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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清楚了,还用说么?”
白澜笛嗤道,“美国人研究说,一个家庭里如果有年长的大哥,那么幺子很有可能是个同性恋。你认为你真的没有解释的必要吗?”
郭信打断白澜笛,“你放心,我不过比他大两岁而已,不算你说的那种‘年长’。”
“所以呢?”白澜笛接着问。
“所以就像你看到的一样,他是他,我是我,这家店是他开的,不过是我投的资,就是这样,明白了么?”郭誉说。
“那你干嘛没事儿总往这里跑?你还是有这个倾向吧?”白澜笛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两个年纪相仿的兄弟,一个是gay,一个是直男,互不染指,互不干涉,这不科学。
“偶尔过来睡觉,没有了。”郭誉认真地说。
“睡觉?和谁睡?”
“和我。”郭信说。
白澜笛的脸瞬间绿了,尼玛,又是好大的信息量。
“你再说一遍?”郭誉寒着脸说。
郭信笑着讨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我开玩笑的,真的真的,我们从小一路打架过来的,别说现在,就是穿开裆裤那会儿也没在一张床上呆过,我发誓。”
白澜笛鄙夷地说,“那当然了,你穿开裆裤的时候,他还只能依赖尿布生活吧?那个时候你要是对他有非分之想,你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郭信“噗”的大笑起来。
郭誉扶额,拉了一下白澜笛的胳膊,“走吧,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她又看向郭誉,“我在这儿说话好使吗?”
郭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坐了回来。
白澜笛对郭信说,“郭老板,你能不能把你的店名给改了?这名儿特别扭你不觉得吗?亚当是有妇之夫,我就只听说过亚当有两个老婆,从来没听说他有搞男人的癖好,再说他能和谁搞啊?那条蛇吗?那蛇是公母还有待商榷。或者是再取出一条肋骨,他用来当自^慰棒?放过他吧,别做的太绝,掰弯了亚当世界上就没有‘人’这个物种了,这是折阴损阳的事。”
郭信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看着郭誉,给郭誉递眼色,意思是,你可以带她走了。
郭誉倒是饶有兴趣问白澜笛,“你想改什么?”
“‘索多玛之城’怎么样?”
“不行!”郭信跳起来反对,“叫这个我非他妈倒闭不可。”
白澜笛笑着说,“呦,原来大家都知道啊,那就各退一步吧,都别再《圣经》里打转了。”
最后白澜笛强行把“他与亚当”变成了“费城故事”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郭誉在白澜笛临走时,嘀咕了一句,“我总算明白,老头儿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嗯,你爷爷是挺懂得尊重女性的。那,下个星期我会特意绕过来看你的新门匾,如果需要我来剪个彩,我很乐意。拜拜,免送。”
坐在车里,郭誉觉得好笑,“这种东西有必要较真儿么?为什么非要起那个名儿?”
“有啊,当然有。那是我能想到的,不和女人有牵连的同性恋故事之一。我最烦在两个男人的故事里非得拉一个女人当垫背,还有那种死乞白赖想嫁给同性恋的女人,这都是谁编出来的?真丫丧心病狂。说什么李安从《断背山》到《少年派》注定和奥斯卡女主角无缘,可是米歇尔好歹也获了个最佳女配的提名,要我说,她得最佳女配一点都不为过,演得真好,我全片尽看她了。所以那个悲情的故事结束时,我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白澜笛东一句西一句的跟郭誉闲扯。
“你知道么,我和郭信从小就跟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过一样的生活,经历同样的事,没觉得多好,也没觉得不好。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居然跟家里摊了牌,以我爷爷的脾气,这种事根本没法认同,可是就算被爷爷威胁要断绝关系,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我那时候就在想,原来人生还可以这么选择。其实,我当初知道他是那个的时候,我也很震惊,虽然在国外,周围也有这样的人,但是放在自家人身上,就觉得不可思议,接受不了。甚至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有意避免和他单独接触,呵呵,我是不是也很虚伪?”
“嗯?哦,反正你不怎么正直。”白澜笛听得有些出神。
郭誉笑了笑,接着说,“后来我想通了,那只是他想要的生活,很不错。”
“所以你学着他的样子跟家里人说你也是个同性恋?连周遭的三姑六婆都知道,你可真有出息。”白澜笛嗤道。
“我对谁都没那么说过,旁人却喜欢这么一厢情愿的相信。不过我倒是发现,让他们这么误认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那些所谓‘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家,已经把我的名字从最佳女婿名单里彻底删除了,好多麻烦的场面我不用参加,好多无关的人我不需要面对。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为我将来的太太,减免不少家庭矛盾。比如,我母亲不会像一般的婆婆那样挑剔她,而反会由衷的感激她。”
白澜笛不觉笑了起来,她好似在路边的垃圾堆里捡了一台破旧的没人稀罕的电视机,她把这台电视机带回家,通上电,然后电视机摇身一变,说,“其实我是铁胆火车侠!”
回到家已经不早了,白澜笛懒得开客厅的灯,想直接摸进卧室,郭誉从后面拉住她。
“嗯?怎么了?”她刚要回头,郭誉却吻了一下她的颈背,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重修了一下结尾
ps:索多玛:索多玛是圣经中一个耽溺男色而**、不忌讳同性性行为的性开放城市,被上帝用硫磺所毁。
米歇尔·威廉姆斯:断背山中恩尼斯太太的扮演者。
47浪起来,小宝贝儿
白澜笛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郭誉正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郭誉还在看着她。她慌忙抱着被子一下坐了起来,惊呼;“你在干什么?!”
郭誉幽幽的说,“卵状物?”
“啊?”白澜笛昏沉的大脑开机速度向来不快。
“我问你;‘卵状物’是什么意思?”郭誉把白澜笛的电话丢给她。他今天早上心血来‘潮的想给她打个电话叫她起床;可是没打通;下来一看;发现白澜笛有睡前关机的习惯;他就帮她把手机打开,准备回去再拨一次,结果开机后,就自动蹦出了这么一条信息:中国xx信息助理提醒您,卵状物在5月30日06时41分呼叫过您。
在明白了郭誉生气的缘由后,白澜笛抓着头发,打着哈欠,“我当是什么事呢,我就说你小心眼儿爱计较吧,不就是一备注名么,来来来,把你电话给我。”白澜笛抢过郭誉的手机,调出自己的号码,看到备注是“brandy”,不禁微微皱眉,然后改了个新的,还给郭誉,笑得一脸明媚,“好啦,这下你平衡了吧。”
郭誉拿过电话一看,嘴巴抿成一条线,脸色变得不太明朗,因为,白澜笛居然大刺刺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精壮体”,再配上那张她睡觉时的照片头像,让整个手机画面的风格都变得风起云涌,诡谲莫测。
这两个名字真是有屎以来最吉祥如意的情侣名了。
世上有一种姑娘,能把本不浪漫的事变成浪漫,亦如那个等了老兵几十年的女子,浅浅一笑,说一句:我也是刚到;还有一种姑娘,能把本浪漫的事变成笑话,亦如白澜笛,她的方式是:来吧,亲爱的,跟我去抽风。郭誉摇头感慨万千,世道真是变了,原来都是姑娘吻了青蛙,青蛙变成了王子,现在都是公主吻了怪物,结果公主变成了女版史莱克,虽然都是把一方拉向另一方靠拢,结果却是云泥之别。有时候回归传统,真的很有必要。
“你最近忙吗?”郭誉倚在卫生间门外对里面的白澜笛喊话,白澜笛一边刷牙一边说,“不忙啊。”
“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白澜笛一愣,他这是在邀请她一起去旅行吗?
白澜笛探出头,“去哪里?”
“意大利和法国。”
“去干吗?”
“之前和那边订了几件东西,要赶在博物馆开业前运回来,我得亲自过去盯着。”
“白天去埃菲尔铁塔的旋转餐厅,晚上住罗马大酒店?”
“可以。”
“哦,那算了吧。”白澜笛又把头缩了回去,这么高端的诱‘惑,美酒,美景,美人,把气氛一烘托,那该有的不该有的就全有了,“危险系数”之高,需慎重。
白澜笛听见郭誉的脚步声走远,上了楼。
不会又生气了吧?
白澜笛洗漱完,跟上楼去,决定来个怀柔安抚,“那个,你是跟那些老外买了中国制造的腌菜坛子吗?”
“腌菜坛子?”郭誉斜着眼睛看白澜笛。
“啊,不是,哎呀,你懂得嘛,就是那些瓷瓶罐子嘛。”
“……嗯。”郭誉不怎么乐意的应了一声。
“嘿,你们内行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每次我看到这种事儿,都觉得丢人,明明是咱老祖宗的东西,被那帮王八蛋抢了去,堂而皇之的摆在自己的博物馆里,真不要脸。喂,你这次去顺个拿破仑的王冠回来吧。”
“顺?”
“不然呢,买多不合适。”
郭誉叹口气,“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白澜笛转身跑了两步又站住,“能带礼物回来吗?”
郭誉忍不住笑了一下,“拿破仑的王冠不行。”
白澜笛来到服务中心,宋婷婷、伊吕、布多、郑好在围在一起哈哈的大笑,刘菲臭着一张脸做啊旁边不声不响。
“嗯?今天这是怎么个情况?”白澜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
宋婷婷把白澜笛拉过来,指指楼上,“来了个超级有才的姑娘。”
“这么早?咱多久没开张了。”
宋婷婷拉着白澜笛的胳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掩面小声道,“你小声点,人还在呢。我跟你说,这姑娘太犀利了,她说,她有个好朋友是个gay,她知道他的性取向,但她想和他结婚,因为她怕他如果和别的姑娘结了婚,会受欺负。”
刘菲突然摔了一下桌上的东西,骂道,“奇葩。”
白澜笛问宋婷婷,“她这又是怎么了?”
“刘姐就去劝那姑娘,让她别做傻事,还把自己的经历讲给那姑娘作为告诫。结果那姑娘反过头咬了刘姐一口,说刘姐根本不懂‘他们’。”布多说。
宋婷婷摆摆手,一副小巫见大巫的表情,“她这个级别的不算骨灰,我见过更绝的,以前在一腐女群里,看到有个姑娘是这么说的,‘我将来一定要生个儿子,然后把他送到男人的床‘上去。’”
白澜笛想起昨天她还跟郭誉说,那种死乞白赖想要嫁给同性恋的姑娘都是编出来的,结果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一个活生生的现实版。真不知道,到底是生活荼毒了她们,还是她们荼毒了生活。
白澜笛搁下包,“我上去看看。”
“没用哒,这种人根本不是来向你寻求意见的,她就是来证明你是改变不了她的决定的。”消失了几天的伊吕坐在一边淡淡地说。
“嗯,我知道。”白澜笛丢下一句话,上了楼。
十多分钟后,那个来服务中心的姑娘就走了。
白澜笛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宋婷婷她们马上围过来,“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给她介绍了几家婚庆公司和不错的影楼,还查了查黄历,下个月有好几个大日子,都不错。”
布多吃惊地说,“你疯啦!这是有悖我们职业操守的!”
“可是我到觉得她更乐意听这些。”
“万一那奇葩将来后悔了,反过头来投诉我们怎么办?”郑好问道。
“那我就削了她。”刘菲冷笑着说。
白澜笛摊摊手,“没错,就是这样。”
伊吕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宋婷婷诧异,“吕姐,你今天的状态不对了,你不该好好教育一下她吗?”
“为什么?人家乐得高兴,这不挺好吗?我今天也高兴。”伊吕说。
“刘春花的学校弄好了?”白澜笛深悉伊吕。
“颐欣小学。”伊吕伸伸腰。
“哎妈呀,那可是真儿真儿的拼爹学校,听说小学部的择校费就得五六位数吧。”宋婷婷凑过来八卦。
伊吕摇着头说,“没办法呀,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钢琴八级,小提琴八级,二胡八级,口琴八级,笛子八级,奥数八级,英语八级,日语八级,你不赶在人前面,就得落在人后面,唉,等你们当上妈,就明白了。”
“喂,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