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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唐承佑的脑回路,挺霸道总裁风格的。
——可是那又怎样?真当霸道总裁是什么褒义词呢?
她愿意对唐承祈解释,甚至跟他说前世的事情,就算被当成神经病也没关系。但那可不代表对待别人,她愿意多说一个字。
唐承佑就这样被宝仪彻底无视,他看着踏着高跟鞋步履坚定姿态高傲的女人消失在转角,脑中回想着她在病房里说过的话,心头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回到家里,宝仪马不停蹄地做起功课。
她先是报了个护理速成班,抽出两个小时时间去听听课,又找了心理咨询师,详细地请教了对绝症患者的辅导技巧。这些虽然不能让她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护理专家,却可以学到一些干货。
最后,霍宝仪开始疯狂地买买买。
翌日中午,霍宝仪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病房门口,先是找护士询问了唐承祈的情况,确定他昨晚休息良好,这会儿也醒着,才在敲过门后,礼貌地进入病房。
唐承祈正在对着窗外发呆,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护士,直听到大包小包碰撞的声音才侧过头来,一脸意外地看着宝仪。、
“早。”宝仪打了个招呼,才觉得时间不太对,改口道,“午安,今天还好吗?”
唐承祈愣愣地点点头。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霍宝仪会真的会来。他以为她只是说着玩的,要气唐承佑的话,她昨天的目的也达到了,怎么还会……
唐承祈的沉默在宝仪看来是个好消息。
也许是休息好了,他今日的脸庞比昨日多了些血色。这是一个安静又温柔的男人,他的心防很重,但是在社交上却近乎纯白,比起蛇精病一般的周世子,唐承祈是一个相处起来极为舒适的人物。
即便他没有周云熙的灵魂,只是唐承祈本身,宝仪也愿意和他成为朋友。
“承祈哥,我带了礼物来。”宝仪说着,从袋子里取出几本书籍杂志,并没有给唐承祈,而是整齐地摆在他伸手可及的架子上。
“这是我最喜欢的书,这是我最爱看的杂志……”宝仪一边拿,一边说,突然又笑了笑,“最喜欢的东西要跟最喜欢的人分享,不过不是送给你的,是借给你的,等你看完要还给我。”
唐承祈原本还因宝仪的自来熟有些困扰,这会儿却有觉得哭笑不得。
刚说了是礼物,怎么又变成借了,哪有人送了礼物还要回去的。
唐承祈顺着她的手臂看去,见书的种类五花八门,有游记,有侦探小说,有时尚杂志,看起来真像她的口味,而吸引他主意的是,这些书无一例外都有翻过的痕迹,没有一部是崭新的,有的居然还像中学生一样包上了书皮,看得出主人本身时常翻阅又十分珍爱——尽管只是一部毫无营养的快餐言情小说。
唐承祈是一个读过很多书的人,他的时间平淡且冗长,读书是他较不那么反感的消磨时间的方式,尽管他并没有为未来做过什么打算,作为唐氏长子,他自幼也多半读得是一些严肃的,深刻的作品。像宝仪这样广泛涉猎领域,他还真的没有接触过。
唐承祈随手抽出一本游记,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女孩子娟秀的字体,写着想要去的地方……她没有骗他,这些的确是属于她的,珍爱的物品。
她未必是真的觉得他会喜欢,她这样费心费力,是想传递她的用心,那么毫无疑问,她做到了。
唐承祈面对着这样的“热情”,些不知所措。
在他翻阅的时候,宝仪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一个可爱的相框,没什么品位,但十足居家,以至于和这个白色的病房有些格格不入。
“咔嚓”一声,唐承祈抬头,正好被镜头捕捉,宝仪收回手机,笑眯眯地给唐承祈看。只见镜头前的女孩子早已摆好了明媚忧伤的45度造型,大眼睛,尖下巴,身后的男子则一脸呆愣,一看就是被“强制入镜”。
“承祈哥,这可是我们第一张合照,你等我一下。”
宝仪说话做事都是一样的雷厉风行,不一会儿就“咚咚咚”地跑了回来,手里炫耀似的晃着a4纸上粗糙打印的照片,塞进相框,摆他在床头。
果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女子,找不到洗照片的地方,居然直接借了放射科的打印机。
看着那照片,任是唐承祈也不由失笑:“好丑……”
宝仪一脸受伤:“你嫌我丑?”
唐承祈忙道:“不不不,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说着,唐承祈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没有这样直接地夸过一个女孩子,不过他是由衷的。
“我是说,我的样子……不好看。”
整日在病房里窝着,又是这样的身体,气色自然不会好。
“噫,”宝仪呲牙,“乱说,我对承祈哥可是一见钟情,你这样自黑岂不是说我的眼光有问题?”
确实有问题啊。
对一个将死之人一见钟情不说,还这样殷勤备至,说她眼睛有问题还是轻的,若是别人肯定会说她脑子也有问题。
宝仪又忙了一会儿,最后给桌子上的花瓶换了水,然后双手掐腰,环视被她略微改造的病房,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样就不那么冷冰冰的了,比较有家的感觉。”
唐承祈环视一周,不禁摇头。
宝仪一阵紧张:“是不是我自作主张让你不高兴了?”
宝仪知道,自己这样做事冒进了些,强势了些。有些人防备心很重,这样不打招呼就介入他们的空间,是很严重很过分的事情。
其实她何尝不想慢慢来,可是她也是没办法。
唐承祈身体和心灵的病症都很严重,一天也拖不得。她实在没时间和他慢慢培养感情啊,不快点走进他心里,又怎么劝他手术呢?
“承祈哥,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将这里恢复原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加深了解,我并没有打扰你的意思……”
她没说谎,这些书的确是她的,是她托总部的人送过来的,相框也是她从总部房间带来的,并不属于原主。她不怕露馅,原身本就是不着家的性子,跟家人也不算亲密,尽管她在扮演着霍千金,但至少在唐承祈面前,她想保留真实的自己。
“我没有生气。”
见女孩子慌慌张张的道歉,又是鞠躬又是低头,唐承祈反而有些郁闷。
他明明什么也没说,怎么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我如果不喜欢,会阻止你的。你并不是不经我同意。”唐承祈温声说着,展露了一个微笑。
宝仪觉得心跳露了一拍。
即使在上一世,周云熙也没有过这么无害又温柔的表情,那个蛇精病只会阴测测地冷笑……如今这张脸这样地看着她——实在是太犯规了。
糟糕,她好像又更喜欢他一些了。
对不起啊周世子,这一世的你比上一世要有魅力呢!过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忘了你呢……
宝仪耳根微热,头又低了些:“你不生气就好。若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是要给你添麻烦,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唐承祈心中涌出些久违的暖流。
“谢谢你。”
即使明知道不可能是真心的,也没办法拒绝她,唐承祈想,自己也许真的孤独太久了,久到一点点温暖的幻象都足以叫他沦陷。
就算明知只是梦境而已。
第20章 病娇花美男(六)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在医院的时候,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唐家人对他很好,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随时围着他转。像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一般只要他渡过了危险期,唐父唐母就会安排好他的一切,然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不只是他的父亲母亲,还是一个大企业的领航人,和一个贤内助。
久而久之,唐承祈已经习惯了,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见到唐父唐母,因为医院会通知家里,而在他病情平稳的时候,也从不会主动给家里打电话。
他想,自己既然不能帮忙,至少做到不要给家人添麻烦。
所以,当宝仪连续一个星期出现在他的病房。他由一开始的茫然无所适从,到有些习惯,最终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小小种子,忍不住萌生期待——她今天会来吗?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照顾他的护士也早和宝仪相熟,那个女孩子好像有神奇的本事,叫人愿意亲近她,连自己也不例外。也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会弄丢了。唐承祈一方面有些埋怨弟弟的不争气,一方面也有些卑鄙的庆幸……
若非这样,他也没有机会得到这些和她相处的日子。
不过过了这些天,医院的事情承佑应该已经知道了,大概会很生气吧,宝仪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今天她来的时候,自己再劝劝她吧。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值得更美好的感情,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赌气上。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昨日还是朗朗晴空,到了夜里却突然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打完针,已经是中午,唐承祈无意识地看着窗外。
这里是医院光线最好的一间病房,楼下对着疗养区的小花园,四季花卉常在,常常叫人忘了自己是在医院。可是今天,唐承祈却对这个位置有些怨怼——看不到医院门口的车水马龙,也就看不到女孩子的身影。
当唐承祈不知道多少次眺望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请进。”唐承祈极力压抑住声音中的期待。
“唐先生,该吃药了。”
护士推车进门,微笑道:“吃过药,建议您午睡一会儿,霍小姐昨天有交代过她今天会晚来一些,等您醒了她差不多就该到了。”
唐承祈一瞬间有种被人看透的羞恼。
“我……没有在等她。”
“是是是,我没有说您在等她,”护士小姐了然地道,“可是她说过会来,就一定会的,只是晚一点罢了。您还是先吃药,休息,嗯?”
唐承祈失笑。
什么时候,他居然需要人用这样哄小孩子的语气来安抚了。
“秦护士不去儿科工作真是屈才了。”
秦护士一怔,才反应过来这位沉默寡言的病人居然和她开起了玩笑,小小咋舌。
唐承祈吃过药后便睡下了,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他看到一个和宝仪长相相似的女孩子,穿着火红的嫁衣靠在自己怀里,可是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她死了,就在他们成亲的前一天晚上。
他心中恨意滔天,最终为她报了仇,狠狠地报复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为此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最终被天下人唾骂,甚至报应不爽得了重病,英年早逝。
但他不后悔。
醒来的时候,唐承祈的心绪还久久沉浸在梦中人那强烈的感情里。他想,一定是因为翻看了架子上那一排离谱的故事,自己居然也做起这么狗血的梦来。可是他又不由想起宝仪说过的,她说也做过一个漫长的梦,与他有关的。
会是同一个吗?
唐承祈自嘲地摇摇头。
在想什么呢,魂梦与君同这种事,根本没有科学解释。他会这么想,说明他已经被她所干扰动摇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私心会越来越强烈,他不想伤害她,还是要趁早与她说清楚。
然而,这一天,宝仪并没有出现在医院。
暴风雨已经过去,但空气闷沉,似乎酝酿着另一场风暴。果然,夜里电闪雷鸣,宛若天外泛起惊涛骇浪。
一阵巨雷过后,唐承祈猛然睁开眼。
他不是被惊醒,是根本没有睡着。
这天气太糟糕了,也许她只是被大雨困住?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样的天气,外面一定诸多不便,他宁可她不要出门。
翌日清早,风和日丽,到了中午,楼下的小花园里多了许多散步的人,病房里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唐承祈浮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他想,自己是多虑了。
那么聪明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他这个病人去开解,也许她自己就已经想通了。而他不得不感慨老天的机智,她想通的时机,还真是掐得分毫不差。
宝仪觉得自己玩脱了。
事实上,她就在距离唐承祈所在的医院不远的……另一家医院。
此刻,她右腿打着石膏,正一瘸一拐地在住院部办理手续。
“转院?”外科部主任用看神经病人的眼神看着他,“你的腿一周左右就可以拆石膏,有这个必要吗?”
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