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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放下了一切独自离开了A市,来到这个没有凌蓝清的记忆的城市,重新开始。
…………
却不想依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我的嘴角勾起一个自嘲而又冷漠的微笑。明明不会再相信他人了,明明不会再有感情了。可是为什么,心脏像被人遏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我不停的行走,雨水顺着我的发丝流下。我抬起头,任凭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脸。周围的高楼大厦黑洞洞的,一幢又一幢,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黑色之中,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无法逃避。
“啊……”我仰天大喊一声,跌坐在水中。
“啪嗒……啪嗒……”有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没有抬头。
我却感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馍馍,对不起,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王夜的声音在我的头上想起。
“走开。”我冷冷的说道。“我不需要一个傻子来怜悯我。”
“馍馍,王夜错了,你别不理王夜啊。王夜傻,不知道安雨欺负馍馍。馍馍,王夜想回家。”
家?我的家在哪儿,哪里才是我凌寞的家呢。凌蓝清已经死了,我还有家吗?
雨,还在继续下着。一声响雷霹雳而过。我还未反应过来,突然脚下一空,就被王夜打横抱起。
“放开我!”我咬着牙,使劲拽着王夜的衣服。
“馍馍累……我们回家。”
“我没有家!”
“有馍馍的地方就是家。”王夜冲我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个笑容冲破了黑暗。
有风吹过,我的头发随风摇动。我慢慢的松开了手。我只听到一步步的脚步声踏在雨水中,每一步都走的很坚定。刹那间我的耳旁只回旋着脚步声,脚步声超越了城市中的所有的声音。我抓住了王夜的手臂,就算是傻子,就算是傻子……
如果所有的东西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那么从一开始你就不配得到。
“王夜,不要走……”
“王夜不会走的,王夜要一辈子,不,两辈子也太少了。要好多好多辈子都待在馍馍身边……”
永远,永远……
“馍馍抓紧,王夜要起飞了。”王夜抱着我开始奔跑在雨中。虽然雨一直未停,但冰冷的身体竟感觉有些温暖。
放肆的雨冲刷着这茫然的青春。孤寂的黑夜,我似乎望见有一个浅墨色头发的少年点亮了一盏灯,照亮了整条街,照亮了回家的路。
王夜抱着我回家后,他说要看我睡着觉才去睡觉。不一会儿,自己却趴在床上睡着了。我把他抬到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关上门,自己走了出去。久久不能入眠。
雨终于停了。我打开落地窗,看着平静下来的城市,空气中带着雨后的清新。我伸出手,看着纤细的手指,这双手终于又有了需要守护的人。我握紧了拳头,再也不会输了,我要冲破这束缚。
我关上了落地窗,隔离了外面的黑夜。
☆、遗落在初夏里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看了一下表发现已经八点半了,都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了,我按了按太阳穴。我拉开屋里的窗帘,外面早已经是日上三竿。
卧室的门依旧紧闭着。王夜还没醒吗,不过想想也是。
我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王夜脸颊微红的躺在床上,我喊了几声他也不应答。于是我拿了体温计给他量了体温。结果,三十九度二,因为淋了半夜雨王夜毫无疑问的发烧了。
家里根本没有药,我便下楼给王夜拿了药,按处方给王夜拿去吃。
“王夜,起来吃药。”我把躺在床上的王夜扶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睛:“馍馍……难受”
“吃了药就不难受了。”我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送到王夜的嘴边。
可王夜把药刚吃到嘴里还没等喝水就把药吐出来了,而且还是一脸踩了狗大便的表情。“不吃,不吃,太难吃了……”
“你……”看着昏昏欲睡仿佛马上就要倒在床上的王夜,平时的精神气儿都没了。算了,怎么着也是个病号。
我去厨房把药磨成粉末倒在了果汁里,又加上了几勺白砂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果汁的颜色都变了。感觉已经够甜的了,然后才再一次递给王夜。结果王夜刚喝了一口,又吐了。“馍馍,这个水好苦。”
然后我又把剩下的半包白砂糖全部倒进了果汁里,果汁都变成了浆糊状。王夜吃了一口浆糊,不,喝了一口‘果汁’。还是再一次吐了。“馍馍,这里面有毒。”
为什么感觉有一股强烈的无奈感。
我抬手给了王夜一拳。“你都发烧了,味觉怎么还这么灵敏。你等着,我再下去给─你─拿。”
只好又踏上了漫无尽头的拿药旅程。临走前看了一眼裹在被子里的王夜,他坐在床上看着我眼睛都睁不开了。真是麻烦。
不过看他那么难受的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我宁愿他在破坏,在恶作剧。
我又没有生过病,我怎么会知道那药会这么苦。我来到药店把推拉门使劲一拉。“有没有那种傻子能吃的药?”那柜台小姐明显一愣。“哦不,有没有小孩子吃的药?”早晚有一天我会被王夜整的‘老年痴呆’。
拿了药的我再次走向回家的路。在楼下,我又看到了安城也,他正踌躇着,好像在决定要不要上楼。已是中午,在高高的日头下他的影子被压缩到好小。他一转身正好看到了我。
安城也对我笑了笑。“小寞……”转眼他看到了我手中的药,便关切的问道。“你生病了?”
“没有,是王夜。”我回答的淡淡的,把头撇到一边不去看他。
安城也接着又问了我一些琐事,我平静的回答着。看到我的态度,他明显有些高兴。
这时我却感觉到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杀气在我的周围环绕,我不仅警惕起来四处查看着寻找来源。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密闭的小区里,找不到一丁点的异常。
“你快离开这里!”我喊道。
“嘭。”我只听见轻微的响声,有什么东西向我飞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一转身便看到了安城也的身体开始倒下。是微声枪,这样的一片没有树木遮挡的空地的确是最好的阻击场。不等那人开第二枪,我便捡起两块石头向开枪的方向扔去。
天空还是蓝色的,白云还是白色的,为什么安城也却倒了下去。
这残酷的世界……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夺去我的……亲人。
“喂,你怎样了……”我呼喊着安城也。
“小寞,你……没事就好……”安城也欣慰的说着,然后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为什么……明明是那么讨厌的人。可恶,我一拳打在了地上。
我和安城也的司机一起把他送去了医院。
手术很快就开始了,门外却是又让人讨厌的等待。消毒水的气味不停的冲击着我的嗅觉。我倚在窗前目光冰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闷热的午后,空气都是沉重的。为什么,要替我做这这些。明明是他先抛弃的凌蓝清,是他害死的凌蓝清。我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不让我一直讨厌他。
没有过多久,安雨便赶来了。她焦急的赶来看着亮着的手术灯,有些失态的扯住了我的衣领,大喊道:“爸爸他怎么样了,他怎么会中弹。为什么又是你……又是你凌寞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次次的出现,一次次的夺走我的幸福……”安雨虽然愤怒着,但是她的眼眸里却又出现了少见的悲伤。
“把他送到医院里,等你来,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说完我冷冷的拿开她的手径自离开,我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与她对视。
“凌寞,你给我站住!”走廊上的灯昏暗着,我停住了脚步。
“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爸爸,这么多年来你不知道,可我知道啊。我知道爸爸有多么的后悔和愧疚。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羡慕你吗。虽然我是安家名义上的大小姐,但是呢,爸爸从来都是对我那样的疏离,不如对你的一丁点好。比起这个大小姐的空壳子,我宁愿做个像你一样的私生女!”安雨说的很激动。我从来没见过那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会有这样卑微的奢望。
她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我与她之间如同两个不同的世界,而如今她却放下了她所有的高傲和伪装低下了头。
“是啊,是我妈妈毁了你们的幸福。如果不是她当年那么的想要嫁给爸爸,爷爷也不会逼迫爸爸离开你的妈妈。所以这所有的报应都报到了我的身上,让你来夺走我所有的幸福。我一直想要破坏掉你的幸福,处处的针对你,因为我嫉妒的都快要发疯了!”安雨大声的说着,声音一直回荡在医院里空荡的走廊里。
长长的走廊却因声音显得更加安静。我站在那里脚步未动分毫,有一缕发丝从肩上垂下遮住了我的侧脸。
“从小到大,爸爸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好过。就连你的傻子王夜也对你死心塌地。”
我的眼眸微微睁大。
“我恨,恨你那永远不在乎和不屑的表情。我多么希望你能生气或者伤心想一个正常人那样,我也可以正常的喊你一声姐姐。原谅爸爸,好吗?姐姐。”我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安雨生平第一次喊我姐姐。我都快要忘记了,她,其实是我凌寞的妹妹。
………
手术过后安城也还是昏迷不醒,我隔着玻璃窗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他。我眉宇间的英气和是那么的相似。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他,我才恍惚发现才不到四十岁的安城也,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刹那间,他已经老了。
爸爸吗?这个词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遥远和陌生。我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却毅然决然的舍身救了我。可是爸爸两个字却始终叫不出口。但他确实是凌蓝清到死都爱的人。
到了晚上。因需要照顾王夜,我离开了医院。夜很静,走在巷子里偶尔有几辆车从我身后的路上经过。又是一个无月的夜晚。
死心塌地,是吗?原来王夜一直未曾离开。
我回到家,家里又是漆黑一片。我打开电灯,早上给王夜买的早餐还完好的放在桌子上。“王夜。”我喊道,没有人应。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安雨在医院里,不可能再带走王夜。王夜又生着病,他又能去哪里。
我找遍了家里,王夜的确不在。
“铃铃铃……”正在这时急促的电话声想起。怎么会这么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关于王夜的。
“喂。”我接过电话。
“哈哈,寞神啊。”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的命可真够大的,子弹竟然都没有打死你。”
我的瞳孔一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王夜呢?”我冷冷的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放肆的冷笑。“寞神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黑狼。”
黑狼,我有些印象。黑狼是A市的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小帮派,两年前,为了一个女孩,我闯进了他们的地盘摧毁了这个帮派。因为有人报警,黑狼也因此被消灭,那时听说还抓了一些人。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他们又回来了。
我咬紧牙齿,他们竟然伤害我的亲人,不可原谅。
“还有啊寞神,王夜现在就在我们的手中,想要救他就一个人来第七街把。”
“不准动他,如果王夜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们死!”我握紧了电话听筒。
“哟,哟,不愧是寞神,到现在还能这么狂。不过这次应该换我们了,让你最亲的人一个个的消失。”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只留下了嘟嘟的忙音在房间里回旋。
“啪。”我摔下了电话听筒,走下楼去。
等着我,王夜,我马上去救你。
☆、寞神
第七街,并不是一条街而是一个地区,是在城市黑暗角落的一个地区。可以说是城市黑暗的最深处。无秩序,无法律,混混和帮派的天堂。就连许多黑市的交易都会在这里。
虽然天色已不早但这里还是那么嘈杂与热闹,这个时间第七街才是活过来。刚走进这灯红酒绿的地方,便有人引我到了一个礼堂样子的房间里。礼堂的光线很暗,但依然可以感觉到漆黑的礼堂内不下三四十个人。这样的情景像极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但是我却没有看到王夜。
礼堂的中间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鼻翼上可以隐约看到一道疤。他冷笑的看着我:“寞神,终于来了。”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我伸出一只拳头。“我没有带任何人,也没有带武器。放了王夜,我任由你们处置。”
“呵呵,别开玩笑了。谁不知你寞神空手搏斗最厉害,现在就放了他,我们不是很吃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