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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压倒床上了!
看着慢慢倾过来的某人严真气急败坏:“你,你怎么耍无赖!”
“本来是想逗逗你。”顾淮越有些无辜。
“那怎么成现在这样了?!”严真忍不住晃荡着双腿表示抗议,可没几下就被压制下去了。
“后来——火就被你自己引起来了。”
那么久没碰她,还敢在他身上那么乱动。顾参谋长觉得自己很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
严真欲哭无泪,你说这人明明受伤未好全怎么力气还这么大。衣服被脱了一半儿了,也就是说械被缴了一半了,严老师依旧负隅顽抗着。
“你,你的腿……”
“不碍事。”
“等会儿,等会儿有人查房……”某人的手已经让她语不成声了。
“更不碍事。”听见动静就自动退散了。
不知是他的理由太充分还是她的抵抗意志太薄弱,没多久严真就已经溃不成军了,迷乱中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将他带的离自己更近。顾淮越低低一笑,抓紧时机攻下了最后的防线。
严真周身一僵,下一秒便沦陷在快感之中,难以自已。
这一夜纵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严真拖着酸软的双腿含泪去水房毁灭“作案证据”,而春风得意的某人则是利索地洗了一个澡准备上午的术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正在严真一边扶腰而立一边盯着面前转动的洗衣机筒发呆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严真吓得一个激灵转过身去,看清楚是涂晓之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涂晓看着她呲牙咧嘴:“这么紧张干啥?”
“没,没事。”严真支支吾吾地转过头。
涂军医瞅着她奸笑几分钟。
严真被她看得发毛:“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工作了?”
涂军医毫无负担地摇摇头:“今天轮不到我了,去边防哨所组织体检的老军医回来了,手术由他负责,顾伯伯那边也替你通知了。这下你可以完全放心了?”
这样当然更有保障!
但是顾及到涂军医的面子,严真只是微微笑了下。
涂晓托腮看着她忙,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们这样真好。”
“嗯?”。
涂晓耸耸肩,露出一个笑容:“我是说你们现在这样真好,看着真叫人羡慕。”
严真扑哧一笑。其实他们走到今天并不容易,到现在严真还能回忆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那时还以为只是简单见家长,没有想到,会走这么远。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真的很奇妙,说不定在什么时候遇到的人会成就你一辈子。”
“唉唉唉,你这就酸了啊!”单身的涂军医表示强烈不满,严真眨眼笑笑,端着盆子去外面晾床单。
……
…………
老军医在了解了顾淮越的病史之后做出了详细的康复安排。顾参谋长看了不禁头更大,要全按老头子的走,别说半年了,一年之内能完全参加部队日常工作他都要举杯庆祝!
前提是,老头子让喝酒。
而有了权威撑腰严真的底气肯定要比他足,一路扶他散步的时候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
顾淮越免不了要失笑:“我之前答应的是半年,现在你也不能反悔。”
严真装没听见。
“严真?”
“诶呀你烦不烦。”严真挥挥手,像是要挥走一只聒噪的苍蝇一般。顾淮越眯眼看着她耍赖,心底却是彻底地服了。
得,谁让昨晚他占尽了便宜。现在姑且嘴上吃吃亏,以后再慢慢磨。打定主意之后顾淮越伸出手揽住了严真。
严真用余光将他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尽收眼底,竟觉得这男人此刻有些——可爱。
她微翘嘴角,可笑容还未达眼底就被站在不远处病房门口的人硬生生地扼杀了回去。
沈孟娇?!
她下意识地在原地站住,望着这个几乎快要被她遗忘的人。
沈孟娇一脸苍白,视线只是在顾淮越身上微微略过,而后定定地锁住严真。离近些会发现她的情绪起伏很大。
顾淮越察觉到了,礼节周到地与她打着招呼:“孟娇,你来了。”
沈孟娇淡漠地笑了下:“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过来。”
顾淮越眉头微一皱,很快又舒展了开来,他拍了拍肩膀的肩膀,将她唤回了神。
“先进屋。”
严真点点头,尚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沈孟娇说:“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闻言,顾淮越笑了:“你要跟你嫂子说什么还得避讳我?”
沈孟娇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严真。
严真沉默须臾,终究还是转过身去拽了拽顾淮越的衣袖:“让我跟她谈谈。”见他要反对,她笑了笑,“有些问题总要解决。”
顾淮越抿了抿唇,最终在她坚持的目光下放缓了语气:“那你们在这儿说,我去找老军医聊聊。”
“嗯。”严真点点头。
直到顾淮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严真才转过身来看着沈孟娇:“进屋吧。”
沈孟娇咬了咬唇,踩着高跟鞋跟她进了病房。
严真仿似对她的情绪没有任何察觉,甚至还礼节周全地为她倒了一杯茶,完全把她当做客人一样来看待。
沈孟娇没有理会摆在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茶,直言道:“我问你,那天我妈来医院,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严真淡淡地抬头:“什么也没说。”
“你少敷衍我!”沈孟娇不由得火了,“没说什么我妈怎么会一回家就翻箱倒柜地找照片?找到了照片就抱着一直不肯撒手流眼泪?!从那之后情绪就不太稳定,你现在告诉我什么也没说你让我怎么信?”
“那你可以去问你妈妈,没必要跑到这里来大呼小叫。”严真沉声道,“淮越还在养伤。”
面对她几乎是有些严厉的话语,沈孟娇一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说着:“如果真的可以问的话我就问了。关键问题是爸爸不让我问,说那是我妈的心病。他们都清楚明白得很,却又瞒着我一个人!”
“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为什么瞒着你?”
“还不是因为你!”沈孟娇疾声道,“你我之间的尴尬之处我妈都清楚,她不可能会告诉我的!”
到底还是个有妈妈疼的人,严真不禁握了握拳,抬起头时表情已经恢复如初。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让你知道。”严真说着,忽然觉得很好笑,“你妈妈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我很有可能是你的姐姐?”
同母异父的姐姐?这种话光听着都滑稽万分,他们怎么会让你知道?
如她所料,沈孟娇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你,你开什么玩笑?”
严真不禁自嘲一笑,她真的希望这是玩笑。严真的沉默对沈孟娇来说就是承认,她几乎是死死地握紧拳头才没让自己当场失态。
“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除了B市家属院那一次之外我不记得我妈妈什么时候跟你再见过面。”
“见过的。”无视沈孟娇的惊讶严真淡声说着,“不过你不会记得,在C市,顾老爷子的寿宴上。”那是她二十几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照片上的真人,连严真自己都觉得奇怪,过了这么久,她竟然一下子就能认出她来。
“而且,说来笑话,我父亲的相册里有一张他与你母亲的合照。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很美丽。”
沈孟娇跌坐回沙发里,神情与蒋怡得知她父亲逝世的消息时别无二致。而严真却依旧是稳坐在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真不知过了多久,沈孟娇才哑着声音开口:“那,那天晚上是他带你去的?”
严真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们从那个时候就在一起了?”沈孟娇蓦地自嘲地笑了笑,“那我的行为在你眼里应该很可笑吧。我喜欢他,甚至为此去当了珈铭的班主任,哦对了,那之前还是你的工作。你肯定,背地里笑过我很多次了吧?”
“那时我跟淮越也只是刚认识没多久。”严真抬头,淡淡一笑:“而且你觉得那时候我有资格有时间嘲笑你吗?我那时自顾不暇,托你的福。”
“所以你就跟刚认识没多久的人结婚,算是对我的报复?”
沈孟娇厉声反驳,此言一出,两人都愣在了那里。连沈孟娇都没有想到她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她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严真。
而严真很快回神,脱口否认:“你没有资格随意评价我的婚姻。”
“那敢问知道你这桩婚姻的人有多少人?”沈孟娇问,“整个学校里面,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道?连你的好朋友王颖恐怕都不清楚!”
“那能说明什么?”严真皱眉。
“只能说明你心虚!”
七个字,掷地有声。
严真一时竟找不来反驳的词。
心虚?她怎么可能会心虚?严真抚了抚额,试图想清楚沈孟娇的话,可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低缓,却格外清晰。
严真不禁与沈孟娇对视一眼,拖着脚步去开门。
门外站立的人让她豁然睁大了双眼,几乎是有些结巴地打着招呼:“爸,爸爸,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最后一点儿狗血了。
⊙﹏⊙b汗
每次写到最后结局的时候总是卡啊卡的,555555。
前段时间因为剧情的缘故卡了很久,其实心情有些矛盾。因为不想烂尾,所以想到的有些情节总是想要慢慢琢磨,因此更新慢进度也不快。后来再一想,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儿,所以有些不足的地方在实体书里弥补吧。
计划写到的都会写,更新速度会稍稍快一点儿。今晚还会写一点儿,不过如果要更新的话可能就明天了。嗯,严真的身世下章就解疑。
T T,是不是因为要过年,大家都不来看了,都么有花花了。桑心。
PS:过年期间不断更,直到网络完结为止。
62
62、62、 。。。
来人正是顾老爷子顾长志。
老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抬眼将屋内两人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地开口:“淮越呢?”
严真怔了一瞬:“淮越,淮越他说去找医生谈谈手术的事,刚去没多久。”
“哦。”老爷子点点头,“那你们两个接着聊,我去看看。”
拢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严真有点儿不明白老爷子现在的意思了。她看了沈孟娇一眼,说:“我跟您一块儿过去吧,我们,我们谈完了。”
沈孟娇也回过神来,向顾老爷子微微鞠了个躬:“伯父,我先告辞了。”
顾长志露出点儿笑意:“向你父亲带好。”
“嗯。”
沈孟娇点点头,经过严真时顿了一顿,随后快步离开。
顾长志一直背手站在门口注视着沈孟娇,直到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严真说:“走吧。”
严真不确定老爷子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老爷子听到了之后心里作何想,可眼下他并没有提起,她也不好直接问,只能点点头默默地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正是下班时间,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一片嘈杂声中严真心绪难宁。
不止是因为蒋怡的事情,也不是因为沈孟娇的一番话。让她真正觉得恐慌的是在沈孟娇说完那七个字之后她忽然觉得心底一沉。
她是——心虚吗?
走在前面的顾老爷子的步子忽然顿住,严真在鼻子差点儿撞上他的时候刹住了闸。
顾老爷子回头看看她,见她仍是一副迷糊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你看我糊涂,你比我还糊涂,我听涂晓说老二的主治医师给换了,这换了的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儿我还不清楚呢,你走前头带路!”
严真尴尬地笑了笑,抓头走在前面。
去的不巧,办公室里老军医和顾淮越都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实习医生模样的年轻人在替老军医整理桌案。
严真快走几步上前询问,年轻医生微笑着告诉她:“刚出去了,因为参谋长说右脚的反应这几天有些奇怪,所以老师说再去详细检查一下,说是再有两天就手术了不能大意。您两位在这儿等等,过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严真点点头,看向老爷子:“爸,您看?”
“就在这儿等会儿吧。”老爷子说着,在屋里的沙发上坐下
前几天就接到了涂晓的电话,可惜工作一直太忙没时间过来。正逢今天在B市有个总参办的老干部活动,他应邀参加,结束之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过来了。肩章上那一麦三星让面前的年轻军医有些紧张,老爷子向他示意:“你去忙吧。”
年轻军医点点头,快步离开。
严真在原地站立片刻,刚在下来就想起还没给顾长志倒茶,忙起身向外走:“爸,我去给您倒杯水,您等等。”
“不用了。”老爷子摆摆手,“刚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过来的,你坐下。”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