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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碰到迎面刺来的剑锋前,她的身子突然一矮下,从刺客的身下滑下去,手中红色粉末一散,容天音在他们身后直身,旋身一滑到旁边空地上,冲着前面的神策喊道:“你还在等什么,给他们偿偿味,不然可就对不起他们大老远跑来的一趟。”
神策并不清楚容天音给他的是什么东西,迟疑着不出手。可看到容天音那一撒,并不见刺客们有什么不良反应,手腕一翻,容天音给他的那包药粉就这么准确无误的冲着那些黑衣刺客冲面扑去。
淡淡的药香味入鼻来,黑衣刺客们脸色徒然一变,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脑子里闪过两个字:毒药!
看着他们狼狈躲闪的样子,容天音阴笑了一声。
“走。”
刺客首领发觉不对劲,当机立断的离开。
容天音和神策并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开,看着他们如潮水一般退出去,容天音慢慢地收起了面上的邪肆。
对着突然恢复寂静的空间,神策道:“寿王妃请回。”
“就这么赶我走了?”
神策没回答她,而是转身朝着祭祀台方向离开。
容天音闷闷地道:“就算要我走,你就不能送一送,彰显一下你的绅士风度?”
神策当是什么也没有听到,继续走。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留她还不想呆着呢,找不到范峈,她也只能先离开,改日再来。
滑着冰鞋,容天音朝着后门离开。
森严的伏诛塔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没装红外线敞开的大门。
一瓶药就足以让高手们昏昏欲睡了,何须费那个劲翻墙遁地的。
高墙之上,一道神仙影子迎着风雪静立,直到那条纤细的身影慢慢滑进雪夜里,与雪融和在一块,然后消失不见。
“哢!”衣袂一动,人直接从高墙之上滑飘下。
今夜这一出,着实透着一股古怪。
容天音并不知道,今夜这一出,可以打破两个人的情谊。
*
翌日。
白雪纷纷扬扬的落着,秦执一早就没见着容天音的人影,不由想念前两夜睡在一起的时光,他突然间习惯了身边有个人。
“王爷,今日王妃出门了,吩咐了属下嘱咐一声。”戴弦走进来,对着站在窗边的秦执道。
“出门了?”秦执略是一愣。
“是,”戴弦神色古怪了下,“说是约了兰小姐吃茶!”
秦执回身看过来,似是有很大的疑惑。
戴弦早上听容天音差人过来说时,还愣在当场呢,然后就是暗道一声不好,兰蔻佟对自家王爷那可是无微不至,这个时候王妃去找兰小姐,可不就是有猫腻吗?
傻子都看出来容天音找兰蔻佟这事不对劲了,所以戴弦马上就征求了秦执的意见:“王爷,可要将王妃拦回来。”
万一这两个女人碰到一起出了什么大事,那可就糟了。
秦执沉思了半响,微笑着摇头,“不必了,王妃出门交友也是应当的!”
王爷!您怎么还能这么淡定?那可是王妃和兰小姐啊。
再说了,兰小姐和王妃怎么可能交得上友,您不会是想旁观好戏吧?
“祭祀典马上就要开始了,给容侯爷传的话都带到了吗?”秦执突然话题一转。
戴弦道:“方拓已经通知过去了,只是侯爷那边并没有动作,到是兰太慰和康定王之间走得越发的近了,他们似乎对祭祀典会非常的感兴趣。”其实戴弦好奇的是,这祭祀典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举行,不是隔两年在开春时才会盛举的吗?
秦执道:“康定王这次折损身体,太子重新掌权,他们心里也是有些慌乱了。”
戴弦道:“我们寿王府可要做些什么动作?”这样的好机会,实在难得。
秦执只笑不语,对后面的计划,并不想明说。
后宫嫔妃在近年来,越发的稀少了,下一个又会是谁?他的母妃?亦或是贤妃……
秦执温和的眼神慢慢放远,他们再不化被动为主动,折的就是自己了。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可以大私到顾及任何人。
“王爷,”方拓转进来,面有沉色。
秦执看过来。
“昨夜苍海城出现了大批刺客,今晨在雪崖口发现了二十一俱尸体,皆是中奇毒而亡。”
屋内,一片沉默。
方拓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沉重的话,“昨夜属下一路随行到城门,王妃进了苍海城。”
方拓并没有敢跟得太紧,见容天音去了苍海城,就知道是奔着伏诛塔某人而去的,以前,这种事可常发生,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王妃的老|毛病又犯了。
“谁的人。”
“禁军暗影……”方拓冷了声。
气流蓦然冷凝,并不是仵作或是朝中大理寺验出来的,而是方拓亲自去偷看了,从某种隐晦的标志上看了出来。
秦执手一曲,紧握了又松开,面上却无半点的波动。
可他内心的翻腾,也唯有他自己知道。
是母妃!
他怎可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如若不是名份上的东西束缚了他们母子,何须如此任凭宰割。
下一个,便是他的寿王府了。
要拿下寿王府,必须先截住了宫中的那道通墙。
佘妃先是降了贵位,现在又直接引导着他们的视线放在容天音的身上,短时间内,后宫必然再会生事。
想到前面那位德妃和大皇子的下场,秦执轻轻地一笑,柔和得似要散发出了光。
方拓和戴弦相觑着,王爷这笑很不对。
“神隐者就在伏诛塔,只怕事情不太妙。”
神隐者看着高贵神秘,人人敬之惧之,更甚者还想得到他们,可他们也非常清楚,和神隐者扯上关系,持别是在这个国家的王不需要的神隐者的存在之下,相当的危险。
容天音早就在神隐者当众跳崖相救的那刻,就已经牵扯上了。
大家都将目光对准了容天音,只要他们有点异动,就会万劫不覆。
“备马,去苍海。”
“王爷?”
秦执已经沉着脸转身出门了,王爷向来镇定,可是这次实在太不寻常了。
*
约兰蔻佟出来的事,容天音左右想了又想,这才决定的。
南集市,西风馆。
约见的地方是一家上等的茶肆,在西风馆要了一间雅座候着兰蔻佟的到来。
兰蔻佟在容天音的邀请下,并没有半点的犹豫就过来了,可见这将门嫡女的爽快。
容天音坐在茶具前煮着茶,进门的兰蔻佟看到娴静的一幕那刻愣怔了下,很快就恢复常态自然坐在了容天音的对面。
西风馆面朝大街,容天音要的是个好位置,对着窗就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致。
兰蔻佟在没进门前,容天音就可以从这个地方看到了。
兰蔻佟拿过容天音斟好的一本热茶,外面的小雪还在飘着,因冒雪而进时沾了些雪渣,兰蔻佟的银狐裘衣上有些湿渍。
雅阁里烧着大火炉子,并不觉得冷,兰蔻佟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交到贴身侍婢丹竹手里,这才重新执过抿了半口的茶盏,向容天音睇去:“寿王妃该不是只请蔻佟吃茶吧。”
笃定容天音不会这么无聊。
容天音似笑非笑地瞅着兰蔻佟,比她想像中还要沉不住气。
“兰小姐对我家王爷很痴心啊!”
她忽然没头没尾道出了一句。
兰蔻佟眉一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警告还是威胁?
“我与寿王从小就是玩伴,自然比其他人来得要好些!寿王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寿王妃若是来兴师问罪,是否也该给蔻佟一个合理的罪名才是。”
她不温不淡地看着容天音,言语间都是柔弱的温和。
瞧她这话说得满是弦外音,容天音当是什么也没听到,笑着说:“秦执有兰小姐这样的儿时玩伴,也是他的福气!只是兰小姐误会了,兰小姐知道的,本妃和秦执成亲没有多久,对彼此也不是太熟悉,夫妻之间小磨小难也是难免的,这次本妃将兰小姐约出来,主要目的是要亲近一些,顺道从兰小姐的嘴里得到更多有关秦执的东西,兰小姐不介意诉说吧?”
闻言,兰蔻佟面上的笑容真了些许,或许那可以称之为得意。
容天音不动声色的将兰蔻佟的表情尽收眼底,对于这个女人,容天音觉得自己了解得太少了,作为情敌,呸,是敌人,她怎么都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兰蔻佟果然对秦执儿时的事侃侃而出,容天音听着都觉得有些假,敢打保票,兰蔻佟故事里的秦执绝对是假的!
午时一过,兰蔻佟终于是在某个地方打压了容天音,让容天音心里难受了一把。
事实上,容天音完全怀疑了她的作假。
兰蔻佟走出西风馆时已是未时三刻,身边丹竹打着伞走在她的身边,沿街走,还有稀疏的行人。
“小姐,这寿王妃到底想干什么?竟然说要和小姐您交朋友,也不瞧瞧她那窝囊样,也配和小姐您做朋友。”
在丹竹的眼里,她家小姐就是全皇城高贵的小姐都比不上的人物。
容天音那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废物,若不是命好一些有一个权势涛天的侯爷爹,她也不可能活得这般逍遥自在不说,还夺了她家小姐心爱的人,实在可恨之极。
兰蔻佟踏着积雪,眼皮一垂,“容天音若真的只是草包那便好办了。”
“小姐?”
“走吧,”停顿了下的兰蔻佟低低一叹间继续朝前走,马车紧紧跟在身边。
容天音推着一缝窗,凝视走远的身影,慢慢地将折断下来藏在身上的箭矢摸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来回磨砂着。
明眸凌然之色一闪而逝。
手中的这支箭正是猎场射杀她的那一支,只是被她折断藏在了身上。
如果不是看得清楚,她也没想到,在暗地里还有这样的高手藏着,实在眼拙了。
容天音勾了抹冷笑,收回,转身出西风馆。
“王妃,接下来要去哪?”清苒鼻观鼻,眼观眼地注意着容天音的一举一动。
眼下的王妃实在有些怪,清苒几次想要开口催她回府都没法开口。
容天音歪着脑袋笑道:“当然是去凤悦楼了!回来这么段日子了,也该去瞧瞧新认识的老朋友了不是?”
清苒脸一黑,这话说得矛盾。
既然是的新的,怎么就是老朋友了?
凤悦楼那种地方,清苒自然是清楚不过了,当即沉声道:“王妃,若是让王爷知道这件事,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放心吧,你家王爷开放得很,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容天音并不觉得有什么。
王妃,你在欺负我家王爷善良,这是不对的!
清苒咬咬牙,有些恼恨地瞪了瞪。
容天音还没出西风馆,容侯身边的人就先将她拦住了,直接将她请上了西风馆的三楼。
方才她和兰蔻佟就约在二楼的位置,看到老爹的人时容天音不讶异了下。
将后面的人挡了下来,容天音和容侯单独坐在了雅间里。
在外面单独见面,还是头一次,容天音不由疑惑地睇着眼神,心思飞转,老爹搞这么神秘又是为了那般?
容天音细细观了老爹沉沉的面色,斟酌着开口:“爹,您没事吧?”
容侯这才拉回看向外面的线视,落在容天音的身上。
容天音被自家老爹瞅得神色微绷,“爹,是不是出事了?瞧您老人家这么严肃!”
“昨夜你在祭祀台。”这是肯定的声音。
容天音愣了下,纳闷道:“去办件事,爹怎么知道的?”
“雪崖发现了二十一俱尸体,”容侯看着她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了。
容天音的心一紧一松的,“爹就是为了这件事?”
容侯深看着女儿的面容,沉声说:“再过两日就是祭祀典了。”
“那是范峈的事。”容天音觉得奇怪,今天父亲怎么总是说些没头没尾的话?
“这事事关于你,”容侯丢了一记重棒下来。
“事关我?”容天音愣住,这怎么说?那是国家的祭典吧,她又不是女帝,这种事说不到她身上来才是。
“在爹的面前,不需要那点伪装,如果不是你,爹也不必替你找路子,奔波了。”容侯有些气极地说。
发现老爹生气了,容天音哪里敢再造次。
只不过,这事,她真的是无辜的啊。
“爹,说清楚一些,女儿实在不明白。”
“有些时候,往往是天意令人无法抗衡,神隐者一句话没让你断送性命,但这次可就难说,”容侯皱紧了眉头。
这件事,皇帝很坚持。
容天音敛起了脸,这又算什么?皇帝又想着法子让她死吗?借天杀人,可真是大手笔啊。
“昨夜的苍海城,你不该去,”容侯很恼容天音的胡闹,将事情闹得越发不可收拾了。
昨夜的人明显是皇帝派出去的,如今只怕又证实了些什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