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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吻上去,唇轻轻地抚过她毛茸茸的睫毛,睫毛微微地抖动,我着了魔,眼睛一秒都不愿离开这样的她。
的士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们,却不敢说话,好像也怕打破这样的宁静。
我低头吻她,她弯弯嘴角,有气无力地说:“你不可以欺负我。”
“我没有。”我否认,嘴角却不自主地笑。
“你有。”她虽然醉了,可是并没有糊涂,甚至显露出一丝丝倔强。
我笑意更浓。
“我们到家了。”我抱着她下车,进电梯,开门,然后把她放在床上。
“我喝了好多好多。”她自我陈述。
“原来你知道。”
“我是故意的。”她露出很认真的表情。
我非常有兴趣:“为什么?”
“我不喝,你就要帮我喝,我喝掉,你就不用喝那么多。”她说,逻辑还算清晰。
“我的酒量一向不错,极少喝醉。”我的手摸摸她的额头,将碎发别在耳后。
卧室的灯光很亮,她细柔的发丝成了金黄色。她现在的味道满是清醇的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觉得今天我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她说,嘴角向上扬,眼睛也眯起来,更像一只酒足饭饱的小猫,“之前,我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可是,今天我觉得自己好厉害,我为你喝了那么多。”
她的声音因为喝酒而显出几分孱弱模糊,却在一瞬间穿过我的心房,重重地击打着我的心脏,我的眼睛莫名地变得湿润,血液一瞬间逆流,让人不得动弹。
我的人生里鲜少有这样感动的一刻。
晓事以来,我没有哭过,无论经历过什么,眼睛总是干涩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也罢,生活乏善可陈也好,我已经习惯了自我生存的麻木和冷淡。
未遇到她时,我的灵魂已被时间摸出了茧,我的心脏也不知被隐匿在何处。
遇到她后,我的壳在她面前早已片甲不留,却不想如今她又把我最柔软的地方也牵引出来,让我看到自己跳得急促慌乱的心脏,为了她的笑,为了她的眼泪,为了她的话语,为了她所做过的所有,一切都变得鲜亮生动,一切都是那么的……那么的敏感。
她浅浅地说:“困了。”最后的尾音化在空气里,似有似无。
“喝一点蜂蜜水。”我尝到的第一杯蜂蜜水,是她倒给我的。
她却已经沉沉睡去。
像一只无尾熊挂在我的手臂上,不肯松开。
我的眼底依旧氤氲着一层温暖潮湿的水雾。好在,她也如此需要我。
只是,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她的模样,实在太过诱人。
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冷水澡,我的唇不自觉地向她的嘴唇吻过去,手不自觉地抚摸她精致的面庞和因为酒精变成红宝石的耳垂。耳朵不自觉地想要听到她的心跳,一切都快要失去控制。我不能,她说过不准我现在欺负她。
确定她已经睡熟,我把她的小手轻轻掰开,盖一条薄薄的毛毯,这样刚好。
然后去洗冷水澡,这样的季候,我却热得发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一)
景澄
偌大一个车站,我站在人海中央,周围人声嘈杂,望着我的父母,鼻子一酸,热热的眼泪夺眶而出。出站检票的人好多,行李都没有地方落脚,我的行李箱被移动着的人群挤得左右摇,我也跟着左摇右晃,泪水却越来越多,控制不住。
我只知道有人接我,没想到还是两个人。
父母在出站口等我,远远地,我便看到他们。那焦急的两双眼睛,一个一个人地看过,在人群中寻觅我的身影。出站口很冷,他们冷得鼻子红彤彤的,眸光却是清亮。
我真是个坏孩子,我没有想过,他们为了我,到底忍耐了多少,到底付出了什么。
父亲送我们回到原来的家,然后回奶奶家。
我同他说再见,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后视镜里的我,欲言又止。
我会习惯的,我已经长大,没什么的,没什么。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我、母亲和小姨帮外婆打扫卫生。自从表哥已经成家生娃,外婆便成了独居老人,每年过年都是我们来打扫,过年的食物也都是做好了送过去。
外婆又年迈了些,不再染头发,花白已是雪白。半年过去,白得竟有些刺眼。外婆一见我,眼睛变得湿润,那慈祥的声线也哽咽几分。
最近有好多事情惹人哭,我快要把一年的眼泪流干。
我忍了又忍,把自己的泪水逼了回去。
轻轻晃着外婆的手臂,傻傻冲外婆乐:“外婆,外婆,今年,咱们多买一点糖炒栗子好不好?”
“好,好,好!外婆买了好多,你来,还有其他。“带着我转身去找栗子时,外婆悄悄地背向我擦了擦眼睛。
哎,我的眼底又蒙了一层水雾,擦也擦不去。
何致远
我送景澄去车站,一路上,她有些焦虑。
“怎么了?”
“我……唉,我好久没见家人啦,不知道这次谁接我,大一的时候,都是父母一起接我的,不知道这次……”她的手指又绞在一起,咬咬下唇,每次紧张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模样,“其实,就是有点不确定,我该回哪里。”
我把她的左手握在手心,有些凉。
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会在家休息小一个月,会不会想我?嗯?”
她是容易害羞的女孩,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倒是说话比刚认识的时候直白了许多:“你说什么呢?!”
我买了一张月台票,和她一起找座位,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一切都安顿好,我才意识到,这一次,真是要分开很久。不是我去出差,而是她要离开我。
我站在车窗外,看着列车徐徐开启,心里百转千回。
景澄隔着车窗努力地朝着我挥手,带着甜美的笑,同我告别。
(二)
何致远
不到一个月,虽然不到一个月,我却不知道,能不能捱过去。没有她的日子,我一个人做些什么好呢。
车里的音响放着她喜欢的lemon tree。
轻松活泼的节奏,却让我徒增伤感。
看电影,是因为她喜欢,她说没有看过什么,想看什么,我就跑去买高清版的光碟,两个人窝在家里看。
做饭烧菜,是因为她喜欢,她说今天好想吃你做的红烧茄子、好想吃你熬的海鲜粥,于是拉着她逛超市,买来认认真真地做好,同她一起消灭干净。
把资料搬回家工作,是因为她会在。她抢笔记本说要做作业,却在大多时候一边打字一边问东问西,偶尔还去玩蜘蛛纸牌,让我没办法专心致志,但我却越来越习惯于甚至越来越喜欢把资料拿回家办公,只因为那里有她。无论她写作业还是看小说,我甚至希望她不要那么安静,不要只顾着玩游戏不理会坐在一旁的我。
房门打开,我站在公寓门口不愿进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茶几上还有她看了一半的杂志和她喜欢的白色陶瓷水杯,书桌上还有她落下的硬盘,沙发角落里摆着她常常抱在怀里不愿撒手的抱枕,台灯旁边是她深蓝色的发带。
如果,她还像往常那样,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消磨时间一边等我,该有多好。
我烦躁极了,打开电视,播放着我们看到一半她就在我怀里睡着的《BJ单身日记》。
第二部,她说她看了两遍,一定要和我再看一次,因为里面的科林?费尔斯是她仰慕已久的男神,是未来丈夫的模板。
静静地,一个人,看完了没有看完的电影。脑海里,是她告别时那甜美的笑,盈盈一弯的眼睛,粉红色的嘴唇。她没有女主人公BJ的胖,却有着BJ一样的可爱。
这样的节日,思念仿佛洪水,泛滥了我的整个生活。
(三)
何致远
已是晚上九点,办公楼很冷清,我不想回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公寓。从高层向下望,斑斓的霓虹为城市夜景上了色,万家灯火。即使手头还有未完的项目,大家却都好像约好似的放松许多,该回家的时候一刻不停留。
父母那里我是不会回去的。三哥昨日听说景澄回家便邀我到他家中过春节,我更不愿做灯泡。我问阿城怎么过节,阿城却趾高气扬地说要陪女朋友。
我听到,冷蔑一笑,你要陪女朋友,那我不如去陪丈母娘好了。
我买了一张飞往Y市的机票。
景澄
Y城下雪了。早晨,天空便是灰白色,有些阴沉,看不到云朵,楼下的梧桐树好像也因为天寒地冻缩了几分。午后,便渐渐地开始飘雪,落在窗上,五边形,六边形,八边形,我数着,一朵,两朵,三朵……一百朵。
我把阳台上那几盆花草搬进卧室,害怕他们冻伤。虎皮令箭还有几分绿色,兰花有几叶却显露枯黄,我又浇了点水,倒是那颗文竹并没有想象中的脆弱。
下午,母亲去超市买东西,家里就我一个。
昨天这个时候,何致远还给我打电话来着,瞧瞧,今天就没了音讯。没过几天就把我忘记,一点恒心都没有。我咬牙切齿。
抱怨,却还是没有忍住想念他,睡觉竟然都睡不着,平躺了半个小时,实在忍无可忍,抄起手机拨了出去,却是关机。
sorry,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Sorry,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因为他不接电话而如此烦操。
等我回去,不要让我发现什么。我暗暗地想,真是的。
母亲回来:“下雪啦,明天出门要多穿点儿。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起何致远熬的红豆粥,他真是全才,中餐西餐,他做的都很好。
母亲在我眼前扬扬手:“想什么呢?!晚上想吃什么?”
“妈妈,咱们做红豆粥吧?家里有没有红豆?”
他为我熬粥时,我一定会放红豆。他问我为什么,我就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他一定也知道,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四)
景澄
六点半,窗外已经有了一层白白的积雪,几户人家的红灯笼都挂上了,红艳艳的光隔着玻璃照出来,映在雪地里,真是好看。这浓浓的春节气氛啊,不知道他在北京有没有感受到,也许首都北京的春节比这里更有味道。
偶有行人,多是邻居们回来,雪地里踩出异常清晰的几排脚印。
我盯着窗外飘飘荡荡的雪,脑海中全是他,几乎化作一尊望夫石。
手机攥在我手里,总是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不拨了,我已对那个说sorry的女人感到万分厌烦。
正准备把手机放回书桌,居然响起来他帮我设定的Aerosmith的《I Don't Want To Miss A Thing》,是他专用的铃声,真的是他打过来的!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快跳几下,激动万分。
“刚才在飞机上。“他的声音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似水柔情,呼吸好像就在耳边,深沉沙哑,一瞬间我便毫无骨气地把之前种种气焰全部熄灭,兴高采烈。
“有没有想我?”我问他,按捺不住。
“你家在Y市的具体地址是?”
“什么意思?你去出差啦?”摸不着头脑。
“刚到Y市。我在Y市机场。”
天哪……我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你别逗我了,我最不识逗啦。”
“我在出租车上,告诉我地址。”
“真的?”
“真的!”
我几乎喜极而泣。
兴奋极了,却突然想到最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我的家人。我向何致远报出地址,便赶紧跑到客厅向母亲坦白从宽。
没想到,我的母亲虽初闻有些怔忡,几分钟过后,居然镇定下来。
“没事,让他睡大卧室,我和你睡一屋。”母亲直接来了一句。
我愣愣地看着母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快去把睡衣换了,这么邋遢,人家怎么能瞧上你。“原来,我在母亲眼里是滞销产品,终于明白了。
三十分钟后,我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第二个单元?”
“对,对,我下去接你。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一)
景澄
他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突然的,没有打一声招呼,没有道一声你好,就如同他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人意想不到,感叹机缘巧合。彼时,他站在教室的最前面,挺拔的身躯,璨若星辰的眼眸,也是这样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地夺去了我的初心,住进了我心里。
在风雪交加的冬日,他穿着深色的大衣,围着我为他织的围脖,乌黑的头发上已有一层薄薄的白雪,耳朵因为寒冷冻得通红,带着久违的微笑,站在皑皑雪地里。周围一片寂静,所有的光线都在他身上,仿佛绝世独立的佳人,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