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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音一一数着记下,可越听越不对劲啊。不由狐疑地瞅了几眼自家老爹,这真的是皇帝最爱的东西?老爹没骗自己?
“就这些?”容天音愣愣地问已经停了嘴的容侯。
容侯挑眉,“怎么,你还想要听听爹的爱好?”
容天音见容侯有生气的迹象,赶紧陪笑道:“不敢不敢!爹您请便,我回去收拾一番就该回去了。”
她不是真的想要,只不过是想从老爹这里探探口风,没想到却是一点破绽也找不出来。
看来老爹真的只是当皇帝是君,自己则是臣,两者之间分得很清楚。
因为没有单独见过他们的相处,容天音不敢确定容侯的想法。
纳闷之下,只好赶紧回帐去收拾自己那点行李打道回府,出来这么些日子,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被容天音这么一搅和,容戟到是一时忘了去试探容天音方才那点举动的真假性。
秦执是眼见容天音回帐才跟着身后进容天音的帐的,来这么多天,秦执还是在临走前第一次走进来。
一掀帘子就看到容天音那飞快利落的整理,秦执摆了摆手,示意跟在身后的人都下去。
容天音从秦执进来就发现了人,回头见他将所有人都屏退了,自个苍白着脸色朝她走来。
“王爷且稍等,我马上就收拾好。”
以为他是来催促自己手脚快点的,容天音马上又转身弯腰将衣物塞进小小的包袱里。
下一秒,容天音弯曲的腰忽然被一只大手滑过,紧紧地带着她直起身,扭着她的身体过来,下巴也被人紧紧地捏住,迫于抬起面对着秦执温和却说暮谕
药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容天音下意识屏住呼吸。
面对着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身躯,容天音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红,心跳开始有些不正常的加快。
原因在于秦执用暧昧的动作摩挲着她精致的下巴,温和却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紧紧凝视着她,仿佛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危险!
容天音猛地打了个寒颤。
“王爷,你干什么?我还要整理,你放开我……”
“这些让下人来做便好,小音何须自个动手,”说着话间,他故意将唇抵放在离她嘴角边不过几厘米远的位置。
炙热的气息一股又一股的喷在她脸颊上,嘴唇上。
秦执如玉的脸几乎是要贴着她的脸,一副就势亲下来的样子,让容天音有些慌乱。
秦执移到她耳边说的话,变成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清楚。
带着薄茧的手腹细细地滑过她的脸颊,定格在她的嘴角边上,来回圈动着,很是撩人。
容天音受不住地动了动,腰间的手收得紧紧的,一点缝隙也没有。
她当即恼羞成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耍我玩啊。快放手,难受得很。”
脸被扳过来,秦执绝色如仙的脸慢慢地朝着她覆下来。
容天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这回似乎真的要吻下来了。
容天音一紧张下,连反应都忘了,只傻傻的记得闭上双眼。
看着容天音那微闭着的长睫颤啊颤的,秦执那呼出的气息贴着她的肌肤而过。
太近了!
脑里嗡嗡作响,血液不断上涌。
腰间的手正暧昧不已地摩挲着,带着粟粟的电流窜过,容天音些腿软,伸手抓住他前襟。
可是容天音等了老半天,秦执并没有再动作。
容天音打开一边的眼,这一睁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秦执正忍着笑意戏谑地瞅着她。
轰!
容天音知道她被耍了!
恼羞成怒的容天音瞪了眼,又气又羞地将他推开。
“你,你……”
秦执温柔笑着顺势伸手将她抬起的手抓在手里,朝身边一拉近。
刚刚跳出去的容天音又遂回到了他的身怀里,只是这次,他们的距离没有那么贴近却仍旧暧昧不清。
“小音这般模样煞是可爱!”
“可爱你个头,”容天音这次不为其美色所动,气得想敲坏他的头。
笑瞅她恼羞的动作,秦执悠悠道:“对比范祀司,小音是否更向往神隐者?”
一句不痛不痒的问话,叫容天音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有些莫名地看秦执,他这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她谁也不向往,她只向往自由自在!
“为何不回答为夫的话,嗯?”他低磁的声线划过,被气息的靠近又令容天音有些不适地退了退。
“回答什么?”容天音抬手推了推他,“你别靠这么近。”
“怎么,小音是在嫌弃为夫?”秦执轻轻地笑着道。
容天音见他笑容不对劲,马上就知道自己惹了这匹披着羊皮的野狼,嘴角扯出一个无声大笑,“怎么会呢,天音怎么敢嫌弃王爷啊!爱护还来不及呢!”
皇家的人,真难伺候。
容天音觉得自己真的挺不容易的,周|旋在他们这些人之中。
“是吗?”秦执笑容深了些,容天音有种不好的预感,“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也阴寒了,既然小音如此爱护为夫,那为夫也就勉为其难的让小音给为夫做个暖床人,好表现小音对为夫的爱护之意!”
我,我靠……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就是个没脸的!
暖床?暖你个球!当你姑奶奶我是暖床工具还是别的女人?
容天音黑着脸细着声道:“王爷这么寂寞,小的愿意给您纳一门好妾,包您满意!”
秦执微笑的脸有些收敛,“王妃如此大体,实乃本王的幸!”
“为王爷分忧解劳,仍是小的职责!”容天音皮笑肉不笑地道。
“哦?”秦执笑着将一个音拖长,极有发难的征兆。
容天音准备脚底抹油就溜,那知她的想法刚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将她扯了过来。
沉晦的眼如无波渊潭,秦执静静凝视她片刻,蓦地一低头,吻上她温软的唇。
容天音慢慢地瞪了眼,眼中闪着不惊骇。
滚烫的舌趁机钻了进去,搅动着她的心神。
容天音动弹不得,只能僵硬的任其轻薄,身上明明火热,手足酥软,脑里一片空白,惊惶、恼怒等复杂情绪在她瞪大的眼中忽明忽灭的闪烁着。
这次,是真的吻下来了……
感觉滚烫的吻滑上颈间,朝着下方没入,衣带有些松动迹象……
容天音似被一道惊雷劈裂,身子一绷,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猛地将伏在她脖间的人。
“砰!”
用力过猛,秦执朝着身后的架子撞去,朝地一倒发出散架的声音。
“王爷!”外面的人听到大动静,倏地掀帘而进。
容天音急喘着,刚刚因为忘了换气,此时跟个虚脱的人似的,脸一定很红。
容天音扶着旁边的木柱子,低垂着迷离的眼睛。
方拓等人闯进来,便见这般场面,皆是一愣。
“王爷,您没事吧?”方拓的眼神有些怀疑地投向容天音。
秦执在方拓他们进来时就恢复了正常的脸色,温温和和的没有任何的侵略性。
可若是他们知道刚刚发生的事,一定会震惊得合不上嘴。
“小音可磕疼了?”
因为那一推,容天音也撞上了身后的木柱子。
强吻了她还以这副无辜的嘴脸问她有没有事,果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容天音气得将脚底的脸盆一踹,当啷的一声响,脸盆被踹得老远。
“见鬼的疼。”
容天音踹完,咬牙切齿地放下一句,抹着嘴唇就跑出去。
看着容天音恼羞成怒的逃跑背影,秦执好心情地发出低低地轻笑。
方拓等人纳闷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爷,您没事吧?”方拓有些不放心地再部一遍。
“无碍,收拾下去吧,父皇那边也该等急了,”秦执温声吩咐了声,随后走出。
方拓丈二摸不着脑袋,也就没再想下去,反正这主子的事,也不该是他们操心的。
容天音气得咬牙咯咯响!
她的初吻啊!就这么飞了!
两世人加起来,也就被秦执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啃了,太可恨了!
容天音抓狂不已。
*
大家都已经收拾妥当,也该准备离开猎场了。
容天音这次绝对是不可能再和秦执同坐一辆马车了,只是他们寿王府来时就那么一辆马车,现在上哪儿给她找一辆来?
所以,容天音很厚脸皮的就要去爬范大祀司的马车。
原因是这样的。
容天音从秦执的帐里愤愤跑出来,刚巧撞上了范峈正整装而出,巧撞上了容天音。
前面范祀司就觉得身边不对劲了,这下和容天音碰了一个正着,不由得一愣。
“范祀司好,”容天音神情恹恹地无力朝他一揖。
在范峈身边的人自动退开三步,以古怪的眼神瞅着容天音。
没发现在这一点的容天音没精打彩地垂头就要偏过范峈身边,不想范峈在犯哪门子的抽。突然将容天音叫住,“等等。”
容天音无神地回头,现在她的心很乱,没心理会身边的人,“范大神有什么吩咐?”
范峈挑挑眉。
“出了何事?”
“啊?”容天音轻轻地一啊,无力地道:“哦,谢谢范大神的关心,没事。”
范峈眼角一跳,谁关心她来着?
“瞧你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范峈这话又将容天音给说愣了,心说,你怎么知道有人欺负我了?
范峈身边的众人:“……”
只有她容天音欺人,谁敢欺她?祀司大人,您老没睡好还是中邪了?
容天音愣愣地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落峈皱眉犯了恶心,能有人这么形容的吗?范峈觉得自己吃错了药才会发神经叫住她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
于是,祀司大人广袖一甩,从她的身边大步离去。
现在人家不粘着你了,怎么还上赶着粘上去了?范峈觉得自己真该回祭祀台吃斋念佛了!
很快的,范峈就报应到了!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容天音弃了寿王府的车队,大摇大摆的朝他的方向跑来。
“范大神!你的马车真不错!”一掀帘子,“哇!范大神,你马车的坐垫看上去很柔软很舒服的样子,不如我们一起坐吧!咱王爷那马车有点挤,你这马车正好宽着!”
不等范峈呆愣反应过来,容天音已经在自顾自说间利落的爬上了范峈的马车。
周围投过来的皆是呆滞的光线。
饮天监的诸众皆给范祀司投来同情的目光,祀司大人,您好自为之吧!
看着马车上冲自己招手的丽影,范峈额头又突突地跳着。
“范大神,你这是等谁呢?你还想再多挤一个人啊?”容天音有些苦恼,“这马车两个人就够了,再多挤一个人,可就真的坐不下去了。”
范峈捏拳,咬牙,黑脸,“既然寿王妃这么嫌挤,那本祀司便不随着寿王妃挤一块了,正好本祀司想要骑马,寿王妃请便。”
“哎?”容天音伸手要叫住他。
范峈觉得自己就不该招惹这女人,一旦她发起疯来,那可就是没完没了,翻天覆地的可怕!
惹不起总该是躲得起的,祀司大人只能委屈自己坐在马匹上颠着了。
旁人看向范峈的同情目光更浓重了。
队伍末尾。
方拓附在马车边说了几句话,便听里边传来清冷笑意的声音。
“哦?本王的小音到是出息了,直接傍了两大人物做后备,本王也真该学习学习了。”
方拓身子狠狠地一抖,王爷,您,您怎么了?
“王爷,王妃并未与祀司大人一块挤马车,祀司大人坐了马匹随行,”方拓觉得自己该说明这点情况。
“如此便让王妃好好享受着吧,”秦执的声音有所缓和。
方拓纳闷地道了句是。
容天音后边的情况早就传到了前的队伍中去了,皇帝听了到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柴公公有些拿捏不准秦闻的心思。
到是容侯听了,那英眉挑得老高,明显的黑了脸。
容天音刚刚消停,这会儿突然又跑去粘着姓范的儿子,实在是给他丢人!
不过,最丢人的还是寿王吧,想到这个,容侯压着气恼的心绪,将人交给了后边的秦执。
如果连丈夫都不管,他这个做爹的也就先放一放。
对容天音心心念念着姓范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在朝中,和他唱反调的也就只有姓范的,容侯对姓范的不爽也是情理之中。
容天音放下帘后,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敛尽,换上一副恼怒的脸。
等回了寿王府,她绝对不能再靠近秦执这个大混蛋了,别看他人温柔得紧,她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肚子里的坏水没比别人少。
容天音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
“该死的,”容天音抱着脑袋使劲的晃,脑海里频繁飘着的全是刚刚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