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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钱不说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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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帆晃了晃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他记得当时手里拿着装玉坠的盒子,然后盒子里突然发光,接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
 
看了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会儿。
 
虽然说有点荒谬……但似乎是真的。
 
徐哲帆摸着头发糊里糊涂的往回走,他记得老家的位置,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一草一木都印象深刻,后来考上了高中就离开了这里,出柜以后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此时天有些蒙蒙黑,农村的屯子里一家挨着一家,直到看到那两扇熟悉的木门,及那歪歪斜斜的院杖,徐哲帆才深吸了口气,慢腾腾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母亲刘秀正在院子里喂鸡,一群鸡崽围着她咕咕咕的叫唤……
 
刘秀看到徐哲帆回来了,便问道:“帆帆?你不是跟大权他们去看电影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徐哲帆捂了捂肚子胡乱的说了句:“哦,走半路肚子有点疼就没去……”
 
刘秀一听急忙放下喂鸡的瓢,拉着他进屋。
 
老家的地都是土泥地,踩的黑乎乎的,刘秀把他拉到炕上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帮徐哲帆脱了鞋,拽过炕头上打着补丁的小被和稻米壳枕头,给徐哲帆盖上,说道:“妈给你弄碗糖水喝,你老实躺一会。”
 
徐哲帆点了下头,刘秀说完就出去了。
 
他稍稍抬头打量了眼房间,似乎还是印象中那样,一口红漆木头的柜子,四个角掂着罐头瓶,柜子上放着老旧的像框,全是小张小张的黑白照,棚顶是用整张的报纸糊的,墙上的也是,柜子上还摆着一把木梳和一个简陋的镜子。
 
炕上是竹编的那种炕席,靠炕头的位置颜色深,像是烧糊了似的,徐哲帆躺了一会觉得有些热乎,大概是母亲刘秀往炕底扔了把柴草的缘故,可能是怕他凉着了肚子。
 
一会的工夫,刘秀便端了碗热糖水进来,“小帆,快起来把糖水喝了,喝了病就好了。”
 
徐哲帆根本没病,也不想喝那甜腻的糖水,小时候难得喝一回可能会觉得很新鲜,但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却一点也没有吸引力。
 
母亲刘秀见徐哲帆不愿意喝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徐哲帆的屁股上,嗔道:“惯的,赶紧把糖水喝了,要不平时老吵着闹着要喝糖水,现在有的喝还磨磨蹭蹭的,找揍!”
 
徐哲帆知道刘秀的脾气,那可是真是说打就打,不留面子的,赶紧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进肚子里。
 
刘秀见他喝完接过空碗放在旧炕沿上,让徐哲帆平躺了下来,给他按了按肚子,徐哲帆的肚子根本就没毛病,所以刘秀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说不疼了,已经好了。
 
刘秀听罢看了他半响,抬手就点了下他的脑门骂道:“小兔崽子,就想骗碗糖水喝是不是?”
 
徐哲帆咧嘴笑了笑,也没否认,此时的刘秀还很年轻,自然卷的头发,白白净净的脸皮,一双大眼分外的好看,徐哲帆长大后倒是长得有几分像刘秀,虽说皮肤稍有些黑,模样倒也拿得出手。
 
刘秀眼尖,突然看到徐哲帆脖子上的东西顿时生气道:“你这小东西就作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坠子不能随便带,要是丢了就坏了,再偷着带小心我用扫帚打烂你的屁股……”
 
徐哲帆听的有些纳闷,低头一看,那块冰玉坠子居然就在他脖子上栓着,他有些目瞪口呆。
 
刘秀嘟嘟囔嚷的把坠子从徐哲帆脖子上拿下来,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盖从里面摸出个木盒小心的放进去,然后盖上柜盖,顺手又把柜盖给锁上了。
 
回头瞅了眼徐哲帆这才道:“我去隔壁刘嫂家要点东西,你老实得在家看家,听到没?”
 
徐哲帆坐在炕上点了点头,随后拉住刘秀叫了声:“妈……”
 
刘秀拿起空碗皱起秀气的眉头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徐哲帆犹豫了下松开手。
 
刘秀疑惑的看了眼徐哲帆,这才走出去。
 
半天,徐哲帆有些无力的躺倒在炕上,只觉得一切像是一场梦,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真的有点疼。
 
当年因为自己出柜,母亲大病了一场,后来也是因病去世,去世前徐哲帆赶上了最后一面,那时的母亲很苍老,头发白的很厉害,没有力气说多少话,只是塞给他这个玉坠便走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很亏欠母亲,多少夜里每每记起都觉得心底隐隐的心酸,在后来知道于成把玉坠卖了以后,难过的程度远远的超过于成跟他分手并拿走所有的存款。
 
可是老天居然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想来都有些不可思夷,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想,他绝对不会再走错一步,不会再迈上以前的那条老路,不会再让自己活的那累那么无能为力。
 
但是说到底,徐哲帆还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会回到以前呢?他当时清楚的记得盒子里发出的光,可是盒子里只有玉坠啊,玉坠怎么会发出光来?
 
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玉坠是母亲祖上留下来的古物,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徐哲帆想得有些头疼。
 
随即他由仰躺改成趴着,手抱着枕头趴在炕上,刚贴上炕席,便觉得胸口咯的慌,他以为是衣扣,于是拽了拽衣服,结果还是咯人,他把手伸进衣服里……
 
似乎摸到了一样东西,徐哲帆全身一僵,然后缓缓的从衣服里掏出来,此时玉坠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翠绿翠绿的像一摊水,里面没有一点杂质,通透而水头足。
 
这不是刚才被母亲刘秀锁进柜子里的玉坠吗?怎么又回到他的脖子上了?
 
他呆呆的握着玉坠,只觉整件事摸不着头脑里外都透着古怪。
 
而发生这一切事情的缘头,就是这枚玉坠。
 
他把玉坠反复的拿在手里看了看,颜色仍然是那个颜色,模样也没改变,他用手掂了掂,因为个头稍大所以很沉,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
 
随即他侧过身体迎着墙又把玩了会,看着看着慢慢的有些许睡意,然后闭上了眼睛,刚要睡着时,眼前突然一亮。
 
徐哲帆警觉的睁开眼,顿时大吃一惊。
 
这里是……哪里?
 
他好像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空间不太大,地面似乎只有一百多坪的大小,上面的空间因为看不到尽头而无法估量。
 
后面还有一小潭的水池,徐哲帆来来回回走了两圈,脚下的土黝黑黝黑的很松软,水潭旁边似乎还长着几株草,嫩绿嫩绿的叶子,上面还结着果实,露出鲜红的果肉,有点像草莓,但却比草莓大上一倍。
 
徐哲帆忍不住好奇弯下腰,摘下一个,也没怕有毒放进嘴里便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香飞溢,汁肥味甜,徐哲帆嚼了两下觉得它就是草莓,只是长得比较个大而已。
 
随即看向水潭,里面竟然跟那个玉坠一样,绿盈盈的,不动它的时候仿佛是一块静玉,稍微用手碰一下,就会产生水波一样纹路,徐哲帆用手捧起一捧来,发现手里的水是无色的,还有些清凉,很是凉爽舒服。
 
徐哲帆看着那潭水,疑惑的想,这一切是不是也跟那块玉坠有关系?
 
第三章
 
徐哲帆在这个空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根本找不到能离开的出口,他急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喃喃道:“难道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奶奶的,我想出去。”
 
话刚一说完,眼前刷的一暗,徐哲帆顿时挣开了眼睛,他似乎是睡了一觉,天已经全黑了,厨房里还能听到母亲正拿着锅铲不断铲着锅底的声音。
 
徐哲帆松了口气,从炕上爬了起来,下意识的去摸胸口的那块玉坠,它正完好无损的挂在脖子上。
 
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徐哲帆想起母亲说起打烂他屁股的话,忙把玉坠塞回衣服里。
 
刘秀在厨房说道:“老徐回来了?地里弄的怎么样?”
 
徐哲帆的父亲徐传放下肩膀上的农具说道:“嗯,锊过粪了,龚沟叨了一半,明天再干一天,过两天就能下种。”
 
刘秀道:“看你急的,邻居老王家粪都没锊呢,行了,洗把脸准备吃饭吧。”
 
徐哲帆弯腰刚穿上鞋,就听到刘秀在厨房叫他:“小帆,把桌子拿炕上。”
 
徐哲帆忙大声应了一声,然后跑到墙角去拿桌子,桌子是个小炕桌,四方形的,简单的用几块木板拼在一起然后刷上漆就能用,桌腿很短,摆在炕上坐下吃饭正好,过去不缺木柴,所以木头板都很厚实很沉,徐哲帆费了点力气才把桌子搬上炕。
 
然后跑到厨房帮刘秀往屋里端饭菜。
 
徐传拿着毛巾擦完脸,转头见徐哲帆小大人似的掂着脚在碗架子上找筷子,模样还挺可爱,徐传哈哈笑了两声,顺手抱住徐哲帆朝脸“啪啪”就亲了两口,徐哲帆冷不丁被老爹偷亲了,还真有点不习惯,挣开徐传后,拿着筷子便一溜烟进了屋,顺手又用袖子抹了下脸,上面还湿乎乎的。
 
徐哲帆记得当时家里条件不杂地,父亲是个种地的,母亲则是在家喂鸡喂猪,没事做点零活,还有个大他十岁的老姐在外面念书,日子过得挺紧巴。
 
自然饭食也一般般,一盘洗好的野菜沾大酱,大酱是母亲自己用黄豆焖的,一小碟咸黄瓜,再就是一小盆苞米粥。
 
刘秀先给徐传盛了一大碗,又给徐哲帆盛了一小碗,最后才是自己,虽然菜色简陋,但是徐哲帆却吃的津津有味。
 
说起来这野菜要是放在几十年后那可不便宜,而且还都是没有农药和化肥纯天然纯绿色的食品,在后世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的。
 
咸黄瓜味道也不错,就是有点涩,但好在又脆又能就饭,咬一小口黄瓜能就两口苞米粥,还香得很。
 
一顿饭吃下来,徐哲帆摸了摸肚子算是饱了,刘秀收拾完桌子刷完了碗,一家人便在炕上坐着。
 
徐传倚着墙坐在炕沿边上,边抽着那种用纸卷出来的旱烟,边看着地面想着什么,刘秀则是把被褥铺到炕上,然后拿过针线筐给徐哲帆补着衣服。
 
当时没有电视,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的,徐哲帆也没有什么话,索性就直接钻进被窝里。
 
徐传抽了半天烟,又往地上嗑了嗑烟灰,突然开口说道:“孩他妈,我跟你说个事儿。”
 
刘秀用针刷了刷头皮,抬头看了眼徐传道:“什么事儿啊?”
 
徐传想了想说:“咱们村里实行承包制了,我想弄一片果园。”
 
刘秀针头顿了下,忙说:“我说他爹,那能行吗?承包一块地得不少钱吧?”
 
徐传道:“我听老刘的意思,一年最少得一千五百块。”
 
刘秀放下腿上的针线筐惊讶道:“怎么那么多钱啊?咱家哪有?我手里那二百还是留着凤儿念书用的。”
 
徐传叹气道:“唉,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我觉得吧,承包这事有门儿,我前年救过老刘家那小儿子的命,所以老刘才肯跟我透底,他说国家现在这个政策非常好,以后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还说最早承包的这一批,生产队还白给二百棵树苗,管种。”
 
刘秀直摇头说道:“我还是觉得不靠谱,你说一旦承包了,一年赚不上一千五百块钱那怎么办?”
 
徐传道:“这事我问过老刘,他说离咱家近的那片果园,一年下来最少这个数。”说完比了比手势。
 
刘秀看了半天:“五百?”
 
徐传瞪了刘秀一眼。
 
刘秀有点不敢置信道:“五千?”
 
徐传点了点头。
 
刘秀忙拍了拍胸脯道:“妈呀,这么多啊?”随即道:“咱家是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上哪去弄那一千五百块钱啊?”
 
徐传把烟掐了,叹口气道:“看能不能找老五借点。”
 
刘秀左思右想还是不妥,劝道:“我说老徐啊,这事咱也不能想啥是啥,不是说枪打出头鸟吗?也不能光听老刘一个人说啊,你说一旦咱钱也借了,地也包了,结果有个天灾人祸啥的,到时咱拿什么去还人家的一千五啊?咱俩勒紧裤腰带不喝不喝干上两年也挣不上一千五百块啊。”
 
徐传又点着了一支烟,闷不作声的抽了起来。
 
这些话徐哲帆都听在耳朵里,记起当年是有那么个事,当时父亲想包果园,后来好像因为借不着钱就不了了之了。
 
结果那年承包果园的果农在村里第一批富了起来,后来父亲下定决心凑够了钱想承包时,有果树的好地都已经被人包走了,剩下的都得重新种苗,结果后来果树结果之后,苹果的价钱又降了下来,只赚了个年吃年用,为这事父亲没少上火叹气。
 
徐哲帆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得让父亲下定决心承包才行,当初父亲就是拿不定主意,想包又怕赔本,三心二意才错了这个好机会。
 
徐哲帆想了想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道:“爸,我支持你包果园,肯定能赚钱,你包吧。”
 
他这么一说,即使是个孩子,也让徐哲帆犹豫的心稍稍一定,刘秀则是一巴掌拍了下徐哲帆的头,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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