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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浪化为一头水龙自虚无之中冲出。
水龙长啸一声,朝空冥子身上裹缠着,似想将将那火焰淹没,然而火焰却并不熄灭,而那水龙却迅速的消失着。
空冥子心中骇然,张口一喷,一道淡金sè灵光穿入虚空,化为一个透明的钟形罩子将他自己罩住,罩中的火焰快速的熄灭着。
“人间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偏要闯,今天不把你抽魂剔骨,我空冥子就将名字倒过来念。”
修行人自也有怒火,有时候怒火来了将更加的盛。现在的空冥子心中的怒火如海浪一般汹涌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易言居然先动手了,而且还让自己吃了一个小亏。
虚空之中响起了空冥子的念咒声,随着咒声响起,那个透明护罩之中的空冥子慢慢的化为一团黑煞雾气,越来越浓郁,泛着摄人的光辉,根本就看不透,猛然间,那护罩爆开,化为一片利刃光华尖啸着朝易言他们飞逝刺去。
紧随其后的是那一团由空冥子化成的黑光,黑光刹那之间化一只巨大的黑sè手掌,掌心之处有着一个漩涡,漩涡像是连通着异域空间,宛若能够吞噬着一切。
这是空冥子的成名法术——空冥魂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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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太平天国】………
() “空冥魂爪。”
退到十数步外的万迁忍不住的大喊出来,他不是空冥子的弟子,而是昆仑山一个名叫纳虚洞天的弟子,然而他的师父却在几年前的一次离山后就没有再回来了,大家都说他的师父已经死了,他总是力争不可能,并说自己的师父法力高强,遁术更是高明,即使是遇到了大敌也能够遁逃回来。
虽然他在别人的面前总是说自己的师父绝对不会有事,说的很肯定,然而他自己私下里心中却也在担心着。他也不是没有动过转投别门的心思,然而转投别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次阎中书死了,在他看来或许是一个机会,若能够讨好了空冥子的话,或许可能转投入藏神洞天。
所以他这一声喊的声音很大很兴奋,在他看来空冥魂爪是一样极为强大的法术。而且阎中书总是在他的面前说自己师父的空冥魂爪如何如何的,并极力的描述着。而且万迁更是知道,阎中书修行的法门并不是空冥子的得意法门。
万迁仿佛看到了易言被空冥魂爪抓在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一片金光闪动,天条神文似电光耀眼,将易言及易安与方明空护在其中,同时之间,一只巨龟自虚无之中扑出,全然没有一丝乌龟的那种笨拙与缓慢,而是如虎猎食,似苍鹰扑兔,带着一股荒古气息自虚无之中扑了出来。
那龟古朴生硬之中透着神秘之气,四爪强壮而有力,龟背隐隐生辉,直接扑向了那只擎天巨手。
天地刹那之间一片晦暗。
这石龟是易言得自飞星道人那,他无法从这石龟身上看出什么别样的东西,这石龟像是天然的就能够将一切冥冥之中的存在给抹除隐藏掉。
石龟扑向那巨大的手掌,只见石龟过处清光阵阵。
那巨掌森然而恐怖,一手便将石龟笼罩着,在那手下,那石龟身上灵光阵阵,张嘴撕咬,嘴里同样的有着神秘的光华闪动,将那巨掌掌心的漩涡搅得有些散乱,然而那石龟依然是在不断的缩小着,最终被那手掌吞噬。
这在万迁的眼中也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而已,他只看到石龟带着惊人的气息自易言头顶的虚无之中扑了出来,却被空冥魂爪悍然的吞噬到掌心去了,隐隐间他还感觉像是那巨龟自己冲入了掌心之中。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易言一剑刺出,剑上金光璀璨,紧随石龟之后刺入了那巨掌手心之中,巨掌在易言跟刺过来的一瞬间,五指合拢,将他抓入其中,易言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隐约间,万迁有一种感觉,感觉那是易言自己主动冲进那掌心之中去的。
然而他很快就将那种念头驱除,大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后果,这就是你们下场,以为学得几样法术就不知天高地厚,世界这么大,你们要会尊重前辈,我师叔让你们回昆仑去解释一回,这是给你们机会,你们不听,反而想要偷袭,这是多么愚蠢的事啊,太愚蠢了。”
他说的唾沫横飞,说的神采飞扬,他后面的人也跟着大笑。
方明空与易安两人则是脸sè微变,沉默而紧张的看着那只巨大的手重新化为一团黑光,黑光如漩涡,不断的朝内塌陷,在山的上空,有亩许大小,就像是一个大池塘之中有两个水妖正在做着生死搏斗一样。
“入了空冥魂掌之中,没有人可以再逃脱,等待着的只有死。”万迁在那里大声的说道。
他既是发泄着之前易言带来的恐惧与污辱,也是在讨好着空冥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缕金sè的剑光自那一片幽暗煞光之中破出,万迁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缕自幽暗煞光之中破出的金sè剑光。还没有等他相信、接受这一缕剑光的出现,金sè的剑光便已经划拉开来。
璀璨,耀眼。
那在空中不断翻涌的幽暗光华在金光之中四分五裂,被绞碎成一片片,随风散去。
里面的人显露了出来,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袍的人在夕阳之中凌空而立,他的双眼朦胧着一圈圈幽绿的光华,万迁只看一眼,整个人便已经已经定住了,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泛着一圈圈幽绿光华的世界,那个幽绿的最深处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他一步步的走过去。
他的灵魂已经出窍,他的肉身已经倒下。
突然,易言身形一扬手,一只石龟自他手中飞逝而出,闪逝之间,在远处化为一只巨大古朴神秘的石龟,张嘴朝虚空之中一咬,一团黑光在他的嘴里一闪而灭。易言又一招手,石龟在远处消失,从新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
他知道,空冥子已经逃了,刚才那一下虽然被易言手中的石龟捕捉到了,但是那只是他的金蝉脱壳之术,只是引得易言出手追击,真身已经逃走了。
刚才的斗法可谓是凶险之极,空冥子显然早就防备着易言的摄魂魔眼,让易言即使是最开始偷袭时也没有机会用摄魂魔眼去摄住空冥子的魂魄。直到他冒险冲入空冥子的空冥魂掌中,他的摄魂魔眼这才发挥出了强大威力。
当易言摄魂魔眼收起之时,万迁等人依然倒在地上,他们的魂魄已经无法归位了。
易言对于一个人修行人的生死已经不是很在意了,更何况他们还是带人来寻仇的。但是看着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心中难免会有不忍,最终还是行法将他们的魂魄引导回自己的身体内。
这并不怎么困难,因为他们的魂魄就只是离体而已。
他们一个个醒来之后,看到易言,吓的连连求饶,易言肯定没有杀他们或为难他们的心思,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让他们再醒来。
不过,易言却指着那个万迁朝易安问道:“这个要不要杀了他。”
万迁躺在地上抖如筛糠,听到易言的话后立即大叫一声,哀求道:“不,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杀,杀了还有违道心的平和。”
“你这样的,我杀的多了。”易言淡淡的说道。
这一句话吓万迁半天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易安则是说道:“这个人有些傻,杀的也没有意思。”
然后,包括万迁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放了,他们连滚带爬的下了山。易言不在乎他们下山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心思,他在那山上又呆了一天,在第二天太阳初升之时下了山。
没过多久,罗宵山上石碑的内容便在天下传遍了,只是大家说起来时还只是笑着说的,说到易言这个名字时,大多会伴随着年轻、冲动,或者意义用事来形容。
至于若干年后,大家说起这罗宵山上的石碑及内容时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那就得看易言今后会怎么样了,或许这个碑会成为一个修行界的笑话,或许这将会是一个禁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验证。
现在易言正在考虑着要把易安安置到哪里去,因为她不想回紫荆山了,她说紫荆山中太压抑,太不舒服了。
易言问她想去什么地方,她第一个说想回家,易言当然是摇头,她自己也知道不能,然后便说想要去可以zì yóu自在的地方。
“哪里zì yóu?”
这是一个问题,天下间哪里都可以是zì yóu的,哪里也都可能是不zì yóu的。但是一时之间又哪里找得到那样的地方,易言仍然是带着易安回紫荆山,他可不敢在外面呆得太久,怕人间天庭的又再次找上来。
易言觉得这么久没有人再来罗宵是因为他们都去追寻那位道装女子,道装女子一下子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么的强大神秘,肯定有许多人会对她关注,但是现在并没有听说过她出现在哪里的消息。
方明空也跟着易言回到了紫荆山,但没过几天便走了。易言问他要去哪里,他只说不知道,易言又说为什么不在这里想清楚了再离开,他说正是因为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所以才要离开,就这样,他离开了,很有主见的离开,易言不知道再见他时他会是什么样。
易言的离开与归来并没有在紫荆山中出现什么影响,他回到山中之后,依然每天入静修行,元神沟通天地,体会从罗宵山捕捉来的法意,同时又rì夜祭炼着摄魂魔眼。
有一天有人来找他。
紫荆山中的拜上帝教准备起事了。
这一天终于来临。
他们说要建立一个天国,一个人人平等,大家亲如兄弟姐妹的天国。最终那个名字被定为‘太平天国’,易言见征着这个名字的出现。
当太平天国这个名字确定之时,易言便看到整个紫荆山中出现浓的化不开的血sè,处处都是,整个世界成了血的世界。
洪秀全问易言太平天国的命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易言看来,其中有易言见过的,但大多都是没有见过的,他的耳中听到有窃窃私语。
“他就是我们教中的天命法师七宿先生啊?这么年轻,行不行啊。”这是原本拜上帝教中的人。
另外又有人窃语道:“此人就是那个曾观满清天地命数的七宿,竟然这般的年轻,听说新帝登基时都曾过问他的来历啊。”说这话的人不是拜上帝教的,然而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显然是与拜上帝教结了盟约。
这里是一个祭台,就建在紫荆山中,易言缓缓的走出人群,他一身黑袍,闭着双眼,往那里一站,便有一种神秘气息出现。
他缓缓的说道:“天地血sè,无边无际。”
这时突然有人说道:“七宿先生不行法,不施咒,几时知道太平天国命数的?”
易言并不看他,而是说道:“自是‘太平天国’此名定时,能见则是能见,不能见者,纵是枯坐十载,建无数祭台也是不能见,能见者,只一念之间便可知。”
其实易言所看到的一些东西对于实际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是却能够让很多人想到一些东西,他们能够知道行事的方向。
杨秀清这时说道:“一个国度的灭亡,一个国度的成长,自是不可避免的血流成河,但是我们不畏惧,因为我们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我们终将建立一个平等的世界,将不再有欺压,不再有勤者无食无衣,不再需要奉养清妖一族,我们将拥有自己的土地……”
杨秀清的话易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是修行,不再是普通的人,当天sè暗下来之时,他回到了住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的一刹那,猛然的僵住了,他的脖子上已经被一把刀给架着了。
那刀很快又收了回去,然而易言却仍然心寒着。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一把刀了,这把刀在他的心中印象深刻无比,他曾见这把刀顷刻之间斩妖魅鬼魂,曾见这把刀的主人在月光之下唱着一首豪迈却又透着伤痛的漠北歌曲。
来者是王肃。
自他元神有成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侵入过这么近的距离而不知道的事发生。王肃却像是并不在意他心中所想,就站在他的正对面看着他说道:“大人让我来问你,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易言心中暗自叹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当下便将自己知道的拜上帝教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当年林则徐派易言来这广西打探拜上帝教底细,一直过了这么久,易言都以为林则徐已经忘记了自己,然而今天派人来问了,而且来的还是王肃,并且王肃一见面就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jǐng告?还是示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