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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雾声点头,“侍弄花草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谁也不清楚他在那三年中到底是做了什么,只清楚三年后一出丞相府就直逼九段玄技,雪月上下没有几人能与他匹敌,小姐刚步入八段不久,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
上官嫆愣在当场,对于雾声的话并没反驳,半晌,终于吐出一句话,“他怎么会来临城?”
“应是路过。”
她还很可笑的将念头打到他身上去,上官嫆愣愣的点头,传闻世间唯有二人喜着白衣,一人是雪月皇子墨彧轩,另一人便是丞相公子凌圣初,外加上他那冷淡又不理俗世的性子,或许她早就该想到,也不至于失了面子。
“我的长鞭!”上官嫆突然回神,她怎么能忘自己的武器还在一匹苍狼的嘴里!
“小姐!”雾声拉住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摇头,解释道:“那是迷夜林内一匹八段玄技的苍狼,想必它与凌公子相识,叼走您的长鞭许是只为了凌公子出口气,小姐要是此时去寻,反而不敌那苍狼的内力,它比您先晋升到八段,小姐只会吃亏,不如属下找人给您重做一条,以后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上官嫆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茫然点头,“也好,再找人重做一条吧!”
“是。”雾声点头,站在她身后,俊朗的面上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眸色不断深邃,“那属下陪您回府。”
“好。”上官嫆再次点头,因为过于惊讶却忘了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清楚到那匹苍狼是从迷夜林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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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感谢引瑶为《女宦》写的小剧场,给大家分享一下:
众村民:大墨,搞个桃花和断袖,男主这是做人妖么……
大墨:咳咳,没有,他取向正常,不信问小青衣。
小青衣:他以前正不正常我不知道,不过现在下流。无耻没下限
身边的某人不乐意了:小青衣爷可是只对你一个人,以前我也没乱来,为你守身如玉多年,不如咱现在就去洞房
众村民:哇塞……小轩子加油,我们也想看到小青衣被吃呢
小青衣:你们……不要脸我才不会那么轻易被吃呢,哼哼……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敢不思量
两人一走,客栈掌柜领着小二抻脖望着他们回上官府的方向,连忙对着店小二招手,焦急道:“快过来,把门关上,今天早早打烊了!”
“掌柜的,还有些人的酒钱没结,要不我一会去催催?”
“催什么催!”掌柜一手拍在店小二的脑门上,听着他哎呦一声,气道:“就光是上官家今日毁的那些,你敢去催吗?”
店小二揉着脑袋,将客栈的门关上,并用木板挡好,这才低声嘟囔着:“那我们的损失可不小。”
“你这不是废话么!”掌柜叹着气,肉疼那些没拿到手的银子,掂了掂袖子,无奈道:“行了,你去将地上的那些块木头拾起来,总之别浪费了。”
“这些木头能做什么?”小二很是疑惑,都让上官嫆一掌拍裂了,就是在捡起也做不回桌子了呀。
“笨!”掌柜又给了他一个爆栗,“当然是拿去后院烧火了!要是你今天早点跟他们要银子,那些酒钱能飞吗?以后机灵点,再发生这种事就从你工钱里头扣!”
店小二委屈的抱着一段段木头走去后院,这种未知的因素要他怎么保证今后不会再次发生?掌柜就是趁机剥削,这工钱原本就少的可怜,要是再扣些,他可就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了!心里默默流泪,默默叹气,不自觉的唱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我的工钱呀……”
上官府
“雾声,今日这事不许让我父亲知道!”上官嫆面色紧张的看着他,要是让父亲知道便指不定要怎么责罚她。
雾声点头微笑,“小姐不必担心,知道他是凌公子的人只有你我两人,没有小姐的允许,属下不会往外泄露半句。”
上官嫆点头,继续说道:“让做鞭子的那人抓紧时间,不能让我父亲看出破绽来。”
“属下明白。”雾声伸手就要替她将房门关上,却被上官嫆拦住,抬头,微讶的问着:“小姐可是还有吩咐?”
上官嫆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不确定地问道:“你当真记不得从前之事了?若我帮你找回家人,你可还会回去?”
“最为落魄之时是小姐收留了雾声,所以就算是小姐帮助雾声找到了家人,雾声也绝不会忘记小姐的恩情。”雾声回答的诚恳,语气坚定,不容人怀疑。
上官嫆也没多做他想,心中松了一口气,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找了上好的大夫,他正从郾城赶来,希望能助你恢复记忆。”
“雾声很感激小姐为雾声做的一切。”
上官嫆缓缓一笑,“你去休息吧。”
“是。”雾声笑着替她关上房门,缓缓走出她的院落,回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嫆踱步到窗前,目光落在他的挺拔的背影上,眸色深了深,她对雾声依旧不信任,感觉碰到雾声的时间有些过于巧合,可又找不出任何破绽,当时他一身鲜血躺在血泊之中,要不是发现他是七段的玄技自己兴许不会救他,待他伤好后两人有过一场比试,想不到却是平手,再后来雾声给了她一粒丹药,告诉她这丹药有利于玄术在体内流转,进而洗涤自身不够纯粹的玄气。她将信将疑的服下,半夜玄技突破升至八段,也怀疑过是这丹药的作用。
她知道丹药在雪月是不能提起不能动用的禁忌!因此她并不敢同父亲说,也想过去问雾声缘由,却找不到开口的契机,或许这丹药真的无害,服下至今都没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丹药在雪月可称之为罕见,雾声又为何会有这粒丹药呢?
一旦雾声真的找到家人,他真的还会继续对她效忠吗?自己身边缺个得力的人,要是雾声离开…不行,上官嫆眸色沉了沉,她不能让雾声离开!
雾声慢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先在屋内扫了一圈,发现没有生人迹象,这才走到床里侧的墙角,敲了敲墙壁,墙壁上出现一道暗门。
雾声勾起嘴角,推开暗门走了进去。
“你这老头算得没错,凌圣初,他果然来了!”雾声看着房间里侧被困在座椅上的人,语调悠悠,缓慢而沉重的走着。
雾声口中的老头缓缓抬头,聋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渴了?”雾声笑了一声,从旁边倒了一杯水,端着递给他,“死法有很多种,你也不必白费力气,可不能让天下人觉得善沢大师是被渴死的。”
被囚禁此处的人正是善沢,近百的年龄让他看起来更加虚弱,花白的头发与胡子成了一色,竟让人觉得有些了无生机,就连他身上的道袍看起来也是破败不已,有烧灼过后的痕迹。
“你喝不喝?”雾声将被子递到他嘴边,见他反而抿起嘴唇,眼底浮起戾气,突然捏着他的下巴,“老头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除了我,没人知道你在这里,就是渴死了也没人替你收尸!想死吗?你着什么急?”
善沢闭上眼,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层,固执的不肯张嘴。
“很好!”雾声邪气一笑,抓着他的胡子抬高他的头,手中的水杯微微倾倒,浇在他的胡子上,顺着往下滴入衣领,善沢瑟缩了一下,没有睁眼。
“老头子,你是想跟我抗议你多有骨气?”雾声哼了一声,一挥手将水杯扔了出去,他掏了掏耳朵,隔绝水杯碎裂之声,“临城远在京都千里,就算凌圣初来了又如何,他还不是不知道你被我囚禁在这里?老头子,你要是配合些,我便让你好受些,如何?”
雾声等了片刻,善沢仍旧没开口,这令雾声勃然大怒,揪着善沢的胡子将他半提起,沉声道:“星轨上的记载我都看过了,墨彧轩,凌圣初,这两人就算有天大的神通也不可能找得出你的方位!我已经封了你的息脉,别在妄想了!”
善沢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睁开眼,目光寂静,仿佛空无一切,又包罗万象。
“以为指着他二人便能保住整片翾曜大陆?简直是蚍蜉撼树!”雾声讥笑着,“星轨上的记载似乎有些不准确啊!”
“准确。”善沢终于出声,干哑的嗓音如同砍柴刀刮过年老的竹子,呕哑嘲哳。
“呦!知道说话了,早知道这话有用我早便会说了!”雾声桀桀笑着,发出几声奇怪的叫响,“指望两个毛头小子拯救翾曜?玄机门主就是死也做不到的事,以为凭借两个毛头小子就能办的到?老头子,你太异想天开了!”
“不是异想天开。”善沢一句话说的有些费力,说完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是?”雾声这话里充满了怀疑,“你有可探未来可知从前的星轨,那你可曾想过会被我抓住?”
“身为…咳咳咳…身为玄机门人不得探测自己的未来。”
“玄机门还有这样的规定?真是可惜了,要是你知道自己未来,此时便不会在这了。”雾声微弯的身子缓缓直起,松了拽着他胡子的手,看向不远处桌上放置的一个充满七彩光芒的水晶球,水晶球下是一柄金黄色底座,支撑着水晶球的全部重量。
“原来他还没走出临城。”雾声看着水晶球外内七彩光芒散了大半,露出一袭白衣出尘似仙的男子走在临城的街道上,身后的男子叽叽喳喳的不停说话,只是白衣男子好似没听见一样,在他脸上看不见半分多余的表情。
善沢转头,当他看见星轨内凌圣初的身影时寂静的眸光一动,有什么情绪快速涌起,又迅速隐没。
“那又有什么用!”雾声哼笑,转头看着善沢,“他只是一介凡人,如何能和我们魔相比?相信我,他找不到你的所在,也救不了你。”
善沢没有开口,面容虽然苍老,可毕竟是在看见凌圣初的那一刻便不同了,他知道他出不去,从被雾声打伤抓住时便出不去,他也没想过要出去。
“老头子,你的骨气还真硬!要是你说上一两句求饶的话,我便放他离开临城!”雾声指着水晶球内快要消散的身影,狠厉的说着。
“你伤不了他。”善沢平复喘息,静静的看着面容变得有几分狰狞的雾声。
“哈哈!”雾声大笑着,“真是笑话!我堂堂一代魔尊还会伤不了一名普通的凡人?”
“你体内的魔血并不纯净,魔力恢复不到一成,所以你伤不了他。”善沢娓娓说出事实,使得雾声面色大变,抓住他的衣襟厉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善沢咳了一声,虚弱地开口:“玄机门下,无一不知。”
雾声松开他,猛然仰天长笑,忽然目光凶狠的看着他,“那你说说,你可知道那两个小子必会死在我手里?终有一天我会找到净化魔血的丹药,恢复十成魔力!终有一天魔神寂夜回归,覆灭整片翾曜大陆,重新建立我们魔的家园!”
“不会。”善沢安静的听他说完,淡淡的摇头,“九皇子命中五死五生,凌公子命中六坎四坷,他们都不会死,你也覆灭不了整片翾曜。”
雾声眼中充满了鄙色,“即便玄机门无所不知,可还不是被我们魔神大人倾覆了?!徒剩下你这老头子,若我现在杀了你,就不怕你们玄机门会后继无人?自此在这天地间消亡?”
“不怕。”善沢依旧摇头,声音更哑,“玄机门并非只剩下我一人,更不会后继无人,只要魔界还在,玄机门便在。”
“哼!”雾声冷哼,却也不置可否,他必须要承认善沢说的是事实,玄机门与魔界乃相生相克,若玄机门人消失于天地,那么魔界的妖魔也不会继续存在。
这也是雾声不杀善沢只是折磨他的原因,他怕善沢是玄机门的最后一人,若杀了他,连他也会消失。
“老头子,你等着瞧吧!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那两个小子的性命!”
“我说了,你杀不了他们。”善沢缓缓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
雾声狞笑,“那个姓墨的小子已经被困炎狱外的结界几天了,他体内的玄技越高,受到的威压就越重!更何况暗狱炎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必他身上的灵术快被吸干了。”
善沢神色如常,干裂的唇动了动,吐出一句话:“为情所困。”
“那小子就是天生的痴情种!要不是为了他的女人也不会连命都搭上,这样也好,省的我动手了!”雾声抬起手,五指张开,散出蓝色的光晕将星轨吸在手里,他拿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