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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唯有这样的男子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吧,她秦玉,或许就是注定要嫁这样的男子。
诸不知,她所一眼爱慕的男人,正透过她看着身后的那道娇影。
越是瞧着,越是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传递,仿佛是在昭示着他,指引着他往前。
那刻,他只想起身指着那道略带慵懒的倩影,说他要她,只要她……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刚刚站稳,他需要一个女人来稳固自己的帝位,而且他不能多停留在这里,必须以最快的时间离开这里。
在离开前,他想要确认一件从心里怀疑的事。
抱着那点点的希望,诸葛犹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决定着。
隔着重重云罗向下凝睇而望,刚好和那人目光在半空相交。
容天音勾唇露出一抹讥笑,将手中一杯酒抿尽。
诸葛犹心中略震,一时握着的手腕凝在半空。
齐国皇帝竟是在禇国诸众面前失了神,在诸葛犹不自知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看向容天音的眼神有多么的深邃。
皇帝凝眸顺着诸葛犹凝视的方向睇去一眼,众观之下,竟是容天音那个方向无疑。
少女正面露淡漠的讥嘲,宫灯下,已有了些模糊。
皇帝瞳孔一缩,不动声色地将下首边的诸葛犹唤回魂,诸葛犹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若无其事的与诸国皇帝,大臣谈笑风生!
秦玉何等敏感的人,自然也发现了诸葛犹那点的不对劲,悄悄顺着刚刚诸葛犹凝视的方向看过来,直迎上一对如星的眸子,秦玉心头莫名一跳。
难道……
方才还羞喜的心情,霎时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整个骨头都觉得冰冷了起来。
尽量忽略那点点的冰冷,秦玉强撑着笑容,似完全没有察觉到那点点的微妙。
容天音一直自饮着,当是没有看到殿中那一波又一波的变化,他们的猜忌与猜想又与她何关?
整个宴会过程中,诸葛犹有多少时间是投放在容天音身上的,殿上一些聪明人都看在眼里。
有人看懂了,有人看懵了。
容天音觉得自己有点醉了,脸有些热潮扑来,轻轻甩着脑袋,微微一侧过头来,对上秦执深邃如渊的瞳仁。
他一直在看着她。
“你可不能饮酒……”
秦执终是低低一叹,将她手中的酒樽夺下,“酒水伤身,莫多饮了。”
“酒的味道挺好的,秦执,等你身子好些了,便饮些试试看。等你学会了喝酒,咱们就来一个一醉方休!”
秦执静静地观着少女,没有作声。
*
宫宴散去时,容天音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殿门前。
秦执被皇帝叫走有好一会儿,其实她就是觉得今夜终于想开了一些事,放下一些执念。
心情,特别的舒爽!
深吸着冰冷的空气,容天音觉得被堵住的地方通畅了!
站在廊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跑进了雪地里,踏出咯吱的声音。
“李锐儿!”
低沉的声音突地在身后炸起,容天音背影微微一僵。
“锐儿?”
后方的步伐突然追上来,伸手将她的手腕扣住,朝后一转。
容天音手上冷冷一推,成功的将对方推开。
“难道这就是你们齐国的礼仪?哼,到真是今我刮目相看了。”容天音嘲讽着出声。
彼时四周皆静,他们所站的地方并没有人,空荡荡的同时也没有太多的灯光照射过来。
站在外围的人都没法将他们的面目看清楚,这块地方,最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被推得一个趔趄的诸葛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黑幽的眼睛正注视着发出冷嘲声的容天音。
“朕可说过,寿王妃像极了朕的一个故人?”
“齐国皇帝要说故事吗?抱歉,天音并不太爱听故事。”容天音皱眉拒绝听,转身便要离去。
“我知道是你,我认得你的……”
容天音背着身,冷冷地一笑,“齐国皇帝认错人了吧。”
“就算是隔着一个世界,一个人,我还是认出了你。”
容天音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讥声道:“天音不知道齐国皇帝在说什么。”
未等容天音走出几步,身后那道声音仍旧像魔鬼一样紧紧跟着上来,“只要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知道我的手段,就算你是容天音,是寿王妃,终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像以前那样,站在我的身边。”视线只停留在他的身上。
“公主?”
远远的,一团圃后,一道倩影听到了后一句话倏地僵住了步伐。
夏紫也发现了前面的两个人,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捂住了嘴巴,被震惊到了。
一股怒火翻涌而来,这算什么?阴魂不散?
容天音实在忍无可忍,突地回头一记重拳狠击在他的肚皮上。
“唔!”诸葛犹只觉得身体一麻一痛。
“不要太过狂妄了,像你这种弱鸡,渣男,根本就不配得到爱,以前是我错看了你,”容天音阴着脸,发狠。
诸葛犹捂住痛住,呵呵地笑了起来,在雪幕下极为诡异,“你终于是肯承认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容天音知道他一旦怀疑了就一定会不停的找出来答案,与其让他卷进自己的生活,不如让他们断个干净。
上世他不是不爱自己,视自己为无物,只当她是他手里的一把利剑吗?想必他也不会再对自己感兴趣了。
可容天音却错了。
“我很高兴……”
“不要再打扰我,”容天音一把将他的领子拎住,“你也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还有,不要把这里的人当成傻子,不要以为他们会任凭你玩弄于鼓掌。”
诸葛犹当然相信,上世他们可不就是同归于尽了吗?如若论狠,只怕他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个娇小女子。
“我当然相信——”
“砰!”
话没说完,诸葛犹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朝后一推,他根本就来不及去控制身体就直倒在雪上了,没等他起身,一只脚就踏上了他的胸口位置,他不得不躺了回去,下巴突地被狠踢了下,嘴一张,一粒药丸就落进了他的嘴里。
刚想着要吐出来,容天音一鞋子踏到他的嘴巴上一碾,他被迫吞下那粒毒药。
“嗖!”
冷锋斜面划来,容天音轻巧的一个躲闪,偏开掠上来的冷芒。
早就察觉到暗中高手的存在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快找到了影子,真是小瞧了他。
诸葛犹本身就没有那种极高的身手,平常时多数都是靠她的保护,现在到了这里,就这么快找上了另一个影子,而且这武功完全不弱。
在他的剑上,容天音空走了几招,几次差点就被暗算。
容天音是何人,岂容他的人来欺,手腕一动,正待发难。身边的诸葛犹见势不对,立时喝止了那人。
那人也不含糊的退居到诸葛犹的身后,“皇上,她喂您吃了什么?让属下瞧瞧。”
诸葛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只管伸出手去让那人把了脉。
容天音见此,冷哼,“没的我的独门秘方,休想解得了。放心,你是齐国皇帝我不会让你死在禇国就是,只要往后你敢做些不利于我们的事,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杀了你——”
“回来,”诸葛犹住截住那人的动作。
“皇上?”那人不解。
“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能动她,”诸葛犹寒着脸沉声道。
“是……”那人咬牙。
容天音早在他们主仆对话时就转了出去,一眼瞥向了团圃的地方,在暗廊里,秦玉远远的与那道黑亮目光对视上,没等她张口,原地里已经瞧不见了容天音的身影。
容天音闪出暗廊,一抬头差点就撞上了秦执。
她大惊,秦执站在这里有多久了?听了多少?
在容天时僵硬着身子时,只听他轻声道:“小音又淘气了!”
容天音干笑着摸鼻,“这不是突然觉得无聊吗?挺冷的,回家吧!”
秦执让她挽着手离开皇宫。
并不是容天音不想杀了他,他现在的身份让她不能那么做,扭头看着身边的人。
如若诸葛犹在她的手上出了什么事,不单是禇国会处决她和寿王府,齐国也会以名义来征讨的,他们缺的就是争战的理由。
不论最后谁坐上了皇位,都要感谢她的多事。
容天音有些泄气。
到现在,她才恍然的明白,自从那一死后,她就真的放下了,甚至对他,她完全可以下毒手。
“怎么了?”
“秦执,我有没有说过,今天晚上的你挺美的!”容天音嘿嘿地笑了两声。
“咳,”秦执捂了捂唇,无奈道:“小音,一个男人不该用美去形容。”
“可是你就是美啊!比萧薰儿还美!”除了美,真没法找形容词了。
秦执轻轻叹息,也不去反驳她。
*
马车咕噜一声停住,从车上下来的女子轻轻拔开了身上的雪,一边朝着太子府走进去。
太子身边的人禀报了声,手微摆。
候在外头的黑衣兜衣女子带着寒气踏进门,门刚闭上,女子轻轻抖开了帽子,露出她清丽脱俗的面容。
“太子殿下,我已将秦执与您合谋一事散拔出去,在宴时观康定王的脸色并不太好,显然是信了。”
“此次的你的功劳最大,”秦禄虚摆,身后的兰蔻佟便直了直身。
“只要殿下莫要忘了答应蔻佟的事便好。”
“本宫的这个七皇弟到是会讨女人欢喜,连你也如此紧巴巴的瞅着不松手,”太子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了几分嘲讽,“容天音这个人本该是本宫的人,此后目的达成,不可动她。”
兰蔻佟面色不变地嘲讽回去,“太子殿下胃口果非凡同,容家这对姐妹花都想要紧抓在手里,若容天音也成了太子后宫一份子,以容侯对女儿的好必然也不得不站在太子这边了。”
主意打得到是挺响的。
只可惜,兰蔻佟永远不会说出容天音那一点点的真面目,并不是她护着容天音,而是心里边的那点点私心,想利用容天音来惩罚一下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被兰蔻佟戳破心中的那点想法,秦禄并没有半点的尴尬和愤怒,很平静地看着兰蔻佟。
“本宫到不知兰小姐这张嘴也如此的薄利!”一只手突地捏上她尖细的下巴。
兰蔻佟迎着太子的眼眸,直直对视着。
“请太子殿下自重。”
秦禄眼睛细细一眯,慢慢地松开了她。
“老五那边兰小姐要多盯紧着此,现在老七的态度并未表明,别让他们二人倒打一耙,”秦禄对秦执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
兰蔻佟冷淡地道:“蔻佟明白。”
“放心,本宫答应过你的,绝对不会食言,到时候就要看兰小姐如何劝解兰太慰了。”
兰蔻佟凤眸微眯,冷淡道:“还是那句话,希望殿下说到做到,别妄费了蔻佟一片心。”
待兰蔻佟离去,身边的人这才开口,“殿下,太子妃还在等着您呢。”
这时秦禄才动身朝着后院走去,自从容花月被诊出有孕后,太子对她的关注又重新回来了,叫容花月开心得连做梦都在笑。
只是容花月一得意,就忘了男人的劣根性,在太子面前越发得寸进尺了。
如此这样,只会将靠近你的男人惹烦了。
这不,每晚都要将太子叫过去才能安心睡觉,生怕在她怀孕期间哪个后院妾室爬到了她的头顶上了。
战战兢兢的绑着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太子。
“殿下可来了?”
正坐在屋里的容花月忍不住再问站在门外的白梅,每隔三盏茶的功夫便急问一次。
郑嬷嬷瞧不过眼,赶紧劝着:“殿下是未来储君,太子妃莫要日夜绑着,太子妃这样子,迟早会让太子殿下生厌的。”
容花月面色一白,不甘道:“殿下好不容易因孩子的事迁就着我,嬷嬷,若是不用这个绑着,岂不是白白叫后院那些个贱蹄子得逞吗?嬷嬷,我又怎么能甘心。”
“小姐……”郑嬷嬷动容一唤。
“嬷嬷,我又岂会不知这样会适得其反,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先我一步怀上孩子,等这孩子平安降生了,一切都会顺利了……”
“太子妃,老奴就劝过您莫要多想。太子爷是将来的国君,等坐上了那位置,入宫的美人将数不胜数,您此时若不做好准备,到时候也……”
“嬷嬷,不要再说了。”
郑嬷嬷说的这些容花月岂会不懂,只是她就不甘心。
一个女人的容颜迟早会老去,要留住丈夫那一点心,唯有母凭子贵了。
“殿下可来了?”容花月收起那些悲观的情绪,再问声屋外的白梅。
白悔将里屋的对话听在耳里,不由低低一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