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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安臣就挂了电话,可是以往从来都是我先挂他才挂的。
我木木地挂了电话,木木地回了家。
第二天课间,我去安臣班上找他,可是每次去他都不在,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学,我抓起书包就往芭比菲跑去,同学在身后问:“你这么急干吗去呢。”
我洋洋得意地说:“约会去。”
一路狂奔,远远地见到了芭比菲我才放慢了脚步,调整呼吸,整理衣衫,装成一副自如的样子朝里面走去。
不对,要是他不在我该怎么办,要是服务生叫我点东西我又不会点,而且我也没有带钱。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咖啡厅,有点刘妮妮进城的感觉,于是我靠近了绛色落地窗朝里看去,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安臣的影子。我这才大方地走了进去,一推门就看见安臣朝我招手,好家伙,他的敏锐力这么强。
“小白,你刚才趴在窗子上的样子可爱极了。”
这是安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很好笑吗?”我又窘又气,糟糕,肯定是满屋子的人都看到我了,我怎么居然白痴地忘记从里面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外面这个事实呢。
“好啦,先把礼物送给你。”安臣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
很高贵的纸袋,很精致的礼盒,连包装纸的质料摸上去都觉得非同凡响。
“拆开看看,看喜欢吗。”安臣一副比我还迫不及待的神情。
“可真重啊。”我掂量掂量。
安臣笑而不语。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礼盒,拆开包装,见里面是个紫色的厚纸盒,镶着金丝边,中间还有块很漂亮的玛瑙装饰。我打开纸盒,见里面有个游戏机模样的东西,只是屏大得吓人,下面压着一本崭新的《小甜甜》结局本。盒子的另外一格是一个比大纸盒豪华了N倍的小盒,安臣拿出那个小盒打开,我的眼前顿时一片璀璨,璀璨得有点让我眩晕。
“这是‘蓝魔之泪’,怎么样,喜欢吗?”
‘蓝魔之泪’是一挂项链,坠子是泪状的蓝水晶,罕见的深蓝色,镶了一圈白光闪闪小钻,而链子是银光闪闪的白金,整挂项链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炫”。
我觉得这种场景如果发生的话,应该至少在十年后,可是它却这么早就发生了,让我措手不及。
“这一定很贵吧,你是怎么搞到的?”我拼命压制住扑腾乱跳的心脏,佯装镇静地问。
“礼物不问出处,你知道这是送给你的就好咯,对了,这个东西是漫画阅读器,里面有几百部漫画,电子版的。”安臣又拿出那个游戏机一样的东西。
我觉得此刻飘飘欲仙。
此后我一直过着如坠云雾的时光,满脑子都是这些不菲的礼物,一直到我和安臣用完餐后分手。
安臣把我送上计程车说:“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回了。”
我点头道:“那你忙你的去吧,明天见。”
我朝他猛力挥手,我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一个私人时间好好端详让我心花怒放的礼物。
可是这一回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搬家并不是搬到这个小城的另一处,而是很遥远很都市的深圳。
《小甜甜》的结局让我热泪盈眶,小甜甜坐在山坡上,回忆她和安东尼的爱情。
而我自己的结局呢,在哪里?
小尘埃 第三章(1)
01。
“Grandpapapa,你在说什么,带什么路?”安臣腔调里有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让我有些意外。
“臭小子,都说多少次了,叫我外公,别尽给我整些阴阳怪调的名字。”老爷爷直起腰板,佯装生气地说,他的措辞也很是让我意外,臭小子?有爷爷这么叫孙子的么?我突然觉得这家人的气氛融洽得可爱
老爷爷松手放了那只雪纳瑞,狗狗听话地跑向安臣,在他脚边讨好地摇尾巴兜圈圈,安臣却作势赶它说:“去去去,去你妈咪那儿去,别缠着我不放,唉,*就是*,不同物种的都这么相吸。”
“人家姑娘做饭时少了调料,正在外面等着呢,要不你小子骑摩托带她一程,都是邻里嘛。”
“是吗,有姑娘?”安臣在外公面前也不收敛,嬉皮笑脸地说。围墙内的一排树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我,可我却看得到他。
我本该离开,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驻,一直等到安臣走近了我。他看见了我,愣了一下,端详了一阵才吹了个口哨喊道:“Hi,girl,迷路了是吧。”
我的脸倏地红了,我在这种花花公子型男生面前向来都没有抵抗力,一边杵在原地手足无措,一边纳闷安臣怎么变化就这么大呢。
安臣对我打了个响指,摘下鸭舌帽挂到了树枝上,然后朝院落的另一角走过去,不一会儿,发动机的声音响过后,他骑着一辆摩托车出来了,在离我只有不到半米的位置突然刹车,他勾勾手指,招呼我说:“上来。”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踌躇了一小会儿,跨坐了上去,银白色摩托车的流线外型设计独特,拉风得够可以,我看了下侧面,发现是宝马的标志。
一路上只听得见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林立的别墅洋房飞快地从视线里倒退,眼看马上就要到超市了,停车时,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问:“你是安臣对吗?还记得我吗,穆晓。”
摩托车微微倾斜,安臣一脚撑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张大了嘴巴,几秒钟之后,他突然笑出声来:“穆小白?以前住棉纺宿舍院子的?哈,这么淑女了啊,难怪我没认出来。”
“是穆晓,现在没人叫穆小白了。”
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下车道谢,挥手拜拜,举手投足无比淑女。
其实我并不是刻意在装淑女的啊,只是该死的,我想活泼却就是活泼不起来,我怎么就变得这么虚伪了呢。
“对了,你怎么来深圳了。”安臣一脸夸张的笑。
“我来我表姐家玩。”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心里不住地自嘲,该死的穆晓,怎么一在男生面前就乱了手脚呢,脸红个屁啊,这明明不是你的作风。表姐曾戏谑我说:“你啊,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帅哥面前装小媳妇,青蛙面前母夜叉。”
“唉唉唉,等会儿啊,把你电话告诉我先。”安臣见我掉头就往超市里走,忙在我身后喊,“要不我在这儿等你出来然后把你送到家,你看成么?”
我愣了一会儿才说:“好吧。”然后报了一串数字,安臣连忙掏出手机七手八脚地慌忙按键。
我朝他笑笑,然后推开超市门走了进去,透过货架往外看时,发现他还在原地,靠在摩托车上抖着腿。我一向觉得男生抖腿是一件很失风度的事,可是既然是帅哥,无论做什么都能让人心猿意马,比如说安臣。
想到方才他显得还蛮主动的样子,我在心里偷偷笑了几声,心情顿时一阵雀跃。
小尘埃 第三章(2)
很快就找到了表姐要的东西,付了款,我出门朝安臣走过去,落落一笑。他骑上了摩托车说:“这么快啊,早知道我就不熄火了,说吧,你表姐的家在哪里?”
听见他这么一问,我的脑子一下子空了,糟糕,刚才只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哪里还有空记路线啊,我觉得自己真是粗枝大叶笨到了极点。我的脸皱缩成苦瓜,瘪着嘴对他吐出有气无力的三个字:“我忘了。”
“啊?”安臣摸了摸脑袋,“那电话号码还记得吧,给你家人打个电话。”
本以为事情不会变得这么复杂,出门时我也没有刻意去想要带手机的事,我感到自己走在Go Crazy的边缘,真是囧死了,为什么偏偏在重逢的大熟人面前自毁形象。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背不出我表姐的电话,号子都存我手机里,可是我没带手机。”
安臣一阵沉默,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失色变成刺眼的白,让我的眼睛一阵眩晕。他肯定是对我无语了,我心想。
“哈哈哈,难怪你的小名叫穆小白,果然是小白,这个名字当之无愧啊,我小时候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么好玩儿,现在一想,真是有趣儿的丫头。”安臣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旋即,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事情其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麻烦,虽然别墅群的外貌大致差不多,但仔细分辨还是能找到表姐家的。我虽然是路痴,可是智商并不低,安臣载着我慢悠悠地转,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表姐家。
若不是表姐等着我回家,我也许会故意让安臣多载我一会儿,我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恋恋不舍地对他挥手说拜拜,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绝尘而去。当然,我不会白痴到把恋恋不舍表现于外,按兵不动进退兼顾是我的策略。
回到家,我立马朝我的手机奔赴过去,迫不及待地保存了安臣的来电。餐桌上已经陆陆续续地摆了几道菜了,表姐“哎呀”几声说:“我还以为你被拐卖了呢,怎么买个东西折腾了这么久,小区大门不就在右边转角处嘛。”
我讳莫如深地笑笑,哼哼唧唧地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李拓海。我突然想起刚才说要帮表姐做菜的承诺,脸上一热,忙钻进厨房帮忙。表姐给我安排了最简单的削皮任务,可我那速度,削出两个马铃薯时表姐大概都能切好双倍的数目了。
完事后,我觉得自己就削了几个土豆怪没成就感的,我看了一眼水果篮里的火龙果,突发奇想说要做沙拉,也不顾表姐的阻拦,把火龙果切成两半,掏出果肉大小不齐地切丁,拌上沙拉酱放入火龙果皮做的小钵里。
听起来这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可经我手做起来就很棘手了,磨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做了三个,其中的一份还被我吃掉了一半。做着做着我就没耐性了,表姐见我甩着手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摇摇头说:“你啊,一看就是帮倒忙的,越帮越忙,算啦,去客厅看电视去吧。”
得此一话我求之不得,赶忙踮脚溜到了客厅,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档介绍世界各地富人区的节目,橘郡、棕榈泉、兰乔圣菲、优山美地、长滩、纳帕溪谷,如琼瑶仙境,美轮美奂的建筑和心旷神怡的风光让我羡慕之外还有一阵小忧伤,不说我能够住进这样的地方,就算是能兜兜风我也圆满了啊。
如今山寨的东西层出不穷如肆意汪洋,中国各个城市连社区都要仿一下,比如这个叫做苏黎世?香格里拉的小区,既昭示着它很富有,又昭示着它很美丽,还真是冠冕堂皇。
小尘埃 第三章(3)
消磨了一段时光,表姐的菜也上齐了,只是唯独不见李拓海下楼。
我对表姐说:“喊姐夫去吧?”
表姐瞟了一眼楼梯,点了点头,然后趿着拖鞋上了楼。我等了老半天,都没见她下来,正准备上楼找她的时候,拖鞋“嗒嗒嗒”的声音响起,但是只有一个人的足音,表姐在楼梯转角对我说:“你先吃吧,你哥正在谈事,我给他把饭送上去。”
我怏怏地开动了筷子,虽然有点小小的不爽,但是一想到可以肆无忌惮不拘礼节地挑选满桌子的菜,又释怀了。
正吧唧着弥漫着诱人香味的泰国米,包包里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我放下碗,没有找到被我遗失的另一只拖鞋,也不知被我踢到哪里去了,于是单脚跳到沙发前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安臣的,乐得我花枝乱颤。
“喂?”我假装淡定地应答道。
“嗨,吃饭没?”安臣的声音在电话里也这么好听,让我的心酥软。
我正准备回答,却听见电话那头,安臣的声音远离了话筒喊道:“别这样,喂,小白,听话,去你妈咪那里。”
去我妈咪那里?安臣为什么要我去我妈那里?正纳闷的时候,安臣又凑近了话筒说:“呵呵,沈婕妤养的狗不缠她反而老缠着我,我回来一趟头都大了一圈儿。”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家狗也叫小白啊,都怪我妈年轻的时候没有预见力,不知道“小白”是白痴的代名词,更不知道“小白”是蜡笔小新的小狗,她喜欢素色便随便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当“随便”这个词从我妈口中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时,我气得牙痒痒,难道老了还依旧叫小白么,我都不敢想象那个场面了。本来想更换名字的,无奈学籍也要跟着改,是个麻烦的手续,我家在权力部门没关系,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于是我依然叫“小白”。
“我勒令你马上给你家狗狗改名字,无论改什么都成,就是不准叫‘小白’。”我找到了任性的理由。
“好好好,姐姐,我错了,大白,别闹了。”安臣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反复叫着“大白大白”,我开始磨牙霍霍。
“算啦,小丫头,不逗你玩儿了,我回国呆不了多久呢,你什么时候有空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出去玩。”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