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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延迟?”向瑞东心头刚刚才被点燃的柔情一下子又被浇灭了,他有些生气,说:“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现在解决叶氏集团危机的最好方法是宣布它破产,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救不了叶氏,你如果是打算等叶氏起死回生之后再和我结婚的话,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叶梓曼脸色变了一下,站起来就要走,向瑞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很快地伸出手把她圈住了,说:“对不起,叶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希望你能早一天嫁给我,那我就可以在你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能够光明正大地以叶梓曼老公的身份把你从酒会上带走,我这个要求算过分吗?。”
他当然明白叶梓曼为什么不肯在这个时候嫁给她,叶氏集团现在是一个包袱,如果她现在嫁给他,就等于扔了一个包袱给他,给东哲集团。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向瑞东说过,他不在乎背上这个包袱,可叶梓曼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如果就这么嫁给了向瑞东,那么她在向瑞东父母面前将永远不能抬头,她受不了向瑞东母亲的白眼,更是希望自己的这段婚姻能够得到向家父母的祝福,因而才会一再地推迟和向瑞东的婚期。
可向瑞东的话也没错,有时候为了一单生意,她一个女人在声色场所里穿梭,和众多的男人打情骂俏,这个换了那个男人都受不了。
向瑞东已经为她做到了极限。
叶梓曼把身子慢慢地靠回了向瑞东怀里,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瑞东,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等我,唐家已经答应注资到叶氏,等唐允从欧洲回来我们就签合同,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结婚了……,瑞东,你一定要等我!”
她的唇在他颈间摩挲,他再次妥协了,探索着她的唇,呢喃着说:“我会等,等到你嫁给我的那一天,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不会走……”
可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泛起一丝不明所以的自责,背很凉,像是黑暗中有双清亮的眼睛在偷窥着他们,还有一个人的声音不停地在质问他:“你真的能做得到吗?”
如果没有顾恩笑的再次出现,他确定他是能做到的,他这一生就这样了,从他十三岁的时候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他就知道,他这一生的命运将和叶梓曼密不可分。
第二天早上,向瑞东一走进办公室就吩咐跟在他身后的宋贤愚:“帮我把唐一帆约出来出来吃午饭,就说我有一单生意要给他谈。”
“可是向总,你今天中午约了……”宋贤愚说。
“全都取消,我今天一定要见唐一帆,另外你帮我查一下他老爸唐允是不是真的在欧洲公干?”向瑞东这次下定了决心要帮叶梓曼,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他和叶梓曼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一起去。
他不是对叶梓曼没有信心,而是开始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他怕恐惧会把他撕碎,因而这件事,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知道了,向总。”宋贤愚很容易就进入了状态。
唐一帆是约到了,可是他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一个叫麻辣诱惑的餐厅。
说实话,这个地方向瑞东曾经有一段时间很熟悉,原因是因为有一个叫顾恩笑的女子是四川人,她嗜辣如命,他不得已陪她来过很多次,当然大部分都是为了哄她高兴,他不能吃辣,一碰到辣的就会眼泪不止,严重的话还会患肠胃炎。
这里真的不是一个可以吃饭谈生意的地方,尤其是对向瑞东来说,因为辣椒和顾恩笑,如今在他都是禁忌。
可他偏偏就在麻辣诱惑的包间里看到了顾恩笑,她笑得灿烂,不过这笑容也不是对他,而是冲着坐在她斜对面的唐一帆。
“……真是老乡,你没听说过武侠小说里面的四川唐门吗,我就是呀,不信我说几句四川话给你听,拉改哪逮克?搞哪样?磨烦你……,是不是四川话,是不是?”
顾恩笑更是笑得生动了,以至于她整张脸都开始明亮了起来。
☆、4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顾恩笑那张熠熠生辉的笑脸在遇上向瑞东之后马上就冷掉了,她显然不知道唐一帆是约了他的。
向瑞东眉头皱了起来,他和顾恩笑结婚的那一年里愣是没有发现她居然还有演戏的天赋,刚刚还笑得神采飞扬,只这么一会,居然就悄无声息了,就像一朵落在掌心里的雪花,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向总来了,我也是刚知道恩笑回来了,所以就约了她今天中午一起吃饭,你说你有重要的事要给我谈,我一想大家都是熟人,推了谁都不好,索性就一起了。”唐一帆和他寒暄。
可是谁都能看出来了唐一帆是故意的,只有笨到像顾恩笑这样的人才会上当。
应该说她还不算太笨,看到他进来,马上就拿了包仓皇地说:“对不起了,唐少,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要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低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唐一帆在她身后叫她:“笑笑,怎么就走了……”
笑笑?不知道顾恩笑什么时候和唐一帆如此熟悉了?向瑞东还记得他第一次叫她笑笑的时候,她还很不好意思偷笑,拿枕头挡住了脸,说:“要不要这样,我们好像还没有那么亲近,我妈才这么叫我。”
他当时把枕头拿开了,翻身看着她说:“怎么就不亲近了,你是我老婆,我当然也可以这样叫你了。”
她很受用,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地说:“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就……多叫几次。”
他那天心情出奇的好,真的就依她叫了几遍,她似是很开心,最后竟抱上了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忘形地说了句:“向瑞东,我爱你!”
他愣了,默默地看着她不再做声。
“我……开玩笑的。”她急忙解释,身子还往床边挪了挪,没成想竟一下子从床边滚落了下去,样子甚为狼狈。
他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很畅快地笑。好像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快乐还是多于烦恼的,她总能制造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笑料来。
但是时至今日,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地把她当成了向太太,或许只有那一瞬间的感觉,更或者这只是他的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不管是怎样的,到头来,都是他辜负了她,虽然她和他的开始其实就是一份合约而已。
“唐一帆,我劝你不要打顾恩笑的主意,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顾恩笑是因为他才认识唐一帆的,两个人并没有熟到可以坐下来一起吃一顿饭,唐一帆显然是别有所图。
“向总这话说的有欠妥当吧,再怎么说笑笑也是你的前妻,我和她叙叙旧,不算是打他主意吧?”唐一帆故意歪曲了他话中的意思,等他想要说话,他又嘿嘿一笑,抖了抖手上的烟灰,先他一步问道:“向总今天约我出来不会是想给我谈这个吧?”
向瑞东虽然窝火,可是没有办法,他今天之所以约他出来是因为有求于唐一帆。
和唐一帆谈的不是很愉快,他只是想帮叶梓曼,唐一帆就吃定了他这一点,漫天要价,谈到最后,他同意了,可唐一帆却又拿起了架子,说要等父亲唐允回来才能决定,他一气之下,起身离开了。
他很是烦恼,如果叶梓曼不是那么骄傲,那么好强的话,他又何必要通过唐一帆这个无赖这么迂回地去帮她。
可这也怨不得谁,叶梓曼是他自己选的,他就只能陪着她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经过城市中心广场的时候,红灯,他望着广场上花红柳绿的广告和广场上永远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隐在人群中的小商小贩,一个人的名字蓦然跃上心头。
他给宋贤愚打了电话,问他那天他把自行车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送去了哪里,宋贤愚报给了他一个地址。
小区虽然破旧,可是在一片绿树的掩映之中倒也算清净,从树下经过的时候还听得到蝉鸣,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离市区远了一点,貌似不是很适合顾恩笑,她在电台上班,一般都是午夜档的,不管上班还是下班回来,都不是很方便,更不安全。
向瑞东把车子停好,徒步上了楼。从外观上看这些楼宇应该都是八十年代建筑,只有五层高,没有电梯,而顾恩笑就住在顶层。
狭窄的楼道里堆放着各家各户的杂物,还有一户人在搬家,这样就使原本就狭窄的楼梯更加难走了,等上到五楼,他在一个门上别着肯德基宣传页的旧时防盗门前站住,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了。
“嗨!帅哥。”一个擦着浓重眼影的女子眨巴着眼睛冲他热情地打招呼,他真的很担心她的眼睛眨巴久了,那些银色的眼影会不会纷纷地落下来。
顾恩笑的品味一向这么的差,包括她的朋友。
可是既来之则安之,他问了一句:“顾恩笑是住在这里吗?”
“顾恩笑,有帅哥找!”蒋苑敏冲里面喊了一声,自觉自发地往门边靠了靠,让出了一条路给他进来,并笑嘻嘻地说:“帅哥请进!”
他听到一声应答,顾恩笑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别开玩笑了,肯德基送快餐的吧……”看到向瑞东,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变了一下,有些局促地从房间里出来了,手在背后不安地交错着:“你……怎么来了?”
蒋苑敏马上从顾恩笑的语气和表情中嗅出了不同,她迅速地拿起落在茶几上的包,笑说:“我要上班去了,恩笑,要好好招呼帅哥呀。”说完还贴近顾恩笑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有情况呀,加油,亲爱的!”
蒋苑敏迅速地离开了,留下顾恩笑一个人不知所措地面对着从一进门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的向瑞东。
“我看起来很像送快餐的吗?”向瑞东显然对她刚才的话不是很满意,又挑剔地瞟了一眼堆满了杂物的窄小客厅和客厅里唯一一张可供人坐下的橘色沙发,不过可惜的是那张沙发上也同样摆满了物品。
他嘲讽地问:“这就是女人住的地方?”
顾恩笑如梦初醒般的,很快地过去把沙发给腾空了,说:“请坐吧,不好意思,这儿马上要拆了,这几天我和小敏都在忙着整理东西准备搬家……,所以才会乱了点……”
她这么说着,突然就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他和她如今已经毫无瓜葛,他不会关心这些的。
“你喝点什么?咖啡……我这里只有速溶的……”过门既是客,可她真的不知道能拿什么来招待他。
他对有品位的东西总是趋之若鹜,咖啡经常喝的不是极品蓝山就是那种从印尼运过来的鲁瓦克咖啡,那种咖啡的味道很怪,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她就因为受不了那样的味道一口吐了出来而被他嘲笑过。
“行了,我说句话马上就走,不用麻烦了。”他不是很耐烦地阻止了她。
她立刻停了下来打算洗耳恭听。
她这样的态度倒让他有些始料不及,她这是巴不得他离开吗,他的到来没有带给她丝毫的惊喜,反而让她措手不及了,她想赶他走。
想到这里,他反而坐了下来,摸烟,点燃了,含在了两指间。
她迅速地从茶几下面找了一个烟灰缸出来,放在了他的手边。
其实他的生活习惯一直都还好,烟,酒只是偶尔碰,尤其是烟,这从他的手指上就能看出来了,他的手指和他的人一样的修长而优雅,很好看,即便是拿着烟,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那种在优越环境里长大的孩子。
尤其是那手指曾轻触过她的脸,继而……,她到现在都还能记得起那触感。
“又想什么了?”他探究地打量着她,他经常搞不懂她,也不知道她的思绪每天都在哪儿漫游。他甚至很没趣地想过,如果思绪漫游像电话漫游那样是要收费的话,大概她为了省钱就不会这样了。
她立刻把目光转开了,恼恨自己又开始走神了,估计是因为他这个人曾经给了她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什么事说吧,我很忙,要整理东西,你在这儿不方便……”她起身,开始下逐客令。
“……要我帮忙吗?”他居然问。
她好奇地看他,他貌似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