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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现在来这太平天国之中的修士有多少吗?”明珠问道。
“这与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易言问道。
“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可以从中看得出,大家都想要借这个太平天国来做一次突破,既然都已经到这来了,所以都会想要一个好一点的位置,这样获得的东西自然就要多一些,你我都是天命人,而你因为来的早,被洪秀剑亲口封为拜上帝教的天命法师,太平天国成立之后,你就会是国师,你觉得做为极可能成为国师的你被人暗算是很值得惊讶的事吗?”
“确实不值得惊讶。”易言叹道:“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什么国师。”
“你想不想没关系,关键是别人想了。”明珠说道。
“你想?”易言问道。
“你知道我来自哪里吗?”明珠问道。
“哪里?”易言问道。
“你听过天下旁门第一的yīn阳道吗?”明珠问道。
“当然,当朝国师就是yīn阳道的宗主。”易言快速的说道:“你是来自yīn阳道?”
“当朝国师就是我的师父。”明珠说道。
易言眉头微皱,他无法判断明珠的话是真还是假,但是他没有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管明珠找了多少岔又说了多少秘密。
“不管你有什么来历,这都不是你yù置我于死地的理由。”易言淡淡的说道。
“紫荆山中可不容易修行人斗法的。”明珠说道。
“你可知道我曾在这紫荆山中杀过杨秀清的人。”易言紧紧的说道。
“你认为你就一定能够杀得了我。”明珠冷冷的说道。
“有许多认为能够杀得了我的人最终都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很少有主动杀人,要杀你,并不算难。”易言同样的冷冷的说道。
“你可以杀我,但是如果我死了,一定还会有人再来夺你的位置。”
“不管谁来,只要他对我怀有敌意,那么我一定就会知道。活下来的那个,一定会是我。”易言的声音之中透着一种特别冷酷与自信。
明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国师的弟子,受命而来,倒也并不是一定要与你争那个位置。依我看,你对于那个未来的太平天国国师之位并不怎么在意吧。”
易言心中微微一松,他并不想杀这个明珠,之前的话只是要逼着这个明珠松口而已,现在她终于松口。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杀了她的话,那么他想要在这里呆下去就很难了。
“呵呵,你觉得呢?”易言轻笑一声说道。
明珠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其实可以预见的到,不久之后与满清之间的战争将会出现,到时天命人肯定还会出现不少,我们何不结盟自守,你做你的太平天国第一天命师师,我当个第二就行了。”
“你觉得我能信你吗?”易言淡淡的说道。
明珠长吐一口气后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用这件事来抵消我揭穿你身份来历这件事如何?”
“你先说来听听。”易言说道。
“杨秀清对萧朝贵说过,不能再给你加铭天条神文了。”
易言微微一愣,随之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杀了飞星的时候。”明珠说道。
“我不认为你能够听得到他们说这些。”
“我是天命人,我去过杨秀清的房间,杨秀清心中看不起修行人,但对修行人的本事又并不了解,我能够从他的房间之中知晓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的。”明珠快速的说道。
易言最终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正是因为明珠知道了这个,所以她才会揭穿自己的身份,想要借杨秀清之手除去自己,因为她知道杨秀清也是想要除去自己的,而她做的只是递上了一把刀而已,完全是顺势而为,可惜未能成功。
“你可以展现你的本事,如能夺去我这个太平天国唯一天命法师的身份,那是你的本事。”易言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缓缓的消失在黑暗之中,如来时一样,了无声息。
明珠心中莫名的一松,就在她刚才发现这一方空间被一股独特的气息给笼罩隔绝之时,她真的以为易言将要动手了,其实到现在她也分不清易言究竟会不会动手,但是她不敢赌。
“我的命运终究会掌握在我自己手上的,谁也不能肆意的践踏。”明珠看着易言消失的地方心中狠狠的想着。她那一双微浓的眉下的眼睛在黑暗之中透着一种特别的光芒,竟有几分孤狼的味道。
易言不知道明珠到底经历过什么,一个人除了自己的亲人之外,在意的终究只有自己,他打开妹妹的房间,将趴在桌上睡着了的易安抱到床上去,然后吹灭油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一进入房间,他便看到了自己桌上的油灯是亮的。这种亮不是那种灯火的亮,而是在易言的心中亮了,那是灵光焰火。
易言走过去,伸手一点那结在灯头似灯焰的灵光,灵光瞬间爆裂开来,同时一片声音出现在他的心中。
“近rì听闻天命七宿的大名,分外荣幸,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太意外了。但是我又听说紫荆山已是风云激荡之地,非是修行善地,宜早离。你如果是担心人间天庭,可来龙虎山,料人间天庭的神殿神将不敢来我龙虎山撒野。不过想来你也不会来,你这个人内心自矜的很,既然在紫荆山就一定要小心,那里将会有许多修行人汇集。我现将我师父在我下山时赐于我的行事准则念一遍给你听,若有你不决之事,可思之,定有所得。……”
这是龙虎山张采薇的声音,她最后背的是她自己下山带的那一本册子,易言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这却是她的一片好心。在这传龙虎传讯之中,她的话透着一种少女的气息。
最后一句话则是:“我被师父罚面壁思过一年,真是人生大悲剧,一年后再来找你。”
易言心中泛起阵阵暖意,他不由的想起了与张采薇相遇时的情形,她侧坐在青sè的毛驴身上看着《瑶池仙子艳遇记》,唱着一首不雅俚歌。
他不由将张采薇当时唱的歌哼了出来:“天上的仙子啊……,你偷偷的来到人间,想找情哥哥呀,找情哥哥干什么,呀呀呀……原来是想找情哥哥睡一觉啊!本天师还没有还俗,你就已经下凡,这可让本天师怎么活呀怎么活,呀呀呀……!你说什么,要本天师为你算一卦,呀呀呀……这可是你犯到本天师手中,我这就为你算一算,摆六个铜钱,摇一摇,哗啦啦,思凡的仙子哟,你只管往东走,那里有一座山,山里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和尚,那就是你前世的夫君哟……”
再yīn沉的世界,终究会有一丝光明,只要你相信他人。
!
………【第49章:杀徐】………
() 一八六零年,秋。
天下间有不少的地方持续的大旱不止,田地里的收成极差,人们除了上缴的粮食之外,所剩无几,到处都是卖儿买女的事发生。
紫荆山中的人口猛然暴增。
易言所住之处也已经不再安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已经建了许多新的简陋木屋。
“叫什么名字?”
“李秀成。”
“要问什么?”
“前程。”
“你前程无量。”
“真的?”
“不信的话来这里做什么?”
李秀成将那半个坐在木凳上的屁股拉了起来,弯腰鞠躬:“谢先生。”
他缓缓的退后,退到门边时,突然说道:“先生,您收徒弟吗?我给你当徒弟好吗?三餐管饭就行,你别看我身子小,我的力气可不小,什么都会做。”
易言坐在那里摇了摇头,李秀成立即垂下了头,然而却又很快抬起头来,说道:“看门的也行,我看到每天来先生这里的人很多,先生这里正好缺一个看门的,我跟我爷爷学过马刀,也学过地趟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易言已经摇头了,他眼中的期待光芒立即暗淡下去,垂下了头,拉开门,门外人头涌动。
“等等。”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喊,正是易言的声音。
“在,在这,先生。”李秀成连忙转身快速的说道。
“如果你现在愿意的话,就替我看守好这门户吧。”
屋内的声音让李秀成大喜,他惊喜的说道:“一定,绝不会让人在门前乱来。”
说罢退出去合上门,对着远处大声的喊道:“老爷子,把大刀拿来,七宿先生收下我替他看门了。”
夕阳之下,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的灿烂。
远处有一声呼应,不一会儿就有一个长着缕焦黄胡须的削瘦汉子扛着一把大关刀来到了李秀成的面前。
“老爷子,七宿先生说我前途无量……”
“好,这,那就好……”老汉笑着说道,他心中想着的是今天自己的儿子可以吃饱饭了。不用再和自己一样挨饿了。
“小娃娃,是无亮吧。”有人听了李秀成的话后大声的说道。
“哈哈……”
无论是李秀成还是这个汉子,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瘦,但是他们的骨架却很高大,若是长起肉来一定是一位强壮的汉子,而现在他们的身上的衣服没有遮住的地方可以看到他们的骨骼裸露。
李秀成赤着脚站在门边,大声道:“去,瞎说,你们不要乱挤,一个个排好队来……”
一时之间易言的屋门前开始乱哄哄的了。
自从易言发现频繁的使用观命神通能够让他进入到一种玄奇的意境之中,他便开始放出风声去愿意为人算命,不久之后,他这里便开始门庭若市了。
远处有一伙人在站在那里,其中有一个年轻一手抱肩,一只手摩擦着下巴上那短短的胡须。
夕阳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有些幽黑的脸照成暗红sè。
他突然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要去算一算命数啊,我总觉得我最近好像有血光之灾一样。”
“我说教竹,你就是这个名字给害的,你说哪个当老大的下面有一个小弟的名声那么大,还有一个叫‘教主’的名字,一天两天还好,这久了,谁心中都会有不耐烦的。更何况,下面的那些人哪个见到了你不叫一声阳教主啊,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你是我们天地会的教主,会长他心里能舒服的了吗?”年轻人旁边一个年轻大一点的汉子说道。
“按你这么说,我得改名字?”年轻人问道。
“改,必须得改,要不然的话,会长估计要把你发配到西北去了喝西北风了。”
“那得改个什么名字?”年轻人再次皱眉问道。
“这改名字是大事,事关前程命数,你得去问问那屋里的。听说这屋里的七宿先生连那满清的命数都能够算出来,神的很,你去求求他,兴许就能够给你改一个大富大贵的名字来。”
年轻人心想:“我这个阳教主的人名字已经让会长忌讳了,还是趁找改了的好,免得惹来杀身之祸。”下了决心,便对旁边的人说:“我这就去找那位七宿先生改名字去。”
………………
又是一个傍晚。
易言带着妹妹易安走在碎金sè夕阳之中。
他这是前往广州,那个与西夷洋人最接近的大城市,而且据说是一个已经有破法之风能够吹到的城市。
这是一个他早就想去,但心中一直有些抵触的地方。
随着他修为的提高,对于破法之风也就越来越忌惮了,然而现在是一定要去面对的,因为将来破法之风可能直接吹入洞府和道场之中,将所有的法术都吹散。
不过,这次易言去广州并不是单纯的见识那可能出现的破法之风,而是因为要杀林则徐。不是他要杀,而是洪秀全他们要杀。至于要怎么个杀法,为什么要到广州去,易言一概不知,他只是被洪秀全叫去,然后洪秀全让他去广州,顺便演算了一下此行的吉凶。
在易言的眼,无论他们做什么事都是满天血光,没有一样事是吉利的,早已经没有了命数可言。
路边不远处树立了一块界碑,界碑上有着花县两字,据易言所知,花县就是洪秀全的老家所在。
远远的,他看到那花县上空血煞冲天,血煞隐隐之间竟有化龙之象。
易言看到之后并不打算进去,远远的绕开朝广州而去。
在他的心中也有想过要不要去福州一趟将这事告诉林则徐,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去告诉林则徐方法,甚至是理由也没有。
林则徐将与易言之间那种牵连斩得非常的干净,他们之间就像是那种彼此认识却又根本就没有交情的人,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因为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