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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听了,不禁有些诧异,“这么容易解决?”
顾淮越失笑:“虽然部队管理严,但也不是没有人性的,都是战友,不能让他们感觉人走茶凉。”
严真愣了愣,笑:“淮越,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的父亲?”
顾淮越一怔。
严真坐在床上,蜷起双腿看向窗外,静谧的夜空,很美,适合回忆:“我父亲是八一年的兵,他说这个数字很好,很适合当兵的。后来,在我九岁的时候,我父亲转业了。很奇怪,之前很多事情我都忘了,偏偏这一天记得很清楚。”
那天父亲找了一辆车,将部队里所有属于他的私人物品都搬了回来。没多少,就是一些书和一个背包,还有就是卸下来的肩章。
她站在那儿,不解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对她一向和蔼,即便是此刻也只是笑笑,顶了顶她的额头:“囡囡,爸爸以后不当兵了,跟爸爸一起回老家好不好?”
她懵懂地点了点头,指着父亲搬回来的东西问:“爸爸,你就这么点儿东西啊……”
父亲回答她的只是温暖的笑。
一个真正的军人在离开部队的时候得学会面对社会的现实,可通常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再向部队要求什么。因为军队将他们历练为真正的男人,使得他们勇于面对一切。她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那段时间父亲回家跑工作,房子还没着落,于是奶奶就陪我一直住着部队的房子。直到有一天,营房科的人来告诉我们,要收房子了,限期三天。”
“那时候父亲还在家等工作消息,不能直接过来,他托关系联系到了营房科的科长,甚至是主管这件事的副旅长。可是他们告诉父亲,这是全旅的命令,必须在三天内交了房子。”她顿了下,接着说,“其实之前也催过我们交房子,为此还掐了我们的水电。后来父亲找了找人,又让我们住了几个月,父亲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交了几百块的电费。可是这一次不行了,那位科长说,哪怕把水电费全额退给我们也得走。”说到这里,严真的睫毛微颤,顾淮越仿佛预料到了什么,握住了她的手,果然很凉。
“我打电话给父亲,在电话里害怕地哭了,我父亲就安慰我,说没事儿,他马上就过来了,已经坐上了火车。只是,就在我和奶奶打包行李的时候,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心肌梗塞发作,停车送到医院时已经不治身亡。”
说到这里,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一直不知道他有病,而且我一直不能相信,我最敬重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一个陌生城市的冰冷病床?”
她笑了下,可是这笑容在他看来凄楚无比,顾淮越不禁揽住了她。
后来部队知道了,也不好意思催他们交房子了,还顺带帮她的父亲举行了葬礼。军官转业部队都会给一笔安置费,当时父亲还没领那笔钱,用部队的话说那叫还没“算账”,于是在葬礼上,副旅长就把那笔钱给了她们。奶奶拿着那笔钱,潸然泪下。
“后来有一次,我跟奶奶一起看电视节目,里面播放老兵退伍的场景,一个个铮铮铁汉哭得像个孩子,我就问奶奶,我说,爸爸当时转业的时候是不是也很难过?奶奶就说,当然了,只是你爸爸性子犟,什么苦都憋在心里头。”说道这里她不禁红了眼眶,看向顾淮越,“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父亲离开部队的时候,我从未给过他一丝安慰。在他死后,我对那里只有恨了,我恨那个他曾经热爱的地方,我想,父亲一定对我很失望。”
他从不知她把伤痛埋得这么深,此刻说出来,让他一时无法招架地跟着她一起难受了,顾淮越抱紧她,吻了吻她的鬓角,声音微沙:“严真,咱不说了……”
她想过一辈子都远离这些穿军装的人,因为一看见他们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父亲。对于他们,她无法爱,却也恨不起来,所以她选择远离。可偏巧她又嫁给了这样一个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她甚至羡慕姜松年,在他孤独无助的时候,能遇到个这样帮助他的人。他让她感觉到温暖。
“淮越。”
“嗯?”
“谢谢你。”
谢谢他,让她终于释怀。
顾淮越笑了下,替她擦去了眼泪:“别说傻话了。严真,在一起的时候想快乐就别想那些难过。好吗?”
“嗯。”严真点点头,静静地枕在他的肩膀上。良久,闷闷笑了下,为自己的孩子气感到难为情,“我最近,是不是多愁善感了些?”
“有点儿。”顾淮越侧过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不过,我挺喜欢。”
严真赧然地推了他一把,直起身看见小朋友推开门缝挤进来的小脑袋。
“珈铭!”她叫住他,让小朋友的偷窥计划破灭。
小朋友嘟嘟嘴,不情不愿地挂在门上:“我,我不是来偷看的,我饿了。”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逗乐了顾淮越,他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走,做饭去!”
看着这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严真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她低头,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那个玉佩,低喃:“爸爸,你能看见吗,我现在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房子这事啊,不是我胡编乱造的,是真有。
我对门,那一次我在家,看见副旅长亲自上阵催对门交房子。那家跟我们关系不错,男人转业了回家安排工作,只留自己女儿和老婆在部队。他女儿提前回家高考去了,完了又来部队,结果第一天过来就碰到催缴房子的副旅长。大吵了一架,但最后还是搬了。
军转干部有些事还真挺难办的,而且部队上也是人走茶凉啊,战友情谊最终的也就新兵连吧。
诶,感慨多了。
听说JJ在抽,大家都来拼人品吧,哈哈,看到这章的美人们记得留个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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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还有两章就要小虐了,大家要挺住啊!
50
50、50、 。。。
顾小朋友今天很兴奋。
虽然假期过了两天,但是对于顾首长主动空出来假期陪他们两人的行为还是比较满意的。
小朋友内衬一件红格子衬衣,还罩一件蓝色的背带裤,头戴这一顶歪帽,目光炯炯有神地直视着前方。那表情,就好像顾淮越开得不是一辆吉普车,而是一辆坦克车,手里拿的枪一杵出去就可以直接当坦克炮扫射敌人了。
时不时的,还得插句嘴:“爸爸,我们去哪里?”
今天,才算是顾淮越假期的第一天。
出门前他特意换了身便装,严真很少看见他穿便装的样子。其实与军装相差无几,就是周身的气息柔和了许多。
顾淮越弹了弹小朋友的脑袋瓜,问,“你想去哪儿?今天我主要负责开车向前推进,具体‘进攻’方向由你决定。”
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
小朋友高兴了,但是被安全带箍住,只得堪堪转过去一个大脑壳看着严真,“严老师,咱们去哪儿玩儿啊?”
严真冲他笑了笑:“不是由你决定吗?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顾小朋友开始思索。
游乐园?动物园?不行,那是林小小那种小丫头才乐意去的地方!
商场?没必要,他已经有枪了!
……
慢慢的,小朋友开始皱眉了。
小朋友又团出了一张包子脸,严真看着他不由得笑了笑。
顾淮越瞥了他一眼,抬头,正巧看见电影院外挂的巨型海报,提议:“看电影怎么样?”
小朋友抻了抻脑袋,一看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高兴地点了点头。
电影院在商场十层,顾参谋长排队买票,严真和小朋友等在外围,小朋友已经捧着爆米花吃的不亦乐乎了。严真坐在那里却有些发怔,要是把身边这个小家伙忽略不计,他们,这算是约会?
想着,严真不禁笑了笑。
别人都是,约会,相爱,结婚。而他们却刚好翻了过来。不过,殊途同归就是了。
“严老师,我要喝可乐!”小朋友咋咋呼呼。
严真没好气儿地翻了翻眼皮,有这个小家伙在,再好的气氛也得给破坏了。
顾淮越走过来将票递给严真,顺带握了握她的手。
今天天气有点儿冷,顾淮越握着她的手,不禁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严真眨了眨眼睛,原本沉静的眼眸竟透出几分狡黠来:“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嗯?”
“手凉的人没人疼。”
顾淮越怔了下,才意识到她是在开玩笑,握着她的手不由得使了使力,像是要给她暖热。
电影准时开场。
小朋友看得兴高采烈,而严真却隐隐有了睡意。
顾淮越也看得很专注,直到肩膀上有了沉沉的感觉,才发现某人睡着了。他怔了下,而后笑了笑,稍微调整了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当兵以来,像这样的约会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他不知道这有没有标准范本可以参照,不过,像现在这种感觉就挺好。
正在他的思绪走远之际,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顾淮越一看号码,犹豫了片刻,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急促,他听得不甚清楚,正要起身向外走去时想起了睡着的严真,偏过头去看,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严真看他拿着电话便知道有事:“去接吧。”
顾淮越扯出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向外走去。
是通讯员小马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刚刚演习导演部副导赵上校刚刚给他打过电话,说席司令劳累过度住进了医院,现在在医院想见见他。
顾淮越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原本松展的眉头此刻又稍稍皱起。正逢此时电影结束,人群往外走,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严真和顾珈铭小朋友。
严真看他一脸凝重,不由得问:“出什么事了?”
他扶了扶她的肩膀,看了看小朋友,又看了看她,才说:“席叔住进了医院……”
严真立刻有些紧张:“严不严重?”
顾淮越摇了摇头:“说是情况控制住了,这阵子部队里搞演习,席叔盯得紧,精气神儿透支了吧。”
“那咱们现在去看看他?”
顾淮越凝视着她,笑了笑:“今天先别去了,席叔刚醒,见不过来那么多人,我先把你们送回家,然后再去医院看看席叔。”
也只好这样了。严真点头答应
……
…………
席少锋不算是个身经百战的人。
半世纪以前,十八军进驻西藏,将五星红旗插上世界屋脊的时候他还小。而等到他长成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参军入伍时,西藏早已经解放,并开始了和平建设。彼时十八军的番号早已被撤销,席少锋就待在一个原十八军的一个团里当兵。
照他的话说,这在高原上当兵的人骨头都要比其他的军人硬三分,而现在却让他躺在床上,还是因为生病躺在床上,他十分不乐意。
他就着钟黎英递过来的水服了药,看向笔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淮越。
“我叫你过来,你有没有意见?”
“报告司令,没有。”
“没有才怪!”他瞪他一眼,光是戳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说明他很有意见!
顾淮越适时放松了下,以减轻席司令仰视他的压力。
席少锋抬了抬手,有些吃力地说:“管你有没有意见,你现在就去演习基地给我重新观摩,然后回来报告给我听。去吧……”
话说出口,钟黎英就有些反对:“严真还在这儿,你就别折腾他们两人了。”
席少锋笑了笑,挑眉看着顾淮越:“你的意思?”
顾淮越沉默了几秒,立正敬了个礼:“服从命令!”
虽然这口号喊得响,可是一坐到车里,顾淮越就只剩苦笑了。
他给严真拨了个电话,告知她他的去向。
她在那头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轻声说:“去吧,路上小心。”说完,又很快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在家里等你。”
挂掉电话,顾淮越用了握住了方向盘,深吸口气,向演习基地开去。
三小时的车程,被他硬生生缩短了将近半个小时。
跳下车,顾淮越大步向导演大厅走去。席司令进了医院,现在换成路副司令坐在这里,正对着巨型屏幕微蹙眉头。
顾淮越在副导赵巍的身边坐下:“现在情况如何?”
赵巍摇了摇头:“不太乐观。”对D师而言。
顾淮宁一边凝神看着巨型屏幕一边听赵巍说。
“蓝军用电子对抗分队对红军加大了电磁压制,而且靠释放病毒中断了他的通信。现在红军司令沈孟川估计正着急,他跟他的兵失去联络达五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