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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告诉罗休爪子的事,毕竟这太过骇人听闻,也不想将自己丑的一面和别人分享,即使是朋友也如此。
将近一炷香,罗休回来了,依照沈沧的要求,带回来了很多食物。
然后,罗休目瞪口呆看着沈沧进食。
近百斤牛肉、五十来个馒头、二十多个一斤重的大饼被沈沧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之后连嗝都没打一个。
罗休就像是见鬼了一样,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沈沧伸手去抓另一袋食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啊啊!我艹我看见了什么?这他妈的真是见鬼了,这么多这么多东西。全部被你吃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几年没吃饭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当时,沈沧给了他一个戒指,让他去买这些东西的时候,罗休还以为这家伙是打算过冬来着,没想到既然是这种情况
沈沧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不喜欢你这个表情,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有这么值得大惊小怪么?实话告诉你吧!这不过一种修炼方式,我正在修炼一种特殊战技,需要不断给身体充能厄啊就这么简单!”
“这世界上有这种战技么?”罗休若有所思。
沈沧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为了不让罗休担心,沈沧也只能编造一个谎言。
其实,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沈沧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在那叫无双的女子将那小草给自己服用的时候,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有利必有一弊,这古怪的爪子可能有着无穷的潜力,但它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沈沧,他能感觉到这东西正在吞噬自己的战气,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除了吞噬战气之外,似乎还有精、气、神
所以,除了用食物无限给身体充能,沈沧也暂时想不出好一些好的方法。
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貌似这个方法不太管用,即使肚子已经涨得快要破开,沈沧依然感觉还是提不起半点精神,依然感觉似乎还在很饥饿
不过,在罗休面前,他还是装作那种不知所谓的样子。
“将这些食物丢掉吧!下一次进食,可能要很多天以后了”沈沧内心苦涩无比,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原本以为,这些食物再不济也能给自己补充点体力,也就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尝试,但明显没什么用。
他想到了那株小草,心中苦涩更甚,难道以后都要靠这种药物维持么?
想到这,沈沧拿出了一叠金票,递到了罗休的手中,这是在沙漠中死人堆里刨出来,他笑道:“还得麻烦你一个事,将这些钱全部兑换成大补之物,我自有用处。”
“兄弟之间,说麻烦太见外了,我这就去给你找”罗休拿钱出门。
不过,这一次,直到天黑了,罗休都还没有回来。
沈沧看着窗外的夜幕,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将那株小草拿在手中把玩了很久,终于将其服下。
夜幕下的小黑屋显得有些诡异,沈沧艰难的扛着手臂一步步走了出来,他紧紧的咬着牙,满头都是汗水,步伐有些凌乱,但每踏出一步,都能留下一个不浅的脚印。
他决定趁着夜色,去突破身体的极限,不想坐以待毙。
可就这么一点点的距离,他都几乎用了全力,爪子依然如昨日那般沉重,但幸好不是非想起那些难过往事,才能将其拿起。
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这也算是好事。
不必刻意去想那些事来激励自我,专门以肉身的力量将这五千斤中的爪子举起,这是他之前从未敢想的,所以也没有去尝试。
这爪子很怪异,用战气和不用战气,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就他现在的身体强度,要想将这爪子拿起,实在是太勉强了,走出百米他就感觉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一样。
但做出了决定,岂能有不坚持的道理。
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也没有考虑还能不能走回来,他就想这样咬牙切齿的走下去。
快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就靠在树上喘息,回过气之后继续!
沈沧才走出五百米,就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躺在地上,但他终究没有躺下,也没有将手臂放下来,他感觉还能走几步
又向前走了二十步,他终于又一次被压趴下。
靠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沈沧的目光远远的看向树林的尽头,他顿时感觉这条路好长
秋风卷起落叶,有脚步声在接近,沈沧偏头一看,就看见了远处走来的红衣丽人。
夜幕难挡风华,战无双就像是这夜中的一束光芒,她随意披肩的长发被风卷起,那绝世的脸颊很难看出她此刻的想法。
“果然如此!但为何又是她”沈沧没有多少惊讶,却没想到来的人竟然还是她
他不是傻子,竟然有人将这爪子接到他的身上,那么就一定知道这爪子的古怪,就应该想到他此刻的身体状况,就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他决定赌一次,也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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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爷爷很有名么?
惨淡的月光难以穿透黑云层,几棵像萤火虫一样的星星挂在夜空,小树林肃穆得只剩下了风声,风中飘着一股清淡的香味。
一袭红袍的战无双,此刻仿佛很不真实,像一个坠落人间的神女,风中有落叶四处飞舞,却难以沾到她身。她眉目还有着青稚,可脸上的清淡却使她多了一份成熟。
她从远处缓步走来,就像是一道最为靓丽的风景。
沈沧的视线很难从她身上移开,但还是刻意的看向了别处,他以为这无尽的夜色能让他的心稍微静一些,以为这秋风能吹走他之前的猜想。
他没有先开口,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即使心中疑云重重,但他还记得这女子先前所说的话,她不可能将他想知道的事相告。
本来以为会是凌天,但来的人竟然是战无双,这就不得不让他去胡乱猜测了。
即使这女子救过自己,但在这个人心难测的世界,沈沧怎能不往坏的方向去想,他不具备那种算计别人的天赋,但还是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再一次相见,她可能有所图!却不知自己有什么让她图的,他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了然一身,修为低微,沈沧真的想不到会是什么,但想到了她多半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来。
战无双走到近前,看着沈沧那张布满了汗水的脸,脸上依然平淡如常,她将一个包裹递到沈沧的眼前,淡淡的道:“有毅力固然是好事,但太过偏执只会适得其反。这些药物应该够你支撑半月,半月之后,我还会再来…”
她很敏锐,她能感觉到这少年眼中的质疑,这种质疑的眼神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以她将那包药材放下,就转身想要离开。
“拿走吧!这些东西我不需要…”想到某些可能,沈沧语气没有上次那么好了,可毕竟这女子救过自己,也没有彻底垮下脸来。
当然,他这么做,最主要的还是想套几句话,既然用正常的方式问不出什么,沈沧只能用这种激将法了。
他想知道将这爪子装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家伙是谁?那书生和凌天是什么关系?凌天和战无双又是什么关系?战无双为何多次相助?他们为何给自己装这么一个累赘…
战无双顿住了脚步,显然想不到这家伙会说出这些话,她想到这可能是激将法,但万一不是呢?
她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碰到这少年的情景,当时他身上有伤,伤口被感染至腐烂,这少年用石子简单的将腐肉刮去,就昏迷在女生宿舍旁的草地上。
再见到这少年是在凯穆沙漠,那女人废掉他的手臂,他当时就像是一头恶狼,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也想找机会报复。
然后就是那处悬崖…
悬崖上的事情,战无双此刻想想都还有些尴尬,这少年竟然看见了她做那样羞人的事,若不是看他伤到快要死去,她一定送他一程。
她依然记得自己的剑刺进了他的胸膛,当时这家伙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见面没几次,但这家伙似乎每次都有伤,并且每一次他都仿佛没把自己的伤当一回事。
由此可见,他也不是那么珍惜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头疼,战无双转过了身,复杂的看着他的双眼,道:“我能告诉你的,可能没有你想要知道的多,因为我知道的也不多。”
沈沧咧嘴一笑,没有继续摆架子了。
战无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在一旁轻轻的坐下,她拉下裙摆,道:“问吧!”
“你的身份?”沈沧问道。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战无双惊讶的看着沈沧。
“我应该知道么?”这回轮到沈沧惊讶了。
战无双沉默了半响,轻声说道:“我爷爷是战玄”
“战玄?你爷爷很有名么?”沈沧忍不住问道。
“你”战无双目瞪口呆,这无知的家伙既然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名字?怎么能不知道北玄帝国皇帝的名字?怎能能如此无知?
她有心发作,但看到沈沧那清澈的眼神,不像是在骗人,似乎他真的不知道
这个家伙他是从哪个山头冒出来的,莫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山不成?
战无双有种掐死这家伙的冲动,但只见沈沧一幅若有所思,半响才喃喃的道:“战玄似乎北玄帝王就叫这个名字,他是你爷爷,那你就是原来是这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没有多少惊讶。虽然以前似乎有人告诉过他帝王战玄的名讳,但他始终把自己当成过客,也没有刻意去记下,如果不是看战无双的表情,他也不会想到那一层去。
要是有人知道,他在北玄帝国呆了一年,竟然还不知道北玄帝王的名讳,那多半会被人当成傻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沈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战玄这个名讳就是一种禁忌,没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上讨论,因为这是对皇室的不敬,说严重点会被杀头的。
既然知道了战无双的身份,沈沧也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看了战无双一眼,淡淡的道:“原来你有这种身份,这些药物是凌天、还是那个书生让你送来的吧?为何不是他们自己来?我很想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图的?”
这一连串的追问,让战无双感觉有些不太适应,这少年是真傻还是假傻?知道自己是帝国公主,还这么一幅不知所谓的样子,难道他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难道长年在山林中修炼把脑袋修傻了么?
当然,战无双也不是那么注重礼节,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还能有如此镇定,并且还能用这种询问的口味来追问自己的。
战无双也算是脾气好,她耐着性子说道:“你说的那位书生,请原谅我不能说爷爷是让我带给你一些药物,但我还未去取,至于你说贪图你什么,我想你身上并没有什么让他们所图的,这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
对于这帝国的制度,沈沧懂得还真不是很多,上一世位居高位的他,就是当时的帝王见到也得合颜欢色,因为当时的流火皇室,不过是流火宫的傀儡,所以帝国公主这个称谓在他眼中也没有多大的威慑。
但他不知道的是,北玄帝国不是那个他熟知的流火帝国,皇室也不是他认知的流火皇室。
当然,他更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这傲慢的态度,在战无双眼中已经将他归为山野莽夫的级别了,就是现在和他说的这些,也只是耐着性子在说
“给我装这手臂的人,应该是凌天吧?他为何不来?”沈沧问道。
战无双点了点头,道:“爷爷并未在北邙。”
“那老杂毛不在北邙?”沈沧皱起了眉头。
战无双银牙一咬,起身便走。
沈沧坐在地上,大声问道:“你干嘛?你还没有告诉我,那老杂毛为何要玩我?”
战无双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小树林,良久才传来他冷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