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婷婷看了伊吕一眼,不明所以。她把麦克风递给白澜笛“我点了一首《小情歌》,咱们一起唱吧!”
白澜笛摇摇头“我不会唱那首歌。”
“那你会唱什么?梁静茹的《暖暖》怎么样?”宋婷婷再接再厉。
白澜笛又摇摇头,然后主动接过宋婷婷手中的麦克风说“帮我点一首《套马杆》。”
“哈?”宋婷婷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在脑中搜索着《套马杆》是首什么歌?怎么光听名字就觉得违和感那么强烈呢。
这时一旁的伊吕摇起手铃对所有人高声宣布“各位,静一静啊。白姑娘现要为大家献唱一首《套马杆》,请大家热烈鼓掌!”
“喔!好!”所有同事都高声欢呼,“啪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只是面部表情稍微有点……扭曲。宋婷婷觉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但也不敢说话,就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叫好。伊吕挪过来附在宋婷婷耳边说“唉,婷婷啊,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有机会碰麦了,现在是白姑娘专场时间。都怪你呀,比平时提前了好多。”
节奏强劲的旋律在包厢内环绕响起,随着伴奏里模仿杰克逊的一声“啊奥”之后,白澜笛开始引吭高歌: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唱到高~潮的时候,白澜笛开始手舞足蹈。宋婷婷觉着白澜笛略奇葩的舞姿似曾相识,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姥姥常跳的中老年妇女广场舞吗!
宋婷婷在白澜笛“豪迈的歌声”和“优美的舞姿”中目瞪口呆。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个娇小可人的萝莉难道不该喜欢唱个苏打绿的《小情歌》,梁静茹的《暖暖》,周杰伦的《甜甜的》?为什么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么一首霸道威武的神曲?这是怎么个情况?而且不知道白澜笛是不是故意的,歌词中“汉子”两个字,她总是咬的特别重。仿佛唱这首歌就是为了唱“汉子”这个词儿。
《套马杆》唱完,白澜笛并没有下场的意思,电视屏幕上很快跳出了《爱情买卖》几个字儿。宋婷婷坐到点歌台前一看,《爱情买卖》之后是清一色儿的凤凰传奇,几页凤凰传奇后面又冒出了《哥只是个传说》、《错错错》、《伤不起》。神曲单元完结紧接着是老歌单元,什么《舞女泪》、《铁窗泪》、《渴望》……就像伊吕说的那样,这是白澜笛的专场,别人就是想唱也插不进去呀。宋婷婷颤抖着吐出一口浊气,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之前那副美好的流露着浓浓lomo气息的画面,一定是自己一厢情愿脑补ps出来的。
宋婷婷坐回伊吕旁边,面色惨白的问伊吕“伊姐啊,白姐除了神曲就不会唱点别的吗?”
伊吕说“会呀,在外人跟前或者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唱正常向的歌。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说明她没拿你当外人儿。”
宋婷婷听后惨淡的笑了笑。她都恨不得扑倒在白澜笛脚下痛哭流涕的说“前辈,我求您了,您还是拿我当个外人吧。”
白澜笛整整不间断的嚎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干咳了几声把麦克风丢给宋婷婷,然后投身于觥筹交错的酒桌。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杯盘狼藉,该倒下的都倒下了,包括伊吕。除了没参加拼酒的宋婷婷外,只有白澜笛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就像刚开场时一样。宋婷婷彻底被搞崩溃了,这是多么强烈的即视感呐!白澜笛能拥有一个烈性洋酒的名字,绝不是空穴来风。
“白、白前辈,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给其他前辈的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下人?”宋婷婷小心翼翼的问白澜笛,她已经对这个空有一张萝莉脸的大姐再没一丁点儿非分之想。
白澜笛轻蔑的看了宋婷婷一眼,拿起麦克风喊道“你们要是再不起来我就继续开唱了!”
沙发上的一片“尸体”瞬间“诈尸”,一个个跟没事儿人似的拿起衣服和包包说“哦,都这么晚了,那我们散了吧。”“嗯,散了,散了,回家了。”“今儿玩的挺高兴,谢谢啊,婷婷。”“啊,哈哈,谢什么,刘姐。大家玩好才是真的。”
出了ktv的门,白澜笛又变回那个文静的萝莉形象。安静的提着自己的小包,笔直的走在有些倾斜的众人之间。
宋婷婷现在想起那天的事都觉得毛骨悚然。白澜笛这女人绝对是个妖怪!这是宋婷婷当时给白澜笛下的定义。时至今日,她依然这么认为。
对伊吕碎碎念完毕,宋婷婷做了一个拉伸舒展的动作,准备精神饱满投入新一天的工作。
伊吕突然叫住宋婷婷“哎,婷婷,你今天嘴怎么肿了这么高?”
宋婷婷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吗?”跑回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拿出小镜子一看,果然有些肿。
“她对精+液过敏。”白澜笛从容不迫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格子间里传过来。
……
“噗!哈哈哈哈哈哈……”伊吕笑趴在桌子上。
宋婷婷的脸涨的老红,她怔怔的看着白澜笛,憋了半天才咆哮道“白澜笛你去死吧你!”
宋婷婷恨的咬牙,白澜笛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路西法的跟班,撒旦的妹子!
6第三章 悦己十二叉
“白澜笛,你去死吧你!”宋婷婷破口大骂。
白澜笛相信,宋婷婷是发自肺腑骂她的。于是她将左手高高举过隔板,竖起了中指。自己也终于忍不住,抿起嘴唇偷笑了一下。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见一个“婷婷”,所以白澜笛遇见了宋婷婷。白澜笛是喜欢这个女孩的,以上的唇*舌之战不过是她们每天见面的问候方式,稀松平常的很。
宋婷婷的第一大优点就是,性格大大咧咧不记仇。无论和她胡侃乱闹到何种程度,只要不到损阴折阳的地步,午餐时分,她就会像换患了失忆症一样,欢快的跑来问你今天吃什么。然后把最近附近餐馆出现的新菜色如实汇报给你并择优推荐。
第二大优点是有强迫症。办公桌上的文件必须按薄厚区分放两落,看见谁桌子上杂乱些,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整理妥当;会化妆,喜欢给自己画,也喜欢给别人画。看到哪个同事的妆退了,就会拿起自己的化妆包扑过去给人家补妆;窗台上的花草必须按花盆的大小顺序排放,错位的话会立刻调整;……总之,她周围的一切必须按着她习惯的方式运行,否则,她会坐卧不安,严重些则会口吐白沫。
在“悦己者容”的每一天,都有一个人,无时无刻勤勤恳恳的为你打点整齐的办公环境和无偿服务于你,细心且周到。女亦如此,夫复何求?
而宋婷婷在认清白澜笛的真面目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伊吕身上。伊吕,“悦己者容”的心理医师,三十冒头,有家有孩子,是个一脸知性的知性女子。她爸姓伊,妈姓吕,于是赐予了她一个如此杂交又毫无含义的名字。宋婷婷很崇拜她,屁颠屁颠的跟在伊吕身后问“吕姐,你是不是会催眠术?”
伊吕说“会,你要不要试试,包你身心愉悦,还能调理经*期不适。”
宋婷婷一听有点失望“不对呀,不是说催眠术是可以进入人的潜意识操控人心吗?”
伊吕推了推无框眼镜,严声厉色道“哼,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别呀,你就暂时把操守放一放,你能不能把白澜笛催了,套出她的银行卡密码?我让那丫一天再跟我得瑟!”宋婷婷报复性的说。
“她的银行卡密码?那还用得着催眠么,她的银行卡密码就是我帮她设的,我知道啊。”
“那你说啊!”宋婷婷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摇着伊吕的胳膊。
伊吕推了推无框眼镜,严声厉色道“哼,我可是有做人原则的。”
尽管伊吕拒绝了宋婷婷,但是宋婷婷依然喜欢跟着伊吕。因为伊吕太知性,太有女人味儿了。这种味道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绝不是白澜笛那样仗着外表坑爹的货。
直到有一天,伊吕穿着一件写着大大的“知性”的梅花牌运动t恤来上班,宋婷婷才知道,伊吕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知性,就算伊吕本身是知性的,但伊吕和白澜笛共事这么多年,不被白澜笛刮掉点儿节操那都不可能,正所谓近猪者肥。反过来说,白澜笛的穿着品味可能也受了伊吕的影响才变的那么表里不一。白澜笛和伊吕这两人的私交有些让人匪夷,她们俩工作时接触的并不算多,但是总感觉她们都很了解对方。就好比伊吕穿着“知性”t恤衫上班的那天,白澜笛穿着一件写着“霸气”的t恤来了。这样的事情也值得相约吗?宋婷婷扶着额头想不通。
就在宋婷婷要把伊吕和白澜笛归纳成一类人时,伊吕在一次“中场休息”中,扶着楼梯扶手大秀了一段钢管舞,宋婷婷又开始每天跟在伊吕屁*股后面跑了。理由很简单,一个跳钢管舞的女子和一个跳老年广场舞的女子能是一个级别的吗?
“哎呀呀,太好了!还好人没到齐!”布多和郑好一前一后的冲进来,环视一圈后拍着胸脯倍感安心的说到。然后两个人扬起手中的豆浆、油条、煎饼果子,一脸的骄傲“今天在路上帮一奶奶捉小偷,奶奶一高兴请我们吃早点,你们谁还没吃饭?”
布多与郑好,是“悦己者容”的一对姐妹花。两人从小在公安家属院一起长大,一个爸爸是刑警,一个爸爸是治安民警。两个人一路从光着屁*股到考入警官学院从未分开过,好得就跟双胞胎似的。大学时终于遭遇变数,她们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于是友情出现了俗套的裂缝,好闺蜜终成情敌。两人你争我抢,感情一路恶化到了见面就打的地步。二人都是侦查专业的学生,警体课上,教官经常表扬她俩课余时间勤于练习,要同学们都向她二人好好学习。两个人就这么着在大学里练就了一身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好本事。
而那个被争夺的男主角对两个人的感情都是暧昧不清,不冷不热。两个姑娘抱着希望一路追逐着男同学快到毕业,又赌气的选了同一天站在男同学面前问“xxx;你喜欢谁?”
不料,xxx同学羞涩的说“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是教官,因为你们是他最看重的学生,所以我也喜欢你们。”
好一出同志情,师生恋,外加爱屋及乌。
俩姑娘当晚喝的酩酊大醉,抱头痛哭,发誓永远不再吵架,不说分开。毕业后的两个人不知道从哪看到了“悦己者容”的招聘小广告,就双双放弃成为警队一枝花的机会,义无反顾的跑来应聘“客服小姐”的职位。她们对钱婆婆说“我们是学侦查的,最会抓人把柄了!”于是她们被录用了。
名义上她们和白澜笛一样做普通“客服”,其实只要“客户”需要,她二人立马化身跟踪狂,负责跟踪出轨老公拍照取证。而且她们会传授“客户”如何在老公身上寻找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白澜笛总是一副鄙夷的神情嘲笑她们,这么会取证,当初怎么会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耍了呢?
两个人就会扭扭捏捏的说“因为那个xxx善于反侦查。”
但是不得不说,她们对工作十分敬业,做事也很有效率。只要有“客户”打电话来说,能不能帮忙盯一下她老公最近在外面的动向,布多和郑好的眼中马上就会大放光彩,像只寻到猎物的野狼一样变的异常兴奋。不出几天就能搞得猎物不轨的照片,指纹,碎发,以及可疑液体痕迹。
“都有什么吃的?”一个身着睡袍,睡眼惺忪的女人软绵绵的站在楼梯口。
“钱姐早,有豆浆,油条还有煎饼果子。”郑好说,布多马上讨好的递了一份给钱婆婆。钱婆婆打了个哈欠,抓着自己大*波浪卷的头发,毫无形象而言的提着早餐上楼去了。
钱慧,“悦己者容”的法定代表人。换句话说,她是这里的老大。大家平时称她钱姐,背后叫她钱婆婆。原因是她就像《千与千寻》里的钱婆婆一样,是个未知的迷。钱婆婆的年纪多大?不知道。钱婆婆结婚了吗?不知道。钱婆婆为什么要办“悦己者容”而不是开一家美容院?不知道。
大家只知道钱慧买了一栋住宅区的三层小别墅,不但住人还挂牌营业,是一家叫做“悦己者容”的同妻服务中心。房子一层是员工的办公区,二层是“客户”接待区及心理理疗室,第三层是钱慧的私人居住区。钱慧很少出现,固定出现时间是每周一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