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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澝一跺脚,气得直哼哼:“你也有脸说你是蜀山掌门?”
“我也很诧异为什么昆仑掌门是这德行。”李果从来不惧人家的语言攻击:“顶多算半斤八两。”
上澝气呼呼的拿毛巾抽了李果一下,赌气的走回了外头单间,用力的打开电视,穿着睡衣就钻进了还带着李果体温的被子里,接着撕开一袋膨化食品,一边气愤的吃着一边等待面膜变干。
李果看到她这德行,心情别提多灿烂了。这胡搅蛮缠的娘们,如果换成是上清,李果早大嘴巴抽过去了,可偏偏是这种软不得硬不怕的怪女人,好不容易能胜利一局,这足够李果暗爽一早晨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谷涛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接着一看坐在床上看电视的上澝,他整个人都停顿了几秒,然后浑身一缩:“你是女的?”
其实难怪谷涛会误会,毕竟看守所里头再特殊的房间也都是看守所,而看守所的特点就是只能从外头打开。昨天谷涛记得是只放了李果一人进来,在这全封闭的环境里,他看到的人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有人潜入,却是李果是个妞。
李果从卫生间探出脑袋:“我在这。”
谷涛整个人都傻掉了,他不发一言,然后默默的走回门口,然后砰的一声从里头把厚实的大铁门关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折腾起这个门来。
“谷叔。”李果干净清爽的走出卫生间:“你这是折腾什么呢?”
“这扇门你是怎么打开的?”谷涛满脸惊奇的看着气鼓鼓的上澝:“你就这么饥渴么?连拘留都带家眷?”
李果叹了口气:“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吧。”
“她呢?不管她?”谷涛看着怪怪的上澝:“你确定你能看见她?其实不是我的幻觉什么的?”
“看的见看的见……”李果径直往外走去,伸手这么一推,原本锁死的大门就这么被李果给推了开来:“我快等不及看到那人了。”
谷涛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他看到李果的行为动作,当场就知道这厮大概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伙,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澝,然后并没有再多问半句,就带着李果离开了这件屋子。
他们刚离开,上澝双手一合:“分。”
接着一道虚影就从上澝的身体里分散了出去,并紧紧跟随在李果的后头。李果知道,并且能看见,而谷涛显然什么都感觉不出来。当然,李果并不在意上澝分出一个影子跟在他的身后,反正只要别是那蛋疼的娘们,怎么样都行。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坐在谷涛的车里,李果点起一根烟:“到底是闹哪样?”
谷涛神秘兮兮的一笑:“看过电影没有?其实里头很多东西都和现实很相似,甚至现实比它更精彩。”
说着,谷涛从包里拿出一叠东西:“这是你的死刑执行文件。”
“啊哦。”李果吧唧一下嘴:“也就是说,我已经死咯?”
“还没呢。”谷涛哈哈一笑:“昨天他来找我的时候,让我好好的查你,我现在犹豫要不要把你老爹的地址给他。”
“给吧。”李果索然无味的靠在靠垫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要你给他干儿子偿命呗,而且是要你quan家陪葬。”谷涛耸耸肩:“陪葬或许不适合,他干儿子还没死呢,只不过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
“干儿子?”李果笑了笑:“没那么简单吧?”
谷涛摇摇头,不无感慨的说:“厚而硬,黑而亮。厚而无形,黑而无色。你年纪不大,这些事情出色的很啊。不要明知故问好么?”
“还有一个问题,他的位高权重。而且除了跟我有仇之外,跟你好像没多少冲突吧?”李果看着窗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维护正义才这么急迫的想搬倒他吧?按理说,谁当他那个位置跟你都没冲突吧?”
“小子,不要这么聪明。”谷涛眼眸发亮:“一入侯门深似海,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的,政治斗争很头疼。对权力的欲望可以让人头破血流的。”
“我倒是没欲望。”李果叹了口气:“不就是坐好车,吃特供菜,万人敬仰么?我都做到了。”
谷涛深深的看了李果一眼:“利用你,其实是我上头的意思。会给你好处的。”
李果呵呵一乐:“我要我的青帮以一种正式姿态回归故土,官方认可的方式,你能做到么?不然你们想拿我当棋下,恐怕不会有那么简单。”
“如果做不到呢?”谷涛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你会怎么样?”
“我有我的处事原则,以我现在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杀那么一两个人,恐怕不是太难的事。”李果显得很是有恃无恐,和当初相比,现在的他显尽了一种大家风范:“然后再趁你们乱成一团的时候,折返回来。你知道,只要我们一跟地方政府接驳,你们想根除?恐怕会比较艰难,黑社会其实可以满足很多很多人的欲望。我虽然没有能力去颠覆一个大国的政权,但是以青帮的能力,搅合一潭浑水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好小子,你连我都算计了。”谷涛无奈的摇摇头:“你看似忠良啊。”
李果耸耸肩:“我觉得我是个君子,但不是傻瓜。仇我会报,但好处我不能没有。我有拒绝的余地,你们没有。我觉得我有资格和你们直接对话。”
“好吧。”谷涛点点头:“我的老板也是这么说的,我现在就是带你去见他。”
李果看了看表:“还有多久?”
“两个半小时,你可以睡一觉。”谷涛很友善的说着:“现在张宏德暂时还在忙儿子的伤,你还有充足的自由。”
而与此同时,就在刚刚和李果谷涛这辆车错身而过的一辆保姆车上,鸟子精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开着快车,后面坐着一堆莺莺燕燕,小新妹子正保持着一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在给自己画眼影,手法熟练,完全不像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妹子。
“下了高速往上国道,往西走十五公里就到了。”雪姐姐在副驾驶充当着向导:“等会见到二爷的时候,你们不用太拘束,二爷好说话的很。”
“他是个奇人?”莫愁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鸟子精:“有多奇?”
“论阴阳,换五行,如反掌。日月星斗如数家珍,卜一卦,天地变色。动一石,江河断流。天守门的掌门,有点猥琐。”雪姐姐搬着手指头说:“据说还有一段轰轰烈烈的青年时期,有个师兄,我曾经有机会跟大爷对过一局,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莫愁最喜欢听这种八卦的传奇故事了,所以她伸着脖子:“怎样?怎样?”
“一招落败。”龙神雪竖起食指:“就是一招,而且用的是一根筷子。”
“不可能”鸟子精大叫了一声:“如果有这种能力,早就登仙去了。”
雪姐姐高深莫测的笑了:“等你们见着就知道了,大爷现在安心的带孙女,二爷也老是跟我们说,他马上要退休了,说什么接替人终于弄到了。”
“越说我越好奇啊。”鸟子精说着,油门一脚踩到底:“飞起来咯”
车速猛然提高,正在抹口红的小新妹子一个没坐稳,手里的口红直接从嘴唇画到了后脑勺……然后她当场就闹了起来。
全车最安静的,恐怕就是琥珀和百合了。琥珀在睡觉,毕竟是喵星人,一天睡不到十二个小时,那可是会发脾气的。而百合一向安静,加上这次由因为担心小新的未来命运而显得有些忐忑不安。一个可以把几十万生灵当糟粕屠杀的魔头,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却显得无比较弱,这种莫名的矛盾感却让人感觉不矛盾。
十五公里的路程,在那种车速下,也只不过用了三分多一点就奔到了。几人下车,发现雪姐姐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名为“中国道术研究学会”的破败小红楼面前。
就这么个小红楼,放在四十年前恐怕还算是个不错的高层建筑,可放在现在,恐怕就连一些高档宾馆的收发室都比这更豪华。可偏偏是这么个破烂地方,风水居然好到让人吐血,阴阳合一、刚柔并济,而且死死卡在山河龙脉的龙脊最高处,得天时得地利,风水循环、空气新鲜,虫鸣鸟叫不绝于耳。作为阳宅可以益寿延年,五谷丰登、作为阴宅可以避凶化吉、福延子孙。如果这块地拿去竞标,哪怕再偏僻点,只要有懂行的在场,那卖出个地王价,绝对是分分秒秒的事。
雪姐姐看了看四周,然后做了个停下的手势,悄悄的走到这个小楼面前的收发室前敲了敲玻璃:“老鬼给你带猪头肉来了。”
话音刚落,刚才还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老头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体:“不是给你放了十年产假么?回来玩啊?”
雪姐姐笑了笑:“这次是真的有事。”
那老头探出身子看了看雪姐姐后头跟着的人,点了点头:“让姑娘们进来吧,青岚?青岚”
“爸爸,我在。”一个看上去智商有些许缺陷的女孩从角落里脏兮兮的走了出来,然后钻进了屋子:“爸,有事吗?青岚在抓蚯蚓呢。”
小新妹子一听抓蚯蚓,袖子一撸:“我是高手来来,我们较量一下哈。”
雪姐姐看到那个头发花白但是看上去却很年轻的姑娘,凑到鸟子精面前说:“那是二爷年轻时候最爱的女人,好像是后来出了点什么问题,脑子有些……”
鸟子精一愣,指着那个老头:“这是你家二爷的岳父?够老的了。”
那老头噗的一声就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然后强装镇静的咳嗽了一下:“那边那个,个儿矮的,你在我这的通缉令还没撤呢。”
百合一听,脸当场就绿了,眉头一皱,手上直接一道黑气就奔袭向了看似无遮无拦的老头。
眼看黑气就要近身,老头危在旦夕的时候,他突然弯腰在地上捡了个什么东西,黑气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弭在了空气中。
“都进来吧,老了,退休了。”那老头朝雪姐姐他们招着手:“那个人大鬼小的丫头,跟我家青岚好好玩玩。”
小新妹子带着可笑的口红印子,撅着屁股和旁边的青岚比赛挖着蚯蚓,一听老头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真丑”
老头根本不以为意:“怎么能叫丑呢?这叫岁月沉淀出来的男人风骨。”
而说完之后,鸟子精几人已经进了屋,屋子不算大,但是很整洁。除了一台吊扇和一盏台灯,几乎没有现代化的设施,有一整面墙上全是照片,似乎老头和李果一样,都有收集照片的古怪爱好。
“矮油,你年轻时候真帅。”雪姐姐似乎跟这老头很熟:“现在都没形了。”
“少来啊,找我干什么来了?”
雪姐姐往他的床头柜上一坐:“你给我家孩子改了轮回?”
“轮回?我不知道什么轮回啊。”老头指着外面的小新:“你说她?这是天机哎。”
大城市小剑仙 第四一八章 宗云你好,宗云再见……
第四一八章 宗云你好,宗云再见……
鸟子精在房间里东摸西摸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好玩的,扭头问雪姐姐:“你不是带咱来找你领导么?先找了领导再跟门卫大叔聊天吧。”
门卫大叔表情一苦,看着雪姐姐:“龙丫头,我就这么没官威么?”
雪姐姐耸耸肩:“你自己知道的事,还老装不知道。你有意思么?”
鸟子精当场就傻*了,长着大嘴:“这老头就是内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二爷?”
“什么叫传的……”老头呸了一口:“我本来就神乎其神好么。”
莫愁这时候小心翼翼的凑到雪姐姐面前小声说:“相公说过他,说他好向人借钱,却向来不还。”
二爷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了:“李果真这么编排我?我怎么就欠钱不还了?好吧,说正事儿吧,那丫头的轮回确实是被篡改了,这事得你们自己去摸索。”
说完,他把视线停在了莫愁的身上,诡异的笑了笑:“这个丫头……死去多年,还不肯走吗?”
听他这么一说,包括莫愁在内,都愣了,谁也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连当事人莫愁都一脸迷茫然后扭头像找尾巴似的原地转悠了一圈:“有影子的呀,莫愁是活人。”
“不是你。”二爷一拍手:“出来”
莫愁眼神当场一变,接着她的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羽真人寄宿在本宫相公体内,是伺机夺舍,而我本就是莫愁。即墨即是莫愁,没区别。”
“我知道。”二爷提起紫砂壶喝了一口里头早就凉透的茶水:“我也没说不好啊,关键就是你这么干,到最后会有点小麻烦。”
“你是说那夸父?”莫愁眼睛向上翻了翻:“那是即墨娘亲的事,与莫愁何干?”
“话可不能这么说哦。”二爷晃着手指头:“这样吧,你给我一千块钱,我给你占一卦,这可是看在你是我师弟的媳妇的面子,一般人可没这待遇。”
“少来吧。”雪姐姐笑着说:“您可是天桥大红人,看手相二十块、解签三十五、面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