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给家里长辈的交代,一项任务,一个不用背负无后为大的理由。是我错了,那个男人,他根本就不配当父亲。他把我和这个孩子都当成了工具。
从法国回来后,我向他提出离婚,可是他不同意。我暗示他,我已经知道他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事,可他也不承认。他当然不会认了,因为孩子还没出生,因为我手里还有公司的股份,因为我是他面对外界最安全的保护伞,因为我还有价值。
我突然觉得他是个很无耻的男人,他爱着一个男人,但是却不敢公之于众,他道貌岸然的接受着别人祝贺他要当爸爸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可笑。
今天的这个局面,我一点都不意外,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无数次,只不过今天它确实发生了而已。
所以,我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因为再没有希望和牵挂。好在,我和这个孩子还互相拥有着彼此。这一路,应该不寂寞吧。
白澜笛,好好的生活。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你已然是这样做的。因为这世上什么东西都阻挡不了你,那样的你,我既羡慕又担心。
我想问问你,我走了以后,你可会为我伤心?我猜啊,你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为我掉吧。可是你不哭,不代表你不难过。笨蛋,别老逞强了,总是逞强的话,幸福会溜走的!你会为我伤心的,对吧?
我走了以后,还会有无数个美好的日出,你要替我看。小吃街上还会出现更多的小吃,你要替我吃。我寄给你的那本杂志上所有的漂亮衣服,你要通通替我穿一遍。
然后,嫁一个爱你,你也爱的男人,生一个漂亮的孩子,过我想过的那种生活,就是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有他陪在身边的生活。
五十年,六十年,七十年……终有一天,你们中有一个会先行离开,留下的那个,在慢慢整理了悲伤之后,偶尔拿起另一半曾经用过的东西,会失神想念一番,然后继续安静的生活。时光漫长,你们在两个世界守望着对方,碰触不到彼此却依然心心相惜。
待百年之后,一个追随另一个而去,于是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白澜笛,到那个时候,你来向我炫耀吧,我会如你所愿的嫉妒你。
一定会。
我有好多东西带不走,所以留了下来给了你,你不可以独吞的,那是我对悦己者容的各位的一点心意,请一定收下。
穆华臻书。
……所以我才说,同性恋都他妈是畜生,没一个好东西!”崔闪闪突然把鼠标一砸,眼眶有些发红,“对不起,最有一句我是我说的。”
这次崔闪闪招致了林某某凌厉的眼神凌迟,林某某用眼睛将崔闪闪肢解了无数块后,才感喟道,“这哪是遗书,分明就是一份情书啊。”
刘菲望着窗外的明晃晃的大晴天,苦笑了一下,“她可真够傻的。”
宋婷婷作为她们当中感情最充沛的一个早就泣不成声了,她把十字花大包往旁边一扔,走到白澜笛更前蹲下来趴在她腿上,哭哭啼啼的说;“你要想哭就哭吧,别憋着了,我陪着你一起哭。”说完她自己就先放声大哭起来,结果惹得布多和郑好也跟着开始啜泣。
kira用手快速揉了两下眼睛后就往出走,“我今天还上课,先走了,拜拜。”
除了哭泣声,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这大概是悦己者容自成立以来,迎来的最黑暗的一个上午,也是有史以来最沉重的晨会。
“你起来,别哭了。”一直不吭声的白澜笛开口打破了沉默,她动动腿,提醒宋婷婷。
宋婷婷扭动着身体,干脆上手抱住了白澜笛的腰,哭的更凶了。
“我叫你别哭了!我听着烦!”白澜笛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宋婷婷。
宋婷婷顺势向后一倒,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白澜笛,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哽咽。一旁的伊吕见状,赶紧上前扶起宋婷婷,把她拉到一边,宋婷婷难得没和白澜笛顶嘴,乖乖的站在伊吕身后,捂着嘴巴小声的低泣。
“好了,都别哭了。”钱慧终于站出来主持大局,她看着白澜笛说,“你,把东西交出来!”然后指着沙发上的一堆奢侈品,愤愤道“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玩意儿,华而不实!”
白澜笛也不反驳,从包里翻出银行卡,撇给钱慧,说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我要是不买那些东西,恐怕现在什么都捞不到了。”
钱慧奇怪的看了白澜笛一眼,从服务台前拿起poss机,划了一下白澜笛给她的银行卡,问道,“密码?”
白澜笛不打磕的说出一串数字。
钱慧在poss机上按了几下,片刻勾了勾嘴角,用两根手指夹着银行卡回身对白澜笛说,“账户被冻结了。”
白澜笛冷笑一声,坐回到椅子上,“我就知道。”
钱慧眉眼一挑,“你知道?你知道还不如一起花光算了呢!你要是花不完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最近新开的几个楼盘都不错!再不行也可以转账,现在就让那孙子白白咽了回去,亏不亏的慌!你说你对得起亡人的在天之灵吗!”
“你放心,他怎么咽回去的,我怎么让他吐出来。”白澜笛掰着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伊吕背上的寒毛倏地站了起来,“你要干嘛?我不许你胡闹!”
白澜笛异常平静的说,“我什么都不干,我等着他,等他自己送上门。”
伊吕看白澜笛这副态度,头就更大了。她后悔了,她当初就不该让白澜笛来这里工作,那样白澜笛就不会认识穆华臻。对于穆华臻的死,伊吕并不像其他人那么伤情感怀。她甚至有些厌恶那个叫穆华臻的女人,自己去寻死就算了,还要把白澜笛搞的这么郁郁寡欢。如果白澜笛因为穆华臻受到伤害的话,她会恨不得去那个女人的坟前破口大骂。
正在此时,服务中心门外停下了一辆警车。两个警察装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巡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公事公办的开口道,“谁是白澜笛?”
“我。”白澜笛站前来。
伊吕警惕的拦在白澜笛身前,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一个警察冰冷的吐出几个字眼,但是在白澜笛听来却异常搞笑。
他说,“白澜笛,你涉嫌巨额诈骗。”
23替罪羊
周莉莉开着她的奥迪q5赶到服务中心时;已经是白澜笛被警察带走两个小时后了,服务中心只剩下宋婷婷和刘菲在留守;其他的人全部不知去向。
“嗯?今天这人都哪去了?”周莉莉环视了一圈问。
“你怎么才来?警察都来过了;钱姐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刘菲赶紧走过来说。
周莉莉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五六个未接电话,“早上被点事儿绊住了;路上又堵车,电话也没听见呐。”
坐在楼梯口的宋婷婷一听“警察”两个字,像是从梦游中惊醒一般;扑过来抓住周莉莉的胳膊猛摇;“她们说白澜笛是诈骗犯!把她带走了!钱姐和伊吕后来也跟去了,周姐,你快想想办法,看怎么把她捞出来呀!”
周莉莉一听,把手提包和一只文件袋往前台上一搁,叉着腰说道,“哟嗬,动作还真快,事儿赶事儿的,这一家人可真逗。”然后又指使宋婷婷,“去,先去给我倒杯水,我先缓缓,一大早,可把我忙坏了。”
宋婷婷本想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缓个屁啊。但是被刘菲用眼神制止了,只得乖乖去茶水间,给周莉莉倒了一杯水。
周莉莉往沙发上一坐,闲适的喝了几口水,然后开始慢慢挑选白澜笛买回来的礼物。
宋婷婷站在一边急得都想挠人了,刘菲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终于,周莉莉心满意足的从里面挑出一个包,又找出一双鞋子,当下换上新鞋子,起来走了几步,正合适。才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行了,我去救那个惹事精去了,你们好好看家吧。”
刘菲不放心的问道,“你有把握吗?这事好像被弄的挺麻烦的,那么大一笔钱,就算澜笛说那是穆华臻自愿送的,警察也不能信啊。”
周莉莉把自己包里的东西全部都装到新包里,然后用眼睛瞥了一下那只文件袋,说,“我没把握,它有。”
这是白澜笛有生之年第一次坐在审讯室里,确切的说,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来这里走一遭。四面墙壁皆是毫无生机的白,有些地方的涂漆脱落严重,龟裂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缝隙,面目可憎。墙壁上还贴着几个黑色大字的宣传语,白澜笛本以为应该是传说中著名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结果写的却是:唤醒良知,坚守底线。房间没有窗户,关上门就是完全的封闭空间,空气混浊难闻。屋顶是一盏明晃晃的日光灯,屋拐角处还有一堆凌乱的垃圾。白澜笛面不改色的坐在屋子当中独立的一把椅子上,对面坐着两位警官。
她在这里坐了一个上午,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兜兜转转的警官先生和她扯了那么多心理战术,最后到底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有效信息。简单的说就是这么几个:
白澜笛和穆华臻是什么关系?
白澜笛说,算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穆华臻的家人都不认识白澜笛?
白澜笛说,网友。
警官问白澜笛,是怎么得到穆华臻的银行卡的?
白澜笛说,她夹在杂志里寄给我的。
警官问白澜笛,怎么证明?
白澜笛说,我有一条她的短信。
警官问白澜笛,她告诉你密码了吗?
白澜笛说,没有。
警官问白澜笛,你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取银行卡密码的?
白澜笛说,我猜的。
警官不高兴了,指着头顶上的几个大字,让白澜笛唤醒良知。
白澜笛差点就想说,不行,那东西早和节操一起掉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警官先生们中场休息,退了场,留下白澜笛一个人在审讯室里“闭门思过”。她百无聊赖的活动着脖子和肩膀,没过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白澜笛懒得回头看,只是在心里不爽,用不用这么迅速?吃饭太快的话,对肠胃是一种负担!这不利于健康。
让白澜笛没想到的是,这次进来的警官先生,没有再训斥她让她唤醒良知,而是快步走到白澜笛跟前,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堆饼干、面包、巧克力、矿泉水。口里说道,“快吃!快吃!这时间还长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哪耗得住,他们是一拨儿一拨儿的来,你就一个人,吃不饱根本挺不住。”
白澜笛受宠若惊的盯着警察先生,这是……人道主义关怀?
那警察看出白澜笛的疑虑,笑着说“我是郑好她老爹,这些东西都是她和老布的闺女给你带来的。我听她们说了,那孙子挺不是东西啊!把自己媳妇逼死了,还把你弄进来,混蛋玩意儿!”
白澜笛听着郑好爸爸骂的这么带劲,心里豁然舒坦了许多,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的确是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沾。
慈眉善目的郑警官看着白澜笛,又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些丫头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搀和这些事情,这世上乌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们管的完吗?我当初和老布死活不同意闺女跑你们那去工作,这不是惹事么?可是没办法呀,管不住,闺女大了劲和老子对着干,我要是和我们家郑好硬碰硬的干一场,没准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是她的对手,都是不给父母省心的白眼狼呀。你看你现在这样,你爸知道该多心疼。”
白澜笛一边啃着面包,说道,“不会的,我没爸爸。”
郑警官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马上改口,“那你妈妈呢?她一样挂心你啊。”
白澜笛笑着说,“我妈在国外呢,不过等她回来,这些就都过去了,没关系的。”
郑警官顿时心酸起来,他拍着白澜笛的肩膀说,“丫头啊,等你这事儿完了,跟你们单位那些小姑娘一起来我家,我和你阿姨给你好好压压惊。”
白澜笛说,“好,我要吃肉。”
一段温暖备至的交谈后,郑警官说自己不能在这呆太久,会妨碍公务,于是收拾掉白澜笛的“残羹剩饭”,悄悄走了。
郑警官走了以后,白澜笛并没有等来下午要审讯她的警官,呆在这里对时间也没有概念,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进来了两个警察,让白澜笛跟他们走,他们把白澜笛带进一间类似会议厅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她了,有熟人,也有面孔陌生的人。
从白澜笛走进这间屋子起,她的视线就一直死死钉在一个其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