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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容天音气得将手里的东西摔了出去。
一只温凉的手触摸到她的手,容天音身体像是被什么吸住了,想要贴上去,一咬唇,腥红的血液透着唇瓣溢出。
闻到空气的血气,秦执顾不得容天音身上那股热量,“别咬,小音!”
蛊惑人心的声音撩得容天音浑身难耐,视线跟着一晃,倏地朝着秦执的手臂蹭了上去,用脸颊摩挲着。
如今已是夏日,两个人穿的衣裳都不厚,特别是容天音的,薄薄的,只须用手一握就能感受到肌肤的滑腻!
秦执被她撩人的动作晃了神。
瞬间,思绪大乱。
声音暗沉,“小音,你中了春药?”
这句话像是盆水泼了下来,容天音猛地直起僵硬的身体,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声音从牙缝里挤着出来:“该死的诸葛犹,给我下了套。要是春药就好办了,该死的混蛋……”
“到底是什么?”秦执发现自己的神志有点恍惚,声音也有点不稳,拧着眉,忍着体内那种冲动,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来。
“你离我远一点……”容天音咬牙说着一边从身上拿出一柄短刀,抽出就要朝自己的大腿扎进去。
“你干什么?”秦执心倏地一颤,及时扣住她自残的动作。
“找出这玩意的性质……不是让你不要靠近我?”容天音捏着刀柄的手抖了抖,眼里血红血红的,显然是忍耐太久所致。
顺着容天音握刀的手慢慢滑下,一路抚着她手上的滑腻。
容天音被这暧昧的动作惊得急喘,有些声音差点就要溢出口。
“小音,怎么办,为夫只怕克制不住自己了,这东西似乎是相吸的!”他俯下身,脸孔贴近她耳旁,口中的气息烤着她的右颊,“这么美好的东西,诸葛犹到底是想送给我们做个新婚礼呢!”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暗哑,蓦然之间,柔润的双唇已贴上了她的面庞。
只觉他的唇齿炭似的灼烫,被他反复吸允的肌肤如同火烤一般,焦灼而撩情,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生生见不到一点光,无尽阴晦缓缓涨了起来。
“秦执……”容天音觉得这玩意是在挑战她的意志。
“小音愿意死也不让为夫碰?”
秦执冷冰冰的视线突然扼住了她的喉咙,容天音惊讶的看到他神情平淡地退开,然后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
容天音看着眼前的人,黑暗里的轮廊虽然模糊,可是她的心倏地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很难受,心里有个声音拼命的在催促她贴近他,亲住他……
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向后一退。
空气里的气息越来越粗重,容天音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沙漠里干得快死掉的人,突然面前出现一滩毒液,它可以止渴,却也可以令你致命。
喝还是不喝,都在你一念之间。
额头汗水如雨,容天音咬着牙咯咯响,身边的木椅被她捏得几欲要破裂。
凝滞的空气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沉重的呼吸,秦执像块木桩似的站在她的面前,目光静静地看着她一点点的失控。
容天音只觉得自己满身狼狈,而他还衣婠楚楚的站在那里,像看戏的观众。
意志力越来越薄弱了,喉头一甜,容天音一口血喷了出来。
犹如看戏的人终于是动了,急急的将她捞在怀里,容天音触摸到一股温凉,那层薄弱的东西立即就破了。
“秦执,你就认栽吧,你就该被我吃得死死的……你该主动……”她这是在邀请。
秦执一低头,容天音这时才发现,秦执已经忍得满眼通红了,可是他就是因为她的抗拒所以才替她忍耐着。
秦执低头,舌尖在她的唇上慢慢舔过,好像初次品尝鲜血味道的野兽,两只遍布暗涛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异常的闪亮!
被他啃咬过的地方令容天音舒服得想要呻吟出声,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有种无法言喻的情素开始在血液里肆意的冲刷着,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所为何事。
直到一道低低的叹息由耳抵来,容天音这才猛然打了一个颤抖。
“这里不适合,为夫与小音的新婚夜,该选一个美好的地方!”
在这种时候,这两人还能保持这样的理智,意志力实在是非常人之所能。
容天音早就被糊成一团一团的了,哪里去分析他的话,只顺从地嗯了声。
揽入腰上的手掌忽而一紧,随即是凉爽的夜风拂着她的面而走。
容天音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是飞起来的,一股冰源就在身边,她使劲的缠绕着上去,东摸西摸,想要将身上那种急切降低一些。
秦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跃出宫,就如同一个毛头小子横冲直撞的往前,怀中的人很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搧风点火,他也同样中了那东西,身体早已忍耐得僵硬。
要不是为了两人的安危着想,他根本就不会压着体内要烧起来的***带着她离开皇宫。
迷迷糊糊中,容天音觉得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后颈的五指攀上来,容天音呼吸一滞。
发丝散落的瞬间,容天音靠在他的身上同样伸手在他的身后摸索着,有些粗鲁地扯过他束发的冦。
头发刹那散落一肩。
秦执手指在她的发间绕来绕去,最后在后颈处一捏住她,迫使她埋在他身上的头仰望。
容天音神智已经开始渐失,他怔怔垂望着她,“知道我是谁吗?”
“你?”容天音眯着迷离的眸子望了半晌,“秦执……”
总算是没有认错人。
“他和我,你选谁?”他低沉着声问。
“谁?”容天音蹙眉,被迫仰起的头很不舒服的想要贴向他,可是他就是不给,身体也拉离了些许,让她在难耐中折磨着。
“选谁?”他似乎很执着于这个答案,眼神已近乎发狠的地步,可是他仍旧克制着自己,声音冷厉异常,“容天音,回答我。”
容天音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激而过,眼前的影子清晰了起来。
“秦执,你到底想要问什么,看我这样你很爽是吧?折磨我你很开心是吗?到底是你栽了还是我栽了?你这该死的混蛋,若是你以外的人,你以为我还会站在这里任你折腾?你当我是什么人?随随便便的人?……”一连串的低喝由容天音红艳欲滴的唇吐出,气息拂在秦执的面颊上,撩得他几乎想要马上吞噬她。
发觉她的退意,秦执忽地捏住她的下颚,此时的容天音双腿跪在他的身前,而他一脚在地一腿单跪在榻上,就这么将她圈在里边,以可怕的气势覆盖着她。
他的笑容忽然变得琉璃般炫目,“为夫只是想问清楚一些,免得翻云覆雨后娘子不认账!”暧昧的气息拂着她的耳廓不断撩拨着,未来得及气恼跳脚的容天音身子一软,向他身上软绵绵的倒去。
秦执顺势捏住她的下颚,双唇覆上去,就势将她倒放在身后的榻上。
墨发丝丝缕缕的交缠在一起,在一个转绕间,仿佛形成一个缠绕的小结。
夜色正浓,鲜活的人物在这个夜里纷纷忙碌着。
皇宫正方,突生大火。
原等在无名宫殿的诸葛犹像是被什么东西惊了一下,倏地快步走了出去,头微仰间便看见了火光冲天而起。
有太监火燎火急的奔来,“皇上,不好了!国库走水了!”
诸葛犹心里那点预感终于发生了,原本被放鸽子的坏心情因为国库失火一事已遍布寒粼!
☆、116。【117】重伤。
国库失火非同小可,诸葛犹只能先放下这边的事,对今夜的事,他极是遗憾。
竟是什么人,胆敢在齐国皇宫内放火烧国库。
事件随着一***的来,诸葛犹也难免会分身乏术,等他匆匆赶到国库去时,有些事情已经悄然的发生了变化悦。
比如他们忽略的人物,嘉平郡主。
再譬如,兰蔻佟搀。
兰蔻佟原以为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秦执,却没想到,却只是秦执的一个替身。
那种污辱让兰蔻佟极是愤怒,内心里却也有一股不安,因为秦执竟是早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可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揭穿她?
为什么还要发保留到现在?
明知道她的爱,明知道她的底,却一直温柔的伤害着她,现在还要找个替身来污辱他们之间的情宜。
她的定义情宜是在她与秦执儿时之上。
有些时候,女人的嫉妒和愤怒一旦扭曲了,那定会十分的可怕!
“秦执,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的残忍?为什么要用你的温柔伤害我……”想起替身的秦执说的那些话,兰蔻佟隐藏在内心的阴暗彻底的被抽了出来。
愤怒的黑气渗入了她的心脏,连同她的人也一并黑化了。
这个夏夜里,犹显得特别的阴冷。
*
阙越站在阙氏楼塔上,整个阙氏都在他的脚底下,眼睛所及,正是皇宫失火的方向。
一道柔美的身形缓步走上小塔楼,灵秀的黑眸在看向那背对着她的身影时,充满了怀念,羞愧,痛苦。
“阙越……”美丽的少妇轻颤着唇,叫着阙越的名。
“没想到我们还会有相见的一天,黎月,过得并不好。”阙越高大的背影正背对着她,对少妇不咸不淡地道。
黎月抿紧着红唇,高拢的发髻,显得她脖子白皙又修长。
“是的,我过得并不好,因为那个人不是阙越师兄。”
“黎月,在你选择他的那个时候,我阙越就不再是你的师兄了,更不是阙氏的继承人。”阙越的声音冰凉如水,将她的心泼得阴寒之极。
“师兄……”
“黎月,我这次回来并不是来叙旧的,只是希望你劝劝他,不要将阙氏家族陷于不义,”阙越缓缓地开口,对她似早已无情。
“师兄,你明知道我根本就劝不动他,”黎月从嘴角里发出一道苦涩难明的笑。
“这是你的选择。”阙越的声音有点冷硬。
黎月含烟般的眼眸一红,声音哽咽,“师兄,难道你已经爱上别人了吗?以前你不会这么对黎月的。”
“那是以前的黎月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黎月,不要轻易的将爱放在嘴上,你不配。”
身后的黎月脸色煞白,死死地瞪着阙越,仿佛是不认识了这个人般,颤抖着嘴唇,看上去极是楚楚可怜,“是谁?师兄,你告诉我是谁?”
他们从小的感情,不过是几年的时间就已经有别的女子代替了她的位置?以前她总是那么自信的认为,就算她嫁了阙修,阙越这颗心还是她黎月的,如今看来,是她错了。
“是谁很重要?”
“对我很重要,”黎月揪住心口,抬着楚楚可怜的目光看阙越。
阙越并没有说话,而是淡淡地扫了眼过来,再没有理会她,连答案都没有给她。
“是不是那个寿王妃?是她,对吗?”黎月突然胡乱猜测着。
阙越眸光徒然一寒,倏地转身,冷冷地盯着黎月,“原来是你一直在跟踪我。”
黎月完全没有被揭穿的不安,反是理所当然地道:“师兄,你知道黎月的心……”
徒地,阙越冷然捏住她的手腕,冰刮似的眼看着她,“像你这样的女人,还配有心?黎月,收起你那恶心的幻想,这次我回来,除了一件事要做外,我不会对任何事感兴趣,所以,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寿王妃那里,你最好是不要随便动,否则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容天音是什么人?那个人可没有同情心,犯了她,血缘亲人也照杀不误。
黎月抿着水唇,没有说话。
阙越挑眉松开了她,“滚出我的视线,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带进他的耳朵里。”
阙越这次决定回来,就是想要将阙氏抽出朝廷这个大染缸。
他对祖辈也算是有个交待,造成这样的错误,是他的错,这个错误,就必须由他来纠正过来。
黎月眼巴巴地瞅着阙越许久,最后只能咬唇,含泪离去。
在众师兄弟中,阙越是最出色的,那无疑的。
可是在最后却让阙修夺了家主的位置,而她黎月原本是爱慕这个出色的男人,却一夕之间嫁给了另一个人。
施施然的走下塔楼,黎月迎着皎好的月色,心里却寸寸成寒。
阙越的话让她当真了,那个寿王妃她远远瞥见过的,有几个晚上,阙越也常跑驿宫,有时候还可见那个如天上星辰般耀眼的女子站在他的身边,言谈举此毕是轻松亲密,而他也默许了她的亲密行为。
如果容天音知道自己当时哥们的动作引起了这位妒妇惦记上,会不会抽自己几巴掌?
*
容天音醒来时,除了疼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该死,”容天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外面阳光将室内照射得分外堂亮。而她的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个令她疼痛的罪魁祸首,身上被清洗过,穿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