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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预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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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阿南有些犹豫的表情,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否该走出去打声招呼呢。此时,正巧看到何致远走来,并停下同那国字脸的男子攀谈了一会儿,直到男子携着阿南乘街角那辆黑漆漆的路虎离开。
  我拿着勺子把水晶杯里造型好看的花生沙冰搅得很乱很丑,阿南怎么了,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少见到。
  (三)
  景澄
  小张见何致远回来,立刻站起,然后慌忙离开,上车去等。
  何致远走进来,露出鲜少见到的深深疲态。
  姆兰多咖啡店的音响轻盈至极,于是周遭显得异常安静。
  何致远在我的对面坐下,服务生赶忙走近,轻声细语地问他,先生,您需要什么。他说,苏打水。声线沙哑而疲惫。
  我抬头看看他,正巧撞上他看我的目光,对面男人深邃的瞳孔里有一层淡淡的暗灰色阴影。
  “是不是很累?”我轻轻摩挲着他指节分明的手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还好。”
  “那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如何?”看到他这副摸样真叫人心疼,每种成功的背后都隐藏了太多的辛苦。
  “豫园怎么样?”他似乎来了点精神。
  “虽然人很多,但是值得一逛。”我笑嘻嘻,继续摩挲着他的手背,下一秒,他猛地翻过手心抓着我的手,“呀,怪吓人的。”不过,他的手心很温暖。
  “可惜你没有去。”
  “为什么?”他似乎又高兴了一些。
  “那里有好多美女。”我总是拿这种话来逗他。
  “美女么?”他似有似无地点点头,“美女而已。”
  他拉着我回家。
  临下车时,我出于礼貌,对小张说,认识你很高兴。
  小张面部肌肉僵化,尴尬地笑笑,观察着何致远的表情,再没有做声。
  何致远
  工作时,爱人不在身边,才有枯燥乏味的感受。
  董事会主席侃侃而谈,我却想着自己撇下景澄一个人该是多么的自私,还有不舍。
  匆忙散会下楼,找寻她,隔着咖啡厅的窗玻璃,看见她笑得很开心。我的心泛出丝丝甜的味道来,就像她粉色嘴唇上的那勺花生沙冰,紧接着是一阵苦味和疼痛,大概只是因为,对面的那个男人并不是我。
  景澄是我的,过去未曾相识,而现在与未来,我要紧紧地握在手心。
  霸道,只是因为我爱她。
  不,人,最爱的还是自己。她的对面,同她相差无几的青春年纪,这谈笑风生里一定包含着相似的话题、相同的兴趣。除了财富,除了地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而我却要占有她,只是因为自己。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会自私地坚持下去,我相信我可以,可以和景澄走下去,可以带给她想要幸福,是别人给不了的。
  (四)
  景澄
  这晚,何致远做晚餐,素淡的炒青菜和什锦汤。
  我坐在不远的餐桌上,陪他聊天:“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何大官人?”
  他没有回头,只是闷闷的答:“没有。”
  “你有没有什么资源,给小张介绍对象?”
  “管好自己。”他回头看我一眼,递了一个苹果给我。
  “我觉得我自己现在挺好的,不是有你嘛!”
  “你们两个都聊了什么?”
  “这么不放心我么?”我眨眨眼睛看他,“能聊些什么,就一直在和挤来挤去的人群斗争啦。”我起身寻找水果刀。
  “找什么?”
  “水果刀。”
  “下面第二层。”他正在翻锅,娴熟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做这么多事情?”
  “在外面留学,美国人的食物吃多了腻,自己学着做。”
  “闻起来味道很好呢!”我凑过去。
  “小心油。”他拎着我回到餐桌前。
  我开始认真地削苹果,他又瞅我一眼,一副嫌弃我笨的表情。
  “你看,削得怎样样?”我炫耀,虽然只削了不到四分之一,参差不齐,的确有些难看,但只要能吃就好了嘛。
  “你放在那儿,我削吧。”
  想想也是,割破手,难道要让他帮我洗脸不成。我乖乖放下屠刀,安静地等着吃饭,却又想起来阿南。
  “你认识那个国字脸的男人?“
  “哪个?”
  “就是在咖啡店前的那个,旁边是我的室友欸。你觉得那个男子如何?品行是否端正良好?花不花心?”
  何致远依然背对着我,安静了一会儿,他说:“还好。”
  我想也许他们只是认识,并不熟悉,也就没有再问。
  晚餐接近尾声,酒足饭饱,十分满意,笑眯眯对他说:“何大官人请去休息吧,我来洗碗。”
  他看着我,只是笑,头顶的水晶吊灯在他英俊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翳,像城堡里的王子。
  “洗碗而已嘛,so简单的。”我推他出去。
  结果推不动,于是两个人洗碗。
  两个人的手浸在泡沫里面,不知是上海的自来水是温的,还是他的手是烫的,总之心里是暖的。
  何致远
  没想到,那姑娘竟是景澄的室友。
  世界总是这么小。
  可我,面对她澄澈如水的眼眸,又该如何回答。
  那姑娘在这个圈子出现过,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所以处处小心翼翼。
  可是,景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为父母的分开而烦忧,更不会理解我所生活的世界。
  然而,她是我永远的景澄,这一份来之不易,我当竭尽所能地保全。
  (五)
  景澄
  南方的十月还有些许夏天的味道。
  在上海的最后几天,何致远总会把工作推到晚上,白天陪着我睡懒觉,然后逛都会。我应当是感激和庆幸的。
  现在,留存下来的旧上海风貌已经无处寻觅,我拍下几张照片想要给外婆看,看看她念念不忘的上海如今的风华正茂。
  这几天,偶尔还会想起父母离婚的事情。这次他们真枪实弹地离婚,不知外婆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应该给外婆拨电话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婆已经年逾七十,还有胆结石的毛病,医生因为她身体状况和年纪太大的缘故建议还是不要开刀的好,所以渐渐成为顽疾。我念高中的时候,外婆总是很坚强,每月会因为胆结石痛一次,痛起来便平平躺在床上,吃下药便不再做声,一个人强忍着痛苦。我见过几次,当时还以为外婆只是困倦睡觉,不晓事的我顽皮地趴在外婆胸口胡闹,贴近了才发现外婆额角细细的汗珠和枯瘦冰凉的手指,面色已是灰白。那是我第一次有灵魂出窍的感觉,害怕惶恐,急急寻电话欲拨通120急救,外婆还有一丝清醒,拉着我的手,颤着声音对我说,没事,外婆一会儿就好。一阵鼻酸逼着眼泪淌下来,那是初次体会何为“失去”,仿佛一块儿属于心脏的肉被生生割了去。
  思绪回到现在。
  我倚着何致远的肩膀阖目休息,他修长的大手覆在我的手上,温暖且令人心安。
  “最近总是累么?”他问我。
  “没有啊。”我否认自己的脆弱,父母的事情,那晚不巧被他逮着一个正着。我不能总提,总拿这些烦扰的事情来吐苦水,否则他终会开始嫌弃我的。我当为他带来快乐。
  我们在一起一天,便应当开心一天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景澄
  (一)
  上海淮海路街心公园种了满地的玛格丽特花,久违的感觉。
  他说:“我们拍张照吧。”
  “呀,那我去补补妆。”我极少化妆,只是为了逗他,“我需要再白一点,然后亮色的口红,我都没试过高跟鞋,我这就去买一双。”
  他揽我入怀,不让我动弹。
  恰巧一对年轻夫妻经过,我们邀他们帮忙拍照,妻子好像怀有身孕,丈夫也很是体贴,拿着何致远的手机认真地调整角度。
  妻子说:“可真般配。”
  何致远微笑感谢。
  接受这样幸福的人的祝福,我们一定也会很幸福的。
  那天,上海雨过放晴,雨后有丝丝的温柔秋风,却并不冷,何致远拉着我的手,沿着青砖铺就的小路走着,仿佛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一直地这样走下去。
  我们闲来无事逛淮海路路尾的工艺品店。上海是个融会贯通的城市,几乎每条路每条街都会用祖国各地的地名来命名,地图册上甚至可以看到Y城的名字也出现在这南国之都,十分地亲切。
  树荫掩藏着一家很小很小的店铺,波西米亚风格,门廊的招牌上印着大朵暗红色的花以及古怪的“Roma”字样。我们拉着手,小心翼翼地撩开层层贴贴的薄纱帘子,上下两层中间是一段窄而陡的木质楼梯。
  店主是位美丽而神秘的长发女郎,小麦色的皮肤却有着洋娃娃似的精致五官,血红的唇色,睫毛密密地翘起,银灰色的眼影,突兀却迷人。可爱的耳垂上坠着五色羽毛簇的耳环,褶皱层层叠叠的长裙随意地拖在木质的地板上。她坐在角落里,拿着画笔,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画布,一旁放着油画的颜料,好似没有发觉我们的出现。
  小店地处繁华街区,却有着极小且复杂的门面,通向二楼更加困难,可见盈利并非依靠过往的行人。年轻的店主姑娘应当是位独立艺术家,依靠圈内抑或慕名而来的识货人士,因为此地地租真是十分的昂贵。
  我随手拿起一对黑银色戒指,指环上面刻着小小字迹,“永恒”,年代久远的样子,又十分可爱。
  店主道,买下就应珍惜。好似诅咒一般的语气。
  说话时,她却并没有看向我。
  我从未见识过这样个性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那对戒指,虽然喜欢它们的名字,却担负不起那“永恒”两个字。
  何致远轻轻在我耳边体贴说道,喜欢么。我笑着摇摇头,把它放下。
  黑银色,沧桑的颜色,极致简单的款式,若是常人眼中大约不会觉得好看,也许是因为我拾起,他才这样问。
  这对戒指定然有着深邃悠远的故事,一段关于“永恒”的故事。
  拉着他离开。转身之际,我触到了她审视我们两个的目光,直接且尖锐,不留余地。
  我快速避开,也许是因为这段时光太完美,我比从前愈发害怕直面我与何先生的未来。
  (二)
  景澄
  闲逛,难免遇到熟人,我常常会轻轻松开牵着何致远的手。
  算是何致远的同事,笔挺的西装,睈亮的皮鞋,拎着轻巧的电脑包,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的石人,表情谄媚,目光却冷漠,可见是商业精英。
  “哈,何总。”上海男人的声音非常之柔软。
  “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在金茂看到您?”何致远为了我提前离场。
  “这位是?”
  他们不敢断然揣度,显然十分聪明。
  数度寒暄之后,我庆幸自己没有应邀参加昨晚金茂的大型聚会,我的托辞是,好累。
  何先生只好一个人去,然后尽早回来。我所知道的是,聚集在金茂的金领一族大概都同眼前的人相似,巧言令色,长袖善舞。
  我与他们好似格格不入,不知如果作答,互不理解欣赏,毫无共同语言,只可惜自己竟然糊里糊涂选了企管这样的专业。
  何致远
  停留在上海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借着去超市买些食物的借口离家,驱车向淮海路开去,希望那家店还未打烊。我下车,刚巧看到店主锁门。
  店主看到我返回来,顿觉奇怪,然后又解意地笑,问道:“是那对戒指?”
  我答,是。
  “你这么用心,真是难得,只是,那姑娘知道么?”她问着,却又打开门,从储藏柜中取出那对戒指,“就当送你,拿去吧。”
  我看过价牌,放下一个整数,道谢后离去。这店主并不相信爱情,目光中满含质疑,甚至带着丝丝点点的嘲笑与不屑。
  她似乎无奈地摇了摇头,门口已经开过来一辆殷红色保时捷,里面是位老态秃顶的男人,叼着雪茄烟,将头靠在窗框上向里望。
  他喊她,darling。
  我坐回车里,心里却是安定多一些,仿佛正当归属。后视镜里,那辆保时捷一溜烟消失不见。
  我的景澄,不似这般女子。
  她是肌肤雪白的女子,眼睛并未借助深黑眼线扩张轮廓,却圆圆得可爱,睫毛好似淡褐色,极长,近看便会发现自然地微微翘起。圆嘟嘟的粉嫩嘴唇,唇角自然而然地向上透露着美好的微笑神情,小小圆脸配着尖巧下巴。饱满的耳垂因为过分白皙总呈现粉红色,甚至可以看到细密鲜活的血管,惹人心疼。她的眼神中,没有许多复杂的想法,从未对谁表示嘲讽和轻蔑,澄净生动,一如她的名字。
  然而,她又像经历过许多,有许多沉重的心事,敏感又佯装体贴。
  碰到那一班穿着职业装的人群,总会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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