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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第三者从来不混同志圈,就说明他对穆小姐的丈夫用情专一的很呢,这可真难得。”林某某若有所思的说。
白澜笛一怔,看着林某某,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突然察觉到自己可能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不,可能是全部,关于穆华臻的全部。她从认识穆华臻起,只知道穆华臻是一个同妻,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只错了月份而已,婚龄五年有余,先生是某集团公司的公子,娘家也是门当户对的家庭。然后呢……没有了。穆华臻不像其他的同妻,一般同妻的套路是,自己忽然发现老公是个同志,内心瞬间分崩离析,全然接受不了,然后开始疯狂吐槽,自己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助,吐完苦水后再问你,现在该怎么办呢?而穆华臻对白澜笛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能和你聊聊天吗?她们聊天的内容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很少涉及穆华臻实质的婚姻问题。白澜笛从不会主动询问什么,你说,她便听,你问,她便回答。后来她们的关系发展的如此融洽,可能就是因为穆华臻几乎不对白澜笛吐苦水。所以,那天晚上穆华臻说起自己的丈夫和第三者时,白澜笛多少有些惊愕。那么,穆华臻会不会是……
“澜笛?”
“啊?”白澜笛一惊,抬头看着穆华臻。
穆华臻把手机还给白澜笛,“给你。”
白澜笛向“目标”扫了一眼,他们还在。穆华臻先生满面红光,嘴巴一张一合说的起劲,第三者先生只是偶尔点头,没有幅度太大的动作。
“怎么不听了?人家主角还没下场呢。”白澜笛问道。
穆华臻说“嗯,听够了,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我们回去吧。”
白澜笛在心里嘀咕,哪几句?是:亲爱的,你想我吗?还是:我那里好渴啊,你什么时候喂饱我?
白澜笛立即手动驱散邪恶的遐想,说道“好”,又看了林某某一眼,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您是上帝,您说的算,咱们撤。”
穆华臻对他们说,“你和林先生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白澜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不会是去巅峰对决吧?要不要我留下帮忙?”
穆华臻推了白澜笛一下,“去去去,少瞎掰,也不怕林先生笑话,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就到。”
白澜笛没再坚持,和林某某先走了。
和林某某坐在车上等了将近十几分钟也不见穆华臻出来,白澜笛有些坐不住了,在副驾驶的位置“翻箱倒柜”。
“你消停点行么?”林某某冲着后视镜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我怕她一对二打不过。”
“省省吧你,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人家穆小姐挺有涵养一人,怎么就和你勾搭上了呢?”
“大约是,我们的人格魅力相互吸引。”
林某某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上下打量了白澜笛一番,又无言的转了回去,然后继续无言。
白澜笛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地下停车场阴风渗人,白澜笛不自觉地环抱双臂。
“你干嘛?还真……”白澜笛一摔车门,把林某某的后半句话和他人一起关在了车里。没走出几步,她的余光就扫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不待大脑发号指令,身体就已先行动作。转身,回跑几步,开车门,钻进去,坐好,关门,低头。动作之流畅,手脚之麻利。白澜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怂,那个人也不是野兽,又不会吃人,但自己就是想躲着他。大概是因为在卫生间门口碰面已经乌龙了,再正面冲突肯定下不了台。
“你这又是演哪一出啊?”林某某惊诧的看着白澜笛。
“我在扮演石头,别和我说话。”白澜笛也不屑和林某某解释。
等那个人开着车从林某某的车前匆匆行过后,白澜笛才松了口气。
“你在躲那个人?”林某某眯了眯眼,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和你没关系。”白澜笛打消了去寻穆华臻的念头,这次倒是安静了不少。
“哦,那个人我好像见过,”林某某意味深长的拉长语调,“是在哪里呢,让我想想。”
这时穆华臻恰巧赶到,“抱歉,让你们等久了。”
林某某只能暂时放下回忆,绅士的开车送两位小姐回家。这一路,白澜笛再没说过一句话。
晚上,白澜笛洗澡出来看到穆华臻正在打理自己的行李,“你这是准备要踏上重获新生之旅?”白澜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一边,一点着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没错,本姑娘我啊,要去寻找自己的人生新方向了。”穆华臻费力的合上巨大的行李箱,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气喘吁吁。
“他们今天都说了些什么?”白澜笛突然沉声问道。
穆华臻狡黠的眯了眯眼,“我以为你对我的私生活从不感兴趣呢,特别想知道吗?”
“也不是特别,就是问问而已。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想知道。”白澜笛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脖子上。
“什么呀?”
“穆华臻,你是不是在结婚前就已经知道你先生是个gay了?”白澜笛不想绕弯子。
穆华臻岔着两条细白的大长腿坐在箱子上,也是一点淑女样都没有,“……不算知道,但是有些感觉。”
白澜笛冷血的批判道,“有些感觉?你真可爱啊,华臻。我没想到你是最蠢的那一种。”
“你也说的太直白了,都不考虑一下我能否接受。”穆华臻抱怨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呢?在我接待的人里,我最不待见的就是你这一种,作茧自缚型,可怜但不值得同情。”
“白澜笛,你爱过吗?”
“我爱我妈。”
“噗……还有呢?你总得喜欢过一个人吧?说说,说说。”穆华臻用腿蹭着白澜笛的腿,催促道。
白澜笛想了想,开口说“有一个,但也不算。”
“什么叫有一个又不算?”
“当我知道他把另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的时候,我一点反应都没有。”白澜笛实话实说。
“为什么呀?我怎么不能理解呢,这只能说明你从一开始就没对人家上心!你说是不是?”穆华臻启动周身的八卦基因揣测道。
白澜笛不回答穆华臻提出的问题,只是说,“你不能理解?嗯,正好,我也不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穆华臻愣了一下,一身的八卦基因又瞬间冻结长眠。半晌她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又从纸袋里取出一张b超照,迎着卧室台灯温暖的光线,缓缓地对白澜笛说“医生说,他完美至极,预产期是11月22日。”穆华臻没有像林某某一样带着口罩,但在那一刻,白澜笛同样不懂她的表情。
白澜笛的眼神一深,“是个带毒的小蝎子。”
穆华臻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你就陪我一起睡吧。”
“好。”
次日上午;轰鸣的空中大巴载着穆华臻去了地球另一半一个叫做法兰西的国度。穆华臻走时没有留下过多的言语,她的新人生要如何开始,也只字未提。
白澜笛没有悲悲切切的来场十八相送,只送上一个拥抱,一句话。
望,你一切安好。
15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
白澜笛早上起来,发现手机里有两条信息,一条来自穆华臻,报平安,白澜笛看着信息发送的时间不禁恼怒,这个女人果然和洋毛同学放荡了一个晚上,还要不要肚子里的崽子啊?第二条来自久违不见甚是想念的母亲大人,就四个字,需钱,速汇。
白澜笛的右眼皮跳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回复道,多少?
几分钟后母亲大人又说了四个字,越多越好。
白澜笛尽力克制住砸手机的冲动,大字型平铺在床上,碎碎念,“这货不是我妈!这货不是我妈!这货不是我妈!……”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火速洗漱。穆华臻一走,她就要恢复朝九晚五的工薪层生活,多年保持的“从不在门口丢人记录”不能在今天破了处!
白澜笛赶到服务中心时,破天荒的发现林某某居然坐在一楼休息区的沙发上看报纸,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白澜笛看看表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这是泡完夜店直接过来的吧?打一头准备回家睡觉?”
“不是啊,我是专门等你的。”林某某说。
白澜笛一愣,即刻想起了什么,笑着说“至于么?大清早的跑到这来堵我,我答应给你肯定不会反悔。”说完,走到工作桌前,在第二个抽屉里翻腾了一阵,摸出一个磨损不堪的小盒丢给林某某,“我去年买了个表,现在送给你。”
林某某把报纸放到一边,打开盒子,眼角立刻染上一抹笑意。
白澜笛鄙夷的说道,“满意了吧?知足了吧?你呀,也就这点揍性了。”
林某某把小盒合上,无视了白澜笛的鄙视,“去年买的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宝玑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出陀飞轮表,这款式现在市面上很难见到了,虽然这东西放你着算是暴殄天物,但是我也不想欺负你不懂事,我再问你一遍,你真送我了?”
白澜笛眉头都没挤一下,说道,“拿去,归你。”
林某某心满意足的把小盒往兜里一揣,献媚似的跑到白澜笛跟前说,“哎,鉴于你给我一个不小的回报,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这样我也不算亏欠你,那天你躲的那个人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就在……”
“别说了。”白澜笛突然打断林某某,接着又道;“你在哪里看见的都没关系,因为这些和我没关系。你也别在她们面前提这个人,尤其是伊吕。懂?”
林某某见白澜笛这么说,马上会意,“行,我知道了。我也就是想提醒一下你,常在河边走,小心会湿鞋。你可别栽了……不然,到时候我会很为难,要不要捞你一把。”
白澜笛面不改色,“你放心,哪天我要是真栽了,我就自残双目,绝不怨天尤人。等我死了以后,你们帮我立块碑,就写‘白澜笛,此生枉为人也’。”
林某某一听,不住咂舌,问题貌似搞严重了,他装腔说,“喂喂喂!不至于吧,你这么说我会觉得是我在教唆你,我的心灵很纤细,会有罪恶感的。你放心吧,真到了那时候,凭咱这交情我也得拉你一把,让你悬崖勒马,决不让你染指我壮哉同志圈。”
“让我悬崖勒马?我觉得真要是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和你男人搞到一起了。”
林某某大惊失色,“你敢!要真那样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白澜笛笑着如长辈关怀般的拍着林某某,“喂喂喂!不至于吧,你要是真的和我同归于尽了,那个老小子再另结新欢,你多亏啊。”
林某某把白澜笛的手打掉,用手擦了擦白澜笛刚才拍过的地方,“不和你胡扯了,我今天还约了人去健身,回见。”
白澜笛扯着嗓子喊,“我去年买的表好久都没走字儿了,你记得修。”
伊吕早上一见到白澜笛,就化身知心姐姐,把白澜笛拉到角落向白澜笛表示,今后再也不多搀和她的私生活,她高兴和谁见面都好,只要过得开心就行。白澜笛相应的应了几声,只说了郭誉既然是伊吕介绍的,那以后也可以交个朋友,其他的就再说吧。至于在私人会所又碰见了他以及林某某的言下之意,白澜笛一个字都没跟伊吕提起。
这一天过得倒还算安逸,钱婆婆约着刘菲去逛街。崔闪闪在写策划案,她准备发起一个同妻交流的影展,忙的不亦乐乎。布多和郑好去了kira的学校,扮学生妹参加联谊。连宋婷婷都大改平日的聒噪,抱着一本文艺范十足的意识流小说,优雅的品读,意外的安静。其实悦己者容真正上门来的客人一直都不多,大多数的同妻都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交流的。所以白澜笛她们私下也把服务中心称作“俏丽少女养老所”。
直到下班时,宋婷婷突然叫住了准备回家的白澜笛。
“什么事啊?”白澜笛问。
宋婷婷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澜姐,今天,那个……华臻走了哈?”
“嗯,走了。”
“啊,走啦,啊好不巧啊。呵呵,那没、没事,没事。拜拜!”宋婷婷说完就一溜小跑不见了。
“你没拿她做实验吧?”白澜笛转身问伊吕。
伊吕瞪了白澜笛一眼,“她有什么实验价值吗?”
“哦,那倒是。嗯,我上回跟那个奇人说要请他吃饭谢谢他,你也来吧。不然就我跟他,我怕我忍不住。”白澜笛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伊吕问,“郭誉吗?我如果不去你忍不住想怎么着?”
白澜笛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