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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也知道了她不是“他”,被欺骗的他们自然是愤怒的,幸好赵亦程冷静地阻止他们,不惜与他们大打出手,这才平息了一切,但就此,形同陌路。
多年不见,各位纨绔也已经是朝堂中的支柱,有的随赵亦程出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有的成为文官,深得皇室青睐,褪下了年少狂妄的皮,他们与子皈再次相见……
不知是谁,竟然拭了眼角,有人沉默片刻,拿起玉盏一口闷下,这样的安静维持了许久,而宋无荒却恍若不闻,她径自围桌而坐,而赵亦程坐在她身旁。
吃着花生,喝着酒,宋无荒乐得起劲儿,公子哥们都忍不住偷偷瞄她,见她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似乎不打算开口说点什么,也是憋得慌。
终于,身为赵亦程铁哥们的南钰开口打破僵局:“子皈,你……这样出来,不怕被发现么?”
女扮男装跑到全是男子的船舫上,说出去闺誉算是毁得漂亮了。
“管他呢!老子现在就想快活地过一天算一天!”
时间无多,她总归要做回自己的。
如此放肆的话语,已经许久没听过了,浸渍于朝堂的公子哥闻言顿起同感,三三两两地也开始朝宋无荒举杯,场面开始热闹,畅谈,如同曾经。
南钰痛快言笑:“今天的诗会,咱们可要勇夺头筹!”
“那是!”
“当然啊!咱们是谁!京城才子啊!”
“我看是财子!钱财的财!”
“呐呐呐呐,你这样可就俗气了!”
“没错,俗气,俗气!哈哈哈……”
他们聊得火热,宋无荒时不时也大笑两声,余光瞥见赵亦程笑意不达眼底,用手肘撞一撞他,道:“你今天怎么变闷葫芦了?”
赵亦程轻笑:“你今天怎么变话痨了?”
呦呵,这货怎么忽然转画风了?
宋无荒不服气,刚想张嘴反驳,却被船外的热闹叫喊给打断了,冷不丁地听见一句。
“摄政王来了!”
显然,船内的人都听见了,皆是愣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宋无荒,也对,反正宋无荒和摄政王那点不得不说的怨恨已经传遍京城了,当事人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照样喝着酒,还叫琴师换点好听的小曲,而赵亦程一直默默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满眼的笑意。
偌大的船舫,一白衣女子凭栏而望,看见赵家那充满暴发户气质的豪华船舫,顿时无言以对,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搂住,女子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声音细软:“子蓦,无荒醒了,找个时间……我们去解释清楚吧?”
“她不配。”冷若冰霜的脸上,如刀刻般深刻的五官,锐利的双眸,在提及宋无荒时,眼底淡淡地不屑,顾子蓦低头亲吻宋无疑的额头,面上的表情变得温柔,看得两岸的女子纷纷惊叫,羡慕不已。
“嗯……”没有反驳,宋无疑脸上的迟疑一闪而过,待她成亲之后,便可以离开宋家,到时候,宋无荒与她,便没有交集了。
与赵家的船舫不同,摄政王的船上邀请了许多大家闺秀,当然还有一些名震江南的才子佳人,皆是名门望族。
诗会开始了,由顾子蓦将高挂杆上的灯笼取下,灯笼外面写着作诗的要求,以江风,船,和落叶作诗,一些才子纷纷拿起墨笔在宣纸上一展才华,而佳人当然是一旁以欣赏的姿态坐着看风景,有的才女也来吟诗作对几番,场面热闹。
每一个船舫都会挑出十张佳作然后送去摄政王的船上点评,最终获胜的人,明日便会成为人尽皆知的第一才子。
宋无荒透过帘子看向站在甲板上的顾子蓦和……他的未婚妻宋无疑,江风灯火,发丝缠绕,衣袂飘飘,金童玉女,不过如是。
赵亦程眸色深了一分,语气依旧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别看了,帮我研墨!”
“什么?”宋无荒起身,来到案前,一席人都被赵亦程的举动惊呆了,这样的宴会,往常赵亦程不是嫌太闷就是不给面子地吐槽,哪里会主动参与,哪怕他满腹经纶,更不会看那些虚有其表的所谓才子一眼。
宋无荒纤细的手慢慢地研墨,动作很轻,船舫很静,与外面的喧闹隔绝,而赵亦程骨节分明的手执笔在宣纸上流走,动作利落,一如他的个性,但利落中带着眷恋,故意在笔尾处放慢速度,他眉眼如画,认真起来更是整个人都浸入光华,而她嘴角含笑,专注起来仿佛不食烟火。
如果忽略宋无荒身上的男装,怎么看这二位都像是天生一对,只可惜……
此情此景,宋无荒恍若初醒,方才竟然像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鉴赏社,孙离研墨,赵远哲练字的场景,到这时,她才明白,那时他眼中莫名的情绪。
赵亦程写好了诗,众人好奇地过来围观,皆惊叹不已,而他拿起宣纸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赵亦程一出现,四周响起了更加热烈的叫喊,连岸上的百姓都忍不住观望。
栏杆前,赵亦程对顾子蓦对视而立,目光对碰的较量,不分上下,一些大家族的公子也看出俩人暗中较量,与同伴低语几句。
赵亦程的放肆早在京城出了名,只见他抬起手一挥,将宣纸展开,不待众人看清纸上写的是什么,宣纸忽然飘落,浮在江面上,他朝顾子蓦咧嘴一笑,清晰可见他洁白的牙齿,顾子蓦脸色顿时黑了。
船内的宋无荒“噗呲”一笑,隔着帘子道:“远之,你好不厚道,我辛辛苦苦研墨,你却把墨宝说丢就丢!”
宋无荒的声音引起了顾子蓦和宋无疑的注意,他们纷纷望去,而帘子后面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却让人看不真切。
“既然是写给相思江的诗,自然要送给这相思江水,子皈难道不是这样认为的么?”赵亦程不知道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如此柔和,比月光还要轻柔。
“我与远之想的一样。”
是的,宋无荒和赵亦程初见时一见如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但似乎什么也不用说,就能明了对方所想,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这份默契却是与日俱增,不减丝毫。
赵亦程轻笑,展开折扇:“子皈与我同赏一轮皎洁,如何?”
宋无荒身形一顿,但只是一瞬,脸上便升起无所畏惧的笑意,抬手掀起帘子,暗红色的直裾衣角飞扬,墨发高束,面若桃花,黑亮的双眼直视对面船甲板上的俩人,绝美的容颜神采飞扬。
摄政王瞳孔微微一缩,在宋无荒毫无预兆地出现那刻,脸上的冰霜破功,出现了惊讶之色,而宋无疑更不用说,她根本没想过宋无荒居然胆大到女扮男装跑到赵亦程的船上,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宋无荒打断了。
“在下宋荒芜,字子皈。”
“宋荒芜?”宋无疑眉头紧锁,觉得宋无荒在鬼扯,但不久周围便议论纷纷。
“子皈?!是他!”一京城才子惊喜地说道,仿佛不敢置信。
“没想到他居然出现了!”
“是啊,自从几年前他忽然销声匿迹之后,这京城好多牙行都痛惜不已呢!”
“上次那副林大师的墨宝是不是被他拿走了,快快快!叫他交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
人们的声音成功地震撼了宋无疑,她从来都不知道京城里曾经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这个居然还是所谓的宋无荒!
宋无疑下意识抬头看向顾子蓦,却见他眉头微皱,抿唇不语。
宋无荒站在赵亦程身侧,用同样的表情朝对面的金童玉女笑了笑,目光清澈坦然,她怎么会不知顾子蓦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厌恶和疑惑,但那又如何,现在这个男人,不过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却并非是她心中高不可攀的神人,从他不问是非曲直便决意她生死那刻,对他的倾慕也就此结束,连那一丝的眷恋和不舍也在现代忙碌的生活中渐渐遗忘。
再次面对,他仍是光芒万丈,而她,却不稀罕当什么绝世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期待男主霸气宣战摄政王啊?
☆、玩针对
甲板上,宋无荒与赵亦程并肩依栏,诗会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宋无荒却乏味了,打了个哈欠侧头说:“远之,没想到无趣的摄政王参与的诗会也无聊得紧,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赵亦程点头称是:“还是子皈考虑周到!”
身后一群公子哥绝倒……
顾子蓦目光闪了闪,望向宋无荒的眼神中多了丝探究,方才周围的议论他也听进去了一些,心中不禁为此感到诧异,他认识的宋无荒,除了顶着第一贵女的名头搬弄是非,勾心斗角,还真没什么拿得上台面,但今日所见,却与他的了解大相径庭。
“子蓦,无荒太不懂事了,身为长姐,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宋无疑低头,泪眼朦胧,一副自责难过的表情,让顾子蓦不由得放软语气。
“无疑多虑了,宋无荒本性难移,何必为她伤神?”顾子蓦对宋无荒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当然,对比以前,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毕竟他曾错怪她差点要了她性命。
再次见到宋无荒,他感觉自己有些浮躁,隐隐地不安,也许是大婚在即,怕她阻碍,又或许是他因为跳湖一事,有所亏欠。
宋无疑没有因为顾子蓦的话而舒心,反倒莫名地紧张起来,靠在他胸膛上目光定定地锁住宋无荒,然而宋无荒正巧也望过来,视线交缠,宋无荒朝她嘲讽地勾了勾嘴唇,挑眉,声音清晰:“远之!咱们把船开走!走起!”
宋无疑脸色一青,险些气得喘不过气。
“赵将军请留步!”
眼看着赵家的船缓缓驶向远处,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摄政王居然开口了,赵亦程趴在栏杆上,朝摄政王戏谑地笑道:“王爷您这是要闹哪样?”
“……”顾子蓦在赵亦程开口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内心后悔死了,干嘛叫住这货!
宋无荒瞧见顾子蓦哑口无言,好笑地喊道:“王爷,有事儿您赶紧说,在下还要与远之兄一起去吃烤肉呢!”
“……”所有船舫一静,为什么会听见石裂的声音。
宋无疑眼见顾子蓦被这俩人膈应,心下不快,站出来为自己的未婚夫出气:“王爷是想请二位一同观赏各位才俊的诗,赵将军也许不感兴趣,但宋……公子应该懂吧?”
泥煤……额,不对!泥介!这话几个意思!
宋无荒当场就怒了,但她不说,面上笑眯眯的:“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宋无疑小姐了,听说你以前独处深闺,不闻世事,这也难怪你不知道京城远之的名声……若论起诗词歌赋,远之可是不逊色于在场的任何才子,但论起谋略兵法,在场众人却是远远不及!”
说到最后,宋无荒收起笑颜,正色道:“宋无疑小姐,若是以武将身份来论断一个人的学识,只会贻笑大方!”
对!说的就是你没文化!没见识!怎么滴!宋无荒朝她抬抬下巴,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宋无疑脸色发白,眼泪摇摇欲坠。
在场的人都是名门望族,而宋无荒言语里多多少少有些贬低他们,也激起了他们的不满。
顾子蓦眉头狠狠揪在一起,身为摄政王,威严何在!他厉声道:“宋公子不觉得此言语对待一位女子过于苛刻了么!无疑平日里甚少理会世俗之事,更别说什么小道消息!”
“呵!小道消息?”宋无荒被气笑了,敢情宋无疑居然那么神圣呐!怎么她就一点都不知道呢!宋无荒绝对是个冷静的人,哪怕动怒起来也是很冷静的……
“子皈!子皈,危险!别攀栏杆!小心掉下去!”赵亦程眼疾手快从后面搂住宋无荒,宋无荒的举动吓呆了各位小伙伴,还真有当年混世魔王的影子。
宋无疑显然也吓住了,没想到宋无荒居然攀栏,虽然两只船舫离得较远,她这样也翻不到他们的船上,但那股劲头却把人生生逼退。
顾子蓦表情呆滞了一刻,继而挡在宋无疑身前,看向宋无荒,目光停在她腰间的手上,眸色暗了暗,脸若冰霜。
许久不见,礼义廉耻都不稀罕了么,宋无荒!
他冷笑道:“宋公子这般架势,是要行刺本王吗?”
此话一出,宋无荒停下了动作,赵亦程也跟着松了口气,好笑地摇头,伸手帮她理了理衣襟,视线没有离开宋无荒,但话却是对摄政王说的。
“子皈性子就是冲动,还望王爷海涵。”
顾子蓦一挥袖,双手背握,万年不变的冷脸:“宋公子的学识本王倒是见不到,只见到一乡野莽夫!”
“……”赵亦程脸色一沉,他是个很冷静的将军,战场上他所向披靡……
“冷静冷静!远之!远之小心,莫要掉下去!”宋无荒手快地拉住赵亦程,开玩笑,赵亦程武功可是棒棒的,让他过去还不得当刺客抓了!
赵家船舫内的小伙伴们乐得看戏,不忘擦把汗:你们真会玩!
宋无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