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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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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抑地浮出一丝愧疚。
  ……愧疚?
  不,不对。
  她当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出现得如此及时?莫非她本就抱有企图前来,而后恰巧撞上身中情毒的他,才顺水推舟假意从了他,以谋取旁的什么东西吗?
  这般思虑着,单逸尘缓缓皱起眉峰,转头看了眼躺在身旁沉睡的女人,便抿唇抽回了手臂,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走出内间,眉目间隐约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烦躁。
  而这股莫名的烦躁,直到他晨练一时辰后,却不减反增,愈演愈烈。
  “王爷……王爷,可要传早膳……”
  “滚开。”他全然无心理会追上来的小太监,脚下生风地往主屋走,将小太监甩下远远一段距离。
  回来的时辰较往日早了,书案上还是空空如也,单逸尘只随意扫了一眼,人却穿过偌大的外间,鬼使神差往内间走去,心头微微绷着,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绕过门,一眼望见那张明显已被人收拾过的床榻上,空无一人,心里突地一松,那股烦躁却更甚,静默片刻,终是一拂袖,转身离开。
  出来时,许晁正好带着今日的公文前来,跪下行了一礼后,才捧着一摞卷轴呈予王爷。
  单逸尘示意他放下,然此刻并无心情翻阅,故抬眸望去,看见仍未离去,似是欲言又止的许晁,垂首立于案下。
  “有话便说。”
  许晁向来对王爷唯命是从,得此令后不再犹豫,正色道:“王爷,负责主屋清扫的福贵公公,是个未曾净身的假太监。”
  皇家人最忌妻妾与外男私通的丑事,故府邸里伺候的人,多是婢女或太监,只有主子爷的心腹手下或管家一类人物,才可能是不需净身的普通男子。
  “属下昨夜已派人将他带来拷问,亦进行了验身,确实……留了根,目前已被关押,等候王爷发落。”
  单逸尘面无表情道:“如何得知?”
  “是阮姑娘……”许晁低头答道,并未察觉自家王爷忽而投过来的目光,“她急匆匆跑来向属下求救,称福贵意欲辱没她的清白,这才捅破他掩藏已久的事情。”
  ……是她?
  所以,她昨日险些遭了他人欺辱,奋力逃出来后,却又落入当时受情毒驱使的他手中,才……被迫将清白给了他?
  单逸尘沉默,视线微移,却落在手背上的几个微红指甲印上,随即目光一凝,那张隐忍痛苦的小脸仿佛在眼前一闪而过……
  双眸紧闭,满面泪痕。
  莫名地,心头的烦躁忽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竟是比方才更为清晰的愧疚,以及微不可察的一丝心疼。
  他……心疼?
  单逸尘只觉心口没有轻松分毫,反倒又难受了几分,揉了揉眉心,将游离的神思拉扯回来,对仍候在那儿的许晁道:“不必留了,即日处置。”
  许晁自然懂了王爷的意思,垂首应是,这才退出了主屋。
  ******
  阮墨在单逸尘离开不久便醒了,捡起勉强还能蔽体的衣衫披上,拖着酸软疲惫的身子,回到偏房,推开自己单间的木门走进去,也顾不得床榻上未及清理的狼藉一片,双腿一屈,便翻进床榻的最里处,乏力地合上了眼。
  待她再次醒来,窗外的日头已然高升,眼瞧着已近午时,自己竟还赖在榻上,惊得一骨碌便要爬起来。结果腰一酸、腿一软,这一翻身便直接翻下了床,“扑通”一声清脆响亮,也疼得她瞬间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其实具体的细节她也记不太清了,犹如在无边海潮中不停浮沉,意识昏沉,只唯独对两件事印象异常深刻——
  第一,师父说的都是骗人话,行房之事根本没有半点儿欢愉,一整夜,除了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压根儿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第二,若无意外的话,她的清白……被单逸尘占了。
  要说全然不在意,那是绝无可能。
  虽说她不如那些闺秀千金,将贞洁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在红鸾门又没少被她那些没羞没臊的同门灌输师父光辉的“驭男”事业,但毕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发生这种事儿,心里多少还是介意的。
  上两场梦中,她也曾被他搂抱亲吻过,但始终不曾逾越最后一步,却不曾想第三场梦就……
  奇怪的是,明明他做的事与福贵并无本质上的不同,此刻想来,她竟未有生出强烈的厌恶和绝望,除了那时对陌生的反应下意识排斥和抗拒,以及现在有些无措的茫然外,她似乎并无过多的感觉了。
  而且,因过程过于不堪回首,连带着她心底的那丁点儿羞窘,都早在那会儿便被磨光了。
  哎,可再如何介意,失了清白,也不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便能挽回的。
  何况这事儿只是发生在梦中,待日后梦醒,她还是原来的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她忧心再多也是无益,倒不如暂且抛开不想。
  “砰砰砰——”
  紧掩的木门忽然被人敲响,紧接着便传来兰芝姑姑的声音:“人呢?在吧?”
  阮墨一激灵,忙爬起身过去开门:“姑姑,怎么了?”
  一问出口她便反应过来了,姑姑来找她能有什么事儿,这都中午了,她没伤没病的,赖在这儿不干活,铁定是来骂她偷懒的了。
  “奴婢知错。姑姑,奴婢这便去……”
  “打住打住,您在奴婢面前这么自称,可真真折煞奴婢了。”兰芝姑姑的话说得阴阳怪调,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未及她问何事,便自己接上话道,“阮……您可有福气了,王爷说,要将您抬为姨娘,今儿派人整理了后院,就等您收拾收拾搬过去住。”
  阮墨愣住了,只觉一道惊雷轰然炸响在耳边,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然后然后……明后两天都不更新,因为作者菌要去高考(×)……
其实是突然发现下周有考试要开始复习了……嗯,周四再更新~!

☆、王爷与婢女(八)

  
  六月的暑气已隐隐冒头,端午时节的热闹劲儿方才过去不久,京城却陷入了一片惨淡愁云之中。
  回府时已近黄昏,单逸尘周身疲累不堪,对迎上前的管家丢下一句:“让芙蕖苑备膳。”便迈步往主屋走去,身后是垂首跟随的许晁。
  夏季初至,热浪猖獗,原本一派平和安宁的京城,竟忽然闹起了时疫。大批平民卧病不起,更有不少人已死于重病,一时人心惶惶。皇上对此深感忧心,勒令太医院加快制定救治方案,并准备亲自前往病者隔离区探望,安抚躁动的百姓。
  单逸尘得知兄长作此打算,当即入宫觐见劝说他打消念头,然兄长坚持不下,便只好主动请缨,以皇家人的身份代他前去慰问。近几日病况愈发严重,他几乎每隔一两日便领人亲自去各个隔离区送药材、分发粥食,午时出酉时归,忙得不可开交。
  “许晁,辛苦了。”
  单逸尘高坐与书案之后,交代了心腹需安排下去的事后,两指揉了揉眉心,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这几日许晁一直跟着他进出各处,事事亲力亲为,做的活儿绝不必他少,且面对的皆是身患时疫之人,哪有几人不觉害怕,许晁从未有过怨言,也实属难为了。
  “谢王爷体谅,属下并不辛苦。能助王爷一臂之力,属下心里觉着甚是高兴。”许晁倒是不含糊,真心实意道。
  闻言,单逸尘只微微颔首,道:“下去休息吧。”
  “是。”
  许晁行礼告退,他回内间换了身干净衣袍,让小太监将外出过的衣衫抱去洗了,这才往芙蕖苑的方向走。
  月色清明,他缓步走着,遥遥便瞧见后院那一方荧荧的烛光,柔和温暖,脚下的步子不自觉便快了几分。
  “王爷。”
  靠近屋前时,守在门两旁的婢女躬身问安,他目不斜视往里头走,一眼看见了正在布菜的阮墨,恰听见他进来的声响,回首扬唇笑道:“王爷来了?”
  单逸尘凝眸,望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上浅浅的笑,一身淡黄色衣裙素净可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几步于主位落座。
  明明他差人送过来的衣裙各式各样,她却似乎总喜欢穿些素净淡雅的,也甚少在脸上涂抹那些散发着难闻香气的脂粉,就这般安安静静站在那儿,落到他的眼里,竟是莫名地令人舒心。
  “王爷请用。”
  面前递来一双玉筷,他抬手接过,端起饭碗开始用膳,她便也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上,执筷夹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阮墨知他近日公务繁忙,想必疲惫得很,也没怎么开口,只在饭吃了一半时,轻声问了一句:“王爷,这几道菜合胃口吗?”
  单逸尘不咸不淡地回道:“尚可。”
  她抿唇笑了笑,不再多言。
  饭桌上又静了下来,唯有极其细微的碗筷碰撞声,微不可察。
  其实单逸尘这话说得有些违心,桌上的分明全是他喜爱的菜色,又岂止是“尚可”?
  最初因她平白被他占了身子的愧疚而纳了她为妾,不过多了这么一房姨娘,于他而言并无多大变化,平常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偶尔用膳时桌上多了一人,或是夜里歇觉时榻上多了一人,仅此而已。
  然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比如他处理公文时,会忽然想起待在后院的她,想她正在做何事。又比如某日得了空上芙蕖苑用一顿饭时,会暗暗猜测她今儿穿什么衣裳迎接他,备了哪些他爱吃的菜色。
  出府办事时,经过一家首饰铺子,会动了买一件送她的念头。
  入宫赴宴时,看着满桌丰盛的山珍海味,会想起在芙蕖苑那儿,寥寥数道却异常可口的家常菜。
  ……
  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她。
  回过神来,他朝阮墨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见她正要放下筷子,碗里还留着小半碗饭,不由得皱眉道:“吃这么少?”
  她手一顿,维持着将放未放的姿势,愣愣地看向他:“我……”
  “饱了?”他扫了眼她面前几乎未动过的菜,眉心皱得更深,冷声道,“再吃点,莫要晚上又说没有力气。”
  阮墨顿时俏脸一红,心道这人怎么能如此……若无其事地说那些事儿,撇撇嘴,重新端起了饭碗。
  其实她确实并未吃饱,但眼看着单逸尘已然放下碗筷,她又怎好意思厚着脸皮继续吃,于礼不合,于是只好跟着也放下了。
  谁知会被他一眼发现,还冷冰冰地怪她吃得少……
  阮墨在心里默默哼了一声,便放开肚皮,直吃得微撑着才罢休。一抬头不见了单逸尘的踪影,她唤了伺候的丫鬟过来问,才知他已到屋后沐浴去了。
  说起来,她住的这屋得天独厚,后头有一方天然温泉,虽然并不算大,但容下一人绰绰有余,而且有舒筋活络的功效。有时她被某人折腾了整夜后,腰酸背痛,靠在里头泡上半个时辰,便觉浑身轻松,真可谓妙极。
  不过若单逸尘来了,她至多是服侍他沐浴的份儿,就没法独占这方温泉了。
  ******
  料着一会儿给他搓背时会弄湿衣裳,阮墨脱了晚膳前才换上的衣裙,换了身轻便些的,这才穿过短廊,来到屋后的温泉处。
  这方温泉的神奇之处,还在于其冬暖夏凉,此时正值夏日,并无白雾氤氲之景,四下清晰易见,故她一掀起垂挂的布帘,便看见了背靠池边坐在水中的男人。
  他仰着头闭目养神,大概晓得是她来了,听了声响也不睁眼瞧,直到她从旁边木架上取来搓澡巾,踩着水迹走近身边,才缓缓掀起眼皮,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静静望着跪坐在池边,同样垂首看他的阮墨。
  单逸尘的双眸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吸入旋涡一般,阮墨愣了会儿神,立刻将视线挪开了,并未留意男人轻不可闻的一声轻笑,俯身让搓澡巾沾了水,便扶着他的右肩,开始给他搓背。
  她的手从来偏凉,而他却截然相反,此刻掌心贴着他炽热的肌肤,不知何故,竟似是热得发烫,几乎欲抽回手去,连带着鸡皮疙瘩也起了一层。
  然待阮墨一路往下,看见那十数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时,即便并非第一回见到,却仍是如初见般停住手,呆呆地看了会儿。
  深浅不一,却刀刀狠厉。
  虽说如今尚在梦中,但那种深深刻于记忆之中的痛楚,未亲身经历,却胜如亲身经受,必然无法忘却,每每忆起都只会是可怖的折磨。
  将近二十道狰狞的疤痕,死死爬满了他结实的背脊。
  ……该有多疼呢?
  她这辈子经历过最大的痛楚,便是被他占有的那夜,可这些……比她还疼十倍百倍吧?
  即使知晓早已结痂成疤,不可能再有任何感觉,可只要触碰到这些刀痕,想象一下当时他所承受的痛楚,她总是忍不住难受。
  就仿佛有一根细细的针,在心头刺了一下,渗不出血,却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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