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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的味道。
我偷偷露出一只眼睛,观察周遭的一切,司机显然有些不高兴,觉得湿淋淋的我弄脏了他的座椅,安臣赔笑着递过去一张粉红色钞票,司机这才乐滋滋地开动了车子。
我又躲进了安臣的外套里,眼前一片漆黑,我坐在他的身边,像一座雕塑,我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哪里,但是却很安心。
“安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和我发生……关系。”我阖闭了牙齿说,而且声音很小,再加上外套消减了声音,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总觉得如果他真的做了不会像现在这么坦然,反倒是我一开始就怀疑错了对象,相反如果那个人不是他,这件事就此抖搂出去的话,我就太丢脸了,而且真的可以永生不用和安臣见面了。
“嗯。”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安臣“嗯”了一声,顿时一惊,按理说他不可能听见的,可是刚才又没有其他人和他说话,他“嗯”干什么呢。
“我陪我女朋友呢,就不去了。”安臣又冷不防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这才发现他在打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口中的女朋友是谁呢?他现在和我在一起,难道……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努力叫自己保持平静,不要老是自作多情。
“放心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爱你。”
安臣BalaBala讲了几句就草草收了线,我掀开他的衣服拨拨凌乱的头发,他看向我,耸耸肩说:“我妈,她老是催我去帮他拜访这个拜访那个的,我都快烦死了。”
我吸吸鼻子,歉意地笑着说:“把你衣服弄湿了。”
“没事,回去自动洗了烘干,几分钟的事情。”安臣抿着嘴耸耸眉毛,无所谓的表情。
到了目的地,司机停下车,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们几眼,这才扬长而去。我一路跟着安臣走,因为不知道路,他走得快我便快,他停下来我也停下来,终于,他扑哧一笑说:“穆晓我觉得你真好玩儿,就像一只楚楚可怜的落水小兔子。”
我的头顶飞过一只乌鸦,我答:“大少爷你能走的别这样没节奏成么,我不喜欢走走停停,你耍我呢?”
安臣做了个怪相,然后哼着小曲儿闪进了电梯,起初我以为他会等我,也就不急不慢地按照原频率,可没想到他压根就是在寻我开心,眼看着电梯门就关上了,我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过去,终于在一缝之间缓住了电梯,气冲冲地用力踏步走进电梯。
小尘埃 第七章(3)
“你可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是先给一板砖再拿糖哄,你是先给甜头再给苦头,你就和郭纯正一个德行。”我生气了。
“小丫头生气起来的样子蛮可爱的嘛,我不过就是调……呃,不,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落水小兔子原谅我吧。”安臣比郭纯正好多了,明白对女生一要道歉二要哄,郭纯正那个万年面瘫男除了长着一口毒舌毒牙外就没有别的可取之处了,不对,他那毒舌哪里可取了,分明就是可怕。
02。
进了安臣临时住的房子,是个干净明亮的三居室,房子布置得很精致,粉红粉蓝的搭配反倒像是女生住的,一进门我就听到一个女声说:“郭纯正,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什么?我没听错吧?郭纯正?
沈婕妤慢条斯理地走出来,穿着居家服,右手拿着电话,连头发散乱的样子都那么有味道,起初她并未发现我,自顾自地讲她的电话,待到看见我的时候,她立马挂了电话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臣接过话说:“我带她过来冲个凉,昨天你不是说约个时间一起聚一聚嘛,今天我就去找她了。”
沈婕妤的表情在瞬间由冰冷变成了温情,她莞尔一笑:“那再好不过了,水是热的,晓晓快去换套衣服,别感冒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难道我要一直躲在卫生简里等到衣服烘干么,再说烘干机也不在卫生间,多不方便啊。沈婕妤好像猜出了我的心思,她妥贴地说:“我卧室里有几套新衣服,你看上那件就拿去穿吧,都是干净的。”
“那谢谢了。”我回答得很低沉,人家一份好心,可我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来到沈婕妤的卧室,整墙大衣柜里堆满了衣服和鞋子,蔚为壮观,我倒吸了一口气。她取出几件衣服放到床上说:“喜欢哪件就拿。”
我瞟了一眼牌子,都是巴黎时装秀上那些亮闪闪的国际名牌,我随手拿了一件最不张扬的进了浴室,打开笼头任水流从头顶冲下。
浴缸里有一件粉紫色的女性内衣,估计就是沈婕妤的,可是她和安臣住在一起,就这样大喇喇地把内衣放在公用浴室里,也未免太开放了,我咂了咂嘴。
又或者,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不禁这样想。
出来的时候,沈婕妤在客厅里抽烟,女生抽烟分两种,一种让人觉得很庸俗,另一种却是愈发地高雅,客观地不带任何感*彩地讲,沈婕妤明显属于后面那一种。
“安臣出去定位子了,现在饿了的话先填填肚子,储物柜的东西随便吃,不用拘束,咱们都是老相识了,在这他乡异地的,应该更亲才对。”沈婕妤掐灭了烟头,笑起来是另一种美,不像我,笑起来老被别人说比哭还难看。
“那个,其实打个电话就行了,还要亲自去订吗,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找不到话题,于是信口接了这么一句。
沈婕妤笑了笑,开始修磨指甲:“晚上带你去吃私房菜,那家老板很摆谱的,没有贵宾卡是不会接受电话预定的,每天接待的客人还有数量限制。”
我轻轻应了一声,沈婕妤又想起来了什么,问我:“化妆吗?我这里有好几套化妆品,你平常习惯用什么牌子?”
她很周到,可是不知为何,这种周到徒增了我的尴尬,我本来是想化妆的,可是现在只好说不用了。
有些人表面疏离,却莫名地想依赖,比如郭纯正;有些人表面热情,却莫名地不自在,比如沈婕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小尘埃 第七章(4)
一直到安臣回来,我才感到解脱了点,他笑盈盈地换了鞋过来对我们说:“两位美女,我带了个客人回来,猜猜它是谁?”
沈婕妤冷笑了一声说:“又开始神叨叨了。”
“喂喂喂,我哪里神叨叨了。”安臣像个小孩子一样争辩。
“那就别卖关子了,我可没空和你猜来猜去的,幼稚死了!”
沈婕妤越这么说,安臣越不着急,在房间了兜了几圈,见我俩都不理他了,才急了:“唉唉唉,你们怎么不好奇呢,女生没好奇心就不可爱了。”
“你啊,只适合哄骗纯洁无知的小女孩,这套伎俩我都看烂了。”沈婕妤挑挑眉毛,摊手说。
“好啦,是它啦,一只和穆晓一样可爱的龙猫,看看你,沈婕妤,我都被弄成冷笑话了。”安臣把宠物屋放到沙发上,朝我眨眨眼睛,“穆晓,送你拿回宿舍养。”
“那婕妤呢,还是……”
安臣抢我的话说:“她就天生不是当妈的料,穆晓,我看好你哦,我会回来看我们的小Baby的。”
听到他的玩笑话,我在一边呆了半天了,都不知道该讲什么好,安臣过来抓抓我的头发说:“小丫头怎么没吹头发。”说完,他进屋拿了个吹风机就朝着我的脑袋一阵乱吹,我被热烘烘的强大风力吹眯了眼睛。
“有你这么欺负人家的吗,自然干对头发才有好处,你丫生来就是一帮倒忙的。”沈婕妤在一旁埋怨。
不说话倒好,沈婕妤一说话,安臣就把目标转移向她,呼啦啦把她的发型吹得乱七八糟,沈婕妤尖叫道:“死小子我跟你没完!”
我突然就笑了,这才是我想要的样子,我想要的气氛。
事过之后,安臣摸摸我的头,顺了顺我的头发,沈婕妤无奈地进屋重新弄发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安臣和我玩亲昵玩得这么过火沈婕妤都没生气,看来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好啦,出发。”一切就绪后,安臣做了一个冲锋的动作,旋即朝我和沈婕妤招招手:“来来来,众爱妃们让我左拥右抱一下。”
沈婕妤哼了一声,做了个无语的表情,自顾自地出了门,高跟鞋铮铮作响。安臣本想真的左拥右抱的,左边的扑了个空,只好依旧若无其事地搭上我的肩,打着响指配合着沈婕妤噔噔噔的脚步声。
电梯里,三个人彼此无语,安臣一脸嬉笑着开口说:“各位姐姐不要这么沉默,要不然让我觉得在演恐怖片。”
安臣的话真的很多很多,或许是小时候被压抑久了,多动多话症长大了才显露出来。记得我们宿舍那个爱情史学家吴璇曾说过,找老公千万不能找闷声闷气的,那些压抑得久了的男人,一旦有人带他们出去玩,很容易变坏,相反那些见惯了世面的,倒还是比较坐怀不乱。
不知道吴璇讲的是歪理邪道还是中肯之语,不过安臣在这点上倒是有几分像,虽然比较怀恋他小时候呆呆的感觉,可是现在这样活泼的气质也不错。
“我说沈婕妤,我觉得你比较适合演琼瑶剧里的那些七贞九烈,特苦情!穆晓呢,你就演傻傻纯真的小女生得了,被女人陷害,但男人都爱的那种。”安臣没话找话,东扯西扯。
“你的眼光还真准,安臣大导演,什么时候你成一流名导了。啧啧,和冯小刚张艺谋熟不?介绍给咱们认识认识啊!”沈婕妤轻嘲薄讽。
电梯“叮”一声到达一层,沈婕妤侧过头朝安臣得意地笑了笑,潇洒走出电梯,我自言自语道:“不斗嘴会死人嘛。”
小尘埃 第七章(5)
“对啊,不斗嘴我会寂寞而死。”安臣答。
我吓了一跳,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声音真的很小,他的听觉怎么这么敏锐,难不成方才在出租车上说的那句话他也听到了?他的那句“嗯”到底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他母亲大人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要抓狂了。
03。
私房菜馆在一条荫蔽幽巷里,没有招牌没有广告,一般人找不到,但是菜色是最纯正的。我盘膝坐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嗅着檀木香,这两天还真饱了口福。
老板娘亲自给我们上菜,她的爱宠卡西法也跟着主人溜了进来,那是一只可爱的迷你泰迪,也不怕生,在屋子里悠闲地散步。老板娘出去了卡西法还继续依依不舍地逗留着,老板娘唤了它一声,狗狗楚楚可怜地嚎了一下,乖乖地出去了。
我想起了Candy,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郭纯正是否还依旧收留着它,那个叫KUMA的女孩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们三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闲聊中,我得知了这个老板娘的故事,老板娘是个日本人,二十年前,她还是个妙龄少女,一次去神龙架游玩,爱上了那里纤夫。可是她身为日本知名家族企业的长女,纤夫又是有家室的人,自然是阻挠不断,最后她终于妥协了,没有破坏纤夫的家庭,不动声色地拿出一笔钱让纤夫的家人过上了最好的生活。而她,就一直待在中国,等着纤夫,练就了一手绝妙的中国厨艺,她对纤夫说如果有一天你离婚了,请你一定接受我,我在北京XX区XX路XX号等你。
像是现实版的《Parapara Sakura》,电影的结局很浪漫很圆满,但是现实却不是这样。没过几年,纤夫意外地死亡了,老板娘却不知道,还继续在约定的地方等,二十年了,地址从未变更过。
其实这样也挺美的,一个人的耐性到底有多久?如果纤夫没有离开,说不定有一天老板娘也会腻了倦了,也就没有这样动人的故事了,看来思念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长久更靠谱。
如果说女人独特的话,这里的老板娘可真是范例,你可以说辞去大城市金领工作在丽江开店平淡度日的女子独特,也可以说在酒吧收五枚硬币才给你占卜的女人独特,但是你绝对会为她传奇的上半生而咂舌不已。
“卡西尔,卡西尔,或许老板娘喜欢《哈尔的移动城堡》吧,里面的那个火焰小恶魔真是可爱透顶。”我正说着,突然听到门外隐隐有敲门声,我起身开门,见卡西尔这个小家伙又来了,我开心地抱起它,摸摸它说“好可爱的狗狗啊”,却感到有一股热流在腹部缓缓往下移动。
糟糕,卡西尔在我身上尿尿了,我僵在原地,石化了。碰巧老板娘路过,看见了卡西尔和我的表情,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不好意思地笑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带点京腔:“去那边的那个房间吧,里面有浴室和浴衣。”
我放下讨厌的卡西尔,如获大赦般朝那个房间奔去,被迫又洗了一次,这些天我的倒霉事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