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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身子一震,本能地扭动身子,抽出手想去拂开他那只罪恶的手,他却将那块柔软捏的更紧,眼神里流露出又气又恨的无奈:“你这里,到底住着谁?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不接我的电话,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百合一怔,停止了挣扎,僵僵地看着他眸子里渐渐流出来的复杂情绪,那种恨中带着挫败,痛惜中却透着温柔的情绪在他深邃冷峻的眸光里流转,让她不敢直视。
她的双手颓然地垂下,眼泪更加汹涌地不停外溢。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把自己踩在脚下毫不留情地羞辱,再说出这样让她不明所以的话,难道是想告诉她,他生气仅仅是因为她出事之后没有告诉他?
“我只是您的助理,这是私事,我有权利不汇报。”她不敢再直视他眼里的复杂,扭过头,轻声说。
“助理?”年与江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脑袋,逼她与自己对视:“已经跟我赤身相对了,还说助理?你到底是真愚昧,还是非要逼我再做出让你彻底明白你的身份的事来!”
言落,年与江再次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与此同时,双手解开了她小西装上唯一的一颗纽扣,粗暴地扒掉了她的外套,不等她惊呼出声,“嘭嘭嘭”几声过后,她衬衣的扣子全部阵亡,胸前顿时凉飕飕一片。
年与江带着惩罚和怒意的热吻覆盖住她精巧的下巴,一下一下啃噬。
“不要!你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一次次羞辱我!混蛋!走开!”百合再也容忍不下去,双手抱起他的头,阻止他的进一步攻略。
“有什么资格?”年与江抬头,眸子里早已充斥得赤红一片,他冷哼一声,抓起百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就凭我这里有你,你这里却没有我,我就有资格!”
她手下触摸的,正是他心脏的位置,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手下那剧烈的跳动。
百合触电般倏地收回手,苍白的脸上终于见到了浅浅的血色,随之而来的,是自己胸腔内那颗跳得更加剧烈的心。
年与江咬着牙,直视了她良久,腾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冷漠:“起来!”
说完,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点燃一根烟,大口吸了一口。
百合愣了一会,待思绪慢慢回笼,才忙从沙发里坐起来,去穿衣服。可是,衬衣的扣子已经被他全部毁掉,小西装的一颗挂扣根本挡不住她胸前裸露的春光。此刻的她,虽然止住了眼泪,但心里满满被羞涩和懊恼填充。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无耻?”年与江眯着眼瞧着她,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
百合蓦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地摇头。
“那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如果雨霏不告诉我,没有任何人敢给我汇报!”年与江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怕再惊着她,只紧紧地拧着眉,明显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遇到这事,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我又怎么敢。。。。。。”
“别人?”年与江打断她的话,恼怒地拔高了声音:“我是别人吗?”
“您。。。。。。您不是。”百合拢了拢衣服,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你那天不是还叫我大叔来着?以后不许尊称我,我不想被喊老,尤其是在你跟前!”年与江捻灭手里的烟,向她走过去。
百合的心“砰砰砰”又狂跳起来,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旁边的沙发陷了下去,百合犹豫着要不要往旁边挪一点,他温热的手掌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落入了他的怀里。
年与江一个轻轻旋转,将他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枕在自己结实的臂膀上。
“啊。。。。。。”百合轻唤一声,抬眸直接对上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忙别过头,不敢去看他。
年与江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低头盯着她如水的眸子:“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等我回了总部,再好好替你解决背后陷害你的人。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再这么倔强,不许再折腾我了!”
百合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温柔地跟她说话,如此坚定的语气,宠溺的眼神,但似乎又透着无奈和请求。
喉头发紧,鼻子酸酸的,眼睛不争气地被眼泪覆盖,渐渐模糊。
年与江一只手缓缓触到她的眼角,左右不停地擦掉她不断涌出来的眼泪,蹙眉道:“看到你哭,我宁愿看到你迷迷糊糊茫然无措的样子,当真是跟你喜欢的那小灰熊一个样子。”
“不是熊,是考拉。”百合抿嘴,想努力控制住不听使唤的眼泪,可眼泪却像跟她作对一样,好像积存了许久的水库突然决堤,怎么也堵不住。
泪眼模糊地看着年与江英俊深邃的五官零距离地展现在眼前,有种恍然若梦的错觉。
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领导吗?这是那个腹黑霸道的上司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如此深情?
“愿不愿意?”年与江眸子里的冷意和盛怒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柔柔的一滩春水。
“嗯?”她仍不明所以。
年与江无奈地轻叹口气,“跟你交流,总是要让我说得清清楚楚吗?”
百合诧异地抬手抹了抹泪,“愿意我做考拉?”
“愿意不愿意做我年与江的女人?”年与江再也没耐心跟她解释下去,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副不容拒绝的霸气。
“女人?您。。。。。。你有多少女人?”百合心中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张口,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什么?”年与江不悦地拧了拧眉,“多少?不算多,也就三四个连队的数。”
百合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愣了三秒之后,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好了!真是个折腾人的丫头!”年与江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好听的话你不信,就只会把一些无稽之谈当真吗?先回答我,昨晚在你楼下的男人是谁?”
“昨晚?”百合脑子嗡的一声,“你怎么知道?”
年与江刚刚隐下去的薄怒又腾得升了起来,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唇,“是你的追求者还是?”
“不是!我们是同学,他。。。。。。他只是安慰我而已。”百合情急,连忙矢口否认。
年与江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头摇得这么快,看来雨霏得到的情报没错,那个男孩只是对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直直看向她的眼底,霸道地命令:“看着我。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不管我在研究院还要挂职多久,只有等我回到分公司总部,顺利地升职之后,我才能公开我和你的关系。在这之前,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间出现任何绯闻,任何!”
百合错愕地看着他,脑子里凌乱极了。
年与江一只手揽在百合的腰际,将她更牢地锁在怀里,继续说:“这几天送集团公司总部的领导去北京,一方面是一个接触上级领导的好机会,一方面我去做了竞职演说。虽然说只是一个人事任免上的面上流程,本来是想演说完之后跟他们再交流交流感情。听到你的事之后,就先赶了回来。我没有让你们院领导找你谈话,就是担心他们不分轻重,想着你这个倔性子定是要以辞职来解决。”
说着,年与江低头,用自己的鼻子宠爱地蹭了蹭百合的鼻尖。
百合的心里的暖流彻底翻江倒海起来,他居然在给她汇报他这几天的行程。
原来。。。。。。原来自己这个小助理,在他心里,真的是已经有了位置。
“怎么样?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雨霏当后妈?”年与江灼热的气息一缕缕喷在她的脸上,她浑身都开始酥软。
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雨霏当后妈。。。。。。当后妈。。。。。。
百合突然感觉喉间又是一阵难抑的暖流涌动,这句话的意思是?
这是不是自己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怕的表白?
“雨霏。。。。。。雨霏会接受我吗?”良久,她才问出一句无关痛痒的忧虑。
“她要是不接受,我就把她扔孤儿院去!”年与江好笑地盯着她,满目柔情:“还有什么顾虑?”
“那。。。。。。我得回家问问我妈。。。。。。”百合羞涩极了,扭过头,到处找着不找边际的托词。
“不用问了,就说我们。。。。。。”年与江邪恶地扯了扯嘴角,突然抱着她站起来,转身将她放在沙发上,欺身压了上去,一把拉开她本就敞开着的衣服:“就说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父母自然不会不同意!”
言落,他俯身再次咬住了她的樱唇,温热的舌头很快勾到了她的丁香小舌,热烈地吮,吸起来。
“啊。。。。。。”百合条件反射地惊呼一声,但后面的声音已经被他如数吞进了口中。
而他的手一只贪婪地在她柔软的高耸上揉捏,而另一只已经来到她的后背上,在她内衣的搭扣上摸索。
百合使劲用背按住他的手,努力挣脱他的唇,气喘吁吁地请求他:“不要。。。。。。”
“你上次说没有准备好,都这么久了,还没准备好?”年与江的呼吸已经凌乱,狭长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浓浓的情欲和急需发泄的征服欲。
“嗯。。。。。。”百合点头:“不要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整个十五楼只属于我和你,谁也不敢来!”年与江喘着粗气,不顾百合惊恐眼神里的祈求,低头加深了那个吻。
“说,这几天有没有想我?”他边吻她,边颤抖着声音问,不待她回答,再次吻住她的唇,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百合的身子彻底融化成了一滩春水,在他透着强烈的男人气息和淡淡烟草味的霸道缠绵的热吻里痴迷沦陷。她闭上还含着泪珠的眼睛,双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脖子,小身子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我想你!可是,我也怨你,恨你!
在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何尝不想立刻见到你。可是。。。。。。这种羞辱的事情,在我跟你巨大的身份差异面前,只能让我更快地丧失勇气。
怨你,恨你,是因为你总是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让我心旌神摇,时而又让我捉摸不透。
想到这里,百合激动的泪水再次滑落,生涩地回吻起他。
V007。邮件事件制造者! 真相
年与江感受到底下的小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知道她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大手抓起旁边的衣服,覆盖住了她裸露的身体,抬眸喘了两口气:“别怕,我不会在你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要你,也不会在你不情愿的时候要你,更不会在这么一个让人厌倦的地方要你!”
说着,他吻干了她脸颊边的泪水,起身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改天我们换个地方!”
暖热的气息在脖颈间流窜,百合的身子不停地颤栗,大脑早已经空白一片的她,只知道茫然无措地点头。
垂眸不经意一瞥,却发现年与江下身陡然已经撑起了一个小帐篷。连忙娇羞地别过身去,匆忙穿上衣服。
年与江自然看到了她视线刚才落下的地方,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真是个折磨人的丫头!”
“腾”得站起身,他从办公桌下面取出一个手提袋递给百合:“幸好刚到北京那天有点空暇时间,试试这个。”
他自然不敢对她说,这衣服是托夜总会的“玫瑰”给她买的。
百合诧异地接过来,取出来一看,又是衣服!不过,是裙子和斗篷的两件套。黑白小格子的棉制吊带连衣裙,配上灰色贴身薄针织斗篷,正是适合这个季节的穿着。
看着“Dior”的标识,再扭头看年与江,他已经点了一根烟转过了身去。顾不上多想,反正这个狼狈的样子也出去不了,先穿上再说。
合体的尺寸,合体的款型,不得不说,他的眼光总是这样恰到好处。
整理起散落在沙发上、地上的一颗颗纽扣,百合突然清醒:难怪他会这么无耻地撤掉自己的衣服,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新衣服给她。
真是一个腹黑的老男人!
“以后不要给我买衣服了!我。。。。。。我先出去了。”百合将自己已然“阵亡”的衬衣塞进手提袋里,准备离开。
闹腾了这么久,她必须出去独自一个人好好消化消化,他刚才说的那么多的话了!
“等等!”
年与江将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手抄进口袋慢慢向她走过来。
“低下头。”他命令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