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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好了?”
恋夏仰头,坚定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希望你能快一点,我怕,我的勇气快用完了。”
废话,是个人都会害怕吧?
通常啊,意外的疼痛比这种提前就知道的疼痛要轻的多,她现在宁可不知道,然后突如其来的承受痛苦,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饱受着心里折磨。
有的时候,人都是被自己的恐惧吓死的。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什么资格阻止你,毕竟现在,你是我的主人。”
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谷梁元幸的脸色仍旧没好到哪儿去,伸出右手就摊到了她面前,“拿来啊。”
“哦。”
恋夏老老实实应下,将一根银针放到了他手心。
谷梁元幸接过那根银针,利索的扎进了自己食指,沾上鲜血之后,扔进了药王鼎。
药王鼎根据恋夏脑海中指令的药方,自动吸取了恋夏之前特意存放在空间里的各种药材,还有……
从随身空间的地面上纷纷涌出来一些蝎子、青腰虫、芫青等等,恋夏定睛看去,我的天,个个都是剧毒的虫子!那么一大堆,一一被吸进了药王鼎。
天呐,这么多剧毒的毒物进去,不死也得半条命啊!怪不得药性这么强!原来用药就这么猛啊!
麒麟和凤凰的灵火加速了易髓冰魄针的炼制,几乎是就几分钟,那支已然变成冰白色的易髓冰魄针便已经成了。
“拿去,自心口打入,你就等着半死不活吧。”谷梁元幸将易髓冰魄针交到她手上,没好气的说。
恋夏温柔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出于好心,但有些话到了现在,实在是不得不说了。
“好,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一次,我熬不过去,你就离开这里,找一个合适的姑娘,成家立业吧。”
谷梁元幸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嗓音立即拔高,急匆匆的喊道:“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所以我才放心不下啊,如果我真的救不过来了,千万不要做傻事,更不要耗费灵力为我续命,你知道的,生死有命,纵然是你,也无法违背天命。”
谷梁元幸狠狠地瞪着她,把住了她的肩膀,用力之大,疼的她微微嘶了一声。
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决然的吼道:“你能为了他把命赌上,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你,违抗天命!”
“元幸,既然你说我是你的主人,那你就有义务听我的话,”恋夏突然间伸手,温柔的抚摸上他的脸,“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这是我的心愿,难道,你不愿意替我完成吗?”
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是以斗嘴的形式相处的,恋夏哪次不是冲他吹胡子瞪眼的,别说温柔了,连好好说话都没有过几次!
所以,她这次的温柔,成功的震惊住了谷梁元幸。
“你……”
“元幸,我很感激你,可以那么爱我,这辈子,我已经有了怀秋,注定了要辜负你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朋友,知道吗?所以,好好活下去,为了我,可以吗?”
谷梁元幸猛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高后,霸道的吻了上来。
恋夏这一次,没有反抗。
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她,这份感情,她注定了要亏欠,现在她这一走,指不定就回不来了,这个吻,就当是,这辈子的一个弥补吧。
见恋夏没有反抗,谷梁元幸的心,竟然第一次有了疼的感觉,他知道,她这是想要弥补他,无形之中,就在做最后的弥补。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了吧?
呵呵,第一次这么不喜欢她的配合,他宁愿她还在挣扎,宁愿为了吻她而拧断她的下巴,一点都不喜欢这种生前告别的感觉!
就好像,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一样。
失去她的恐慌让谷梁元幸下意识的揽住她的腰,紧紧的将她抱进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次的掠夺。
谷梁元幸真的好想这辈子都不放开她的。
可是,被他吻得实在是快断气了的恋夏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以示抗议,这才唤回了他的理智。
微微的松开对她的钳制,谷梁元幸有些狼狈的转过身去,哑着嗓子对她说:“你走吧。”
恋夏深深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小声的说:“记得答应我哦!我走啦。”
空间的光幕界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谷梁元幸就知道,恋夏走了。
眼眶里的泪水砸落在地,谷梁元幸轻轻捂住自己的脸,低头抽泣了起来。
笨蛋!白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豆豆和凤凰凑到一起,看着谷梁元幸一抽一抽的肩膀,小声的嘀咕道:“元幸哥哥是在哭吗?他也会哭啊?”
站在旁边的麒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恋夏从随身空间里出来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司马懿见她睁眼,立马凑了过来,“晴丫头,怎么了?你干嘛了?”
恋夏轻轻摇头,走到书桌前,抽过一张纸来,拿起毛笔开始给怀秋写“遗言”。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沾湿了白纸,也晕开了那些字。
司马懿一看这架势,赶紧凑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恋夏打断了,“师叔,别说话。”
第二百五十一章 让她忘记你
毛笔在纸上肆意的游走,眼泪也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心也随着这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而慢慢揪了起来。
怀秋,不要怪我,万一我熬不过去,也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吗?一定要记得,我做的一切,哪怕是很自私,也都是因为我爱你,永远。
写到最后,提笔,收尾。
慎重的将纸张叠好,从书桌前绕了回来,恋夏轻轻走到司马懿面前,将信交给了他,“师叔,帮我交给怀秋。”
司马懿接过那封信,狠狠咽了下口水,“你想干什么?”
恋夏苦笑一声,轻轻抬起手来,将易髓冰魄针亮在了他面前,“有了。”
司马懿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针,狠狠打了个寒颤,伸手就要去抢过来,“丫头,不要!”
这一抢不要紧,恋夏反应比较快,不仅躲过去了,还为了避免他再抢过去,直接就把易髓冰魄针打进了自己的心口。
“师叔,好好照顾怀秋,不要让他做傻事……”
话都没说完,易髓冰魄针就开始发挥效用了。
红色的脉络开始在她的脸上、手指上若隐若现,直到完全清晰。
那是易髓冰魄针的狩猎网。
重组经脉的人一旦被这狩猎网覆盖了全身,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熬过去,要么死掉。
狩猎网慢慢地收紧,勒紧她细嫩的皮肤,将她像个蚕蛹似的,紧紧网住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被打进她心口的冰魄针已经开始发挥效用了。
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唯一的区别是这箭是从心里往外挣脱,横冲直撞的刺着她的心脏,简直是想要把她的心给戳漏了了一样。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痛楚,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很疼很疼的心理准备,但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疼啊!
真要命,她现在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命能撑下去了。
好在,一旁的司马懿也不是吃素的,抬手就封住了她的穴道,将她打晕了。
虽然只是暂时的压抑住易髓冰魄针的威力,但对恋夏来说,已经是一种解脱了。
然后,怀秋就回来了。
再然后,司马懿就把怀秋给打晕了,封住灵力和感官后,锁在了书房。
同时,也把恋夏锁在了卧室。
几乎是刚回来,恋夏就疼醒了,易髓冰魄针冲破了他的灵力,继续开始折磨着恋夏。
随身空间里的谷梁元幸突然开口了,“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正遭受着非人痛苦的恋夏哪有心思管他,咬紧了嘴里的布条,继续与疼痛抗争着,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回答道:“值得。就算不值得,我现在也回不了头了。”
真说的是废话,易髓冰魄针已经打进来了,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还不如想想怎么帮她减轻一下痛苦吧?
一心与疼痛做斗争的恋夏并没有发现,谷梁元幸出了随身空间。
“你听到了吗?她为了你,正在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突然出现在书房里的谷梁元幸解开了怀秋的感官结界,低头如看手下败将一样的看着灵力被锁的怀秋,冷笑。
怀秋听着那边恋夏那撕心裂肺的痛呼,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跟着一起碎了。
“谷梁元幸,放了我,她需要我。”
“呵,你也知道她需要你吗?那你又是怎么保护她的?就保护到让她为了你,把命搭进去?”
这都什么节骨眼了,怀秋哪有心思跟他在这儿说这些废话啊!!
“谷梁元幸,不要闹了,你应该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我!!”
“不,我没有闹,是,她现在需要的,的确是你,但以后就说不准了。”
本来呢,怀秋是没那个心思去管他的,但这话一出,他就不得不管了。
微微的眯起眼眸,停下那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用的挣扎,怀秋慢慢地躺回床上,盯着谷梁元幸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两个定了命格,她不可能爱上别人,但是,如果我趁着她思维最薄弱的时候,洗去她的记忆,那么,你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下意识的,怀秋就想骂他一句禽兽的,都什么节骨眼了啊!没听到恋夏在那边叫的那么凄惨吗?
心爱的女人在那边受苦,他竟然还有心思趁虚而入?
但是,多年的生活经验还是迫使他按捺下已经到了喉间的咒骂,迅速的思索了起来。
不会的,谷梁元幸虽然残暴任性了一点,但他对恋夏的爱可是实实在在的。
心爱的女人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不可能会有心情想着趁虚而入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想办法救她。
“你想怎么救?”
谷梁元幸微微一愣,突然就对怀秋产生了一种敬佩。
纵然心急如焚的担心着恋夏,但这个男人却仍旧能够强迫自己,冷静的思考着问题。
不为别的,只为了不冤枉、不曲解别人的好意。
这样的男人,真的已经是很难得了。
“我可以用自身的上古灵力,再加上你的心口血,凝结成药丸,只要她吃下去,就会强制性的被洗掉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也就是说,你们的命格,被迫解开了。”
解开的后果就是,恋夏会彻底忘记他。
“我想知道的是,这个,能救她吗?”怀秋苦涩的问道。
“洗去了她的记忆,也就相当于让她脑中的经脉断开一个缺口,并且再也无法修复,既然有了无法修复的缺口,易髓冰魄针便无法重组她的经脉,自然就失去了效用。”
但是,她也从此忘记了你,并且这辈子都不可能记起你了。
怀秋轻轻闭上眼睛,听着隔壁恋夏的尖叫,只觉得心里在哗哗的流着血。
她很痛。
可是,他要救她,就要让她忘记他跟他们经历的一切。
晴恋夏,不再爱艾怀秋了,她自由了。
可是,他该怎么办?
从此以后,漫长岁月,他只能一个人,守着两个人的回忆,慢慢地熬过剩下的岁月。
如同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
“啊——”
隔壁的叫喊一声大过一声,眼角缓缓落下一行泪,怀秋终于下定了决心。
恋夏,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我的一切跟你的命相比,都微不足道,只要你能活着,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离开你。
“好,我答应你,但是,也请你答应我,好好的爱她,照顾她,不要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谷梁元幸轻轻点了点头,“我会的。”
快速的将手掌贴在他的心口,只见白光一闪,谷梁元幸就取出了他的一滴心头血。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谷梁元幸也顾不得按剧本走了,根本就没给怀秋一个凄惨的告白遗言,跟临终托孤似的将恋夏托付给他的机会,解开了束缚住怀秋的匿身破,颠颠的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重获自由的怀秋没有跟过去,反而是再次闭上眼睛,听着隔壁那凄厉的叫喊,任由眼泪肆意的从眼角滑落。
恋夏,我的恋夏,永别了。
怀秋清楚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除了恋夏,这辈子,不会再有人能够将这些碎片重新凝聚起来了。
谷梁元幸取了心头血之后立即跑回了随身空间,如同奴隶主压榨奴隶一样,把麒麟和凤凰从睡梦中叫起来,逼着它们炼制药丸。
很快,一颗完全切足以断怀秋与恋夏那刻骨铭心爱情的药丸,炼成了。
几乎是一刻都不能等,谷梁元幸拿着药丸就出来了。
恋夏还在床上忍受着重组经脉的痛苦,只是,在这期间,她已经疼晕过去无数次了。
一次次的疼晕,再一次次的从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她也不知道,这种痛,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正这么咬牙撑着呢,谷梁元幸突然出现在了面前,二话不说的就将他的灵力输送进了她的体内。
然后,一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易髓冰魄针终于暂时停了下来,安安分分的等待着再一次的冲击。
“你感觉怎么样?”谷梁元幸将她从床上扶起来,贴心的为她擦着脸上哦汗水,“还痛吗?”
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