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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接着说道:“其实,女儿认为真正主持这次典礼的应该是府衙才对,因为修缮码头,兴建酒楼是太夫人为义安做的善事,虽然修码头的钱名义上县衙借的,但太夫人根本就没说还钱的日期。这样的善举,作为朝廷是不是应该大加褒扬啊?”
石原海陷入沉思,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石槿柔的意思。
石槿柔接着说道:“侯爷是至孝之人,母亲这样的善举,他当然希望能得到官府的表彰和世人的认可了。如果只是县衙出面表彰了,在规格和档次上,稍嫌低了些!只是,侯爷不想让父亲失了颜面,因此没有明说罢了。”
“那段家请知府来不就更好了吗?”
石槿柔摇摇头,微笑着说道:“由知府代表朝廷,亲到义安请侯爷和太夫人参加典礼就对了,而根本就用不到段家上赶着去请知府!更何况,侯爷虽不为官,但世袭的是二品爵位,安州知府张大人,不过才位居五品,您说,到底谁该请谁呢?”
当真是“老龙正在沙滩卧,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石原海终于彻底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了,但他紧接着又问道:
“以小柔之见,此事该如何解决呢?”
31、对策
石槿柔嫣然一笑,说道:“此事好办,只需做好三件事,侯爷一定会兴高采烈地来参加典礼。”
“哪三件事?”
“其中两件需要父亲去做,第三件小柔去做。”
石原海“哦”了一声说道:“小柔说说看。”
石槿柔继续说道:“父亲要做的两件事是,一、让知府以安州府的名义操办这次典礼,费用段家已经答应了,所以安州府只需出个名义罢了。”
石原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未语。
石槿柔接着道:“二、段家既有讨好侯府的心思,父亲便找他们,要求此次典礼定要大办。请舞狮的自不必说,焰火表演也要有,再张扬些,不如就组织一次龙舟比赛,邀请附近州县的舞狮队、龙舟队均来义安献艺表演。届时,将码头装扮得奢华一些,晚上要灯火通明,弄得跟节日一般!各种表演、比赛的彩头,由段家出。”
“这要许多银子的,如果段府反悔了怎么办?”石原海不无担心地问道。
“爹就说这是侯爷的意思,并告诉段家,侯爷说了,段府若出得起这笔银子最好,若出不起就算了,千万不要为难,侯爷自己会想办法的。”
“那段府真不出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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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那些酒楼老板筹措银两,典礼费用本来就该是他们分摊的。况且,待银两落实了,再安排典礼的规模就是了,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来得及。”
石原海点点头,说道:“此办法可行,呵呵,是为父一时糊涂了。对了,小柔,知府那里该怎么说?为父担心知府大人未必答应以州府名义操办典礼。”
石槿柔微微一笑,说道:“今晚父亲便可给知府大人写封信,信中只要言明:码头和酒楼,其实是武岳侯府太夫人为义安百姓和过往船只做的善事,县衙打算通过典礼以表达对太夫人的敬意和感激,若以州府的名义操办也可以。同时您也告诉知府大人,准备大办典礼也是侯爷的意思就可以了,知府大人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知府不答应,那才是怪事呢!如此既不用出钱又讨好了侯府的美事,知府又怎会让父亲占了先?”
石原海想了想,终于彻底领会了石槿柔的意思,于是他由衷一笑,玩笑着说道:“小柔的心智,不为官,真真的可惜了!”
石槿柔讪讪笑道:“爹,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小柔助父为官,能保得父亲步步高升,能在这几年里为百姓多做几件实事,小柔就知足了!”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最重要的是什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坦诚与真心地沟通!再亲密的关系,少了联系与沟通,慢慢地,也会变得疏远,变得有了隔阂与猜疑。
刚才晚饭前父女间的一番长谈,似乎一瞬间将石原海与石槿柔两个人心与心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以前,石原海对女儿的智慧是欣赏,而现在却逐步变为了依赖;石槿柔呢,以前对父亲是敬重和担心,现在是亲密和鼎力相助。
父女两个,多了对彼此的理解,多了对彼此的信赖,更多了一份浓浓的心贴心的温情!
石原海继续问道:“小柔不是说要做好三件事吗?那第三件是什么?”
石槿柔嫣然一笑,说道:“这第三件,便是父亲要带着小柔到侯府谢恩。太夫人面前,小柔自有主张,定让太夫人体谅父亲的难处。”
石原海想了想,点头说道:“中秋去侯府做客,为父已经注意到了,太夫人对小柔确实是格外青睐与宠爱。对了,你不妨顺便问问世子的近况,如果可能,最好能与世子见见面。”
石槿柔应道:“小柔也有此想法,世子这些天不来看我,定有隐情和苦衷,无论如何,小柔都不想失去世子这样一个好朋友!”
石原海连忙赞同地说道:“的确如此,若世子怪咱们欺瞒他,你当尽力解释清楚,力争世子的谅解!”
…………
从父亲的院子里出来后,石槿柔心中颇感欣慰。她也终于意识到:她与父亲之间以前缺少的是如今天这样的毫无顾忌的沟通,她的一些想法或者做法,一直不愿意跟父亲讲得明明白白,其实是出于潜意识里的对父亲的不信任,怕父亲的耿直乃至迂腐坏了她的计划,但她忽略了父亲的能力与虚心纳谏的品行。
石槿柔仰望着满天星光,深秋的天空异常晴朗,那熠熠的星光像是在对她微笑,又像是在招引着她,将她的思绪引向那辽阔而深邃的苍穹,让她的心里对明天、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也不知你到了西南没有?应该还顺利吧?”石槿柔仰望无尽的苍穹,心里不由又想到了冉轶成。
一瞬间,在她远眺的目光里,在朦胧的夜色中,璀璨群星幻化着冉轶成的样子,幻化出那“坏坏的而又透着狡黠的”笑容。
“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再来义安。好想与你一同驾驭骏马,在猎猎风中纵情驰骋!”
石槿柔边走边忘情地遐想,要进自己院子的时候,没料到险些与一人撞了个满怀,石槿柔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小怜。
小怜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外衣,一边连忙退让着,一边嘟囔道:“小姐真是的,这么晚了,出院子去也不说一声,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好?老爷若是知道了,怕要怪奴婢们对您照顾不周了。”
石槿柔却笑道:“对了,小怜,卢公子来看我的时候,总是夸你机灵聪敏,说你不但认字学得快,而且算术学得也好,象有天赋一般,当真?”
小怜有些不好意思地谦逊道:“哪里有啊,是卢公子谬赞了!”
石槿柔呵呵一笑,嘴里啧啧有声,说道:“看来是真的了,我家小怜居然知道什么是‘谬赞’了!”
32、谢恩
翌日,石原海在征求了石槿柔的意见后,给武岳侯府递了拜帖。很快,侯府便给了回帖,欢迎石原海“父子”于第二天前往侯府做客。
石原海于当日准备了一些礼物,石槿柔也吩咐顾妈妈多做了一些各式点心,父女俩又私下商量了去侯府怎么说,免得典礼一事出现岔头儿。
闲话少叙,第二天上午,父女两人如约到了侯府。
进府之后,领路的小厮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侯府南院的外书房。
石原海与武岳侯见过礼,彼此问候完毕,石槿柔上前规规矩矩地给武岳侯行了大礼,说道:
“小柔叩谢侯爷赠药之恩!侯爷大恩定会铭记终生!”
武岳侯连忙虚扶了一把,温和地笑道:“石公子不必如此,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石槿柔刚想说话,武岳侯就接着呵呵笑道:“说起来,那丸药是本侯母亲的珍藏,石小姐若真想感谢,应该去谢太夫人才是。”
石槿柔抿嘴一笑,恭谨地回道:“太夫人和侯爷都与小柔有恩,太夫人自是要谢,但侯爷也要谢。”
武岳侯哈哈一笑,说道:“好,好!你的谢意,本侯心领了。”顿了顿,又道:“若是没有其他事,石公子就快去北院吧,!无!错!小说 m。bbokbao。这些日子太夫人可没少念叨你,知道你来了,却在这里陪着本侯说话,太夫人定会怪罪本侯的。”
武岳侯早就知道石槿柔女儿身的事,碍于男女大防,不可能让她在外书房久坐,因此才十分巧妙地把石槿柔往太夫人那里引。
石槿柔闻言,连忙起身告退,随着侯府的下人去了太夫人的院子。而石原海则留下来与武岳侯说话。
…………
石槿柔很快就到了太夫人的院子,进屋之后,她就看到太夫人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石槿柔紧走两步来到太夫人身前,将点心奉上之后,便要跪下行大礼,太夫人却起身拉住了她,边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边道:“可是大好了?”
石槿柔连忙点头道:“让太夫人挂心了,已经大好了。”
太夫人仍然有些担心地说道:“只是这脸色看着还不是太好啊。”
石槿柔扶着太夫人坐回了椅子上,笑着回道:“太夫人不必担心,大夫说已然大好了,就是还要再将养些日子。”
“是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得好好儿养着,万不可大意了。”太夫人叮嘱道。
石槿柔笑着点了点头,重新站到了太夫人面前,说道:“大恩不言谢,太夫人请受小柔一拜!”说着,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太夫人忙道:“好孩子,快起来吧,什么恩不恩的。再说,那丸药也没用上不是?”
太夫人是看出来不让石槿柔行大礼,石槿柔的心里肯定过意不去,所以才没硬拦着。
太夫人的话音刚落,水青就上前扶起了石槿柔。
太夫人又道:“你这孩子,我知道你知礼。只是,以后万不可如此,我们祖孙俩可不讲这个!这谢来谢去的,没得生分了去。”
石槿柔却道:“虽说小柔时时感激于心,但礼不可废。”眼中一片孺慕之情。
水青搀着石槿柔坐到了边上的绣墩上,悄悄看了眼太夫人后,笑道:“石公子您是不知道,那天听说您病了,太夫人急得跟什么似的,当下就拿出了那救命的丸药,一刻没停地就让苏嬷嬷带着去了县衙。如今您大好了,太夫人比谁都高兴。可若是因为您拜来拜去的再累病了,岂不是让太夫人心疼?”
“就是这话,水青说的没错!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儿休养,把身体养得棒棒的,比什么都强!”
石槿柔听了,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尴尬,其间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自己无心嫁入武岳侯府,却享受了太夫人对侯府孙媳妇的关心,将来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没理会石槿柔的表情,只细细地问起了自得病以来的情况。
石槿柔也没隐瞒,将这些天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包括自己曾在董府中过毒以及得了神医药方的事。
太夫人听完后,久久无语。最终,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福祸相依,否极泰来,石公子必是个有后福的。今后只需安心调养便是!”
石槿柔自然点头应下。
又闲聊了两句,石槿柔就将话题转到了酒楼开业的事上。
“……听父亲说,侯爷本是同意去参加开业典礼的。”说着,苦笑了一下,“可由于父亲一时不慎,随口答应了段老爷也去参加。而那段老爷更是主动请了知府张大人,因此,参加开业典礼的事,侯爷……”
太夫人轻蹙了一下眉头,这事,侯爷并没和她说。那也就意味着侯爷并没真打算不去。当然,这也要看石原海如何补救。
石槿柔叹了口气,表情忐忑地继续道:“这事是