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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你掉了节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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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誉没理会白澜笛的咆哮,他看了一下表,才凌晨三点多,在狭窄的沙发上小心的翻了个身,沙发太短,他连腿都伸不直,只能蜷起来,不过将就个两三个小时应该也没问题,郭誉苦笑,真是给自己找罪受。睡意渐渐袭来,他头向着里侧,睡着了。

    清晨六点多的时候,阳光已悄无声息的占领了白澜笛家的客厅,阳光刺的郭誉很不舒服,他揉了揉太阳穴,慢慢的睁开眼,视线还不太清晰,只看到沙发靠背的上方,多了一团又黑又白的东西,定了定神,那玩意儿正是白澜笛的脑袋,她正趴在沙发靠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郭誉。

    郭誉猛然被惊了一下,霍地坐起来,“你趴在这里干什么?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白澜笛的眼圈很重,脸色苍白,仿佛一夜之间亏损了元气一般,她翻过沙发靠背,坐在沙发另一头,抱着双膝对郭誉幽幽的说,“我睡不着啊,心里闷得难受,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穆华臻的脸,哭着的,笑着的,什么样儿的都有。我睁开眼吧,就能看到她摔得开了花的脑袋在天花板上飘来飘去。”

    郭誉心里咯噔一下,已经产生幻觉了么?

    他问白澜笛,“哎,你是不是觉得她的死跟你也有关系,你是不是很自责?”

    白澜笛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怎么说呢,现在看起来,她做的这一切是早就打算好的,如果我早点发现她的异常,可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了。”

    郭誉的眉心微动,应该是这种罪恶感引发的焦虑症,才导致胸闷,不安,甚至会出现幻觉。

    郭誉点了一只烟,然后毫无预兆的伸出一只手,重重的盖在了白澜笛的额头和眼睛上,白澜笛不由的颤了一下,但很快就安静下来,她眼前一片漆黑,但却不会让人惊慌,她能感受到郭誉强劲有力的指尖与她的刘海间细微的摩擦,耳边传来郭誉沉稳沙哑的声音,“那和你无关,她既然早有准备又怎么可能让你发现?是她没有勇气再面对生活了,和谁都没关系。”

    郭誉的这个动作,这席话,让白澜笛感到莫名的安心。

    她咧着嘴笑了笑,“为什么你像伊吕?”

    郭誉咳了一声,把手拿开,“是长得像吗?她有我好看?”

    “是感觉像。”白澜笛说。

    郭誉瞥了白澜笛一眼,在心里补充道,什么感觉?像养父一样的感觉?

    “那个……今天你能陪我出去逛逛吗?”白澜笛嗫嚅道。

    郭誉掐了烟,“一小时一百,油费,吃饭,以及任何花销你包,租用时间不超过8小时,可以。”

    白澜笛嗤笑,“原来你还兼职干这个?如果对方是男人的话,你是不是还打八折?”

    郭誉把被子收起来要拿上楼去,“不是,是免费的。”

    白澜笛站在沙发上对郭誉粗暴的喊,“老娘一小时给你二百五,你丫给老娘把手机关了!在街上碰见圈里人给老娘装不认识,听懂了吗!”

    郭誉从阁楼上探下头,“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郭誉等白澜笛的时候,给伊吕打了个电话,跟伊吕说他们要出去吃饭,叫她不用过来了。

    伊吕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这是……约会?这个时候约会?谁提出来的?她?”

    郭誉跳过伊吕的提问,“有件事跟说一下,”他抬起头,确定白澜笛听不到,“她出现了焦虑的症状,而且还不轻,都出现幻觉了,说是看到那个死掉的朋友。”

    伊吕叹了口气,“别听她胡说八道,顶多是做了个噩梦,她小时候就用这招骗过她妈,吓的她妈带她看医生,结果她跟医生说,她那是骗她妈妈的,她觉得那样的话就能让她妈多注意她。”

    郭誉听着也差点笑了出来,“还有这事?可是这次不太一样啊,可能是真的,你作为一个专业医生怎么说话这么武断?”

    “那是我太了解她了,焦虑会有,但是出现幻觉,那除非是她血糖低饿的。不过,她现在心里是真不好受,你陪她好好玩玩吧。”

    郭誉笑着说,“那当然了,那么高的雇佣费怎么能让客人不满意呢。”

    挂了伊吕的电话,白澜笛也收拾好了,她梳着马尾,上身穿着一件卡通卫衣,下面配了条牛仔短裤,脚上蹬了双咖啡色带毛毛熊的帆布鞋。

    郭誉愣了一下,他后悔刚才应该再问问伊吕,白澜笛是不是有变装癖?专爱扮儿童。

    白澜笛计划的行程很简单,先去那条让穆华臻记忆犹新的小吃街吃早点,郭誉看着白澜笛那碗油汤辣水的豆腐脑,瞬间就没了食欲。然后去看电影,白澜笛带他去了家规模很小,也很老旧的电影院,只有两个影厅,白澜笛买了那种早间滚动连场票,进去以后发现还是“专场”。他们一共看了两部动画片和一部意识流的文艺片,郭誉从电影开始后就不停的换座位,从前排换到后排,又从后排换到前排,恨不得把每个椅子都坐一遍,最后他坐在了白澜笛前面的那个位置,白澜笛踢着他的椅子说,“嘿,你这是干嘛呢?是不是觉得不坐个遍就亏得慌?”

    郭誉扭过头对白澜笛说,“这里的每个椅子都很硌!你坐着不难受吗?”

    白澜笛笑了,“呀;忘了告诉你,这里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下车的时候,把你车上的椅垫拆下来带进来了。”

    郭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之后的行程郭誉不敢在听白澜笛的,白澜笛说吃午饭,他就把白澜笛带到他常去的那家餐厅,白澜笛说,“这地方是你找的,要从你的雇佣费里扣掉!”

    郭誉没反对。

    吃完饭白澜笛说想做头发,郭誉又把她带到了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美容美发店。白澜笛一下车就说,“这里看起来好贵啊!”

    郭誉面无表情的说,“也可以从雇佣费里扣掉!”

    白澜笛高兴了,“那行吧,我只好委屈将就一下了。”

    一进门,白澜笛忍着没再说“操”。这里的金碧辉煌和那个御马简直不相上下,郭誉似乎对这里很熟,一进去就对奶油的接待说,“你们发型总监在么?”

    奶油接待把他们引到休息区,说,“您稍等。”

    白澜笛刚落座,马上有人过来端茶倒水,服务周全。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打扮十分fashion的男人就扭着小蛮腰走了过来,他留着很不搭调的小撇胡,留着短短的寸头,拿梳子的手翘着兰花指,媚眼如丝的与郭誉寒暄,白澜笛在他出场的第一时间,就给他贴上了“圈里人”的标签。

    她用眼睛斜着郭誉,好啊,原来是给基友拉生意。

    郭誉和造型师说了几句话后,那个fashion的小男人就过来和白澜笛打招呼,“白小姐,您好,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型呢?看您的脸形和气质,我推荐您……”

    fashion的小男人还没说完,郭誉就插话道,“不用太麻烦,给她剃成秃子就行。”

    “滚!”白澜笛反击。

    fashion的小男人尴尬的站在一边,白澜笛气咻咻的对他说,“把头发给我拉直,然后染成黑色的!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双更什么的~才不会呢……qaq

    ……反正也没人催更什么的……

    ……反正也没人在乎我……

 27小三先生

    三个小时后;白澜笛顶着一头又黑又直的头发站在郭誉面前;她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新发型;不停的用手拽着前面的一撮头发;问郭誉,“好看么?”

    郭誉正用手撑住下巴;无聊地翻着一本发型杂志;他稍微抬起头看了白澜笛一眼,随意的说,“嗯,还行吧,我倒是觉得以前更好些。”

    白澜笛本来也没期望能从郭誉的嘴里听到什么赞扬的话;她自顾自的坐到郭誉身旁的单人沙发上,“我怎么觉得拉直以后头发变重了呢?不太舒服。”

    郭誉把手里的杂志扔到一边,“其实我挺不懂你们女孩子的,好好的头发非得卷弯了,弯了以后看腻味了再拉直,真是又无聊又麻烦。”

    白澜笛向郭誉投去了鄙夷的眼神,“我知道,你看女人什么方面都奇怪,你就看男人不奇怪对吧?你看看刚才那个狗屁发型总监,给我做头发的时候,跟助手说,‘去,把曲子换成《atimeforus》,不然我找不到感觉。’听听,还找感觉,用这么做作吗?你们圈子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奇葩?”

    郭誉没听明白,“嗯?什么圈子?”

    “别装了,还能有什么圈子,就你们同志圈呗。”

    郭誉一脸黑线,“你现在是不是看谁都是同志?”

    白澜笛正要反驳,这时,走过来了两个打扮阔绰的中年妇女跟郭誉打招呼,“这不是小誉吗?陪你‘妈妈过来的?唉,不对啊,你‘妈妈不是去英国了吗?”

    郭誉有礼貌的站起来寒暄道,“周伯母、李伯母好,不是的,陪一个朋友过来。”

    两个富家太太听郭誉这么一说,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定格在白澜笛的身上。

    白澜笛被这两个人盯的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呃,您好。”

    两位阔太太互看一眼,电闪雷鸣间用眼神做了快速交流,忽而又冲对方笑了笑,应该是达成共识。她们跟白澜笛客套了两句,又和郭誉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挽着胳膊走了。

    白澜笛隐约听到她们说,“老郭家的小儿子这是转性了?”

    “可不是,郭太太这下都该去烧高香了……”

    “现在这些小孩子啊,已送出国就容易更那些外国人学坏,都变得奇奇怪怪的,还好我家儿子没这种怪毛病;不然真得要了我和我们家老周的命不可……”

    白澜笛心里嘀咕道,这个郭誉也太高调了吧,自己的那点破事,怎么传得哪哪都是?你从国外留学回来,可以开放,可以不在乎被人这样嚼舌根,但是在这个传统的国家,牵连了家人总归不好吧。

    “喂,别发呆,走吧。”郭誉对白澜笛说。

    “啊?哦,好,走吧。”白澜笛从漫天飞舞的联想中回了魂。

    在前台结账的时候,郭誉说,“记到郭杨静曼女士的会员卡上就行。”

    “谁是郭杨静曼?”白澜笛好奇的问。

    “我妈。”郭誉把白澜笛推进旋转门。

    “你妈?你妈妈是日本人吗?名字好奇怪啊。”

    郭誉没好气地说,“没你的奇怪吧?白兰地,有点文化行不行?这是冠夫姓。”

    白澜笛啧啧两声,“你们家好传统,女人居然还要冠夫姓,那按以前的叫法,你妈妈岂不是叫‘郭杨氏’?”

    “……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多话?”

    “有吗?我一直就是这样。”

    郭誉低哼了一声,“以前都是单字成句。”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还想去哪?快说。”

    白澜笛上了车,又顺了顺不太自然的头发,“哪都不去,回家吧。”

    郭誉没有异议,发动车子,十几分钟后车子却停在了某家大型商场门前。

    白澜笛莫名其妙,“我不想逛了,我是说回家。”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郭誉没理会白澜笛的话,独自下车进来商场。不多会儿,郭誉就反身回来,手里多了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给你。”郭誉钻进车,把盒子递给白澜笛。

    “这是什么?”

    “礼物。”

    白澜笛狐疑的盯着盒子,迟迟不肯打开,她想起了郭誉的闹钟,以郭誉的兴趣爱好,他肯定不能送她正常的东西。

    白澜笛小心地一点一点错开盒盖,一只阿拉蕾的帽子跃然于眼前,还是最正宗的橙色。白澜笛揪着帽子上的翅膀,向郭誉确认,“这是给我的?”

    “是啊,我一直觉得你这身打扮缺了点什么,现在齐活了。”

    “可是,我戴着这个一定会很二的。”

    “你知道就好。”

    白澜笛旷了几天工,每天只做四件事,起床,吃饭,看电视,睡觉,只偶尔会出门遛弯。她没给服务中心请假,奇怪的是,服务中心那边上至钱慧,下至宋婷婷,也没一个人催她回去工作。

    白澜笛乐得自在,有一天独自在街上溜达,走着走着就到了协和医院门口,干脆上去找黄珍。

    “你怎么跑我着了?”黄珍埋头在一堆病例中,对白澜笛的到来还是挺意外的。

    白澜笛懒散的往黄珍对面一坐,“看病啊。”

    黄珍鄙视地说,“得了吧,想来我这里看病,你还不够格。”

    白澜笛无奈道,“也是,我连得性‘病的资格都没有,好凄惨。”然后又神秘兮兮说,“大夫,我想向你咨询个事。”

    “什么啊?”

    “我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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