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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甄百合,居然学会了声东击西,敢情你的目标是年与江啊?真是个骚。货!你以为你勾上的真的是年轻有为的大领导吗?哈哈,迟早他会一无所有,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百合,不要走。。。。。。”靠在杨素素肩头的肖睿喃喃地嗫嚅了一句。
杨素素厌恶地瞧了一眼几乎睡死在路边的肖睿,暗暗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你的女人在别人胯下醉生梦死,你倒好,在这里醉死!
杨素素气得咬牙切齿,胸脯起伏了良久,站起身大步离去。
刚走出两米远,她停下来,拧着眉转身看了一眼醉得蹲坐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肖睿,咬了咬牙,拿出手机,拨通了120:“你好,我这里有个醉死的家伙。。。。。。”
*
百合咬着唇,扭头看了一眼一声不吭开车的年与江。
他还穿着西装,只是领带已被他松了开来。应该是刚忙完工作,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也没司机跟着。从侧面看他,只见他薄唇紧抿,眉头微蹙,狭长的眸子专注地盯着车前方,握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似是用了很大的劲,手背上青筋暴突。
此刻的百合,已经渐渐从刚才混乱的局面里缓了过来,怔怔地瞧着坐在旁边的年与江,她恍然觉得之前那一切都是一场错乱的梦。
直到看到他,才感觉到了心安和踏实。
“你,怎么过来了?”良久,百合才悄悄抹干了脸上的泪,强挤出一丝笑问他。
年与江扭头看了她一眼,在瞧见她水眸里还氤氲着的水汽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毅的唇角瞬间柔和了下来:“雨霏发短信让我过来接你们,刚到这里,就看到你摔倒了。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过马路都不会吗?”
说着,他腾出右手,抓过她的手,紧紧地握进了手心。
“不是,是我着急。。。。。。”百合一时急于辩解,差点说出刚才是因为担心肖睿被车撞到情急之下才没注意旁边驶过来的车辆。
恰好遇到红灯,年与江踩了刹车,待车子停下来,他扭头冲她挑眉笑问:“着急什么?”
“没,没什么,我着急打车回研究院。”百合心虚地低下了头,微微挣扎了一下,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离出来。
年与江半眯着眼睛盯她看了好几秒,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扭头把视线转到了前方还在倒计时的红灯上。
车子再次发动之后,年与江一句话也不再说,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医院急诊。
“来医院做什么?”百合不免诧异地问。
“你说呢?”他蹙眉反问了一句,下车走过去打开车门,打开她的安全带,作势就要抱她下车。
“不要,我自己来。”
百合连忙冲他摆手,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才不要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抱来抱去,羞死人了!
年与江也不跟她来强的,直起身子退后两步,抱起臂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下车。
“嘶——”脚刚挨着地,脚踝处便传上来一阵刺痛,她不由地倒吸一口气,痛得皱起了眉。
悄悄抬眸,看到眼前那双锃亮的鞋子并没有上前帮助自己,百合撇撇嘴,双手撑在车门上,单腿蹦了下来。
“逞什么强?”
年与江不悦地低低吼了一句,俯身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向急诊走去。
“放我下来,丢人死了!我能走!”突然腾空的百合来不及惊呼一声,看着周围来往人好奇的眼神,她连忙求饶。
“再挣扎,把你扔医院西三楼去!”年与江厉声警告她。
“西三楼?是哪里?”
“太平间!”
“。。。。。。”
百合浑身一颤,这人也太凶残了!她不得不闭上了嘴。
既然某人这么霸道想出力抱着她,况且。。。。。。这怀抱里真的让她感到格外安心,那不如厚着脸皮暂且先由着他的霸道呗。
医生检查了之后,轻描淡写地说没事,轻微扭伤而已。于是,给开了活血化瘀的外敷药水就算了事,叮嘱他们立刻回去先用冰敷,第二天再用活血的药按摩即可。
年与江取了药回来,看见百合正扶着墙,慢慢地走出了急诊室。
什么时候她才能乖乖听话不对着他来呢?明明让她坐着等他,非要自己逞能?
年与江蹙了蹙眉,在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站定,“走!”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喂——”
后面传来他的小助理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走不动了!”
年与江滞住脚步,唇边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浅笑,转身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逞强了?”
“逞够了!”百合低头撇嘴,说话没了底气。
若不是医生刚才说让她好好休息,少走路,她一定咬着牙也要大步从这里走出去。
年与江眸子里现出点点笑意,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猝不及防地在她额头弹了一记爆栗,转身半蹲下来,背对着她说:“上来!”
“啊?”百合摸着额头,瞧见年与江挺拔的背,就那样对着自己,一时间有点发怔:“不用,你扶着我就好了!”
“上来!”年与江连身子都不转,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语气里是不容商量的命令。
虽然已是晚上,医院的过道里还是有络绎不绝的医患人员三三两两的走来走去,虽然没有人特意把目光转到蹲在地上的年与江身上来,但百合还是瞬间就烧红了脸颊。
太难为情了!
“上来!”
不待她继续犹豫,年与江的声音又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和急躁,让百合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极不情愿地挪过去,俯下身子贴上了年与江那并不算非常宽大,但却异常温暖的背。
“抓紧了!”
感受到背上柔软的身子,年与江双手勾住百合的腿,站起了身子,百合连忙勾牢了他的脖子,害羞得把脸一个劲往他脖子处的空隙里藏。
“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重的!”刚走一步,年与江停下来故意吐一口气,佯装吃力的样子。
“是你逞强要背我的,我好像没逼你。”百合翻了个白眼,风凉话说出去,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
说着,她还故意搂紧了他的脖子。
“这是在顶嘴了?刚才谁还在掉泪呢?”年与江边走边淡淡地说了一句,眼角的余光斜斜地往后看了一眼,平日里线条分明的脸上只剩下了暖暖的柔和。
百合懊恼地皱了皱眉,这什么人啊,这么喜欢看别人出糗吗?
“我怎么敢跟您老人家顶嘴啊!看在那点可怜巴巴的薪水的面子上,我也不敢啊!”
“真的挺重!该减肥了!”年与江对她的狡辩置若罔闻,明明走得轻快,却非要损一损她才乐意。
走出急诊大楼,一阵轻风拂面而来,将年与江身上的味道悉数吹散开来,萦绕在百合鼻翼。
浓浓的男人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熟悉又清新。
百合不由地闭上眼,悄悄地吸了一口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居然是那样令她安心,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在见到他之前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背上的丫头突然没了声音,只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背,温柔的鼻息在他脖颈间流窜,年与江也不再吭声,唇角悄悄地扬起,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看着年与江发动了车子,百合咬了咬唇,挤出一丝假兮兮的笑:“领导,”
“工作之外的时间,不许叫我领导。”年与江不知道她又想说什么,不给她机会,直接打断了她。
“年书季。。。。。。”
“啥?”
“年。。。。。。年大叔,我脚扭伤了。。。。。。”百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总不能叫“MR。年”吧?
“我看见了,有问题?”车子驶出医院,进入主道,年与江扭头蹙了蹙眉看向她,言外之意是:“我当然知道你脚扭伤了,有什么话别绕弯!”
“刚好周末,我想回家去。”百合嗫嚅道。
“不行!”年与江连一秒钟都没考虑,但坚决的态度好像已经考虑了很久一样,语气格外坚定。
“可是。。。。。。”
百合不懂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霸道,周末也不许她回家吗?再说了,脚也伤了,回家过周末养伤不是刚好吗?
“没有可是。你记忆力这么差吗?电话里怎么答应我的?今晚是私人时间!”年与江懒得再瞧她一眼,双眸专注地盯着车前方,踩着油门的脚却在不动声色地用力。
“总不能让我负伤上岗吧!”百合看了一眼他没有表情的侧脸,努努嘴,自顾自地揉起扭到的脚腕。
“入,党誓词最后一句是什么?”
“嗯?入,党誓词?”百合不解地问,好端端地提起这个做什么?自己听错了吧?
“忘了?”
“好像是。。。。。。”百合思索了一下,喃喃念道:“好像是,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有问题吗?”
年与江的唇角终于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我有资格代表你的上级党组织吧?”
“您当然是。。。。。。目前为止,是我见过最大的党组织。。。。。。负责人。”百合更诧异了,领导心情这么好?
这是要给自己上党,课吗?
“那你就随时准备好,为我牺牲一切吧!别说负伤了,流血流汗,掉皮掉骨,我都不心疼!”年与江扭头看她一眼,挑了挑眉。
“我。。。。。。晕!谁稀罕你心疼!”百合满额黑线,这又是哪跟哪啊?是在暗示自己不允许因为这小病小痛请假吗?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还是省了这份心疼吧!”
年与江坏坏地勾了勾唇,突然一个急转弯,车子调转方向,疾速向前驶去。
百合左右看了看道路两边,皱起了眉:“这不是回研究院的路啊!”
“你不是想回家吗?”
“这也不是回我家的路啊!你。。。。。。你也没问我家在哪里啊!”
“条条大路通你家!”
“。。。。。。”
夜色越来越浓,车窗外是快速倒退的闪烁霓虹。直到黑色的路虎离市区越来越远,百合才真正地紧张了起来。
“快到海边了?”百合边问他,边在心里腹诽:他不会又要去小栈桥发泄什么吧?
“我知道。”冷冷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哦。。。。。。”
车子果然到了海边,从车窗望去,虽然坐在车里听不到大海的声音,但百合已经明显看到了远处一波波白色的海浪层层向海边袭来。
夜里的海,总是让人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恐惧感。
百合正在思忖间,车子突然九十度转弯,驶进了一个小区。
“这是去哪?”她好奇地问他。
“家。”
年与江回答得言简意赅,说话间,车子已经在一栋七层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谁的家在这里啊?”百合见他下了车,自己打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往四周瞅了一眼,这个小区全都是低层的高级公寓,与刚才经过的那片海,只隔了一条马路。一下车,就可以清晰地听见大海澎拜的声音,鼻翼间更是能闻到湿咸的味道。
“因为是低层住宅,没有电梯,你是自己走上去,还是?”年与江走过来,指了指楼上:“六楼。”
“这是哪啊?”百合继续不依不饶地问。
他才来这里多久,她自然不相信这里是他家了!
难道,是租的?朋友的?
“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个小助理问题比我还多?上去就知道了!”年与江将车钥匙和一张房卡塞到她手里,又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将衬衣的袖子挽到了肘间:“拿着,我抱你上去!”
百合连忙单腿跳着倒退两步:“不要吧!六楼?我这么重,等我减完肥你再背吧!我可以蹦上去!”
“蹦上去?你不怕整个楼的人出来活剥你?”年与江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蹙眉问道。
“为什么?”
“你自己都说你重了,这样蹦上去,别人不都会以为地震了呢!”年与江说完,不等百合反应过来,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小笨蛋!”
“啊!”突然凌空的百合不由地暗呼一声,在感受到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时候,她连忙勾紧他的脖子,撇撇嘴:“你才笨呢!我还不是怕累着您老人家!”
“我很老吗?”年与江刚走一步,听到她这话,停下来,低头不悦地拧眉盯着她。
背对着月光,百合却清楚地看见了他闪亮的眸子,夜色里,像两颗璀璨的星星,流泻出点点碎光,神秘得令人向往。
百合的心,在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