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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下才恍然,不知刺客此举是为了什么?十公主怎么好端端的被劫走了?这时皇帝才想起十公主不满半岁,实在是脆弱可爱的紧,正好华妃惊醒,面带泪痕的由宫女搀扶着走来,想来华妃发现女儿被抢走一定是伤心欲绝,而皇帝却是另一副嘴脸。
“华妃!看你当的好母亲!十公主若是伤了一根汗毛,你这个做母妃的要如何自处!”
华妃一听更是哭的不能自已,脸上的妆容花花绿绿的混在了一起,嚎啕起来让人心疼。
皇帝一看更是厌恶。
云休听着墨青的叙述,惊讶不已。墨青也是一脸的不解。
“墨青,怎么不见宁王安排的人?”
“这、属下也不、不知。”
云休暗想,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走向。
这是一出圣前救驾的戏码,宁王一心想要迅速获得圣宠,故而安排这样的局,可是皇帝是何等人,若是救驾太快或是太慢反而会被看出破绽。
于是云休建议宁王把人手安排在靠近郡王府邸后山的那条必经小路上,此路偏僻确是刺客袭击的最佳地点,宁王在郡王府上做客,一应人证物证俱全,到时刺客行凶,等绕道后山,时间恰好,由宁王救驾看起来就顺理成章了。
若是宁王安排的人,断不会雷声大雨点小,必定要坐实行刺之事,而现在看来,刺客最多不过两人,实在是不对劲。况且为何要抓走十公主呢?难道要要挟皇帝?一个半岁的小公主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把刺客撤回来,全体隐藏起来。”
“属下明白,遇刺地点距离原计划路段还有不少距离,方才属下已经吩咐刺客撤离了。”
“好,另外去查,我要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休面色冷漠,宁王此时应该在郡王府准备救驾,“去通知宁王,计划有变,请他前来随驾同行。”
“是,主子。”
云休沿着京都的小巷走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墨青就前来复命。
“主子,查出来了,是玉家人做的。十公主在玉庆丰的私宅里。”
“玉家人?”云休心想,难道是华妃自导自演,可是为了什么?云休想来想去,让自己还在襁褓的孩子遭遇这样的伤害,身为人母断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只可能是金麒麟了。
“主子?”
云休冷笑,既然如此,真是天助我也。
“我要十公主,不要让人发现。”
“呃?”墨青瞬间没有跟上云休的思维。
“给我把十公主偷回来。”云休淡笑,这个将计就计可比救驾好上千倍万倍了。
“是!”
云休从后门入了自家的院子,心中一阵愉悦。
金麒麟啊金麒麟,这下你可是自掘坟墓,别怪我落井下石了。
皇帝一行到了避暑山庄,三千禁军们立即出发搜索十公主的下落,刺客做的滴水不漏,若不是行家怎么能看出蛛丝马迹呢,漫无目的的哪里能找到人影呢?
直到晚上,禁军们还是一无所获。
皇帝气的砸碎了行宫里的一应瓷器玩物,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一直跪到行宫门口。华妃晕倒了又醒来,发现公主还未找到,又伤心的晕了过去。
俪妃随侍皇帝身边,也不敢发出一言。
云休用过晚饭,墨青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里。
墨年面色怪异的在云休耳边嘀咕了一阵。云休也是皱眉。
“去把宗珂公子请到书房来。”
“小姐,可是,这……”
“没事,你去请吧。”
墨年只好小碎步跑去找宗珂公子了。
云休走进书房,墨青从怀中拎出一个包袱。
包袱小小的,云休接在怀里,软绵绵的触感。
“确定是她?”云休掀开包袱,一张嫩白的小脸埋在襁褓里面。
“是。”墨青远远地退开,好像很怕的样子。
“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不过孩子病的很严重。”
云休一眼便看出孩子不对劲,面色苍白,只有鼻头和颧骨处不正常的潮红。一喘一吸之间起伏颇大,好像很艰难的样子。
“玉家现在如何?”云休把孩子放在美人榻上,为孩子解开层层的束缚。
“再过一炷香,玉家就会发现孩子不见了。”
“好。下去吧。”云休细心的为孩子擦拭汗水,在外人看来十分笨拙。
墨年轻手轻脚的把宗珂带进书房,宗珂明显是受到了墨年的警告,一脸的委屈样。
“我说,云休啊,你这个丫头也太厉害了,和你一样难搞!你把我叫来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宗珂不正经的话刚说了一半,云休一记白眼就飞了过去。
“好好好,我不说话总行了吧!”宗珂憋屈的探身,望见云休身后的婴儿。
“孩子病的很厉害,你能治吗?”云休侧身,抱起婴儿。
宗珂的嘴大张,吃惊的目瞪口呆,“你、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不对,你哪里抢来的孩子!”
墨年一听不妙就捂住了宗珂的嘴。
云休冷眼,笑的宗珂从头顶凉到脚底。
“想不想活了?”
宗珂点头,点头,再点头。
墨年松开宗珂,往孩子身边一推,云休轻轻的把孩子放进宗珂怀里。
“吃我的,用我的,现在让你付点利息,也不过分吧。”
宗珂心中愤愤道,云休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但是嘴上却腆着脸附和,“不过分、不过分,应该的、应该的。”
墨青轻手轻脚的带上书房的门,墨年也去拿了几床锦被。
宗珂在孩子的身上摸来摸去,正要搭脉时,云休轻轻的按住宗珂的手。
“我要她活着。”
宗珂不耐烦打开云休的手,气愤的说,“你就不能信我吗?我是专业的大夫!”
“不、我不需要你把她治好,我只要她活着。”云休的眼睛盯着宗珂,眼中有不忍却依旧冰冷。
“你!你的意思是?”宗珂不可思议的望着云休,面色渐渐因生气而红润,“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小,一生病若不是马上治好,会有后遗症的,她可能会变成白痴或者不会讲话,她一辈子就毁了。”
“我明白。”云休也清楚的知道,一个残缺的孩子和一个健康的孩子,母亲见了会痛彻心扉的绝对是前者。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宗珂沉默了。
“留着她的命就好,你若是治好了,反而麻烦。”云休转身,不忍再看。
“医者父母心,我会尽力的。”宗珂手脚动起来,吩咐墨年准备一应毛巾热水和金针。
云休推开房门,宗珂的声音传来,“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月儿。”云休看着天空中的一弯残月,近乎呢喃。
“云休,你欠月儿的。”宗珂固执的判定云休的狠心,云休不置可否,消失在夜幕中。
……
天空泛白,宗珂一身沉重的从书房里出来,问了丫鬟火急火燎的去找云休。
墨年小心翼翼的抱着月儿,哄着月儿喝了点米汤。
云休一夜没睡,在床边僵坐了一晚。
第四十章 十公主
待到宗珂破门而入,云休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墨青在发现宗珂硬闯云休闺房的同时就挡住了宗珂,一把窄剑抵在了宗珂的心口。
宗珂看着云休一夜未睡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虚,他一把推开墨青,木木的站着。
云休挥挥手,墨青放下窄剑退在一边。
“好了?”云休束起披散的长发,懒懒的问。
“好了,命是保住了,三天内不把低烧退了,必有性命之忧。”
“嗯,我知道了。”云休皱起来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宗珂不忍,“你这又是何苦,你要对她做什么?”
云休不再回答,只是淡淡看着宗珂,“宗珂,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云休自嘲的笑笑,“不过,你不问我还是会告诉你的,她是十公主。”
“什么?!你!你胆子可真大!”宗珂顿时没了戾气,皇帝的公主啊!那就是金枝玉叶,若是有了好歹不会算在自己头上吧。
墨青挡住宗珂,用力捏了捏宗珂的肩头,“宗公子,若不是我家主子,十公主早就高烧病死了,昨夜我找到十公主的时候,她已经高烧昏迷了。”
“这,这又是为何?”宗珂想问,却也明白这不是自己该知道的,“算了,当我不知道好了,我看不惯你如此狠心,也明白立场不同终究是没办法的事情。”宗珂拍拍额头,讪讪的走出房门,径直回自己的小院子补眠了。
墨青自觉的退出房间,云休兀自梳洗,墨青再一次进来时,云休已经恢复成往日冷静自持的模样。
“墨青,玉家现在如何了?”
“玉家人已经发现孩子丢了,表面看不出来其实所有人都出动寻找了。”
“嗯,过两天,把孩子偷偷送给宁王。”
“主子的意思是?”
“别让宁王知道。”
“是,主子。”
……
避暑山庄本应凉爽,可是此时却像热锅,人人自危。
皇帝连夜召见宁王、郡王和七皇子,下令带禁军扩大范围搜寻刺客寻找十公主,可怜华妃终日站在宫门口,哀愁满面。
一连两日,搜寻毫无结果,皇帝正气在头上,只有福德全和俪妃才敢侍奉在旁,却不想,三公主姬禾带着自己的一众侍卫跪在行宫门口要求见驾。
福德全也说不好此时三公主前来所谓何事,只怕是祸不是福,也只得小心的禀告:“皇上,三公主正跪在外头,请求见驾。”
“她?她来干什么?不好好在府中备嫁,跑来这里,成何体统!让她回去!”皇帝本就对这个女儿有些不满,此时却来添乱,怎么可能不生气?
“皇上,禾儿想来是有急事,见一见吧。”俪妃好言在皇帝耳边嘀咕一阵,皇帝顿时展开了笑颜,福德全在一边低眉顺眼,心中却暗叹俪妃的高明。
姬禾比俪妃还大上个几岁,作风也是皇室公主中的渣滓,俪妃不仅以庶母的身份为姬禾求情,还能哄得皇帝对姬禾的态度好转,实在是高明的很啊。
不一会,姬禾就哭着跪在皇帝与俪妃的面前。
“禾儿,怎么了?”皇帝温柔的问他这个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三女儿,姬禾明显也是一愣,怎么今日父皇如此好心情?
“父皇,父皇有所不知,禾儿前来确实有事!此事与父皇遇刺一事有关。”
“什么?你知道了什么?”皇帝微眯眼睛,想不通这个女儿一直逆反任性,怎么突然知道此事的内情呢?
“是这样的,父皇,昨日女儿府中的一位武艺先生去山上祭拜母亲,恰逢在一茶寮遇见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先生便将两人擒拿,调查之下才发现,父皇,原来这两个贼人就是当日行刺父皇的刺客!”
“你如何知道?”皇帝越发觉得可疑,这武艺先生分明是姬禾豢养的面首,以色侍女的男子,又有什么能耐能擒住刺客?
“父皇,且听禾儿细说,原来刺客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抢夺了十妹妹,却不慎让她跌入了山崖,其他两个刺客一时慌张就舍弃了同伴,准备躲避起来,正是他们在商量去处的时候露出了马脚,禾儿已经将他们捆来了,请父皇发落,为十妹妹报仇!”姬禾说到十公主的噩耗,不由得抹起眼泪,伤心起来。
皇帝此时却是半信半疑,“月儿!月儿她真的跌入山崖了?”
“父皇,人死不能复生,还望父皇保重龙体!”姬禾嚎啕大哭起来,却听见门外打破瓷器的声音。
皇帝抬眼看去,正是华妃倚靠在门栏边,一张俏丽的面容苍白如纸,泪水无声的流下,整个人一副盈盈要倒的样子,脚下一堆破碎还冒热气的瓷碗碎片。
“华君,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皇帝看见华妃此时的形容,也是心中不忍。
俪妃以丝帕掩面,小声的啜泣起来,“华妃姐姐,你都听见了?月儿、月儿跌入悬崖,看来是生死未卜死生难料了。”
皇上面色深沉的看着华妃,此时便是相信了八分。
“皇上,月儿,月儿死了?”华妃终于瘫倒在地上,皇帝快走几步,扶起华妃,“华君,朕也很心痛,你身子不好,莫要伤心了。”
华妃此时听了皇帝的劝慰之话,却痛在心里,顾不得面前此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哭的涕泗横流,“心痛?皇上,月儿出生半年,你可有陪伴她入睡?你甚至不知道她身上的胎记在何处!皇上,臣妾明白您的孩子太多,可是月儿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皇帝本来是心生怜惜的,此时华妃说了一连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