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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乌灵镇自然见分晓。”
易言这一睡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原本的疲倦一扫而空,唯有灵力没有恢复,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他相信,如果自己现在战胜不了的人,那么即使是灵力恢复也战胜不了。
当他走出来帐篷时,立即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眼神之中充满了审视,充满了质疑,还有着淡淡的敌意。
他手提着‘太平’,站在那夕阳下,抬头看去,夕阳如血。
四管家迎了上来,说道:“易言,睡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四管家还是带我去见夫人吧。”易言说道,他看上去对于四管家并没有什么恭敬之意,旁边的云帆不由的又有些不舒服。
在见到夫人时,他心中有着怨气的,可是现在怨气几乎在一睡之间要散去,仅有的,也只是沉在内心的最深处的。只是改变了的,终究是改变了的,他终究不再是以前的易言了。
林氏小姐看着易言一身黑衣在夕阳中走过来。尽管她心中藏着怒火,但是此时见到易言也觉得他有些特别。那并不是阳光与潇洒,也不是英俊与风流,而是一种淡淡的yīn郁。尤其是他那削瘦而凹陷的眼睛,让他身上的这种气息越发的明显。
她之前是认识易言的,在她的心中,易言是一个下人不像下人,读书人不像读书的人的乡下的小子。在知道易言拦着沐云惊魂术伤了之后,她在心中也觉得他活该。
而现在,易言身上的那种土气与匠气全都消失了。虽然没有名门公子的贵气,也没有读书人的那种书卷气,却拥有了另一种气息,她一下子也说不上来。
易言直接来到夫人身前,低头道了声‘夫人’后便不再说话。
“好,好,良康后继有人了。”夫人说道。
易言并不回答。
夫人继续问易言要不要吃点东西,易言摇头说不用。夫人顿了顿说道:“此行时间颇紧,阿言,我想连夜赶路,你觉得呢?”
“全凭夫人吩咐。”易言说道。
“好,此去二十里处便是乌灵镇,我们就去那城下吧。”夫人说道。
车队很便上路了,夫人本是让林氏小姐与她同坐一个马车,让易言去坐林氏小姐的马车,但是易言却拒绝了,他自己去到了最后那辆拉着货物的车上,然后闭目,不再言语。
夕阳很快便没入了地平线,黑暗慢慢的降临,逐渐的吞噬了这个安静的车队。
马车平静的走在黑暗的道路上,但是这里面的人恐怕没有一个是平静的。从夫人到那些护卫们,他们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
林氏小姐坐在车子里,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夜sè。她从小就敬佩自己的父亲,却更想成为一个像自己母亲那样的人。
她虽然对于易言的行为感到恼怒,但是却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有着深意。只是她还有些想不透,心中暗自决定等会到城下时一定要去问问自己母亲。这两天她不是没有问过,只是夫人却总是说不需要她知道这些。
她想探出头来去看易言,黑暗之中并不能看到。她想知道易言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
不光这个黑暗之中行驶的车队中的人不平静,二十里外的乌灵镇中有人同样不平静。
乌灵镇相对于一个普通的镇子来说是要大了许多的,相当于一个县城,不过,有着城墙,并不算高。这个地方在云南还是颇为有名的,据说乌灵镇下镇压着一个名叫乌灵的大妖,也有人说是阎王殿中逃出来的恶鬼。
乌灵镇外有一处高地,名叫祭畜台,据说是很古老的的一个祭台,只是现在只是一个高点的土坡而已。土坡之下有一队人马静静的在那里,坡上则有两个站着。
其中一个自然总督夫人郑淑卿,一个是易言。
“这里就是乌灵镇,乌灵镇其实是一个县城,县令身边有一位师爷,名叫沐川,在沐家之中他的摄魂之法也是出名的,已经是沐家长老的候选人了。他凭摄魂之法控制着这乌灵镇的县令,窃取当朝国运龙气,这是大人怎么也不可能忍受的。”
夫人站在那里看着乌灵镇说道。
易言立即明白了夫人的意思,当下便说道:“那不知大人是要什么样的结果。”
“窃国之运者,当尽诛之。这是大人的原话。”夫人说道。
“易言明白了。”易言说完抬步便要朝乌灵镇而去。
夫人又说道:“那沐川在此乌灵镇多年,城中人应该都知到他的名字,这让他本身的气息与城相融,若事不可为,就退回来吧。”
“夫人放心。”易言说道,抬步便朝坡下纵去,转眼之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寂静,林氏小姐来到了夫人的身边。她的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她看到易言离开,虽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但是这时却是一个寻问的机会。然而不等她说话,夫人已经说道:“林氏,娘知道你很想知道,本来是打算不告诉你的。不过这些rì子以来,觉得还是告诉你吧,人总是要长大的。”
“娘,您早就可以告诉我了的,这个易言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短短的时间就变了个人一样。”林氏小姐问道。
易言现在当然不知道有人正在谈论着他,他来到城下的城下,直接踩在竖直的城墙上,一步步的走了上去。
当他来到城头时,双眼之中泛起幽蓝光芒,这是大多数修行人都会的灵眼,能观天地间的各种煞气。在灵眼之下,整个城中笼罩着缤纷的雾气,相互交织着,这些便是人间七情六yù所化成的煞气。
夫人并没有说那个沐川住在哪里,这要靠他自己去找。
当他听夫人说沐川已经在此城之中多年,城中人尽知他的名字,气息与整个城相融,他便明白夫人的意思是说这座城其实算得上是他的道场。
易言曾在贪狼山时受过王肃的传授,对于隐藏气息已经颇有心得。不过他怕沐川万一察觉了,于是便去城内靠近城墙的一棵树下,摘了几片树叶,凭空在叶子上施下咒,然后将叶子揉小,塞住耳朵和鼻也,并且在头顶和脚底都贴上施了咒的叶子。
这些东西都是那一天两夜之中自然的出现在易言脑海之中的东西,就像遗忘的东西重新想起来了。
一个修行人在另一个修行人的眼中,如果不隐藏气息的话,就如黑夜中的明灯那样的醒目。
修行之人头顶自有灵光升腾,易言用施了符咒的叶子贴在头顶,就是为了阻挡自己体内的灵光。塞住鼻子和耳朵,闭紧嘴巴,是为了不让自己气息泄入城中。脚踩在大地上,难免会被别的修行人感应到什么,尤其是这座城相当于一座道场,所以易言在脚底也贴上符叶。
用这城中本来就有的东西施法,可以让外来之人快速的融入到这座城中去。易言又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土,朝空中洒去,尘土落在易言的身上,他的身体在尘土之中消失不见。
………【第40章:天罚】………
如透明的耳朵一样的月亮悄悄的出现在天空中。
这个乌灵城通过四条主街可分四个区域,易言所进来的地方是北面。这时的街上已经安安静静的了,城中的人们已经睡下。
安静的乌灵城中,有两人走在一条街道上。其中一个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另一个则是十多岁的少年。
二十多岁的青年指着街道两边的房屋说道:“意师弟,以后这条街就是你的修行之处,每天晚上你可以到这里来食煞,如果你想练法宝的话,那么也可以现在开始炼了。”
“是,师兄。”那个少年说道。
“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初时只能食一家之煞。五天后才能再开始食煞,但也只得一个时辰食一家之煞。在炼化为灵力之后,才能食另一家,一天绝对不能食过五家之煞。”
“是,师兄,我都记住了。”
“嗯,我知道,你一向聪明。来吧,今天是你第一次食煞之rì,我来为你护法。”青年笑说道。
他指着街边的一户人家说道:“就这一家吧,这一家煞气颜sè淡一些,对于初次食煞的人影响也没有那么大。”
“好的,师兄,拜托你了。”
那个少年说罢来到那家屋子的门前,双手按着门,用嘴几乎贴着那门缝。只见他的用力的吸着,嘴里吸得满满的,如蛤蟆叫时鼓起的嘴一样,又缓缓的消下去,喉咙一上一下的吞咽着。
少年脸上慢慢的出现汗液,身体发抖。他的嘴巴先是变成青sè,慢慢的,脸上浮现了红褐sè的斑点,随之全身抽动的倒在地上。
青年却只在旁边看着,直到少年不再动弹他才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少年鼻息。最后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容,抱起少年直接便要走。
可是一转身,他却发现身后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月光之下,此人一身的黑衣,看上去矮而瘦弱,左手提着一柄剑,静静的站在那里。
青年心中大惊,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冷冷的问道:“沐川是你什么人?”
“你是谁?”青年心中却杀意突起,他在师弟在第一次食煞时见死不救,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认不认识沐川。”对方再问道。
青年面sè出现挣扎,他突然一声不吭的,抬手便在虚空之中点划起来,同时嘴里念动着法咒,随着他的手指快速的虚空划动,一颗虚幻的头颅出现,张嘴便朝向那个矮瘦的黑衣人咬去,那人却如烟雾一般的消失。
一道剑光在青年身后出现,冰冷的尖刺指在青年的后脑,青年心寒。再次有声音响起:“你认不认识沐川。”
“正,正是家师。”青年声音发抖的说道。他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身后指着自己的剑是怎么出现的,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的法术比自己强太多了。
“带我去见他。”
“是。”青年说道,顿了顿却又说道:“刚刚,我,我师弟……”
“你放心,我没有看到什么。"
“多,多谢前辈。这就带前辈去见家师。”
说罢,他便抱起地上那个已经慢慢冰冷的少年朝前走去,他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什么气息,回头看,身后之人冷冷的眼神冲入他的眼中,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连忙回过头朝前而去。
一路向前,左转右转,来到一处高宅大院之中,到达一个房门前。
跪倒在地,突然用悲痛的声音说道:“师父,师父,意师弟他,他……”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他看着被青年抱在手中少年,脸sè一寒,一步跨出来到青年身边,怒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保护好他吗。”
“师父,有人入了城,他……”青年朝后一指,他在路上时候已经想好将一切推到身后的人身上。这个想法显然比他之前想的借口要好的多,但是却又疑惑师父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诡异之人呢。
可是他朝后一指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连忙转回来,和道剑光在他师父的身后闪现,刺入师父的后脑之中。他心中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会在这个乌灵城中被杀死。
随之看到师父化为点点灵光散去。
青年看到他的师父出现在一处屋顶,只见他脸sè苍白,抬手之间,一片火焰凭空而片,自大地上涌起,自天空中涌下。
这是在乌灵城中,所以他举手投足之间,凭有法术凭空而生。若是在城外,自然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在城中可以。
青年眼中那个一身黑衣的yīn郁少年,眼看就要被大火吞没。只见他突然朝虚空跃起,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他师父的头顶,一道幽蓝的光芒闪现。
他心中震惊无比,他发现强大的师父居然一点反应,最后剑刺入身体时才出现惊惧。
师父倒下,身后落下一个人,一身的黑衣,面上无肉,显得冷酷而yīn沉。
青年张大嘴,他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城外的那祭畜坡上,只有夫人和林氏小姐站在那里。
“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娘要那样对待易言吧?”夫人说道。
“是啊,他就算是有些本事,得了他父亲的传承,也不足以让娘这样对他,更何况传承得来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再也无法提高,而且估计大多数都是残缺的。”林氏小姐说道。
“大家都这么认为,所以来了之后,只是将他安排在了百辟院中,一来是为了观察一下他的心xìng,毕竟他的父亲做了那件事。在院中一个多月,我也以为他就只能得到灵力,无法得不到那些法术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