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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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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乖,擦过了再洗身子,免得弄脏衣裳。”
  “嗯嗯……”
  普通的小农人家,普通的母子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闲话家常。
  单逸尘闭目静静听着,虽有些不耐,却不觉厌烦了。
  突然忆起许多年前,他也曾经历过这般温馨的时刻。
  彼时爹娘健在,兄弟姐妹围坐一桌,边吃饭边扯东扯西,和乐融融。
  最快活也不过如此。
  可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役,便夺去了他的所有亲人。从死人堆里活着爬出来的那一刻,他便晓得,今后,自己都将孤身一人了。
  额头忽的一凉,柔软的掌心轻贴上来,他习惯性要出手挡,却察觉手臂被按住了,力道很轻,但足以让现在的他抬不起来。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单逸尘终于睁开了双眸,看见一张白皙柔嫩的小脸悬在上方,唇边浅浅带笑,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她身上传来淡淡的药香,与他昏迷时萦绕鼻间的气息全然相同。
  然而,他却只想问:“你对我,下了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
教主:……呵。
作者菌,卒。
请泥萌用收藏和花花砸醒作者菌:)

☆、杀手与小寡妇(三)

  
  阮墨并不意外他猜到自己被下药,但不曾料到,自己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开口第一句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质问她,完全不知“委婉”二字如何写。
  真的是……
  “你嗓子都哑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站住……”
  沙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沉沉响起,然而她却恍若未闻,径自走到桌前斟茶。
  她亲自下的药自然知其威力,无论他身负何等武功,此刻都比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她根本用不着担心他能对她如何,故而也不必事事听他的话了。
  端着茶重新回到床榻边,阮墨将茶杯抵在他的唇上,让他几口饮下去,又回身倒了一杯,同样让他饮尽,这才回答他的问题:“不必担心,只是一种会令你暂时无法使力的药,对你的伤没有害处,待我让你服下解药,便能恢复如常了。”
  “何时?”他皱着眉,目光紧紧追随她的身影,沉声问道。
  阮墨端了一碗稀饭过来,倾身将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一手端碗一手执汤匙,舀起一匙轻吹了吹,递到他口边,却见他抿着唇,面无表情望着她,显然不打算吃她的食物。
  她往前递了递,轻声道:“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单逸尘垂眸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张口含下了汤匙内的稀饭。
  若她有意害他,大可在他昏迷时便置之不理,他迟早因失血过多而亡,没必要辛辛苦苦为他处理伤口。而且她对他下的药,也只是让他无力伤人,并非害人之物。一个女子,眼睁睁看着他轻易杀了一人,出于自护之心,如此作为实在算不得包藏祸心,他没有理由再怀疑她。
  想明白后,他便不再矫揉造作的拒绝了,加上确实饥肠辘辘,由着她一勺一勺喂过来,一连吃了两碗才摇头说够了。
  “即便你不饱,也没有可以让你吃的了。”
  阮墨刮了刮已然见底的砂锅,叹了口气,语气有几分无奈,他却听得清楚,静默片刻,忽然提声问道:“我的剑呢?”
  她听见那个“剑”字,心下一跳,白日在胡同看见的那一幕又浮上脑海,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正欲回答,一道矮小身影便横在了她的身前:“哼,被我藏起来了,你别想着拿剑害人!”
  单逸尘目光一动,落在那个半人高的男娃身上。
  他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大概是欲做出凶恶的模样,却因为脸上未褪的稚气而显得有几分逗趣,令人忍俊不禁。
  “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阿棠毕竟年纪小,也不像阮墨熟悉他的性情,被冷冷地盯着,心里难免有些发毛,但依旧鼓起勇气,把话说完,“你不能伤害我娘,是她救了你,你才没死的。”
  “我何时说要伤害她了。”单逸尘莫名其妙看着他挡在他娘身前,淡淡发问。
  “……那你拿剑做什么?”阿棠谨慎道。
  他常听村里人说,那些山贼大盗都是手持刀剑的凶神恶煞之徒,虽然面前这个人面容干净俊美,并不凶神恶煞,但他带着一柄好重好长的剑,看起来比山宝家里挂着的那柄刀还厉害,他可不能让这个人拿剑来干坏事。
  单逸尘的本意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剑是否还在,看阿棠的模样不像撒谎,故而确认它没有丢失,便不再多言,将目光收回来,闭目调息。
  阮墨回过神来,看了眼不想搭理人的单逸尘,只好轻拍了拍阿棠鼓鼓的小脸,柔声道:“阿棠擦好床了吗?”
  “擦好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出来就是要向娘亲邀功的,拉上她的手往他爹那屋走,“我洗了好几回布,那水脏得像李书生家写字用的东西一样……”
  “墨汁?”
  “对对,我们买不起那么贵的墨汁,那用洗布水是不是也能写字?”
  “傻孩子……”
  ******
  得到娘亲的夸奖后,心满意足的阿棠自个儿去洗身子了,阮墨则在灶房煎药,待药煎好了,便端到床头边放凉,然后到屋后给阿棠搓搓背。
  阿棠听话懂事,不用多哄便乖乖去睡觉了,她草草沐浴了一番,更衣后,才往床沿走去。
  那碗药的味儿颇大,几乎刚放下便把男人熏得睁开了眼,若非太烫,真恨不能立刻一口闷下去,免得一直在旁散发苦涩难忍的气味。
  可等药汁放凉了,他又犯了难——手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儿劲,便是想喝也拿不动碗。
  于是,等阮墨来到床沿时,他的脸色已经黑得可以与那碗药汁媲美了。
  “额,你怕苦吗?我可以取些蜜饯……”
  “不必。”单逸尘骤然打断,脸色更沉了,“端予我喝。”
  他又不是三岁孩童,喝药还需蜜饯送口,丢人不丢人。
  “哦。”
  阮墨怕他又要不耐烦了,端起碗便往他口里送,不料这一送送过了,碗边直直跟他齿关撞上了,碗一晃,便晃出了少许药汁,坠落于男人的身上。
  牙关一阵发麻,麻得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他皱眉欲压下,但下一瞬,忽然贴在他胸膛上的绵软掌心,冰冰凉凉,不安分地胡乱轻抚,令他如同被电到一般,猛地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呀,都弄湿了,赶紧擦……啊……”腕上一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回眼见自己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扣住,以及她手所在的位置……立马耳根一热,触电般抽回手来,“额,那个,我拿点儿别的来擦……”
  单逸尘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想捏拳却毫无气力,似乎并不习惯这么容易被人挣脱,皱了皱眉:“无碍,先喝药。”
  “好,好。”
  她重新端起药碗靠近他,这次吸取教训,递得小心翼翼,侧碗的速度也慢下来,终于让他一滴不漏地全喝下去了。
  怕他嫌苦,阮墨立刻转身又倒了杯水,他垂眸扫了一眼,也就着她的手喝个清光,稍稍缓解了口中胶着的苦涩。
  “布条这么湿着不好受,你等一等,我给你取新的换了。”
  单逸尘略一点头。
  因着午后刚用过,还未收起来,取用十分方便,她很快就拿着药瓶和白布条过来了。
  刚喝了药还不宜躺下,阮墨俯身凑过去,双手环着他的胸膛,帮他解开绑在背后的结。
  两人靠得极近,男人炽热霸道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躁得她那一处肌肤恍若被灼热了,微微发着烫,连带着脸也悄然烫起来了。偏偏他背靠着床板,她看不见那个结,越急越解不开,心口还嫌她不够乱似的砰砰直跳,简直要受不了了。
  明明她与他早已做过更为亲密的事,可每回只要与他靠得近了,她依旧忍不住满腔的羞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单逸尘对女子的触碰有些敏感,但单纯的靠近并无感觉,故而一动不动任由她折腾。他看着她白皙的侧脸漫上浅浅红霞,以及不留心轻靠在他肩上的胸口,里头剧烈的跳动清晰无比,轻挑了挑眉。
  看她孤身一人,身边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应当是嫁了人的少妇,即便他是外男,也不至于如此……但她分明害羞得,如同未出阁的姑娘家一般。
  他轻勾了勾唇角,莫名地,心里竟觉得颇为有趣。
  待阮墨终于解下弄湿的布条后,已是满头大汗,小脸通红了,尤其是那道一直粘着她的视线,着实令她手脚慌乱,险些上错药不说,一心急便扯上了一个死结。
  额……不管了,下回换药,直接剪开便好。
  阮墨将药瓶收入怀中,转身正要离开时,从头到尾未吭半声的男人,却沉沉开口道:“等等。”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床尾一角:“……怎么了?”
  “你让我坐一夜?”
  啊?坐一夜?
  阮墨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仍靠在床头直直坐着,不由得愣了愣:“那你躺下呀。”她又没绑着他不让他躺,问她做什么……
  单逸尘的俊脸瞬间黑了,声色沉郁,重重掷下二字:“我,躺?”
  她被那双黑眸透出的利光狠狠一刺,顿时反应过来,顾不得羞不羞的了,连忙跑过去扶着他躺下来,还扯了被子给他盖上:“这样……可以吗?”
  他没有回答,直接合上了双眼。
  “……”好吧,怪她犯傻了,下次注意注意。
  不对,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啊,凭什么她处处服侍周到,他还一脸“你伺候得不好本大爷不高兴”的嫌弃表情?
  阮墨在心里哼哼两声,悄悄瞪了他一眼,这才端着药碗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考四级的作者菌更新了……快夸我夸我勤劳:)

☆、杀手与小寡妇(四)

  
  习武之人大多早起,即便伤重在身,单逸尘依旧在辰时便醒了。
  不料有人比他醒得更早,矮小的身子坐在床榻下的小板凳,一手拿着烙饼啃,一手持一支残旧的毛笔,在地上胡乱画着什么。
  平躺了一晚上,浑身有几分酸楚僵硬,他略微一动,手肘便撞上了坚硬的床板,“砰”的一声闷响惊得小孩猛然扭头看来。
  “咦,你醒了?”阿棠屁股不离凳地转过身子来,手里还举着那支被糟蹋得分叉的毛笔,朝他晃了晃剩下一半的烙饼,咧着嘴问他,“你饿不饿?要吃饼吗?是我娘做的,特别好吃。”
  单逸尘扫了眼那张边缘有些焦黑的饼,还未开口,小孩又自顾自道:“不对,你还没洗脸漱口,就这么吃会把自己熏死的……等会儿,我去打盆水来。”
  说罢,将那半张饼一股脑塞进嘴里,便蹬蹬蹬往屋后门跑走了。
  终归是小孩,天真单纯,昨晚还因他要取剑而小心戒备他,睡了一觉之后,便又是这副笑嘻嘻的模样了,一点儿不记仇。
  像他的亲弟弟一样,总爱哭闹着跟他抢东西,抢不过他便扬言再也不理他了,结果第二日先来找他玩的,还是这个亲弟弟。
  男人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里头夹杂的淡淡苦涩,亦迅速隐没得不见影踪。
  “水来了!”阿棠抱着一口比自己的脸还大几圈的木盆,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下放到桌上,盆里的水还不停晃悠着,若不是水打得少,定然要洒出来了。
  单逸尘正要翻身起来,阿棠又似突然想起什么,再次将木盆端起来:“你好像还动不了,我给你搬过来床边吧。”
  木盆里的水还是洒了一点,他垂眸看着不偏不倚落在他黑靴上的一块水迹,沉默不言,面前又递过来一块巾帕,不算太白,显然是用旧的。
  “我们家穷,没别的可以擦脸了,这个是我用的,就……就大方借你好了。”阿棠见他不接,只好自己塞进他手里去,“洗干净了再还我,我就一条而已,别弄脏了。”
  这是娘在镇上买回来的,摸起来比他们平日穿的衣裳要光滑舒服得多,他从来都是用过便洗净挂起,保管得极好。虽然不太甘愿拿出来给这个人用,但娘教过他要懂得分享,加上这个人一身都是伤,还喝了那么多他都不敢喝的苦药,太可怜了……
  若单逸尘知道,自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竟然被眼前的小孩说可怜,估计更加不想搭理他了。
  所幸他并不知道,只觉得小孩盯着那块巾帕的眼神异常不舍,像极了弟弟看着被他抢走东西的眼神,心下一动,便将巾帕丢回阿棠怀里,起身将木盆搬回桌上,直接以手鞠水扑面。
  阿棠意外保住了他的宝贝巾帕,在心里偷笑两声,但转头见他稳稳站在桌前,又惊道:“你……你能动了?”
  单逸尘手一顿,也才想起昨晚被下过药导致无法动弹,不过那药的效用不算太强,是因他饥饿又疲惫的身体较为虚弱,才显效明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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