鱼呢都变成了‘炭烧炭’。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还要给王夜断水断电,还有断气。要不然用不几天房子都被会他烧了。我一边打扫着一边看着那条悲惨的地图鱼,才不过几天而已就变成这副模样。关于为什么在鱼缸里养地图鱼,只能说是王夜想象力好。去超市时,王夜要了一条地图鱼。然后回来把地图鱼放进了不及它身体一半大的的鱼缸里,还在一旁一边看着地图鱼吃着鱼缸里的小金鱼一边拍手叫好。
然后又收拾到了好晚才能去睡觉。自从‘收养’了王夜,我的作息便被打乱了几个小时,似乎从来没有哪一天是正常休息的。
又过几天,正好是周末,我带王夜去复查。虽然是捡来的王夜,但也不能不管他。为了使他能好起来,隔一段时间我就要带王夜去复查。
我刚下楼便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王夜高兴的指着车说:“安爸爸,安爸爸,是安爸爸!”
“闭嘴!”我冷冷的打断了王夜的话对他呵斥道。王夜有些不高兴的跑去一边。我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去管他。
司机打开车门,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下了车。是安城也,一身俊挺笔直的西装看起来像个绅士。我无视着他,眼都不想抬一下,从他身旁走开。
“小寞。”安城也叫住了我,他的声音带着着急。
“你又来做什么?”我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小寞,爸爸只是想来看看你,这几天也一直没能见到你……”安城也小心又温柔的说道。
“好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你的那一套说辞。还有请不要私自承认是我的爸爸,安─董─事─长。”我闭上眼睛故把最后几个字说的格外重想撇开我们的关系,并不想与他说太多。
“小寞,最近还缺些什么吗?缺什么和爸爸说。”安城也有些着急的问道。
“你好烦啊!”我提高了声音。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爸爸呢?”
“原谅?你竟然还和我谈原谅,真是可笑。凌蓝清这十几年受的苦你知道吗,当年带着未婚生子的嘲讽,带着十几年的艰辛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你明白吗。你安城也却仍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当着富少爷。你让我凭什么原谅你。”我大声的诉说着,自从他狠心的抛弃凌蓝清,我的妈妈后。我就再也没有父亲。
“我知道,当初年少真的很对不起你们母女。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我现在也是后悔不已。”安城也说的有些痛苦。
“说什么对不起,要说就去和地下的凌蓝清说去。”我无感的自顾的走着。萧瑟的风把我的长发吹起,飘扬着。
大好的天气,阳光正好,灿烂的阳光被飘来的云朵遮住,黯淡了光芒。
“馍馍要去哪里,等等我。”身后的王夜跑过来,跟上了我的脚步。
死掉的记忆没什么好回忆的。自从凌蓝清死后,我就没有了感情,没有了回忆。因为我的天塌了,那个像天一样的女人消失了。
风未停,云朵飘走。金灿灿的阳光再次倾泻而来。
一路上我的话很少,王夜便自顾自的玩着。
走过一家冷饮店,我为王夜买了一杯酸奶,我则是要了一杯冰咖啡。然后,王夜便一直不停的问我的冷饮和他的冷饮为什么不一样颜色,他的颜色是不是被我偷走了。结果还把弄得洒了我一身。早知道就买一样的了。
那所医院在A市,我便和王夜需要做公交去。公交车上他也不带闲着的,不是一会儿扯扯那个男生的包,就是一会儿拉拉那个女生的头发。还一边拉着一个大妈指着我:“你看看她,穿上那件衣服就一直觉得自己特别漂亮。”评论着我的衣服。如若不是我在王夜身边,好几次他都差点被人扇死。
终于到了A市,刚下公交车一种被埋藏的感觉便袭来,真是非常讨厌的感觉。A市,无聊的地方。如若不是那家医院神经科比较好,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白色消毒水的味道
找到那家医院,我便带着王夜去了神经科。那医生坐在椅子上一脸笑眯眯的询问着王夜以确定病情的是否好转。
“知道我谁吗?”
“哦,我记得。”王夜夸张的大叫。病情有所好转了吗?
“是谁啊?”医生继续问,依旧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你是猪猪侠啊,麦兜这么快就忘了你是谁啊。让我医生来帮你吧……”然后王夜站起来摆着姿势一下把两根手指□□了医生的鼻孔里。
我额头上滑下几条黑线,我揉了揉太阳穴。老天,我有些无语了。我把王夜拽回了座位。“抱歉。”
“没事……没事。”医生揉着鼻子,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嗯……嗯。由于他的痴呆很久了,而且一直找不到原因。恢复起来很困难也许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恢复不了了。你确定还要继续?”
我看着一旁把电话当火车玩的不亦乐乎的王夜。他的眼眸如此的干净、清澈,他的笑容如此的纯粹。“当然要继续。”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自由,任何人都不能掠夺。他需要有意识的活着,真正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正好检查结果出来了,和前几次基本一样。他的大脑和常人无异,没有受损也没有先天发育不足。至于王夜为什么会痴傻,用现在的技术还解释不清。我们初步推断有可能是因为遗传上的原因。”
医生从护士的手中接下两份报告,把其中一份递给了我。我拿着检查报告仔细看了看,果然上面显示各项指标都正常,甚至比我的都正常。这家伙,难道是从火星来的不成。
“这次我先给他开一些药,稳定一下病情,检查会继续进行。下次再看看他有没有好转,再制定新的治疗方法。”医生给我开了个单子,我接过来扯过王夜便出去拿药。
无奈最近好像有什么流感传来,拿药的人特别多,队伍排的很长。为了不让王夜再惹出什么乱子,我去医院外边给王夜找了一个靠近座椅的地方,椅子的旁边还有一棵银杏树又能遮阳。我让他那里等我。还学了一下孙悟空,给他画了一个圈不让他出圈。王夜虽然看起来很不满但却还是安静的待在了圈里。
排队的时候,真是漫长而又无聊时间,几次都想坐在地板砖上休息了。排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我,我拿了药便立即出去找王夜。
微风吹过,沙沙的树叶声响令人烦躁。熟悉又厌恶的白色墙壁、消毒水的讨厌味道。我摇了一下头,离开。这样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从医院里走出去却发现一群混混样子的人围着王夜似在看戏一般。一个人一推把王夜推出圈,在树叶的阴影里,王夜又呵呵的笑着走进去。
“哈哈,这个傻子真有意思。”几个人故意踢着王夜走出圈,但王夜却依然不停的站回去。
我瞥了一下嘴,走到他们身旁,眼神凌厉。“小子给我滚开!”这一声有力的镇住了几个人,几个人回头看我。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看,一个小妞。”
“哟,美女,想要救这个傻子呀。”说着又使劲踢了王夜一脚,踢在了腿上。这一脚着实重了些,王夜疼的大叫。
“拿开你的狗腿。”我眉头一皱踢开他的腿,把王夜护在身后。银杏树的影子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这女的……哎,这不是……是安小姐讨厌的那个人。”我被一个人认了出来,这么巧,真是冤家路窄。“早就看你这么拽的样子不爽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安小姐的限制,真应该痛打你一顿。”
那人拉着我的头发,扯过去。丝,好像扯断了些。“滚开。”我紧握着拳头,那人一下子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倒在地。
“还敢这么狂,给我打,打死这个贱人。”被扯断的头发轻轻地在半空中盘旋了几下,掉在了地上。拳头接着如雨点般落下来打在身上,很疼。
有一片银杏树叶落在了白色的座椅上。
“啊,不要打馍馍。”突然王夜跑了过来大力推了一个人一把,紧护着我把我挡在身下。
“哎呦,这傻子也来找事,打死他!”多大的力道我知道。
但王夜痛苦的咬着牙,身体却依旧挡在我的面前。“不许你们打馍馍。”
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听不见声音,身体不能动弹,只看到树叶的阴影在跳动。被他们打得左摇右颤。我看到王夜的嘴角流出了血液,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灼热的血液,烫的我的手生疼。我的背又被他们踢了一脚,有些不稳。我慢慢的握紧拳头。
“王夜,疼吗?”我抬头看着他那张脸。
王夜继续傻笑:“不疼………我……一点也不疼……”笑的如一抹阳光再次沁入我心田,原来竟是如此的温暖。真是个傻子。我闭上眼睛,紧握的拳头越握越紧。
有声音传入我的脑海中。
…………
“寞儿,你要记住,一定要记住。”
…………
对不起。
我紧握着拳头一起身,如冲天般的一个勾拳打在其中一个人脸上。那个人晃晃悠悠的差点跌倒,然后他吐出一颗带着血的牙齿。“MD,劲怎么会这么大。”几个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在那里。
我冷冷的扶起王夜,为王夜拍了拍身上的土。几个人心有余悸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不敢上前。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啊,寞神,这不是寞神吗。你们……你们怎么能打了寞神。”那人训斥着几个人,似是他们老大的样子。
“什么……她就是……寞神!”那几个人惊讶的表情再可笑不过。
“寞神,实在对不起。”他不停的向我道歉,看到我被打他的声音竟然颤抖起来。
“你别让他们再咬人就好。”我吐出一口带着血渍的口水。
“是是是,我保证不让他们咬人,我保证管好他们。”那人点头道,又回头训斥着几人。“只是寞神您怎么不还手啊,真是让这群小子有眼不识泰山。”
“这个不是你该问的。”我冷冷的回道。王夜突然扯了扯我的衣服。“干嘛?”我问道。
“馍馍……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点疼的……”我这才发现王夜的头上流下血来。他闭上了眼睛,一米八的个子倒在了我身上。浅墨色的头发随风而飘,他紧闭着双眸,眉头紧皱。一种从未有过的负罪感向我袭来,心口有些发闷。
“快,把他送进医院。他如果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冷冽的眼神扫过几个人。
几个人快速把王夜抬进了医院。我低头,看到手上还残留的血迹。我忘记了,他是如孩子般的单纯。我不能把他卷入这肮脏的世界的。
风停了。
王夜住了院,索性受的伤不是很严重。我看着他的头上裹着纱布,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我洗了一条毛巾替他擦了擦手和脸。
医院果然是最讨厌的地方,A市果然是最无聊的地方。
我再重申一遍,我叫凌寞,十七岁。两年前的那个升学的夏天,凌蓝清死在这所医院里。真是非常讨厌的感觉,我讨厌这医院,讨厌这消毒水的味道。凌蓝清的眼神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摇了下头。世界上最不值得相信、最没用的就是感情,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我心有猛虎,轻嗅蔷薇。
睡了不到一天王夜就醒了,在医院躺了一个晚上后我带着王夜回了家。
下了车后已然是中午。怎么也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竟然遇见了安雨。见到她时她穿着一身礼服配着高跟鞋,衬托出姣好的身材。应该是刚从派对现场出来。
她停住了脚步依旧带着俯视的眼神,她的身后是繁华的琳琅满目的商店。一条琼·玛卡若线从我们的中间穿过,把我们分隔在不同的世界里。
“馍馍,那个姐姐好漂亮。”我用胳膊使劲捅了一下王夜的肚子,王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安雨看着我们,朝我轻蔑嘲讽的一笑:“哼,凌寞,你果真是和一个傻子在一起,真是有出息。”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继续高傲的走着,不再理会我们。
嘁。我不屑的撇过头,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不过那个姐姐虽然漂亮,但是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