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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帆道:“我班上一男同学过生日,我正想跟你们说呢,明天可能会晚点回来,他请同学吃饭。”
张震海道:“哦,过生日还请吃饭?你这同学家一定很有钱吧。”
徐哲帆“嗯”了一声把书包放好,县委书记家还能穷酸的了?
张震海走过去坐在炕边,笑着拿起礼物盒问道:“小帆,你送的是什么礼物啊。”
徐哲帆翻开书回道:“一个小玩意,手上带的。”
张震海想了想,男生手上戴的东西能是什么?随口问道:“手表啊。”
徐哲帆点头。
张震海惊讶了,真的是手表?忙说:“这手表可不便宜啊。”一块最起码也得一百多块钱,他手上到现在都还没弄上块表戴戴。
他用手掂了掂礼物盒,有点恋恋不舍的放回炕上,说道:“小帆,你爸妈都给你多少零花钱啊?”平时看徐哲帆隔三岔五的往回买菜,而且给同学买礼物动辄上百元这么贵的,这种消费水准,他都有点跟不上趟了。
徐哲帆道:“除了平时零花买菜,也没有多少。”
张震海见徐哲帆不肯说,倒也没强迫着问,顺手翻了翻他的语文书,一会又问道:“小帆,你说你家那果园怎么样啊,一年能弄个万八千吧?”
徐哲帆闻言翻书的手一顿,随即回道:“这事我妈没跟我说过,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下次我回家时给你问问?”
张震海见状一愣,说道:“那啥,我就是随便说说,不用问了,没事,你学习吧,我去看看火,不打扰你了。”说完讪讪的起身去了厨房。
其实张震海的那点心思,徐哲帆是知道的,前两天他因为厂子倒闭下岗,就跟他妈说想做个买卖什么的,因为没本钱,主意就打到了姐姐身上,徐哲帆那天放学站在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震海当时说:“妈,我想下海做点买卖,老给人干活能有什么出息。”
他妈说:“做买卖倒也行,只是咱家底子枯,你结婚拉的饥荒这才还上,哪还有闲钱。”
张震海道:“看看能不能跟咱家亲戚再借点什么的,晓红昨天跟我说,她的学校正好想弄个小卖部,现在正招人呢,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学生的钱现在多好挣啊,绝对亏不了本,我想干干试试。”
他妈想了想就说:“咱家那些穷亲戚就别指望了,要不你跟你媳妇儿说说,让她到她娘家借点?”
张震海道:“她家也不富裕,一家子农民包个小果园,一年能挣多少?”
他妈道:“你也别小看人家包果园,现在果子多好卖啊,还死贵死贵的,别的不说,你说小帆那孩子,这两年没少往咱家买吃的用的,这些得多少钱啊,再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哪件不是好衣服,城里啥样时髦穿啥样的,还有那鞋好好的就有五六双,都好看着呢,哪都没坏老新了,每天换着穿,还有人家用的东西,书包文具,吃的零食我都叫不出名,那生活比咱城里人都强多了去了,你说他家要没钱能供的起花销这么大的儿子吗?”
张震海想了想说:“倒也是,没见他家对晓红怎么样,倒对这儿子好的很,养的白白嫩嫩的,吃的好穿的好,也真嘎实往儿子身上花钱。”
他妈道:“我还听你媳妇儿上次说,他们家里才买了台大彩电,你说城里那一台彩电多少钱啊,最少也得过千块,咱家都没有,人家都买上了,你还小看人家是农村的,农村人手里钱未必就少,你要想做买卖就得在老丈人那里借着钱才算,咱家这边是指望不上了。”
张震海点点头,又有点犯愁道:“我去借也不成,当初我和晓红处对象那会她妈死活不同意,后来晓红回家拿户口本才勉强同意了,她家对我意见挺大的,我要去借钱肯定借不出来。”
他妈道:“不行的话就让晓红去她娘家借,你别忘了,她家儿子还住在咱家的,冲这点就不能打咱面子,她儿子今年才上初三,来年上了高中不还得在咱家里住么?要不住在咱家他住哪?外面租个房子更贵,有这条件在咱手里,还愁借不出钱吗?”
张震海一喜道:“也是,重点高中离咱家也不远。”
徐哲帆听完当里心里挺复杂。
按说这张震海是他的姐夫,亲姐夫,自己人,借点钱拉他一把这是说得过去的,只是听着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想借钱做生意其实这是好事,手头有的话借点倒无所谓,姐夫不赌不嫖光明正大想正经做生意,这个徐哲帆一百个赞成,他家过好了,那姐姐家里人脸上都有光,但是话里意思是拿着他在他们住当把柄来借钱,他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那意思是,如果不借钱就不让自己在他家住了?
所以今天张震海来试探问他家里的情况时,他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你要问就去问姐姐吧,问自己算什么意思?他怎么说身体年龄也有十五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好唬弄好套话。
晚上吃完饭,老两口借口去溜哒出了家门,姐姐推门过来,看到徐哲帆正在学习,有点犹豫,随即走了过去。
“小帆,作业还有多少没做?”
徐哲帆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剩不多了。”
徐晓红坐下道:“那你写吧,写完姐跟你商量个事。”
徐哲帆手里的笔顿了下道:“姐,你是不是想说姐夫开校工的事?”
徐晓红惊讶的看了眼徐哲帆,“小帆,你都知道了?”
徐哲帆放下笔道:“我猜的,姐夫刚才问我了,说咱家有多少钱,他是不是想借钱啊?”
徐晓红有点尴尬,“你姐夫那人说话就是心直口快的,其实没什么,这事原本是我有意的,想让他在姐的学校开个校工,就是没有本钱,所以我刚跟他商量说想跟咱爹妈手里拿点,等挣了钱就还。”
徐哲帆点了点头说:“这是好事,开个校工需要多少钱啊?”
徐晓红忙说:“你姐夫说得一万,你也知道他家庭条件,一时哪能凑上这么多钱,我和妈的关系才刚刚好点,借钱这事我真是张不开嘴,所以,小帆,你帮帮姐姐和姐夫,爸妈最疼你了,你说的话他们肯定听的。”
怎么说也是亲骨肉,不容易张回嘴,徐哲帆都没法拒绝,于是他回说:“咱爹妈手里也没多少钱,一万块是够呛,不过我试下吧,到时借不出来你和姐夫别怪我就行。”
徐晓红一听忙说:“姐不怪你,真的,你能帮姐这个忙我就很高兴了。”她说完起身笑着说:“好了,你学习吧,我不影响你了。”说完摸了下徐哲帆的头,转身轻快的走了出去。
徐哲帆看着姐姐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姐,还是得有个有钱有能耐的娘家,和一个前途光明的小舅子,才能让你在他们家站住脚不受欺负啊,要是当初你真和家里闹掰了,你说你在他家得受多少白眼啊。
第二十七章
李柏然过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才开的饭店放了桌。
当天除了班里和他要好的同学之外,还来了不少人,有一些父母同样是正副级领导的子弟,还有一些似乎已经已经脱离学生圈的人物。
总之个个像是来头不小,几乎跟李柏然都称兄道弟特别熟的样子。
这也能理解,因为李柏然父亲高职,母亲会计,两边亲戚大都政府官员,他爸升那么快,省里也绝对有人,上门求办事巴结的人肯定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李柏然自然接触的多一些。
徐哲帆说实在的,对这种气氛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有了这么群朋友,李柏然那家伙想不学坏都难,和几个同学坐下后,寻思着吃点饭就走,露个脸算意思一下。
谁知刘权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李柏然身边,还直跟他招手,李柏然也朝他点头,徐哲帆无语,犹豫了下只好起身走过去,这张桌上基本上就是李柏然的党羽,还有几个不像是学生的徐哲帆也不认识。
几个高干子弟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喝酒,都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这场面不学大人喝点酒似乎说不过去。
李柏然也没犹豫,招手便让服务员去拿些酒过来,当时的啤酒是浪花啤,没什么度数,喝着口感有点苦有点涩还带些甘甜。
桌上几个人当场就打开了,挨个往杯子里倒,李柏然似乎是经常喝,他有条不紊的嗑开瓶盖往自己杯里倒了一杯,回头看向徐哲帆:“会喝吗?要不要试试。”
重生后就没喝过酒,徐哲帆想想还真觉得有点馋,便拿过杯子回说:“来点吧。”
那边的刘权也被人倒上了酒,没倒多,只倒了半杯。
饭菜一会的工夫就上来了,非常的丰盛,大鱼大肉,光海鲜就有几种,红壳的大螃蟹,粉红色大虾都闪着诱人的光泽,煮熟的虾爬子一大盘子,全是母的,吃完了还上,今晚管够吃。
一桌子人边喝边说,气氛倒是不错。
别人说着话,徐哲帆则是闷头吃饭,他的胃口不错,吃了几口海螺肉,又扒了几个虾爬,螃蟹很肥也吃了两个。
坐在李柏然旁边的一个人,渐渐的开始注意起他来,看了半响,突然开口说道:“同学,你扒海鲜的手法很熟练啊。”
徐哲帆正勾吃着蟹黄,闻声回头看他,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眼角微微上扬,正冲他微笑。
“啊,那个,前两天刚吃过,所以……”徐哲帆咽下蟹肉擦擦手解释。
那人笑着问道:“你是柏然的同学吧。”
徐哲帆点头:“是的。”
那人道:“我是他朋友,沈何。”
徐哲帆忙客气回道:“你好你好,徐哲帆。”
沈何笑着喝了口酒,眼不眨的看着徐哲帆,欣赏的轻声说:“没想到李柏然居然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同学啊,他都没怎么跟我提过。”
徐哲帆嗯啊的应付了几句,便转回了头,已经差不多知道了这个人,他是谁啊?重生过来的,重生前混过圈子,刚才看着沈何的眼神,他就感觉到这个人很可能是同性恋。
如果是,这算是他重生过来看到的第一个,而且是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遇到同类人他多多少少有点吃惊。
沈何中间又殷勤的给他倒了两次酒,中间去了趟厕所。
他一离开,旁边跟人碰杯说话的李柏然突然转过头,伸手不动声色的拿开了徐哲帆的酒杯。
“脸都红了还喝?”李柏然皱着眉说。
徐哲帆摸了摸脸颊,“有吗?”几杯啤酒而已。
李柏然看了他半响突然起身,说道:“换个座。”
徐哲帆不解,左右看了看:“坐着挺好,干嘛换?”
李柏然霸道回道:“我说换就换,哪那么多废话。”说完不由分说便把徐哲帆拽到他的位置上。
徐哲帆瞄到李柏然位置上正好对着盘蛋糕,他刚吃了一肚子海鲜正想弄这个掂掂胃,也没拒绝,坐下后拿起筷子就挟了一块吃起来。
边吃徐哲帆边问道:“李柏然,刚才那个沈何说是你朋友,他什么人啊?”看他言淡举止似乎不像是泛泛之辈,搞不好也是个官二代。
李柏然给他挟了一筷子排骨,随口回道:“他爸是教育局局长。”
徐哲帆“哦”了一声果然,扭头给另一边的刘权挟了块蛋糕,刘权这次可是撒了欢的吃,别人挟什么他吃什么,一次尝遍了美味。
沈何回来时看到李柏然坐在旁边愣了下,脸上顿时浮起一层笑意,坐下后低声意味十足的说道:“护的那么紧干什么?我又不抢。”
李柏然给他倒上酒,同样低声道:“别想了,在座随便哪一个都行,除了他。”
沈何笑了笑从徐哲帆脸上移开视线,一口气把杯里的啤酒全干了,瞄了全场一眼,便再提不起半分兴趣。
酒足饭饱自然就散场了,徐哲帆估摸着这一顿得花不少钱。
不过对于李柏然他们家来说,应该是小意思了。
徐哲帆虽然喝的脸有些红,但不算多,走路也没觉得头重脚轻,自我感觉还算良好,和几个同学搭伴跟李柏然挥挥手就回去了。
沈何李柏然在门口站了一会,沈何遗憾道:“难得遇到个美妙的,可惜名花有主了。”随即看向李柏然道:“你小子真幸运,弄到手没有?”
李柏然摇摇头,“和他太熟了,不太好下手。”
沈何愕然了下,随后扑哧一声笑出来,拍着李柏然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要实在下不了手,就让给我吧。”
李柏然脸上顿时冷起来道:“朋友的东西最好别伸手要,小心爪子。”
沈何收起笑,说道:“小然,你这样不行啊,让人抢了先手你玩屁啊。”
李柏然耙了头发,“他才十五岁,再等两年吧。”
沈何看了他半响,舒了口气道:“哥今晚难得的兴趣全让你给搅了,我得找个地方泄泄火,听说来了几个新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耍耍?”
李柏然手揣着兜无所谓道:“各人帐各人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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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