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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休摸了摸李韵之的额头,的确是烫人的很,小小年纪短短时日受了这么多罪,云休很内疚,若不是自己,李韵之也不至于如此了。
“小小姐?小小姐?”云休尝试唤醒李韵之,可是却没有反应。
大夫写好了药方,云休凑上去看了一眼,都是毒性较强的中药,这样的烈性,对五岁的孩子会不会反而不好呢?
云休斗胆问大夫,“大夫,您这药方下的是不是重了?”
“唔?小小姐高温不退,不下重药肺部也会吃不消的。”大夫倒是和善,云休这样毫无依据的询问也能得到回答,云休点点头,“大夫说的是,可是小小姐年纪太小了,我怕这么药毒性会大过药性啊。”
大夫捋捋胡子,沉思一刻,“我已经在大人用的量上减少了一半,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依姑娘的意思呢?”
云休低声说道,“敢问大夫小小姐发热的原因使什么呢?”
“唔,热伤风所致,不过病情来的又猛烈,所以老夫也不能断言。”
热伤风?云休想起此前李韵之中的蛊毒,是不是蛊毒使李韵之身体虚弱,所以才内火燥热导致发热伤风呢?
“大夫,你看,是不是可以先解毒清火?我们先把温度降下来再说?”云休也不是大夫,只好问问是不是可以先不下重药,若是蛊毒被激发了反而不好。
大夫捋捋胡子,“也不是不可,那我换一个降火解毒的方子,先试试看,至于降温,姑娘有何想法?”
“不过是老方子,还请大夫先下药方吧。”云休淡笑着,大夫点点头转身去写方子了。
大夫人看云休和大夫叽叽咕咕半天,又见大夫重新拟了药方,不由问道,“秀儿,你懂药理么?”
云休无奈的摇摇头,“秀儿小时候身体也不好,不过是久病成医,也不敢说小小姐病情会好。”
“哦。你尽力就好。”大夫人也有些累了,起身说道,“有你在我放心,你们照顾着,我先回去了。”
云休又点点头,大夫人便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喜儿留在这里,看着云休手足无措,“秀儿,怎么办?我听你的。”
“这样吧,首先要降温,还是老办法,请去哪些冰块来,越多越好。”云休还是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你们把门窗打开,保持空气流通,让屋子凉爽一些。”
“好!”喜儿马上就照着云休的吩咐做,云休拨开李韵之的乱发,掀开被子,为李韵之擦身降温。
冰块一来,云休就说道,“把冰块放在木桶里,然后放在屋子的各个地方,我们把屋子的温度也降下来。”
“哦,好。”喜儿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办法,马上吩咐人去拿木桶,然后分了六个方位放置木桶中的冰块。
喜儿顿时觉得屋子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身上的汗水也变的冰冷。
就这样,李韵之的温度渐渐的降下来了,但是神智还是有些不清,闭着眼睛好像很挣扎的样子。
云休一遍一遍的为李韵之擦身子,直到自己满头大汗,药煎好后喜儿端到窗前,却犯了难,“秀儿,这先前的几碗药要不是没喂进去,要不就是全都吐出来了,这可怎么好。”
云休看看李韵之紧抿的嘴唇,小手紧紧的握拳,都像是有些抽筋了。
“我来试试吧。”云休接过药碗,“你们把小小姐扶起来。”
喜儿坐在床头,让李韵之靠在自己身上,云休舀起了一勺药,一点一点的送进李韵之的嘴里,可是还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云休皱眉,“这样不行,你托着小小姐的身子,我要把她的嘴巴捏开。”
“捏开?”喜儿惊讶的看着云休,“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小小姐啊,又不是什么别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
云休瞥了喜儿一眼,“再不喝药,小小姐撑不过今晚。”
喜儿心中矛盾,抬眼见云休眼神笃定,只好硬着头皮驾着李韵之的肩膀,“秀儿,你轻点啊。”
云休也懒得和喜儿废话,放下药碗,只是用左手捏着李韵之的下颚,然后强迫李韵之张嘴,趁着张嘴的时机,云休再用勺子把药汁送进去,这样的过程很是漫长,等到一碗药下了肚,云休的手都有些麻了。
喜儿见终于喂完了,刚要放开,云休却说道,“先别急,小小姐还没彻底咽下去,等一会。”
云休抬起李韵之的下巴,知道看到喉头动了动,这才点点头,“好了。”
喜儿轻呼出声,“累死我了。”
云休扶着李韵之慢慢的躺下,“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小小姐的温度虽然退下来了,但是还要看药效如何。”
“多亏你了,要不我们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喜儿此时才笑了出来。
“剩下的你们应该可以了,折腾了大半夜,马上都要天亮了,我先回去了,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云休淡笑着想要先行离去。
喜儿拉住她给云休使了一个眼色,云休站到一边,喜儿这才说道,“大夫人的意思是,还是让小小姐回去住,不过名义上还是大夫人养着。”
“真的?”云休惊喜的问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突发状况
“那还能有假,这几天这小小姐可磨死我们了,大夫人也受不住了。以前是还有奶娘帮衬,现在奶娘回乡了,可不是只能指望你了么。”喜儿拍拍云休的手,“好了,你先回去吧,累了一晚上了。”
“嗯。”云休好像放松了,慢慢的转身往回走,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云休的身上,在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李韵之这边刚逃离鬼门关,云休正准备躺下歇息,却听闻静儿大呼小叫的声音,玲儿提醒静儿小声说话,云休这才稍微休息了片刻。
一觉睡醒已经是午后了,云休起床觅食,看见静儿和玲儿已经给她准备好了饭菜,“秀儿姐,这次多亏有你,大夫人派人来传话了,说是等小小姐病情好了就送回来,我们还在这里服侍呢。”
云休淡笑,“哪有这么夸张,你们早上大呼小叫的就是这件事?”
静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头摇的像拨浪鼓,“哪呀,是三姨娘。”
“三姨娘?她又上吊了?”云休轻笑,这个三姨娘居然闲着没事尽找事,可是那李元郎又不想搭理她,真是自己找麻烦。
玲儿摇摇头,“是三姨娘说要分家。”
“分家?这是哪门子的说法?”这李元郎还健壮,家里也没什么大的争执毛病,这三姨娘陡然提出要分家,是存的什么心思?
“可不是,老爷听得火冒三丈,一脚踹开了三姨娘,让三姨娘和二少爷都搬去别院去,以后都不要到这里来了。”
云休点点头,这是自然的,李府李元郎还未死,若是真的分了家,外人还不定怎么看待呢,况且三姨娘本就是一个姨娘,老了更没什么地位,二少爷也是个废物,可不就是想着以后可能老无所依,所以想着现在捞一笔么,这三姨娘当真是会挑时候,这下子李府只剩下李瑞之了。
“他们已经搬走了么?”
“是啊,老爷是真的动了气,马上就让大夫人着手把他们撵走了,二少爷走的时候还骂三姨娘呢,三姨娘就知道哭,喊着要见老爷。依我看,他们走了才好呢,李府安生些。”静儿又开始没大没小的,玲儿瞥了她一眼,也没法子。
云休想起五姨娘去找三姨娘的事情,“那五姨娘呢?”
“五姨娘?哦对,三姨娘惹老爷生气的时候,五姨娘马上就跑去老爷房里了,结果关上房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一阵子才出来。”
看来三姨娘要分家这件事是五姨娘撺掇出来的,这的确是个重新讨好李元郎的机会,可是李韵之太过年幼,又是女儿,比起李瑞之来讲还是没什么竞争力的。
云休吃完了饭,静儿和玲儿也说完了八卦,三人坐在院子里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也算是舒服自在。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这一片宁静,一名李瑞之院子里的粗使丫头闯了进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秀儿?谁是秀儿?”
云休记得上次就是她在珠儿屋子门口干活的,她下意识感觉不好,“怎么了?珠儿怎么了?”
“你、你快去看看珠儿!”丫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自从早上少爷走了之后,她就没出声,我刚进去一看,好像没气了!”
“什么?!”静儿和玲儿都惊讶的站了起来。
云休震惊之余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要来找我?”
“我也不知道找谁,其他人都跟着少爷出门了。我只记得你和珠儿要好。”粗使丫头神情真挚,云休也顾不得许多,吩咐玲儿道,“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你们在这里好好待着。”
“哦,好,秀儿姐你快去看看吧!”
云休跟着粗使丫头往李瑞之的院子赶,紧赶慢赶一脑门的汗,进了珠儿的屋子,一股恶心**的味道充斥其中,看见珠儿趴在床上,手臂垂在床边,云休几乎要哭了。
“珠儿!”云休扑到珠儿床前,首先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活着,只是虚弱的很,再看她肩膀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床单上的血迹,云休竟然不敢掀开被子看看情况。
粗使丫头也是个小姑娘,不敢进屋,只呆在门口张望着,“怎么样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珠儿会没命的,云休忍着不适掀开被子,果然不着一丝,更让云休心痛的是,李瑞之明显是纯属发泄的行为,珠儿的脖子上还有勒痕。
真是禽兽不如!云休把珠儿翻身过来,拨开她脸上的发丝,用被子裹住她,轻声的呼唤,“珠儿?珠儿?”
珠儿过了许久才悠悠转醒,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秀儿?”
“你还好么?”
珠儿两眼无神的望着云休,又好像是没望着,“我好疼啊。”
“珠儿,你先睡一会吧,我给你换衣服。”云休心里打定主意,此事不能再耽搁,否则后果难以预计。
珠儿点点头就昏了过去,云休麻利的给她换上衣服,最后双手酸软的坐在地上,却不料眼泪就这样啪嗒啪嗒的流下来。
“秀儿?”外面的丫头还在唤着她,云休抹抹眼泪走出去,和她说道,“我给珠儿清洗一下,你能不能帮忙提几桶水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担忧的点点头,“好,现在要烧水有些麻烦,时间可能会有点长,我叫莉儿。”
“好,莉儿,谢谢你。”见莉儿麻利的去烧水了,云休跑出去关上小院子的门,然后走到院子中。
“暗卫何在?”云休此时脑子中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救珠儿。
暗卫迅速现身在云休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你进来。”云休带着暗卫进屋,珠儿正昏迷躺在床上,云休冷声指着珠儿说道,“今天之内给我找到一个身材长相和她几近相似的人。”
暗卫仔细的看了眼珠儿,点点头,“是,主子。”
“等会让墨青过来。速度要快。”
“是,主子。”暗卫马上就消失在云休的眼前。
珠儿一直昏睡不醒,云休打开窗户通风,又仔细的帮她梳理好头发,莉儿提着两大桶水进来,不好意思的笑笑,“秀儿,水来了。”
“嗯,多谢你,你去忙吧。”莉儿能帮忙的地方也仅于此,毕竟莉儿还是黄花姑娘,看见这些伤痕未免不太好,云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今日之事能否不要说出去?毕竟珠儿是个姑娘家。”
“哦哦,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莉儿脸红红的退了出去。
云休把热水倒进木桶里,然后把珠儿扶到屏风后面,费了半天劲才把珠儿放进木桶里。珠儿昏迷中没有力气,刚进了木桶就往下滑,云休只好架着她的手臂。
这样洗是很费力的,云休只好细细歇歇,但是正在为珠儿换水的时候,云休却听见了一阵抽泣声。
一阵激灵之后,云休意识到时珠儿醒了,“珠儿姐?”
珠儿虚弱的哭泣着,却没有回应云休,身子也绵软无力,大概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
云休只好低声说道,“珠儿姐,你想重新活么?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
珠儿无声的哭泣,过了许久才轻轻点点头,声音细若游丝,“秀儿,我怎么办,我很疼,我觉得快要死了。”
云休了然,珠儿身体的疼痛还不算什么,精神上的疼痛才是致命伤,李瑞之醉酒之后凌虐了她,天亮了就不管不顾虚弱的她,轻轻松松弃之敝履,这样的男人,心要有多狠啊。
“珠儿姐,不管怎么样,你要活下去,不要妥协。”云休已经在把计划提前了,若是珠儿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